第九十八章 奉陪到底
看着他，抿唇，“我师父寿终正寝，他去哪了？我想他，看一眼总可以吧。”
阎君：“……”臣妾做不到啊！
“你与你师父各有命数，缘分已尽，看与不看无异，你今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回去吧！”
阎君随口撂下一句话，起身就走了。
顾锦璃怎么叫他都没理，人就不见了，气得她抿着唇角，眸子闪着泪光，委屈又伤心。
转头离开下面，顾锦璃刷的睁开眼，眼泪已经泪流满面，“师父我一定再见你的。”
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收拾了所有，洗了把脸，躺下睡了。
翌日，顾锦璃还未醒，春杏端着盥洗的水进了屋子，放下水盆微微皱眉。
“好大的香味，二姑娘昨晚做什么了？二姑娘，该去肖家了，刘伯去接顾宗长了。”
顾锦璃闻言，猛然起身下榻，“什么时辰了？可还来得及，你怎么不早一点叫我。”
慌里慌张的穿上衣衫，洗脸漱口，坐在梳妆镜前。
春杏抿唇，“来得及，是二姑娘今日起晚了，昨晚您做什么了，这么浓的香味？”
顾锦璃闻言紧绷的神经松懈不少，紧着鼻子闻了闻，“睡不着点了安神香，许是点多了。”
“收拾完你同我先走，让他们两个时辰后再去肖家，门口候着就行。”
“是，奴婢这就同他们说。”春杏给她插上发簪，转头出去吩咐。
顾锦璃看了一眼自己的脸，眼睛微红眼皮浮肿，脸色也差，这是昨晚做事的缘故，不过也挺好，病弱就该有病弱的样子。
抿唇一笑，起身向外走去，交代完事的春杏迎了上来，扶着她出了府，直奔肖家。
肖家，顾锦素早起换了以往的打扮，命春桃出府等着顾宗长，自己先行去了老夫人院子。
肖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身前，肖楚河同苏青琅，肖青青坐在偏坐，挺着脊背，看看姗姗而来的顾锦素，微微蹙眉。
“你还没离开我肖家，穿成这样是要动武不成？”肖老夫人先开了口。
苏青琅轻嗤一声，“锦素姐这身打扮，同为出阁时无异，休妻又不是比武，好似我们弹劾你似的。”
“顾锦素，你说顾家宗长会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到？”肖楚河没好气的问了句，端起茶盏抿着。
肖青青没说话，自顾打着哈欠，白了一眼顾锦素，慵懒的靠在椅上，闭着眼。
顾锦素面无表情，停下脚步，冷扫了一眼，趾高气昂的肖家人，抿唇说道：
“我本就是武将之后，苏将军能穿的我为何不能？顾宗长再来肖家的路上，休妻也就几句话的事，肖将军如此心急吗？”
肖楚河紧了下眉，脸色泛红，肖老夫人喝道：“你是武将之后不假，可你不是女将军，你是内宅妇人。”
“既然，顾宗长已经来了，便没必要费口舌，你犯了七出之条肖家休妻理所应当，你可有他话？”
“我有。”顾锦璃扶着顾宗长夫人，接了话茬，一行人徐步走来。
肖楚河起身站起拱了拱手，“顾宗长顾夫人。”
“肖将军这礼数老夫可受不起，您坐。刚老夫人说锦素犯了七出之条，不知是哪几条啊？”
顾宗长板着脸，问着话，扶着他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方看向肖老夫人。
顾锦璃则站在了顾锦素身边，两丫鬟退到一旁。
肖老夫人呵呵一笑，“老身前几日有病在身，她不但没伺候，还顶撞我，交还掌家权，阻挡楚河娶妻。”
“不敬婆母，不尊夫德，至今无所出，这些都是大错，她不配肖家儿媳。”
顾宗长闻言呵笑一声，未及回老夫人的话，而是问道：“休书可是写好了？拿来老夫看。”
肖楚河递眼色给宝珠，宝珠拿着休书递给了顾宗长，退到了一边。
顾宗长展开休书看着，本就绷着的脸，阴雾更加凝重，顾夫人眸子一缩，啪的一掌打在桌上。
“你们怎能这样对待锦素？自成婚，肖家里里外外，哪一样不是锦素操持，一分嫁妆都不许带走，你们也忍心？”
“成亲当日肖将军出征，两年不在家，锦素一个人可生的出孩子？你们欺人太甚！”
“顾锦素身为嫡妻，理应打理中馈操持内务，楚河娶妻是皇上赐婚，她交出掌家权不就是为难老身？”
“留不住男人，生不出孩子，是她没本事，自古休妻就不许带走嫁妆，我肖家何时欺负她了？”
肖老夫人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她一个朝廷官员的母亲，还能让商贾之妻吼住了，不可能。
厉声反驳，看向顾锦素，“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些年老身可有苛责你，可有强求你？”
“楚河回来，老身低三下四同你说情，你是怎么对待老身的？就连你妹妹都对老身不尊，还害死了刘嬷嬷。”
肖老夫人一口气说完，拂袖落泪，替刘嬷嬷喊冤。
顾锦素听到这番话，只觉得自己用嫁妆填补肖家着实的犯贱，紧着手说道：
“肖将军背弃誓言在先，让我认清局势，母亲让我为他们操办婚事，青青让我帮她退婚，哪一件不是强求？”
“夫妻本是一体，肖将军可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母亲可有想过肖家有多少存银？青青又为何找我帮忙？”
“桩桩件件，不都是因为我姓顾，除了锦璃我在无所依，需靠着肖家活着，就得任你们拿捏。”
看向顾锦璃，顾锦素握着她的手，眼泪打转眼圈，“锦璃虽病弱可她是我活下去的勇气，是永远为我着想的娘家人。”
“刘嬷嬷怎么死的母亲不是不知，您今日在泼脏水，我便请香秀作证，奉陪到底！”
猛然看向肖老夫人，明眸闪着杀气。
肖老夫人一怔，后脊不禁的生出冷汗，紧手抿唇，一句话说不出，肖楚河见状厉声道：
“住口！今日休妻不是谈及家事，赶紧签字滚出肖家。”
“滚？”不曾说话的顾锦璃，淡出一个字，嗤笑一声，“我阿姐是你跪在众人面前求娶，你当着她娘家人面，让她滚？”
“肖将军，老夫虽不是锦素嫡亲，但是顾氏一族，你当着我夫妻二人这般折辱她，可顾及我们颜面？”
顾宗长顺势接了话茬，顾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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