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错把路灯当月光
“乔乔，说你爱徐望。”
“嗯……爱徐望。”
徐望诱哄着青年：“陆乔爱徐望。”
“陆乔爱徐望。”
徐望经过内心的挣扎，他叹了口气，将青年抱起，全然不见刚刚的醉意，青年黏黏糊糊的缠着他。
走到卧室门前，徐望敲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
将陆乔放到虞斌床上，他把门关好，就走了出去。
一夜未眠，陆乔头痛欲裂的醒来，身后是剧烈的疼痛感，看向身边的人，脑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逃避，直接摔在了地上。
虞斌醒了过来，眼睛迷茫而无辜：“陆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陆乔有些震惊：“怎么会是你。”
虞斌“终于”察觉到有什么异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我明明在餐厅吃饭的。”
陆乔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洗手间，虞斌弯唇笑了笑。
一个多小时陆乔都没出来。
虞斌敲了敲门，有些担忧：“陆乔，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你出来好不好？”
水雾弥漫在陆乔的周身，他撑在洗手台上，花洒将他的头发打湿，他不解困惑，还有被欺骗的愤怒。
虞斌他不会说谎，他为什么把自己和虞斌弄到一张床上还待调查，但一定是徐望这个卑鄙小人，是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清。
小说照进现实，可惜自己是读者。
“虞斌，错不在你，我先冷静一会，你去忙吧。”
屋外的轮椅声远去，陆乔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了洗手池上，洗浴用品皆数掀翻在地。
他愤怒，他痛哭，他怒吼……
虞斌在监控室看着浴室中的一切。
陆乔将卫生间收拾的再度整洁，衣着规范的出来时，虞斌不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虞斌，我们回家，司机待会来接咱们。”
文雅柔和，似乎刚刚卫生间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陆乔，你……”
陆乔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靠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电话响起，他才推着虞斌走了出去，回到家，他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一页一页翻查着徐望的资料，然后看着餐厅包间里的监控，正在用餐的虞斌意识越来越昏沉，被一群人抗上一个没有牌照的车。
监控的角度刁钻，陆乔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脸，车一路开到徐望家，轮椅被人优先扛了进去，虞斌是徐望亲自抗进屋的，再然后就是他骗自己过来。
而现在，国内找不到关于徐望的任何消息了，徐家的企业也在一个月前分散转移到了国外。
郁直近期忙着自己创办的珠宝公司上市，如今他已经成为国际上鼎鼎有名的设计师，圈内许多老艺术家都得称他一声前辈。
他的珠宝就像他与陆乔的爱情一样，从设计以来，走的都是泛着恋爱滋味的甜蜜风，如今走了丧系暗黑风，销售量不减反增。
一连几天都没见到陆乔的身影，他以为陆乔不想看到自己，回了别的房间。
他不是不想联系陆乔，陆乔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自己在打扰他。
他开始吸烟，一根又一根，一夜又一夜。
陆乔在书房呆了三天了，虞斌每天都定时给他送餐，陪着他，陆乔依旧不吃不喝。
虞斌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扯开衣服扣子：“陆乔，我尚了你一次，你很难过是吗，我让你尚回来，你给我恢复到意气风发的样子。”
陆乔毫无反应，他好像有些看不清了，虞斌离自己那么近，面容却那么模糊。
“虞斌，你不必这样，是我的问题，是我错了。”
陆乔开始吃食物，开始照常的生活，他去配了一副眼睛，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虞斌时常去公司探班，或送一些家里厨师做的食物，与陆氏的员工打成一片。
陆氏的每一幅画或书法字都变成了虞斌亲笔的，他的身影占据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员工都调侃虞斌和总裁是一对，虞斌只是笑笑不反驳，陆乔过着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
郁直公司上市之后，变得更少回家，公司初办，许多事物需要处理。
陆乔样貌出色，年纪轻轻就管理着如此庞大的陆氏，自然是有人动心的。
助理将文件和咖啡放下了，在办公室门口徘徊着。
恰逢虞斌送饭来了，皱眉看着助理：“有事？没事就去工作吧。”
他要开门，助理拦住了他：“您不能进去。”
虞斌有些莫名其妙，让身后的保镖把人带下去，幸亏陆乔怕自己出行发生意外，给自己配了个保镖，不然今天还真有些难搞了。
开门进去，办公室没人，控制着轮椅往办公室里的小型卧室走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明显不对的陆乔，虞斌暗骂一声，幸好来得及时。
过去拍了拍陆乔的脸，陆乔就抱着他的手臂黏了过来。
虞斌大脑轰的……炸起一片烟花。
郁直忙完公司的事儿，就想见见陆乔，两人公司离得不远，他直接骑单车过来了。
前台给总裁办公室打电话，无人接听，又登记核对了半天，前台才勉强相信，郁直是总裁男朋友的说辞，让人进去了。
然后转头摸鱼，给自己同在公司的小群体发讯息。
前台：惊天大瓜！刚刚有一个帅哥自称总裁男朋友，然后进总裁办公室去了，诶！你猜怎么着，那个姓虞的帅哥也在里面，这绝对大瓜啊！
财务：真的假的啊！我压虞大帅哥一票，经常来查岗露面，那绝对是正宫啊。
前台：我也压虞大帅哥正宫一票，但是这个帅哥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三的样子。
美工：我！！！我看到那个帅哥了，刚刚从我这路过，我压他是总裁正宫！！他颜之有理！就是有些莫名眼熟！
策划：什么莫名眼熟啊，那是至乔珠宝公司的总裁啊！妥妥的商业新贵，公司还离咱们不远！
……
郁直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看见虞斌的贴身保镖皱了皱眉：“他在里面？”
保镖老实回答：“是，进去三个小时左右了，应该在和陆总谈事情。”
郁直推门进去，办公室空无一人，
直到……他亲眼看到小卧室里交叠的身影，门没关严，是有多操之过急，他颤抖的走上前去。
心里不断期盼着这不是陆乔和虞斌，可伴随耳边的声音，分明就是他。
虞斌的肩膀被冰凉的手扣住，冷的一阵哆嗦，陆乔直接闷哼出声。
“你在做什么？”是郁直颤抖的声音。
虞斌似是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实则把身上的痕迹无死角的展示给郁直看，这还真是巧了，郁直还挺会挑时机，幸亏自己那个蠢保镖没把人拦下。
陆乔脑子一片混乱清醒了不少，自己在做什么，手忙脚乱的推开虞斌：“郁直，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就来。”
郁直步伐千斤的走了出去。
虞斌想到他那个狠戾的眼神不由嗤笑，面色无辜的紧盯着陆乔。
“对不起，哥哥我只是想帮你，我没想到郁直会突然出现的，我…我可以和他解释的。”
陆乔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别怕，你在这等着吧。”
“也是，小情人儿怎么能管到金主头上，哥哥对吧？”
外边传来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陆乔没回答，套个外套就走了出去。
墙壁上是虞斌闲暇之余所画的国画，现在相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画也被撕的粉碎。
他眼眸充血，紧咬牙关字一个一个字的挤出：“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乔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叹了口气：“郁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变了，我也变了。”
他成熟稳重，在商场上掌控全局，稳操胜券，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为一朵梨花而折腰攀爬百年梨树的傻傻少年郎了。
不是苍凉世道负了那明媚少年郎，是自己不够坚定……从来没有给过他肯定的答复。
“我在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陆乔，我认为我有权利知道。”
陆乔如实回答：“我中途离开那天，郁直……你自由了，我们结束吧。”
如今郁直事业有成，也不再是曾经自己心中的少年郎，也该放他自由了，纠缠着对双方都不好。
“好，好，陆乔，你真是好样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以为……你只是去别的房间休息了。
“是我让你等的吗。”
郁直猩红着眼睛，甩手离去。
我见过最绝情的人，也曾温柔待我，人的欲望太强烈了，就像是一开始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也许陆乔的冷淡不是突如其来的，应该是起初就没那么喜欢。
终究是脸红相遇，眼红离开。
时间一直在筛选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陆乔就站在阳台上，看着他驭车离开，荧光蓝的跑车轰鸣声响彻庄园，在黑夜中疾驰，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跟着点，别出车祸。
走到庄园郁金香花丛旁的椅子，陆乔坐了下来。
脚边有个烟头，嫌恶的皱了皱眉，想用脚将它撵进泥土，谁料，泥土一被鞋底翻开，密密麻麻的烟头漏了出来。
这是郁直抽的……因为他时常一个人呆在这里，索性她就不让佣人来这一片打扫了，以免打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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