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企鹅与不速之客
新组织的整合速度出乎了艾博鲁特的意料，很快大部分以前的成员就接受了新的Boss，而极少数不能接受的人也不用艾博鲁特亲自动手，直接被手下浇上水泥鞋扔进了大海中。这也让他对哥谭帮派人员的素质评价上升了一个层次。
而至于为什么小弟们会对艾博鲁特这么忠诚，不外乎是艾博鲁特主动让出了一半自己的利益，让手下的人无论是分成还是红利都翻了一倍，也算是兑现了自己射杀梅德后的诺言。
之后，艾博鲁特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默默壮大着浮士德，并在前段时间集结其他普通帮派的首领召开了一次首领会议。在会议上，年轻的亚裔帮派新星提出了要构建一个帮派共同体的倡议。
在艾博鲁特外星战甲和利益劝诱这种大棒加胡萝卜的策略攻势下，其他几个不大不小的帮派也欣然同意了并入浮士德的协议。
尤其是在艾博鲁特直接当着其他帮派首领的面前崩掉了最不听话的那个首领的脑袋后，没什么人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来试探这个看上去只有20岁的新任Boss。更何况组织合并后，每个人拿到的钱都比以往翻了数倍，自然不会再有人去质疑艾博鲁特了。
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别说是在会议上被艾博鲁特软硬皆施，哪怕跪下舔他的鞋首领们也乐意。
其实首领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块儿什么料，不然也不至于在哥谭混成这种尴尬的地位。新的Boss通过强有力的手段把大大小小，不成气候的帮派统合起来后，浮士德已经俨然与企鹅人科伯特，双面人哈维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这在内心深处萌生过跻身一流地位的首领们看来，也算是完成自己夙愿的一种方式。
毕竟每个从哥谭底层混起来的人，都有过像梅德一样的雄心壮志。
可惜雄心壮志后来总被现实雨打风吹去，不是每个帮派分子都能混成企鹅人那样的。
这样大的动作，浮士德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在浮士德接纳吸收了其他帮派不久后，哥谭警察局就专程派人来拜访了一下，经过双方客气的探讨，警察局长戈登做出了放任浮士德折腾的决定。
不是戈登不想管，而是实在管不过来。要知道，哥谭市的民风淳朴可不是说着玩的，每天大大小小上百起案件，再加上各种一线反派时不时抽个风，警察早就疲于奔命了。
至于新晋大帮派，自然有人会去管，警察对此基本上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搞出什么离谱的大事件，就随它去吧。
就在警察拜访完的第二天，一封带有科伯特家族标志性烫金的信封出现在了艾博鲁特的桌子上。
拿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信封刀开启了信封后，艾博鲁特一边沉默地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一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檀香木制成的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艾博鲁特看完了信件后，他把视线从信上移开，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差点啊，科波特先生，你还是不够有趣。”
随后，艾博鲁特便直接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点燃，眼中闪烁着燃烧的信件倒映出来的火光，直到那张代表了企鹅人科波特邀请的信件在自己手上化为灰烬后，艾博鲁特才擦了擦手上残留的纸灰。
“找个好司机，今晚我去见一下这位科波特先生。”
起身拍了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托尼，这位梅德的前亲信肩膀后，艾博鲁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富丽堂皇的办公室，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举动可能导致的后果。
当晚，一台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红色轿车慢悠悠的停到了哥谭市颇受欢迎的冰山餐厅门前。随后，一位身披黑色外衣，拿着一根黑色拐杖的低调男子掸了一下红色围脖，仿佛夹道欢迎的两排黑衣大汉不存在一般毫不在意的走进了餐厅。
“欢迎来到我的餐厅，艾博鲁特先生。”
迎面而来的侍者直接将艾博鲁特迎到了二楼的私人包间，打开了门后，一位正对门口坐着，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的矮胖男人抽着雪茄直接冲艾博鲁特打了个招呼。
“不，全是科波特先生赏脸。”丝毫没有犹豫就脱下了外衣交给侍者，艾博鲁特随即用温和的笑脸回应了企鹅人的问候。
眯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艾博鲁特，随后企鹅人挥了挥手，侍者也马上心领神会的退出了包间，只留下这次会面的主角和企鹅人一位女性仆从。
“请。”收回了绅士的目光，企鹅人优雅的指了指宽大的圆桌唯一一个和自己正对的座位，而艾博鲁特闻言也不客气的直接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没有受过英才教育，野生的人才。仅仅凭借一个动作，企鹅人的心中就开始列出关于艾博鲁特的信息：“那么，艾博鲁特先生应该知道自己被邀请来的原因吧？”
“明白，那么请问科波特先生想要什么样的答复？”细细的切开女仆呈递上来的菜肴，艾博鲁特还是一副温顺的模样。
手上动作娴熟轻松，经历过丰富的近战搏杀，就是不知道对枪械的运用怎么样。暗自把艾博鲁特的危险等级上升了一档后，企鹅人用餐布轻轻擦了擦刚刚食用完红酒熏鹅肝的嘴唇，答非所问的说道：“听说现在艾博鲁特先生的势力已经超过了原本的第三势力黑面具，想必也挣了不少美金吧？”
将一块儿切割均匀的牛排送进嘴中，小幅度的咀嚼了几下后，艾博鲁特轻柔的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哪里哪里，我要挣多少，还得仰仗科波特先生您的脸色。”
“哦？”看着艾博鲁特拿起红酒杯的动作，企鹅人的小眼闪过一道复杂的眼神，随后也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挣钱，生意嘛，不寒掺。”
“对，科波特先生说得对。”轻轻放下酒杯，艾博鲁特随即接上了话茬儿，“生意，不寒掺。”
“那想必现在的钱不太够用吧？”企鹅人举起了手中的玻璃杯，对着艾博鲁特隔空敬酒。
“钱够不够用，还得看科波特先生呐。”举起手边的红酒杯，艾博鲁特也回了一杯。
“这话说得，哥谭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也的确不需要您一个人说了算。”
“黑面具对于被你挤下来很不满吧？”
“排名而已，他想要的话随时还给他。我需要的只是钱。”
“嗯，嗯？”看了一眼一旁刚刚上完菜的女仆，得到了对方确定的眼神后，科波特看向艾博鲁特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你缺钱？”
“缺。”艾博鲁特又吃了一块儿牛排，“而且很缺。”
“……你不会也喜欢和疯子玩游戏吧？”企鹅人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
“玩游戏？不不不，亲爱的科波特先生你误会我了。”拿起餐巾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艾博鲁特对着企鹅人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的资产现在正在，呃，转型，对，就是转型。毕竟我最不想招惹的就是疯子，所以我买下了好几个新能源科技产业，缺钱缺得很啊。”
“那你的地下产业和手下怎么办？”再次从女仆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企鹅人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询问艾博鲁特。
“产业谁出价高就拿走吧，手下能带的就带，不能带的打包送人。”艾博鲁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在洗白。
“……”思索了一下后，企鹅人直视着艾博鲁特那双红宝石一样晶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哥谭最大的帮派。”
“我知道。”笑着环绕双手，艾博鲁特向前探身，直面企鹅人的双眼说道：“所以我来赴约了。”
“……呵呵呵。”就这样深情对视了十几秒后，企鹅人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随后挥了挥手中从不离身的雨伞，“这笔订单我拿下了。”
“多谢。”说完这句后，艾博鲁特直接起身，微微致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冰山餐厅。
“有趣的小子。”接过女仆递上来的雪茄，企鹅人吐出一口烟，深深的看了一眼烟雾中离去的那个背影。
……
等到艾博鲁特回到自己的别墅，已经是午夜时分。
从造型华丽的冰柜中拿出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后，艾博鲁特看着杯子中的圆冰愉悦的吹了一个口哨。正要倒入开封的红酒时，一柄短棍一样的冰冷圆柱抵住了他的后脖。
一个高大健硕的蓝色身影从书柜的阴影中走出，对着无法回头的艾博鲁特低声说道：
“晚上好，艾博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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