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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宝钗因为昨夜受了风,今日出门受了累。

        回到家的时候竟是有些喘嗽,薛妈怜惜她这两日劳累,便让她回房休息下,过两日再回贾府。又叫莺儿小心守着。

        到了半夜,宝钗发起烧来。

        莺儿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忙要去禀告薛妈。

        宝钗忙制止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半夜里医馆也没人。宫里太医也不在,平白让他们担心一场。等明日里再报给母亲,再去请医问药也不迟。”

        宝钗是略懂些医理的,像是最近肝火旺,一时松懈,加之前日身子着凉,感了风寒。

        “可是……”莺儿还想说什么。

        “咱们在蘅芜院原是有备了些药的,只这里一时在这里没有。你去叫厨房,将那甘草、生姜、大枣各抓三钱,熬一碗水来,我喝了睡了。在有事,明日再说。

        宝钗的话犹如给莺儿吃了定心丸,忙去吩咐厨房,有小心的同宝钗擦身子。

        这方子原是治伤寒的,只是有几味药,宝钗估摸着厨房没有,便省去了。

        喝了药,宝钗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薛妈心里总有不放心的地方,宝钗的症状,和之前九岁时的一场经历很像。因此甚是担心宝钗的身体,又派人过来看,听说宝钗像是染了伤寒。赶急赶忙的跑了过来,用手一试,果然很烫。

        宝钗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脑袋,叫自己的名字。便强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看到母亲和薛蟠都在她的房间里。母亲正要薛蟠去宫里请太医。

        “妈,这个时辰。宫门早就关了。”宝钗的声音略带着些模糊与嘶哑。

        “那去医馆,找个大夫来。”薛妈心里是化不开的恐惧。

        “这个点医馆里也没人了,原不想惊动妈就是为了这个。我这会子只是累,已经叫莺儿熬了些药吃了。若是找个大夫,又是要换衣的,一时折腾,更严重的。”

        薛妈原想叫薛蟠去人大夫家里,将人找来,这会子听宝钗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但仍不放心,“那……”

        “妈。你若不放心,明日一大早叫哥哥拿帖子去宫里请太医不是比随便找来的大夫更妥当些。”

        薛妈被说服了,只叫莺儿照顾好宝钗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在佛像前祈祷。

        母亲走后,宝钗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宝钗、宝钗……”

        宝钗又强睁开眼,这会子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床栏帷帐。

        而是雾霭缭绕、彩云缤纷,雕栏玉砌,朱帘画栋,仙境一般的地方。又有牌坊上写着“离恨天”三字。

        这地方,莫不就是人们口中的天上不曾。

        宝钗心下大惊,自己不过是偶感风寒,竟一夜之间因此丧命不成。想母亲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觉惭愧万分。

        忽又听见那个声音低唤自己的名字,便顺着声音过去。

        见一女子,靥若桃花,云堆翠髻。袅袅楚腰,衣袂飞扬。且芳香馥郁,玉骨冰肌,见之忘俗。

        这般女子,必是仙姑了。宝钗上前作揖问道,“神仙姐姐,我是金陵薛氏女,只因无意一场伤寒,离了魂,不知该往何处去。今路过宝方,亦不知为何处。偶遇仙姑,万望慈悲,指点迷津。”

        那仙姑笑道:“这是离恨天上,灌愁海中。吾乃放春山上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你不是路过这儿,也并非离魂,是我召你来的。”

        这一切似乎超过了宝钗的理解范围,只听仙姑又说道,“我原是不该扰你历练的,只是历练途中出现了些差错。”

        “敢问仙姑是什么差错?”

        “又要讲一遍。”仙姑笑道,“你原是我手下的牡丹仙子,你下凡之时,正遇上神瑛侍者下凡。我与他原有旧时交情。特意嘱咐他多关照你一些,又求月老结你二人红线。望你能顺利渡劫。”

        宝钗听她一时说“历练”,一时说“渡劫”想这其中必有玄机之处,却又不好直问。

        “却不想神瑛侍者另有一段缘法。他在那三生石畔浇了一株绛珠仙草。我原是算到这一遭的。他两有一段因果要解。可我没算错了时间。这绛珠草也是个心诚的,又有甘露灌溉,提前修了个女体。前些时在我这儿挂了号,要下凡偿还灌溉之恩。这你三人的红线就绞在了一起。月老无法,只得剪了你三人的红线。”

        宝钗虽是极聪慧有灵性的,却在这男女之事上甚是迟钝,浑然不知仙姑说的是谁。“这绛珠草和神瑛侍者是谁?”

        “这便是天机了,我若说了,你此番下凡也是白历练了。”仙姑笑道,“虽神瑛侍者无法助你修行了,我另请了和尚指引你。”

        “确实有个赖头和尚,给了我一个海上方,又给了我一把金锁。”

        话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神瑛侍者是宝玉,那绛珠仙草是黛玉吗?”

        “是也不是。”仙姑笑道,“你三人情缘已缠,若执着于此,到难成大道。我另指一条明路给你。”

        说话间,宝钗只觉胸前烫的吓人。那金锁竟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刺宝钗的眼睛。

        宝钗猛地醒了过来,满头大汗,金锁的光芒也渐渐消散,她只记得最后那仙姑同她说的,“莫一味受享,耽溺尘俗”

        “小姐,你醒了。”莺儿忙端了茶来。宝钗接过茶,竟是一饮而尽了。

        她头一次出这么多汗,被子都染湿了。虽不记得刚刚梦中之事,仍觉震撼非常。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莺儿伺候宝钗喝了茶,有那汗巾将宝钗浑身擦过,一摸竟烧都全退了。万分欣喜,叫一个小丫鬟铺床换被,另使一个小丫鬟告诉薛妈。薛妈在佛像前直念“阿弥陀佛”。

        虽然宝钗病好了,但薛妈还是不放心,还是命薛蟠请了太医来看,确认没病后,仍叫开一些滋补的药,又留宝钗在身边好好陪她几日,盯着她好好吃药。

        宝钗不能理解母亲的担心,明明病好了,还要吃药。但仍是乖乖照要求做了。

        要说薛母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宝钗九岁时,就曾有这么一劫,当时一味的发烧迷糊、浑身滚烫,话也说不清楚。也吃不进饭,只拿人参吊着。请医问药,不曾见好。

        倒是一赖头和尚,说宝钗命好,这身子压不住,固有这一出。薛家下人对这个说法甚感稀奇,便立刻要请进屋子里细谈。那和尚也没进屋,只在门外说道:“只将‘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八个字,刻在金器上,便可好了。

        那下人报给薛妈的时候,也只得一试了。这薛家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富贵人家,一个金器不成问题。便立刻打造了一个珠宝金银、黄金灿烂的金锁。

        宝钗戴后,病果然就好了。但凭母亲怎么问。宝钗却没有自己发烧时的记忆了。只是留下个喘嗽的后遗症。

        后来又遇到这赖头和尚,无论对方怎样不肯,薛蟠都把人请到家里,想治一下妹妹的喘嗽。

        那和尚又给了个“冷香丸”的方子,又嘱咐那金锁需有玉的才能配,贵府千金是极贵的命格,若是普通人,恐掌握不住,反被克制。

        这“冷香丸”是个极刁钻的方子,要四时节气恰巧的雨露、四季花蕊,这常人难以想象的巧合,薛蟠却偏有这恒心,在一年内给凑齐了。

        这丸药吃下去,果就好些了。因此大家都对那和尚的话深信不疑。

        宝钗这次犯病,一如九岁的时候,莺儿、薛蟠那时还小不记得事。可薛妈却是对当时事记忆犹新。因此即使宝钗说自己病好了,薛妈还不放心,把她放在身边守了半个多月,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才肯放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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