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像在争宠
很快就到了苏昕和路法约定好的日子。
考虑到苏昕的行程，路法特意把约定地点选在了离剧组不到三公里的地方。
见到路法后，苏昕发现路法深眼窝，高鼻梁，瞳仁偏棕色，是纯粹的外国人长相。
“这次约您见面，一方面是想亲眼看一下您的身高等外部条件，另一方面是想问您是否想要和我们长期合作。”他的中文十分流利，偶有几个字咬不清楚。
“据我所知，你们对身高的要求是一米七五及以上。我离你们的标准还是有些距离的，为什么最终选择了我呢？”
“您对于服饰的感知力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敢于在节目中穿出像您这种风格的明星不多见，这正是我们欣赏的品质。”路法的眼中满是向往和憧憬，“我们考虑过很多国际上知名度较高的明星。但既然是代言，我们希望对方本身是一位有能力的人。”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苏昕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我愿意长期合作。”
高端品牌的合作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也是打响名气的利器。
“好的。其实自从看到网上流传的那张图片开始，我就觉得您就是我要找的人。”路法恳请，“希望您以后也可以在服装设计方面给我一些建议。”
“我不是专业人士，应该是给不了什么专业建议的。”苏昕很有自知之明。
“苏小姐？好巧。”
苏昕和路法没有订包厢，就这么堂而皇之坐在了大厅中，很容易被人瞧见。
“陆家扬？”苏昕看见了他手中的文件，“你是来这里谈工作？”
“是的。”陆家扬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装衣服的袋子，“正好您也在这里，上次的裙子已经清洗完毕，我正要送去给您。”
“是什么样的裙子？可以给我看看吗？”路法好奇。
苏昕拿出了裙子展示：“说起来，这还是您的兄长所设计的。”
听见苏昕的话，路法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难道，他们兄弟俩的关系非常差？
苏昕等待着他的下文，有一点忐忑。
“我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您说。”苏昕凝神。
“我也想给您设计一条裙子，作为我单方面给您的赠礼。”观察完衣服上的每个细节，路法郑重地说，“相信我，我的作品一定可以超越路冀！”
竟然直呼兄长的全名？看来这对兄弟间大概有什么故事吧。
“我……”苏昕觉得无故收人礼物不太好。
“请您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这段日子是没有办法好好生活的！”
这算是道德绑架式的强行送礼吗？哪有这样的？
“那好吧。”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苏昕决定答应他。
“听说你们明星经常放造型到网上。希望在衣服的成品完成后，你可以多穿几次，让我听一听外界的声音。路冀到中国好几年了，我的设计是会和他作比较的吧？”
“应该吧。”苏昕不太确定，她并不了解这个圈子。
谈话在怪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们这么有钱，这件事就算了吧！”
那对在甜品店中和苏昕等人产生摩擦的无素质夫妇大嚷。
自从祁安动了真格，他们恐慌了好几天，终于在今晚闹到了祁安的公司楼下。
他们请了一堆人来闹事，几乎都是自己的亲戚。祁安从窗口看见了被保安拉住的他们，下了楼。
陆家扬跟在了祁安的身边：“这对夫妇满嘴道德绑架，不值得您特意下楼见他们。”
“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祁安瞥了一眼，随后笃定他们的背后有人。
陆家扬仔细观察起了这群人。
“没、没什么人啊……”为首的中年男人结巴了一下。
祁安的眸中冰冷而幽深：“我没兴趣和你们多耗，要么说，要么滚。”
“你们都是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们这种穷苦的普通人呢？”见自己的丈夫说不出什么，妇女扯开话题。
“那好，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祁安转身上楼。
妇女用气音问男人：“那个人是不是没打算帮我们赔这两百多万啊？”
男人纠结道：“我昨天打电话问过她了，她说只要我们来闹事就肯定不用赔钱的！”
“现在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妇女抓狂。
“要不，我现在打一个电话问问？”
男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夜晚十点，在卧室中的少女拉下窗帘，仅留最下面的一条缝隙容月光透过。没有开灯的屋内顷刻间变得黑暗。
电话的那边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说过不会让我们赔这么多钱的！”
少女坐在地毯上，白嫩纤细的腿搁在窗沿：“是啊，我说过。”
她的语调平稳，可手机对面的那人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隐藏的怒意。
“但你们根本没有办好事情。”少女泄出情绪。
手机对面传来愤怒的男声：“可是我们一直都是根据您的指示做事的啊！”
“我可没让你找那么多人，这都是你的自作主张。”穿着吊带睡裙的少女，抚摸着自己肩头的粉色胎记。
那胎记，足有一块钱硬币那么大。
“你要是不给钱，我们就把你要求做的事告诉别人！”男人威胁。
少女气笑了：“那你就去吧，最好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一并告诉别人。”
男人被少女斩钉截铁的语气唬住了，一时失声。
“虽然你们没有把事做好，但是看你们可怜，二十万的订金就不用还了。”
“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想把我的事说出去的话，最好仔细掂量掂量。我可是把你们的信息掌握得一清二楚，没钱事小，没命可就事大了。”少女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样了？”妇女急忙问。
男人为难摇头，转述少女的话。
“完了！”妇女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眼眶中流出两行泪水，“这么多钱，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少女起身开灯，不悦地自言自语：“被发现了啊，真麻烦，打乱了我的计划。”
“不过……也没关系，偶尔和几个聪明人打打交道也好。”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输过，单方面的碾压实在无聊呢，希望这几个人可以带给我惊喜。”
“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是不可能输的。”
陆家扬受祁安的吩咐留在了楼下，见此状况，他认为机会来了。
“如果两位可以说明具体情况的话，我们可以酌情减少赔偿金额。倘若有其他难处，也许可以得到我们的帮助。”
男人抬起了头，鼓起了勇气：“……好，我说，我说。”
“你们只知道这么多？”祁安合上文件夹。
“这已经是我们知道的全部事情了！”男人激动道。
“只让你们做这么简单的事？”在祁安看来，那些事完全无法构成对他人的伤害，实在可疑。
“是真的！”妇女也急了。
祁安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略微停留了一会儿：“暂且相信你们。”
祁安吩咐陆家扬：“可以撤诉了，这些天尽快把幕后的人查出来。”
与此同时，苏昕突然收到了来自路冀的信息。
【xyz】您好，听说我之前为您设计的裙子被污秽物污染过了？
污秽物是指奶茶？这么称呼真的合适吗？
苏昕觉得自己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喝奶茶了。
【xyz】让我为您再设计一件衣服吧！我的弟弟经验浅薄，应该是不会让您满意的。这次设计就当作那条裙子的售后，不用您花费任何的金钱。
这是在干什么？抢着给她送裙子？还是国际知名设计师的？
苏昕莫名其妙有一种他们正在争宠的感觉。
苏昕斟酌词句：我相信您的能力，但是裙子已经清洗完毕，不影响日常的穿着，所以没有理由需要售后服务。
【xyz】就当作是我对曾经的作品不满意吧，我觉得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改良，使它变得更有时尚感和设计感!
【xyz】如果您执意要拒绝我，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将茶饭不思。
这个理由好耳熟。
和弟弟理由的区别大约是他会运用成语。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俗语诚不欺我。
苏昕被迫接受了礼物。
天气愈来愈热，苏昕总感觉片场比别处热好多。
靠在椅子上喝水时，她的余光掠过刚刚一直在看自己演戏的席律。
自从上回席律看过苏昕和聂艺的那场戏后，之后每有苏昕的戏，他都会坐在一旁认真围观。
下一场戏是苏昕和席律两人的戏，休息时间结束，苏昕和席律一同走到场地上。
苏昕并不喜欢席律的性格，好在席律演技尚可，和他搭戏一点儿不费劲。
两人均属于一秒入境的类型，能够迅速在现实和梦幻中切换自如。苏昕现在的演技比席律要好一些，能带戏。
导演静静看着镜头。
“快停下，出事了！”忽然间，一位工作人员踉踉跄跄闯进镜头，差点摔倒。
苏昕和席律就这么被打断了，两人同时向那位工作人员看去。
刹那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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