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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关


次日一早。

        琼玉端着药,对靠在床头的姑娘柔声哄着:“小姐,这是大夫新开的药方,味道比昨日的好多了!”

        秋诗娴看着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柔顺:“那为什么昨天端来的是那个鬼样子?”

        青玉在旁边打趣:“那个鬼样子的东西您不还是喝了吗?”

        秋诗娴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笑,伸手拿过药碗,一饮而尽。

        即使喝了15年,依然还是不习惯这个味道,秋诗娴皱紧了眉头,放下碗,拿起一旁的蜜饯吃了一口。

        秋诗娴起身,有些疑惑的抬头,就见两个丫头呆愣愣的看着她,秋诗娴眼神里闪过一抹笑意:“呆丫头,回神了!”

        琼玉懊恼的抿唇,伺候小姐也有几年了,怎么还是会被小姐迷倒?

        青玉就直接多了:“小姐当真是漂亮,琼枝玉树,冰肌玉骨,倾国倾城,明眸皓齿……”

        秋诗娴失笑:“你这丫头,怕是把自己会的成语都放里头了。”抬了下手,琼玉上前扶住:“小姐可是要去春洛庭?”

        秋诗娴点点头,琼玉扶着她出门,青玉收拾药碗,稍后赶来。

        踏出房门,色如透明的琉璃映入眼帘。

        秋父花了大价钱,请人打造出这种看起来近乎透明的琉璃,将整个院子包括上空全部围住。

        琉璃接口处做了十分精巧的机关,既能让里面尽量保持恒温,又能让秋诗娴看到外面的景色。

        小院里种了不少种类的植物,如今方才初春,院中已是春意盎然了。

        屋内有地龙,铺的是手织地毯,外面冷一些,怕寒气从脚底进入,铺的则是动物皮毛。

        出了院子,也有一条用琉璃围住的长廊,长廊通向两头,上面亦是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毯子,踏上去,仿佛踩进了云朵。

        秋诗娴沿着长廊一路向前,眼前出现一片竹林,一座竹亭建在竹林中,旁边一条溪水潺潺流过,竹林幽幽清新怡人。

        可惜这般有意境的凉亭美景,却留不住秋诗娴的步伐。

        转过晓春亭再往前去,穿过竹林后,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竹林后面竟是一座湖泊。

        湖泊连接后山,远处青山苍翠,岸边杨柳低垂,一座精致大气的亭子建在湖中,仿佛一叶孤舟漂浮水面,四周杨柳环绕,绿水如波。

        身处其中,仿佛整个人都被洗涤过一般。

        秋诗娴很喜欢来这里,或许是因为一生都被困在一处,她很喜欢这种开阔的感觉,竹林虽好,却给不了她这种天地开阔的舒畅感。

        秋诗娴靠在躺椅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琼玉对赶来的青玉摆了摆手,示意她小点声,林子里常备毯子和狐裘,琼玉轻轻的将狐裘盖了上去,青玉则在一旁挂上了一片小叶片,风吹就动,用来测风向,虽说春洛庭四面都有琉璃围住,保不齐还是有哪里进风。

        这日一早,秋父正准备去上衙,刚到门口,就见远处有几个人在往这走,秋父一瞟而过,觉得有些眼熟又将眼神挪了回来,他眨眨眼,定睛看去,还真是那人,秋父浑身一震,快步上前躬身就拜。

        叶春葳扶住了他:“多年未见,萩华怎的竟如此规矩了?”

        全了礼仪,秋父直起身子:“有了妻女,便不得不规矩了。”

        左右看了看,叶春葳身后只跟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是70多岁的太医。

        秋父自小长在京都,自然认识当朝的太医正——徐太医了,秋父激动不已,可面前还有皇帝,吸了两口气,勉强让自己放平心态佯装无事。

        引着叶春葳进了府里,两人一起坐在正堂叙话。

        “您这是又甩了仪仗自己跑了?”

        “四四方方的小小一个,坐在里面实在烦闷,哪有自己策马驰聘来的痛快,那些仪仗放那边迷惑他们也就够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两人多年不见的生疏已经不见了踪影。

        低头饮茶时,秋父问起了奏折的事。

        叶春葳笑道:“就是看见了萩华的折子,朕才会走这一趟。”

        萩华是秋父的字。

        听闻此言,秋父眼圈泛红心中动容,他起身敬了个礼:“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说谢谢了,只一句话,日后若有需要,秋某万死不辞。”

        叶春葳赶忙扶起他:“你也说了,这么多年的交情,萩华不必如此,还是先去看看令千金吧。”

        秋父起身,看了看叶春葳,他迫不及待的想跟着太医去看看诊治情况,又不好把叶春葳一个人留在这,有些左右为难。

        叶春葳执掌大权十余年,自然看得出秋父在想什么,恰好他也想看看,这个被秋父喜爱到愿意用爵位来换取太医的宝贝女儿是个什么样子。

        起身抚了抚衣摆,叶春葳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秋父拱手:“是。”

        秋父在前面引着路,穿过一个花园,就到了被一株高大树木掩映着的院子,走近看,才发现树木是种在墙院里面的,只是因为枝繁叶茂,将墙壁遮住,才会看着像是种在外面。

        看着那包裹一整个墙院的流光溢彩的透明之物,叶春葳挑眉看向了秋父。

        秋父身体一僵,一时激动,忘了这里的逾制之处了。

        秋父垂着眼有些不敢看他,心底不住哀嚎着:这才刚发的誓呢!

        “这里面大多都是早些年几位哥哥打下的家底,父亲去世后将它留给了我,不然以我的家底还真养不活我这个女儿。”秋父略带几分苦笑。

        横了他一眼,叶春葳笑骂:“跟我你还装,这些年赚了多少银子,要我给你细细数来?”

        秋父嘿嘿一笑,又说道:“这些年虽赚了不少,却还是不够小女治病的,父兄留下的遗产也确实是被我动了大半了。”

        说到此处,秋父眼神愧疚,叶春葳也是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两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来到院子门口,叶春葳就想往里走。

        秋父拦了一下。

        叶春葳疑问:“怎么?”

        “这、皇上容禀,大夫说过,小女这病最忌气息杂乱……”秋父不着痕迹的扫了一下周围,有些为难的说。

        叶春葳看了秋父一眼,摆了下手,让跟在暗处的人留在这里。

        华单浦上前一步欲要阻止,被叶春葳以眼神制止。

        秋季青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个要求,这件事便不会有假,况且便是真有危险,叶春葳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的人。

        一马当先的跨进了院子,有了前面的琉璃打底,再看到这满地的皮褥子时倒也没那么震惊了。

        院子里有几位在旁边侍弄花草的丫鬟,房间门口还守着一个小丫鬟,秋父问她:“小姐呢?不在里面吗?”

        琼枝福了褔身:“回老爷话,小姐去了春洛庭。”

        看了叶春葳一眼,叶春葳微微点头,秋父见他确实没有怒色或不耐烦,这才继续带路。

        这一路走来,叶春葳倒也感觉到了秋父确实疼爱女儿,一路看过来,偌大的秋府,其他地方都是符合规制的,只有这个小院,在舒适用心等方面便是他自己的寝宫都比之不上。

        琼玉远远的看见了秋父,她轻轻上前行礼:“见过老爷。”因为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身份,所以只是对着他们福了福身。

        “小姐喝了药刚刚睡下,老爷可是要唤醒小姐?”

        秋父略微皱眉,可皇帝在此,不能让他等着,遂点了点头。

        青玉俯身轻唤,秋诗娴动了一下,头转了过来,细眉微蹙,披在身上的狐裘滑落下来。

        秋诗娴靠着的躺椅里面也垫着一层皮毛,比之身上的狐裘更加厚软。

        黑如墨玉的发,娇小苍白的脸,小小的一个人儿完全陷在了身后厚厚的皮褥中,就像下凡历劫的仙子受伤后藏在云朵中睡觉,让人止不住的想要怜惜不忍打扰,就连叶春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步伐,唯恐声音大一点会惊扰到她。

        秋诗娴睫毛颤动着,轻轻地睁开眼,仿佛被光芒刺到眼睛,又闭了起来。秋诗娴手脚酸软无力,勉强抬起一只手放在颈边,把脑袋埋到袖子里,过了好一会才醒过神。

        抬眼看去,琼玉青玉两个大丫鬟挡在庭边入口处,从秋诗娴的角度,可以看到在脚下没挡住的地方露出几片深色的衣摆。

        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像秋诗娴之类的小姐夫人贵公子衣摆子都是垂到脚面,把整个脚完全遮住,像一些要做活的小厮丫鬟之类的最少也要露出脚踝,既是彰显身份,也是避免衣摆子太长,耽误他们干活。

        知道还有人在,秋诗娴也不躺着了,只是刚刚睡醒她有些起不来,还好两个丫鬟都是服侍她几年了的,青玉继续挡在那,琼玉则上前扶着秋诗娴起身。

        秋诗娴本就体弱,刚刚睡醒就站起来,令她一时有些头晕目眩,若不是青玉冲上来扶住她,只凭琼玉的力量怕是撑不住一个人的重量。

        秋父顾不得许多,让两个丫鬟扶着秋诗娴在一旁坐下,自己则向叶春葳告了声罪,叶春葳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秋诗娴头昏脑胀间听到这句话,气的实在忍不住,低头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

        你当然没事了,有事的是我。

        秋诗娴翻着白眼,不经意间对上了叶春葳的眼睛。

        两人眼神对上,秋诗娴面色一僵。

        面对秋诗娴尴尬到有些炸毛的模样,叶春葳平静温和的表情也有些破裂,他嘴角微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笑意却控制不住的从他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

        叶春葳眼神含笑,笑起来时眼角带着一丝细纹,不仅不显老,还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特有的魅力。

        秋诗娴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这股魅力,她握紧了拳头,整个人生气到炸毛,就连原本头昏脑胀手脚无力的症状都被气没了。

        当然,这只是她的错觉。

        秋诗娴本来想凭着这股怒气站起来的,结果起的太猛,整个人头昏脑胀,差点就是一个倒栽葱。

        再次被扶到座位上后,秋诗娴不得不闭上眼睛,承认刚刚突然生出的力量感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再做所谓的意气之争,秋诗娴呼了口气,很快平复好心情,恢复了往日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秋诗娴双眼微闭,靠在凭栏上等那一阵难受的感觉过去。

        琼玉拿着一个小瓶子在秋诗娴鼻下来回轻晃,青玉先给几位客人倒了杯茶,又把桌面和躺椅收拾了一下,等她收拾好,秋诗娴这边也差不多了。

        扶着琼玉的手站起来,秋诗娴给秋父见了个礼,随后看向刚刚笑话她的那个人。

        叶春葳眉目深沉棱角分明,看着不过是个青年,可他眼神深邃又带着沉静温和,仿佛大海般宽阔壮丽又能择人而噬,周身也是气度厚重沉凝如巍峨山岳,

        那是年长男人长期处于高位,经过时间沉淀才能拥有的气质,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年轻人能拥有的,况且看她父亲如此恭敬只怕是来头不小。

        秋诗娴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又想在这件事情上小小的报复他一下,于是秋诗娴犹豫半响,将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秋父。

        秋父抿了抿嘴,也是不知该如何介绍。

        点了点杯壁,叶春葳笑笑,也不计较小姑娘的那些小心机:“我姓叶,你就叫我叶世叔吧。”

        秋父点头。

        秋诗娴看他一眼,终于还是再次福身:“诗娴见过叶世叔,世叔安好。”然后与他身后众人互相见礼。

        秋诗娴声如水落清泉,清冽动人,偏又带着点刚刚睡醒的哑,听的半大小伙华单浦耳根都有些烧红。

        琼玉也意识到了问题,她端来一杯清茶,给秋诗娴润嗓。

        客人面前先喝茶?秋诗娴有些疑惑的看她一眼,却也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是比不上琼玉的。

        琼玉是她母亲亲自为她调/教了几年的,是自她出生后就开始筛选观察,从父母兄弟到性格头脑,几百数千个人里面才选出十个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琼玉是这里面最为出挑的,胆识见识都不低,不说那些世家女子,便是比之一般的官宦女子也不差什么了。

        更难得的是,琼玉是自底层选上来的,身上带着普通百姓身上所独有的特性,再经过秋府的熏陶与训练,两个阶层所独有的优点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喝了一杯茶后,秋诗娴的声音总算好了些。

        叶春葳一行人坐在对面,庭子顶端层层叠叠的重纱放了下来,仿若天空般的蓝色薄纱飘飘扬扬。

        凝眸望去,只能看见一重模糊的虚影,洁白的皓腕搭在脉枕上,十指纤纤,凝白如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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