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8
chapter8菠萝蜜饯
斯拉格霍恩在家门口捡到了失魂落魄的莱拉。
“默默然?英国已经几百年没有默默然出现了。”斯拉格霍恩听完莱拉的叙述后非常惊讶,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几十年前美国倒是有一例,据说毁掉了大半个纽约,甚至差点害得整个美国巫师界暴露在麻瓜世界里——真是不敢想象,那会比现在的战争还糟糕。”
克雷登斯·巴瑞波恩,莱拉在心里默念,她还不知道克雷登斯到底跟邓布利多有什么关系呢!
“它此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我无意中遇到了一些黑魔法……”莱拉向斯拉格霍恩解释道,“我现在控制不了它,教授,您能帮帮我吗?”
“我想魔法部或者美国魔法国会会有办法。”斯拉格霍恩犹豫地说。
“他们只会将我关在一个比阿兹卡班好不了多少的地方!”莱拉哀求道,“教授,您是魔药大师,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我体内的默默然的。如果成功,这将是多大的学术成就……”
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有些被说服,他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蜂蜜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从现在起,你不可以离开这间屋子;在解决默默然之前,也不可以回霍格沃茨。”斯拉格霍恩说。
“谢谢你,教授。”莱拉跳了起来。
斯拉格霍恩虽然是个浮夸的爱慕虚荣的人,但在学术领域也是实打实的魔药大师,一天十四个小时都沉浸在他的实验室研究新的魔药。莱拉在一旁给他当助手,顺便也学到了不少高深魔药学。
整整一个月,莱拉已经捏着鼻子喝下无数杯汤剂,她每天都在祈祷自己味觉失灵。但事实证明斯拉格霍恩的魔药很有效果,她体内的默默然也有一个月没有爆发了。
“看起来很有希望。”斯拉格霍恩十分满意道,“如果能搞到一些极为稀有的材料,也许就能彻底抑制住你的默默然。”
“什么材料?”莱拉急切地问。
“比如独角兽的血、凤凰的眼泪,都是极好的治疗原料。”斯拉格霍恩说,“但它们实在是太罕见了,阿不思也联系不上,我已经去过黑市,但一无所获。不过别担心,开学后我就去找阿不思帮忙。”
莱拉眼前一亮,汤姆手中不就有独角兽的血。
深夜,趁斯拉格霍恩熟睡后,莱拉使用斯拉格霍恩家的飞路网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汤姆果然一个人在公共休息室内研究黑魔法,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从壁炉中钻出的莱拉。
“我需要独角兽的血,汤姆。”莱拉走到他面前说。
汤姆从兜里掏出一个精密的试剂盒,却并不忙着给她:“作为你的搭档,我有资格问问你要用它做什么吗?”
“事实上,都是因为你在那个破戒指上附着的黑魔法,让我体内的默默然不受控了。当然,你的戒指也被摧毁了。”莱拉说,“我现在需要独角兽的血作原料制成的魔药来抑制默默然,否则如果我因为默默然被魔法部逮捕,一定会将所有的事都公布于天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阿兹卡班做室友!”
“阿兹卡班还没有拥挤到需要将男巫女巫关在一个房间。”汤姆笑了笑道,“不过,假如我们真有那样一天,我建议我们留一个人在外面方便越狱。我发誓如果你被抓了,我一定会去炸了阿兹卡班救你出来,亲爱的莱拉。”
“噢,我真感动。”莱拉一把从他手里抓过试剂盒,“亲爱的汤姆,要是你被抓了怎么办呢?我是先救格林德沃还是你?”
斯拉格霍恩打开试剂盒,用指头蘸了一点放进嘴里,连连惊呼:“纯正的独角兽的血!这是哪里来的?”
“黑市。”莱拉含糊其辞地回答。
斯拉格霍恩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激动地将一小支独角兽的血加进坩埚中,沸腾的黑色药剂中浮起一个巨大的泡泡,泡泡飞离坩埚前便破碎掉了,释放出香甜的气息。
斯拉格霍恩舀了一杯汤剂递给莱拉,莱拉闭着眼痛苦地将汤剂一饮而尽。
“接下来几天你都不用再喝汤剂了,我们先观察一下。”斯拉格霍恩说,“理论上以后你只需要一个月喝一次便足矣。”
莱拉突然想到了莱姆斯·卢平,她现在也需要避免自己变成怪物而每个月喝一次魔药了。她偷偷地练习像克雷登斯那样控制默默然,但似乎并没有作用,它只是安静而温顺地待在莱拉体内。莱拉觉得默然者的体质应该各有差异,克雷登斯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默默然劈山倒海,她的默默然则具有自己的想法。
到了八月末,莱拉的默默然都没有再次失控过,斯拉格霍恩也认为她可以进行正常生活,回到霍格沃茨开始她的第四学年。
“如果接下来的一年顺利的话,我的论文就可以发表了。”斯拉格霍恩喝着蜂蜜酒自豪地说,“全英国甚至没有一个魔药师研究过默默然这个课题!”
“一定是颗重磅炸弹,教授。”莱拉一边吹捧一边殷勤地帮他倒酒,见斯拉格霍恩开始醉酒了,趁机问道,“教授,你知道魂器是什么吗?”
斯拉格霍恩先是一愣,然后醉醺醺地晃晃脑袋:“魂器?是一种高级的黑魔法……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免得你未来几十年都在负罪感中度过,莱拉心里想着,开口却是:“我在图书馆的一本旧书上见到的,看起来很诡异。”
“黑魔法都是诡异莫测的。”斯拉格霍恩说,“将自己的灵魂分裂藏在一个物件中……想想就够可怕了。”
“真可怕。”莱拉附和道。
新生晚宴结束后,艾米去找邓布利多,留下莱拉一个人走回寝室。经过魔药课教室,莱拉想去看看斯拉格霍恩,正当她准备敲门时汤姆打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真巧啊,莱拉。”汤姆说,“我刚刚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获得了你的魔药炼制权。”
“什么意思?”莱拉探头看向屋内,“教授?”
“噢,莱拉,汤姆主动接下了帮你制作默默然抑制剂的工作,你也知道我平时教书备课需要很多时间……”斯拉格霍恩的声音传来。他是忙着吃菠萝蜜饯喝蜂蜜酒开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吧!莱拉有些头疼。
“你是做默默然抑制剂还是催化剂?”莱拉戒备地看着汤姆。
“我为什么要害你?我们不是情侣吗?”汤姆微笑着说,“虽然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我希望你会在格林德沃和我之间选择救我,亲爱的莱拉。”
莱拉摸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两人一起回到公共休息室后,汤姆让她稍等片刻,回寝室拿出一本笔记塞进莱拉手里。是他的宝贝日记,莱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个也随你处置。”汤姆一脸真诚地说,“我保证不会再制作魂器了,接下来我会全心全意地帮你实现计划。”
此刻的汤姆仿佛真真是个正直善良的三好学生,杰出的斯莱特林级长,未来的男学生会主席,前途无量的霍格沃茨优秀毕业生。莱拉一瞬间有些恍惚,很快又清醒过来,她不相信这么轻易就能改变汤姆·里德尔,他一定有别的谋划。
莱拉坐在寝室的床上翻看着汤姆的日记,日记上空空如也,需要她提笔写字才会出现七分之一个汤姆·里德尔陪她聊天。她暂时无法释放出默默然,手中也没有蛇怪的毒牙,更不可能拔出格兰芬多宝剑——汤姆是笃定了她无法破坏自己的魂器才放心交给她的吗?如果是这样,她倒是能理解汤姆的行为,但心中总是渴望着另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变形课上,莱拉却发现自己的施法水平严重下降。将椅子变成小狗这样去年就能轻易完成的魔法,她的变形咒却只将四只椅子腿变成了狗腿,还是四只前腿,她的椅子在原地蹦蹦跳跳。
“布莱克小姐,再试一次,将咒语念清晰,手势到位。”邓布利多挥挥魔杖将她的椅子恢复原状。
汤姆的魔药果然有问题。莱拉心想。
“你的魔杖坏了吗?”艾米看着再次失误的莱拉问道。
“不,是我的胃坏了。”莱拉说,“我去趟盥洗室,教授。”
逃离变形课教室,莱拉冲到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汤姆也在里面。
“我认为汤姆熬制的默默然抑制剂有问题,教授。”莱拉大声说。
“噢?”斯拉格霍恩疑惑地看着她,“可我不这么认为,他做好都会拿给我检查后才给你,汤姆制作的魔药完美无瑕。”
“但……喝了汤姆的抑制剂后我的魔法水平下降了。”莱拉说,“之前您亲自制作的抑制剂并不会这样,教授。”
“也许是四年级的课程对你来说太难了?”汤姆开口说。
“这也不是不可能,莱拉,你整个暑假都在与默默然做斗争,以至于疏忽了魔咒的练习。”斯拉格霍恩说,“别担心,我相信你可以很快恢复的。”
莱拉沮丧地离开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蹲在门口等待汤姆出来。
“你真是冤枉我了。”汤姆看见堵在门口的莱拉,将她拉起来,“我所有的魂器都交给你处置了,你为什么还是一副我要害你的模样?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会信未来的黑魔王的话才见鬼了,莱拉在心里说。
“莱拉,我只希望我们今后能好好合作,可以吗?”汤姆说,“我甚至可以与你立下血誓。”
“好啊。”莱拉说,“立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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