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chapter11厄里斯魔镜
深夜，莱拉独自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一本翻开的《诗翁比豆故事集》放在她的腿上。
她出神地看着壁炉里燃烧着的火焰，直到汤姆也走进公共休息室内。
“你来了，汤姆。”莱拉笑着看着他，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原来这东西真的能召唤你。”
“我忘了你喜欢大晚上不睡觉，不然也不会给你弄上它。”汤姆疲倦地说。
“麻瓜们发明过一种信号，叫摩斯密码，通过长短不同的信号可以表达不同的字母，字母组成句子。”莱拉说，用魔杖点点黑魔标记，“也许我以后睡不着的时候会给你写信。”
“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现在说，不必那么麻烦。”汤姆说。
莱拉拿起《诗翁比豆故事集》：“我想你在孤儿院的时候，应该没有人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吧？”
这戳中了汤姆的阴影，他抬眼看着莱拉，黑色的眼眸里充满愤怒。
“噢，我不是故意想要提起你的伤心往事。”莱拉说，“只是我们那个美妙的周末实在太过短暂，我想你还有许多遗漏的地方。”
汤姆的眼神都快要变成阿瓦达索命的绿光，莱拉清了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三兄弟的传说》。
汤姆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放弃了反抗，拿起一个抱枕将头埋进其中。
莱拉念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用飞来咒招来汤姆手中的抱枕。
“汤姆，你既然执迷于你伟大的先祖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不认真听我刚刚给你念的你更早的祖先的故事？”莱拉说。
“嗯？谁？”汤姆已经困到迷糊。
“三兄弟中的老二卡德摩斯·佩弗利尔。”莱拉说，“拥有复活石，也就是你手上那个破戒指。”周末过后汤姆又戴上了冈特家族的戒指，莱拉这才知道即使默默然也无法摧毁魂器。
汤姆闻言惊醒，从莱拉手里抢过书。
“可以召唤死者的复活石。”汤姆摩挲着手中的戒指，“剩下的老魔杖和隐身衣呢？”
“没那么容易得到。”莱拉说，“格林德沃曾经拥有过老魔杖，现在也许在国际巫师联合会；而隐身衣只在伊格诺图斯的后代家族里流传。”
莱拉用魔杖在空中画出一根线：“老魔杖。”
她又画出一个圆穿过直线：“复活石。”
莱拉画出一个三角将它们包围起来：“隐身衣。”
“复活石上有这个符号。”汤姆说。
“这是死亡圣器的符号。传说谁同时拥有这三件死亡圣器，就能成为死神的主人。”莱拉说。
“所以，只有老魔杖的格林德沃失败了。”汤姆说，“我既然有了复活石，就还需要找到伊格诺图斯的后代，以及——搞到国际巫师联合会的老魔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制作魂器需要杀人，你杀人太多就会走上你的灭亡之路。”莱拉直截了当地说。
“你不希望我杀人，也不希望我死，对吗？”汤姆微笑着看着她，仿佛胜券在握。
莱拉避开他的目光道：“我希望改变你的人生轨迹。”
汤姆思索许久后，突然开口：“莱拉，如果你提前因为血咒死了，我能在八十年后遇见你吗？”
“如果你继续你的魂器计划，是活不到八十年后的。”莱拉说，“以及，我是不会跟九十多岁的老头在一起的。”
汤姆笑了笑：“魂器可以让人青春永驻，那样也不行吗？”
“拥有十六岁外貌的老头也不行。”莱拉一本正经地说，“我会考虑跟你的曾孙在一起。”
“你不会真的是格兰芬多吧？”汤姆问。
“实话告诉你，我就读于伊法魔尼。”莱拉回答。
“你手上的是什么？”莱拉正在盥洗室洗手，一旁的艾米突然问道。
莱拉将袖口向下拉：“是个纹身。”
“我看见过这个图案。”艾米说，“那群叫什么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成员会在学校角落里画上这个符号。”
“是吗？我没见过。”莱拉含糊地说，不过，她真的没注意学校哪里有黑魔标记。
“是因为里德尔学长，对吗？”艾米急切地说，“他就是那个小团体的成员。他们沉迷于黑魔法，你不能跟他们混在一起。”
“我知道，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莱拉无奈地回答。
“莱拉。”艾米从镜子里直视她的眼睛，“黑魔法就像是沼泽，一但陷进去就难以自拔。像里德尔他们那群人，未来十有八九会进入阿兹卡班。”
你说的没错。莱拉在心里说，嘴上却是：“艾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艾米激动地高声说，引得盥洗室内的女生纷纷侧目，“我父母都因为黑魔法被关在阿兹卡班，我不希望你也会进去！”
“莱拉，遇到麻烦了吗？”温蒂站在盥洗室门口问，又驱赶围观的学生，“你们该上课上课，别在盥洗室里堵着。”
“没什么，谢谢你，温蒂。”莱拉朝她笑笑，又小声对艾米说，“艾米，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非常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不，你被蛊惑了！里德尔给你下了迷情剂是不是？”艾米抓着莱拉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脑袋。
“莱斯特兰奇！”温蒂大声制止道，艾米才松开手。
“温蒂，她不是故意的。”莱拉有些头疼，“艾米，我们先去上课，有什么话晚上回寝室再说。”
艾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甚至气出了眼泪，她转头跑走了。
“你还好吧？”温蒂走上前来关心道。
“没事。”莱拉此刻只想一个人待着。
“你们三个都很奇怪……莱斯特兰奇为什么会那么说，汤姆没有对你使用迷情剂，是吗？”温蒂担忧地看着她。
“没有，当然没有。”莱拉说，“你看我像中了迷情剂的样子吗？”
“那就好……”温蒂还想再说点什么，英格丽出现在盥洗室门口催促她赶去上课。
“总之，你和汤姆之间有什么不对劲都可以来找我。”温蒂飞快地嘱咐道。
“谢谢你，温蒂。”莱拉挤出一个笑容。
温蒂走后，盥洗室终于安静下来。这节是占卜课，莱拉决定不去了。
莱拉来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面对空空的墙壁，闭上眼。
待她再次睁眼，墙上已经出现了一扇大门。
莱拉走进有求必应屋，屋内的杂物堆到了天花板。她跨过倒在地上的桌椅，找到一个温暖的壁炉，壁炉旁放着一张毛茸茸的毛毡垫和一个松软的枕头。
莱拉脱下外袍当作被子披在身上，头刚碰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梦里她站在有求必应屋中，手中莫名出现拉文克劳的冠冕。莱拉鬼使神差地想要将冠冕戴上，当冠冕放在她的头上时，四周燃起了熊熊厉火，眼见就要将她吞噬。
莱拉睁开眼，却正对上汤姆的眼睛，他拿了一支孔雀羽毛逗弄着她的鼻息。
“上次没注意，你的睡姿很可爱。”汤姆见她醒了，微笑着说，“原来你在白天偷偷躲着睡觉，晚上就来折磨我。”
“你怎么在这？”莱拉的头还是很疼，她用冰凉的手背给有些发烫的额头降温。
“你能在有求必应屋找到壁炉和床，也许我也能找到隐身衣。”汤姆回答。
莱拉知道他没说实话，但理论上说六年级汤姆应该还不知道拉文克劳的冠冕的事，她决定先不管这事，因为她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了。
汤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我要去找庞弗雷夫人。”莱拉晃晃悠悠地试图站起来，却被汤姆按住。
“提神剂这么简单的魔药不必劳烦庞弗雷夫人。”汤姆说，他绕到货架背后，“果然这里有坩埚和原料。”
莱拉抱着双膝坐在毛毡垫上，听着货架后的坩埚发出咕噜噜的冒泡声。
汤姆很快便端来一小杯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湛蓝色液体。
“谢谢。”莱拉接过杯子，提神剂下肚后她的头疼缓解了许多，她靠在架子上望着壁炉发呆。
桷寄生从壁炉的上方生长出来，汤姆蹲下身，亲吻莱拉的嘴唇。
“流感会传染的。”莱拉愣愣地看着他。
“莱拉，你有些时候的思维方式……很像一个麻瓜。”汤姆说。
“我的确是麻瓜。”莱拉笑了笑，“你看，准入之书上都没有我的名字。”
“你这样的麻瓜在几百年前也会被当作女巫架到火刑架上。”汤姆说。
莱拉站起身来，在杂物堆之间闲逛。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有求必应屋做什么？”她问，“我中午遇见温蒂了，你们下午应该在上课。”
莱拉在一个被黑色幕布蒙住的高大物体前停下脚步。她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拉下幕布，是厄里斯魔镜。
汤姆站在她身边，是一个没有因黑魔法实验毁容、眼睛里没有红色杀气的未来的汤姆。
“真是一面有趣的镜子。”汤姆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她背后响起。
莱拉张开嘴，询问的话语却停留在喉头。她不敢得知汤姆在魔镜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你变成了老太婆。”汤姆说，“这是能看见未来的镜子吗？”
莱拉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又佯装恼怒道：“我看见八十年后一个老头鬼鬼祟祟地站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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