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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程旷保送消息传开,程家朋友催着请客,程家盛阔气地包下金池酒店,杨淑珍给单位同事送了糖果礼包。

        “程科研,你把礼盒带点给老师聊表心意。”

        程旷掀起眼皮,粉白相间的盒子喜庆不落俗套,他妈还挺用心,“妈,多准备点,我给同学沾沾喜气。”

        隔天,程旷把礼包带到班级,和林青竹一起发给同学。

        李明晞和安舒也跑回来凑热闹。

        安舒:“我在参加婚宴吗?你看他们俩像不像一对新人!”

        “我来拍个照,以后他俩婚宴放上去,曝光旷总心机boy。”李明晞知道,程旷绝对故意秀恩爱的,发喜糖才不是为了金榜题名,是宣告他和林青竹光明正大在一起。

        妈的,谈恋爱也太会了。

        班上人收到糖果,闹腾:“林青竹,这喜糖什么名头啊?”

        “金榜题名。”她认真答道。

        “哦——,我还以为是喜结连理。”

        “当我面欺负人,活腻味了啊。”

        程旷睨了一眼调侃的人,把还在愣神的林青竹带到身后,“剩下几个我来,你歇着。”

        “开玩笑呢,嘿嘿。”何子欲悄声恭维,“都怪你俩郎才女貌站在那太登对,我管不住这张嘴。”

        程旷轻挑眉梢,“是么?”

        “absolutely,整个一中谁不知道你们天生一对。”

        最后,大家发现何子欲桌上莫名比他们多几盒糖包,纷纷向他求教。

        何子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们就当我的嘴开过光。”

        程旷旁若无人地搬来和林青竹一起坐。

        彭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都保送了,他还说什么。

        晚自习程旷扔出一封信搁林青竹桌上。

        “什么?”林青竹紧张,难道是情书?

        “自己看。”

        捏住信封轻按,纸张很薄,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她有些忸怩,“我能回寝室再看吗?”

        “现在就拆。”程旷不想错过她激动的表情。

        “啊?虽然我们可是当你面看,我不好意思。”林青竹老老实实回答。

        “有什么不好意思。”程旷夹住信封晃晃,“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点头,“怎么现在想起来写这个给我?怪突然的。”

        程旷发现她会错意,玩味地看着她,好笑道:“怨我,写晚了。迟到的情书,你勉为其难地收下。”

        林青竹赧然,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他都不会难为情的吗?

        她小心地拿起信打开,红色的一角露出。

        原来是cyndi歌友会门票!

        “程旷,你骗我。”林青竹自己想多了,羞于承认。

        程旷捏捏她发红的脸,“林青竹,你真会脑补,想要情书我写就是了。”

        “让你失望是我的错,下次拆开一定是情书,我保证。”

        林青竹拍开他的手,珍爱地打量门票。

        “真的能看到cyndi本人吗?”她只在电视上见过。

        “嗯,位置在第一排,看的很清楚。”程旷在她房间,发现好几张cyndi的海报,书桌上摆了女歌手的明信片,贴纸,cd。他才知道k歌房她说的都是真的,她喜欢的歌手是cyndi,每首歌都会唱。

        “这么喜欢?”

        “嗯,她的歌超甜。好激动啊。程旷,我还是第一次去现场。”她好期待,从初中就喜欢的歌手,要见到了,遇到程旷以后,再听她的歌,更喜欢了。

        “傻样。”程旷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她念着票上信息:“18号,星期六,我们要去舟山?”

        “嗯,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在车站等你。”

        “好。”

        程旷:“最近学习很努力,歌友会有惊喜。”

        “现场?”

        “嗯。”

        “什么啊?难道cyndi会跟我互动?”

        “到时候就知道了。”

        秦漫给林青竹打电话,之前张军的案子有进展。

        秦漫:“他说有幕后主使,见到你才会说。”

        林青竹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谁。

        周六上午,她提前来池安,秦漫和律师陪林青竹来到池安市南苑看守所,恶意伤人,猥亵未成年人等罪名,张军几人足以判刑。

        “又见面了。”张军看起来很轻松。

        秦漫掩鼻,“有什么话今天一次说完,我们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我要你们撤诉。”

        “不可能。”林青竹说得坚决。

        “那你们就告吧,别后悔。”

        “青竹,我们走。”

        “守少则固,力专则强。”张军一字一字念着,“她让我转告你的。”

        “你说的,我听不懂。”林青竹说完,杨淑珍的脸浮现出来,脑子混沌不清。

        秦漫沉思,应该是林青竹认识的人。

        “我看你是装不懂。"张军无耻一笑,“杨淑珍。想起来了吗?”

        林青竹片刻间眩晕失力,扶住秦漫,艰难地否认,“她不会做这种事。”

        “谁让你缠着人家儿子。”

        “杨阿姨,才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她始终摇头。

        “她工作忙,只是托我们转告你别和他儿子交往。”张军补充,“她说了,叫我们别过分。不然,你早就被扒光了,还能完完整整等人救你。要不是你伤了阿刀,我们根本不会和你动手,只是吓唬你。”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动了。

        林青竹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看守所的,路上一声不吭,秦漫径直开回了家。

        “阿竹怎么了?”秦溢看出她不对劲。

        秦漫无声摇头,扶着林青竹在沙发坐下。

        “秦溢,秦漫姐,我们撤诉。”她说,“收下赔偿金吧。”

        “不行,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秦溢忘不了那个时候的林青竹,整夜失眠,眼神空洞,无声流泪,不敢接叔叔阿姨的电话,周围动静稍微大一些,就反射性耳鸣,战战兢兢。

        “我没关系。”林青竹哭了,“你的腿抱歉,没有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想好了?”

        “嗯。”

        秦溢虽然不甘心,但她开口了,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他做主,签下谅解书。

        “姐,快来帮忙。”秦溢发现林青竹的时候,她手捂住胃部,半躺在沙发上,表情很痛苦,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白。他的腿没劲,抱了几次没把人抱起来。

        “快去医院。”

        午后,太阳被层层叠叠的云朵遮住,天气变得闷燥,一丝风都要没有。

        池安车站,人头攒动,车辆进进出出。

        程旷猜林青竹已经从家出发,买了她喜欢的小蛋糕去车站,坐在候车室的玻璃门后盯着清溪车辆入口。

        手表的指针一圈圈转动,天色愈来愈暗,他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固执地立在站牌边,白色衬衫后背被汗水浸湿。

        他拨打电话的手隐隐发抖,没有人接听。

        揽客的人,被他生人勿进的气势镇住不敢靠近。

        出租车缓缓朝他驶来,他紧绷的心稍稍放松,看到下车的人心里一沉。

        “怎么是你?”

        黄莹莹听出他的失望,“你不要等了,她不会来。”

        程旷神色紧张,焦灼不安,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很好。林青竹让我通知你,她来不了。”黄莹莹温柔提醒,“变天了,回去吧。”

        他不死心的一遍一遍拨打电话,机械的女声一遍一遍回答。

        黄莹莹没料到他对林青竹如此执着。

        “我去医院找我爸爸碰到林青竹,她在陪秦溢复查。你要是想找他就去医院。”

        黄莹莹试着伸手碰他的手机,被他挡开。

        “让你通知?”他收起手机,多情的眼睛含着讽刺的笑,冷漠至极,“挑拨离间?你算什么东西!”

        “你呢?在林青竹那,你又算什么?”黄莹莹戳他的心窝:“林青竹根本不在乎你,只要秦溢需要,她就能抛下你。你的爱,不是唯一。”

        见程旷不说话,她抓住他的手,无比神圣的宣誓:“程旷,我只喜欢你。”

        “你看看我。”

        “放开。“他没有用力甩开她的手,因为会弄坏林青竹爱吃的小蛋糕。

        市医院,林青竹胃绞痛吃过药睡着了,醒来后陪秦溢复查,等待drlee诊断。

        drlee看了他的治疗报告,又检查一番,建议他尽早完成二次手术。告诉秦溢只要配合复建,积极锻炼,成为运动员的希望还是很大。

        秦溢激动地抱住了林青竹,平常表现地再无所谓,心里还是会有一丝期待。

        拥有梦想并且能坚持实现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可以继续当一名运动员了。”

        “我不是残废。”

        “阿竹,我是正常人。”

        林青竹哽咽,“你会好起来的,你才不是残废,你是英雄。”

        秦漫觉得没有那么容易,况且运动员的黄金期很短暂,错过了就很难回赛道。

        深秋的雨落下,闷热褪去,街头亮起了白色路灯。

        少年俊逸脸庞僵硬地如同被碾过的画纸,他缓缓拨通电话:

        “计琛哥,计划取消。”

        “我没事,挂了。”

        他拖着湿透的步伐,漫无目的沿着水秀街走。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不断闪出刺眼的亮光,斑马线上的人跌跌撞撞。

        走了一段路,繁华褪去,四周静谧。他颓坐在一截拱桥上,湖面涟漪泛泛,倒映出他的残影,打开手里的小蛋糕,形状保持完好,他舔一小口,真他妈甜啊,可是等到了胃里,却苦的不行。

        他对着手机呢喃:“对你来说,我算什么,是不是谁在你的身边都无所谓”

        回到学校,解锁手机,林青竹愣住了,一百零多个未接电话。

        她从医院醒来已经四点,用医院座机打他电话一直占线。手机落在秦溢家,刚刚才拿回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踌躇半天,她回拨过去,“”

        “林青竹。”

        “打个电话给我就那么难吗?”

        他的脾气被雨水冲淡,没什么力道,连质问都像是情话。

        “黄莹莹你见到了吗?”

        程旷:“你在哪?”

        “寝室。”

        十五分钟后,他在女生宿舍楼下,“我们把话说清楚。”

        周六校园没人,林青竹在楼上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今天穿了白衬衫,西服裤,很正式的打扮。

        走近才发现他的衬衫下摆皱巴巴的,裤脚沾染了黄色泥点,头发半干不干,黑的发亮。

        王子就算坠落凡间也是好看的。

        “为什么没来?我们已经约好了。”

        “我临时有事。”

        “有事电话总可以打吧?”他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冷静。

        “手机没带在身上。”

        “落哪了,秦溢家?”

        “是。”她点头。

        “林青竹,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程旷看她并不吃惊,说明她早就知道。

        “你知道他喜欢你,你还和他走得那么近?”他急眼,“你这是玩暧昧,林青竹,你不知道要和异性保持距离吗?”

        “保持距离?”她冷笑,一个两个都叫她保持距离。“程旷,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要我和他保持距离?”

        他反问:“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同学?好朋友?”她语气极尽刻薄。

        “老子喜欢你,你不知道?”

        他准备今晚舞台上告白的,给足她仪式感,她没去,只能在这样糟糕的情形下表白。

        “现在知道了,可是我不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他一定是听错了。

        “我不喜欢你。”

        他步步紧逼,冰凉的双手抱住她的肩膀,“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你抱我;不喜欢我,你送我心愿便利贴;不喜欢我,每天看着我傻笑?不喜欢我、你让我亲你?”

        她咬紧牙关,逼自己做个了断。

        “我抱你是感动,不算喜欢。你亲我的时候,我没有一点感觉,还有”

        后面的话被程旷吞进嘴里,他突然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了过来,普天盖地的酥麻感涌遍全身,他狠狠用牙齿咬她的唇,她闭的越紧,他咬的越用力,两个人呼吸越来越重,她才张开嘴,他的舌就灵活的滑进来,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湿润的触感让她羞耻又不知所措。和之前蜻蜓点水的初吻完全不同。他爱怜地抚摸她的眼睛,亲了又亲她的嘴巴。霸道的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初时是没有章法的撕咬,后来开始吮吸,托起她的下巴鼻尖相碰,身体贴合地更紧密,她被吻地晕头转向,软在他的怀里,嘴巴又红又疼。

        半小时后,他舔了舔她的嘴巴停下,银丝断开,她紧紧拽着他的衬衫,还在喘气。

        “还说没有感觉?”他的拇指按着她嫣红的唇瓣,“三年了,谁不知道你是我程旷的早恋对象。”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初恋。”

        林青竹面色潮红,被他美□□惑,一时失了理智。

        “七七,你是我的。”程旷抱着她耳语,“你答应我,以后不和秦溢来往,我们还和以前一样。高考后,我们去京大,毕业后就结婚。”

        “程旷,对不起,秦溢我必须要管。”她眼神清冷,认真也无情。

        “有了我,为什么还要招惹别人,你就不能专一么?”

        “你很好,也许我们没有缘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看清也好。”

        自从秦溢受伤后,她确实和他走的近一些,校园的风言风语她不在乎,无非是脚踏两只船。

        分开归结在她的身上也不算冤枉。

        “我们,就到这为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从口袋掏出心愿纸,她送的礼物,“林青竹,心愿我才用了一次,剩下的全加在一起,换你只喜欢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哄骗小孩子的东西,你也相信。”她收回视线,眼睛和心都不愿看到此时他失意的模样。

        “和你在一起我很累。程旷,我们起点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样,重合的路程结束了,你该向前走。”

        你很快就能忘记这段,不美好的记忆,不美好的我。对你的喜欢,只能停在这里。

        他垂眸,漆黑的眼里满是细碎的水光,拉住即将转身的她,“你说过会对我负责,不带其他男人见你爸爸,除了我,谁还能当你男朋友呢?”

        “我只答应过前半句,”林青竹挣脱他的手,“不在一起就是对你最好的负责。”

        他好像没有任何坚持下去的理由了,慢慢放手。

        原来那时候,她就想到了退路。

        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再见,我的少年,再见,我的初恋。

        第二天,程旷没来。

        第三天,还是没来。

        林青竹旁边一直空着。

        安舒发现她心不在焉,“吃这么点,小心你家程旷看到罚你。”

        她听到他的名字一怔,没有说话。

        梁雨润最先发现不对劲,“程旷一周都没出现了,他已经保送没事干,也没有粘着你,反常啊。”

        林青竹坦白,“我们出了点问题。”

        “马上拍毕业照了,他肯定会来。”梁雨润以为他们吵架了。

        林青竹哑声说:“不会的,他不会来,小雨,我和他没有以后了。”

        林青竹照常上课,照常吃饭,照常陪秦溢复健。

        程旷的名字逐渐淡出大家的视野。

        她留在班级的时间越来越长,小夜灯已经坏了三个,成绩也越来越稳,京大招生办的人也注意到她。

        高考动员大会现场,不知谁喊了一声,“程旷回来了!”

        偌大的操场,尖叫四起,探头踮脚张望,“哪呢哪呢!”

        “程旷回一中给大家加油打气了?”

        “别挡着我啊。”

        李五千拍拍话筒维持秩序,“我看看是哪个班还在嚎的,有劲都给我用正事上。”

        安舒趁着混乱溜到林青竹身边,“青青,你还好吗?”

        “我没事啊,不就是誓师大会,听听呗。”

        半年来,她愈发沉默寡言,除了照顾秦溢就是在学习,没有打听过那个人的消息,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都识趣地饶过他。

        安舒从后面搂着她的肩,“我在呢。”

        “程旷没有回来,是vcr。”梁雨润悄悄告诉她们。

        她昨天在家里听爸爸说起,让上一届211、985的学长学姐给他们鼓气,提到了程旷,录了视频送祝福,

        梁雨润说完,主席台前的巨型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学长学姐的视频,等了片刻,熟悉的人出现。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干练精致,戴上了眼镜,声音浑厚了些,“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一中与你日月同辉,高考加油!”

        “何其有幸,中考、高考都有他的祝福,我的青春圆满了。”

        十秒不到的视频,雷鸣般的掌声,多少人在一刻泪目。

        安舒和梁雨润抱住了她,“青青”

        “你们怎么都哭了。”林青竹说话才发现声音哑的不行,她低头一看,原来哭的人是自己啊。

        林青竹自欺欺人,以为只要眼睛一直睁着不眨,藏起来的眼泪就不会被发现。可是,情感遇到了触发点,是压抑不住的。冰凉的泪珠砸在手上,她慌乱得抹掉。

        安舒以为林青竹对程旷的感情,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他走之后,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并不是。林青竹,脸上虽然有笑,眼圈早就红了。

        梁雨润晚上把程旷的视频传给林青竹,她在今天才知道梁国栋是她爸爸,太低调了。

        尤其是秦溢没少在背后骂人爸爸,梁雨润笑着说习惯了。

        池安每年高考都会下雨,今年也不例外,六月的雨水带走了属于他们的高中时代。

        他们班的人考的不错,本科达线率百分之百,彭海欣慰得看着电脑。扫到程旷和林青竹两个人的时候,眼神一暗,遗憾地叹气,“可惜了。”

        安舒如愿去了靳思安的城市,秦溢跟着林青竹留在池安,程旷音信全无。

        人总得失去点什么才能和空荡荡的毕业季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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