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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7 王妃


一通闹完,肖柒去了包间的卫生间清理自己,进去了一刻钟还没出来,唐博喊:“七哥,你没事吧,喝醉了?”

        “醉你妈。老子现在吊毛上全是奶油,擦不干净。”

        大家一通笑,又有人问:“小七哥,感觉怎么样?”

        “你进来尝一口就知道了。我靠,你们这帮是人呐,老子真是瞎了眼……”肖柒又隔着卫生间的门,大骂了一通。

        从卫生间出来,好歹是个人样了。

        只有唐博遗憾地说:“蛋糕没了,小七哥,你还没许愿呢。”

        “吾宁那个还在。”

        “他那个那么小,不够分啊。”

        “谁说要跟你分了,劝你要点脸。”

        唐博啧啧两声,早习惯了他的小七哥没把他当个人。但还是张罗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清开一些,把吾宁的蛋糕摆了出来。一个六寸的蛋糕,上面写着“祝小七七十八岁生日快乐”的蝇头小楷,用奶油和巧克力做成花边,非常精致,一看就很好吃。

        肖柒轻轻地把两个蜡烛放了上去,叫唐博去关灯。唐博屁颠颠地起身去把包房的灯关了。

        在黑暗笼罩下来的那一霎,吾宁觉得自己的脸颊被柔软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下,然后是肖柒低低的耳语,“谢谢你来陪我过生日。”

        吾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肖柒的打火机已经点燃了蜡烛。两朵跳动的火光,映入吾宁的眼帘,像两只翩跹的火羽精灵,那么耀眼,那么好看,吸引着每一只路过的飞蛾。飞蛾绕着火光旋转,直到精疲力竭而亡,不过是把火光错认为月光,好在他不是飞蛾,他能分清楚火光和月光。

        吾宁克制着自己所有的感受,他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不会再因为这些细小的撩拨而动心。

        随即一群五音不全的爷们唱起了十分糟糕的生日快乐歌,肖柒并不在意,很开心地像小孩那样,闭上眼睛,甚至双手也做出了祈祷的姿势,认真地在许愿。然后睁开眼,一口气吹熄灭了蜡烛,唐博把灯打开。

        灯光亮起时,吾宁也觉得口木自己像是刚刚做完了一场梦似的,黑暗里肖柒的偷亲和低语都是幻觉,他不敢让自己去相信,也知道不能去相信。

        唐博一脸好奇地问:“小七哥,你许的什么愿啊?”

        “当然是奶奶身体健康一直都在,西城不要拆迁,还有我永远是你们七哥,你们永远当我小弟。”

        “怎么每年都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

        唐博大概觉得有些无聊,奶奶总有天会不在的,不管小七哥怎么许愿都没有用。自己永远只有当小弟的份。其他人也嚷嚷,能不能把“西城不要拆迁”这条去掉,大家都愉快地当拆二代不好吗?说不定西城老拆不了就是被肖柒给诅咒的。

        一群人吵吵闹闹吃完饭,正是情绪高涨的时候,这会儿散伙是不可能的,说着又说去KTV唱歌。一听要去KTV,唐博立马面露难色地说:“太晚回家要被我妈骂,我还是不去了。”

        “是怕被你妈骂么?糖糖。”

        唐博顾左右而言它,“小七哥,我真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肖柒拍拍唐博的肩,让他走了。唐博走时,颇有深意地看了吾宁一眼。

        既然已经吃完了饭,吾宁觉得自己也该走了,可是无论如何都很难迈动离开的步子。他还能想起肖柒邀请自己来他生日时的惊喜和纠结。

        他无法说服自己来,然而又做不到不来,于是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是个做事情喜欢有始有终的人。他给肖柒表白过,虽然是肖柒逼的,现在他也应该告诉肖柒自己准备放弃了,虽然肖柒可能并不在意,但是他在意。关于结束的话,他刚才也已经说了

        正在吾宁犹豫不决时,肖柒问道:“唱歌,去吗?”

        吾宁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我就不去了。”

        “怎么?你妈妈也会骂你?”

        “不会。”

        “那就走啊。我是快十二点才出生的,所以准确来说,离我生日还差了两个小时。你都来了,陪我过完嘛。”

        唐博离开后,他们一路五个人包括吾宁也一块儿到了西城最高端的一家KTV——皇宫,看起来金碧辉煌的,但这种富丽堂皇中始终透着一种廉价感。不过无所谓,肖柒他们也不是什么高端货色。

        大堂经理直接迎了出来,熟络地跟肖柒他们打招呼。装作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肖老弟,我们这是正规经营,不接待未成年人。”

        “哈哈,王哥你还别挤兑我,老子今天刚刚成年。再说,你这地方正规吗?”

        “正规啊。”

        “那我们走了。”

        王经理笑着拉住肖柒,喊来一个服务员,说今天是七哥生日,给开个大包,送一打纯生。KTV隔音不算太好,一条长廊往里走,一路的鬼哭狼嚎。而一路色彩变幻的彩灯,让吾宁有些头晕目眩,活像进入盘丝洞的唐长老。吾宁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异世界,整个感觉都不真实起来。

        服务员小妹儿替他们开好包房,调整好点歌台,就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两个男服务员,给他们搬来几箱啤酒,端来零食、熟食和果盘,拿来玩游戏用的色子。

        耗子是个马屁先锋,先给肖柒点了一首生日快乐歌,大家叽里呱啦地唱完,气氛也有些活跃起来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唱歌的五音全了三音就已经算是高手,不过大家也不管这些,无论唱得好坏,都拼了老命地鼓掌。喝酒的要么划拳,要么扔色子玩游戏,嗓门大开,似乎是要跟正在杀猪叫一般唱歌的胖娃比个高低。五个人闹出了五十个人的阵仗。

        吾宁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尽情地宣泄自己,而他只是觉得异常的空虚和寂寞,这种喧闹的环境,似乎放大了他所有的感受,他努力想要压抑的、掩藏的悲哀和难过,都像烧开的水一样,不断地从锅盖底下扑出来,难以断绝。然而又被这热浪般的氛围给淹没了,让他的悲哀显得那么无助和渺小。对,就是无助,吾宁觉得自己没办法融入肖柒的圈子,更没有办法融入他的心里,他努力过,也忍受过,但是别无他法,所以他想好放弃了。

        肖柒一杯酒喝完,大喊一声,“耗子,给我点首《王妃》。”

        耗子飞快地点好歌,并直接切到这首,把话筒给肖柒双手奉上。

        “我操,我们的情歌王子要一展歌喉了。”

        “哈哈哈,百年难遇的新鲜事。”

        大家七嘴八舌地侃着,前奏响起时,耗子开始吹口哨。

        让人意外的是,肖柒竟然是开口跪,不仅五音齐全,低沉带着点沙哑的男中音,跟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很不一样,很有磁性,像细沙子在耳廓边摩擦,带着勾人的痒。

        肖柒唱得十分投入,随着节奏,也很有节奏地晃动着身体和脑袋,唱到高潮:“夜太美,尽管再危险,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他把脚踩在了包房中间的玻璃茶几上,唱到:“爱太美,尽管再危险,愿赔上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他掉头看向吾宁,吾宁对上肖柒狂热的目光和带笑的嘴角,他傲慢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又难以抑制的心悸如麻。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肖柒向吾宁坐的角落走了过去。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肖柒一脚踩在吾宁旁边的沙发上,没拿话筒那只手,捏着吾宁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跟自己对视。

        肖柒的背光的眼睛像漆黑的宝石,被灯光折射出不同层次的光,变幻莫测,吾宁只觉得心里胀得快要爆炸,一阵一阵从心脏到四肢末端的战栗,让他几乎难以忍受,万千种情绪的强烈挤压,让他几近崩溃,他无法抗拒,也无可宣泄,更无处表达,所有的情绪出口都只有自己看着肖柒的那双眼睛,吾宁觉得自己眼眶润湿了。

        在越来越狂热的气氛里,吾宁只能感觉到越来越深的悲哀,仿佛四周都生着火,而他却坐在火焰中间的冰窟里,被隔绝的温度,无法抵达他的内心。

        肖柒一首歌唱完,又被轮流灌酒,豪饮了几杯,看他已经七八分醉态了,走路也摇摇晃晃。

        他突然站起身,“啪”关了旋转的彩灯,把白炽灯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不同不样的古怪颜色,仿佛带着面具肆无忌惮地宣泄时,被人一把揭掉面具似的,突然不安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摘掉他们面具的肖柒。

        肖柒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很猥琐地一笑,“你们,知道十八岁,意味着什么吗?”话音里已经带着醉酒的迷糊。

        大家有些茫然地面面相觑,谁他妈没事考虑这种高难度问题。

        肖柒又说:“十八岁就意味着成年人了。所以,今晚我们要玩个大的。”

        耗子不愧是资深老司机,马上便明白了肖柒的意思,“七哥是今晚要带我们尝鲜吗?嗷~~七哥万岁。”

        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肖柒摁铃叫来服务员,跟服务员耳语几句,服务员出去叫来另一个女人,年纪约莫四十岁,面容身材都算得上姣好,就是妆有点太浓了。

        肖柒又跟女人耳语几句,女人掩着嘴笑了笑,然后出去了。她在这种场合中浮沉多年,早对肖柒他们这种小年轻早见怪不怪了。

        吾宁发现大家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而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只是拧着眉,十分疑惑地看着肖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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