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3 礼物

晚上，肖柒拿到了吾宁给他的第二件生日礼物，一个吾宁自己剪的视频。

        从在肉饼店吃肉饼，到两人逛街看电影。有肖柒扭过头对他眯眼笑的样子，恶作剧得逞开怀大笑的样子，舔冰棍色情的样子，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电影的样子，车上肖柒靠在吾宁肩上睡觉的样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照片有视频片段，有的肖柒知道吾宁什么时候拍的，有的肖柒不知道。

        最后一张，是肖柒在范斯学校的钟楼上，微仰着头，抽烟看礼花的侧脸。放大的侧脸，背景里倒影了色彩绚烂爆裂的烟花，那么闹，那么静，那么美。

        初四，分别大半个月的吾宁终于要回来了。吾宁下午才到H市，肖柒一大早就去公寓等他了。公寓平时有家政打扫，卧室那块吾宁会自己抽空做清洁。他离开半个月，公寓其他地方一尘不染，只是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是蒙上了一层细灰。

        肖柒捡了一张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柜面沙发，把床单被套换了换，旧的扔到了洗衣机。但是他不太会套，在家都是奶奶给他套的。肖柒套了半天折腾出一身细汗，勉强套上，但是再也展不平了。去他娘的，不弄了，等吾宁回来自己弄吧，总不能把自己事情都做完了，好歹给他留点。

        然后去洗了个澡，洗得非常干净，里面外面都洗干净了。肖柒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做足了准备等待挨操的鸡，自言自语地骂了一通脏话。

        天快黑时，吾宁带着一身寒意回来了，肖柒听到指纹锁的提示音，起身站在了门后。吾宁知道肖柒在，但是一开门就看到穿着淡蓝色法兰绒家居服肖柒，还是有点吃惊，然后立马扑上去抱住了他。

        屋里温暖的空气，手感舒适毛绒绒的肖柒，跟外面傍晚晦暗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吾宁抱着肖柒又揉又摸，脸在他脖颈处蹭来亲去，发泄着这十几天无时无刻、从不停止的思念。只是摸摸蹭蹭似乎得不到满足，吾宁把肖柒的衣服一拉，一侧肩膀就暴露了出来，吾宁一边轻轻咬他的肩，一边喃喃道：“小七，我好想你，我现在抱着你我都还在想你。”

        “你他娘的再不回来，我都不想要你了。”

        听到肖柒不想要他了，吾宁停止了狗啃，一秒严肃：“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我不喜欢，以后别说了。”

        肖柒一挑眉：“谁说我是开玩笑的？你太久不回来，我真的就……”看着吾宁越来越沉的脸色，肖柒马上狡黠地笑，“好吧，我是开玩笑的，”说着掐了掐吾宁的脸，“快去洗澡，我收到你的生日礼物了，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吾宁说：“我也还有一件礼物要给你。”

        吾宁飞快地洗完澡，但仍然假模假样地穿上了跟肖柒同款的家居服，随意擦了擦滴水的头发。冲进卧室，直接把盘腿坐在床上的肖柒扑倒了。吾宁把肖柒压在身下，埋头开啃，手已经从衣服里伸了进去。肖柒抓着吾宁额前的头发，把他脑袋拎了起来，吾宁有点茫然地看着肖柒哈气。

        肖柒说：“靠，你这是憋得有多厉害。”

        吾宁有点脸热，但是又把脸埋下去，害羞似的藏进肖柒身体里，一边啃一边说：“很厉害。”

        肖柒又把他头拎起来：“你先把床铺好。”

        “一会儿再铺，我现在要你。”

        “你说还有礼物要给我。”

        “一会儿再给，现在先把我给你。”

        肖柒一把把吾宁从身上掀了下去，饶有兴致地看着吾宁说：“操，宁小狗，现在骚话说得很溜嘛。不过我们要先交换礼物。”

        吾宁总算坐了起来，哒哒哒地跑出去，拿进来一个小绒盒，然后看到床上肖柒面前，也有一个精致的纸盒子。吾宁把绒盒揭开，里面是两只造型简洁的白金对戒。

        肖柒看着这戒子，紧皱眉头，说：“宁宁，你丫的别指望我能跟你一起戴戒子，这也太几把娘了。”

        吾宁脸上的表情有点失望，情侣之间很多都会戴戒指，他也不觉得这很娘，算是某种仪式，所有仪式又有赋予它的意义，吾宁想要这种意义。他想跟肖柒之间产生很多连接，不仅是身体上的关系。

        肖柒看到吾宁有些失落：“好好，我戴。给我找根绳，我套脖子上行吧。”

        吾宁去给肖柒找了根绳，穿上给肖柒套在脖子上了。肖柒嬉笑，看着吾宁：“你那个要我给你亲手戴上吗？”

        吾宁有点脸热，肖柒这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幼稚，自己默默地捡起来，套在中指上了。吾宁摸了摸这个冰凉的金属环，虽说被肖柒嘲笑，但是心里也是快乐的。

        肖柒问：“你干嘛乱七八糟送那么多，送一件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蠢狗，我喜欢你呀，你真不知道么？”

        吾宁突然脸红，低头笑。还没笑完，肖柒把床上他给吾宁准备的礼物往吾宁手上一塞，吾宁笑着打开盒子的一瞬，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两眼放光的肖柒。

        那是一套白色刺绣的轻薄衣衫----女款。衣服上的条条带带，都是水粉色。

        肖柒用一个手指头把荷叶边的轻纱半截上衣勾起来，展开在吾宁身上比了比：“尺寸应该合适，我专门定做的。还有一套黑色，你喜欢黑色吗？但是我今天想你穿白色。”肖柒一边说着，一边从纸盒里拿出一双到大腿的白丝袜。

        吾宁咽了咽口水：“你不会是想让我穿上这个？”

        “开什么玩笑，我不想让你穿，我为什么给你买？”

        吾宁很无奈，又有点恼，他简直想不出肖柒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会想到这种招：“小七，我……”

        肖柒贴上来，开始给吾宁解睡衣扣子，语气温柔得近乎黏腻：“你想自己穿，还是想我帮你穿？”

        吾宁任凭肖柒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我可不可以不穿？我不想穿。”

        “不可以，我想看你穿。”说着已经脱下了吾宁的上衣，“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

        肖柒拿过纱质上衣，已经给吾宁套了上去。衣服紧绷着在胸膛，险险遮住胸肌，凸起轻轻在轻纱质地的衣料上摩擦，有点痒，总让人想去挠挠，但是吾宁不太敢伸手，穿着这种衣服挠胸部，实在太不堪了。

        吾宁脸上透出赧红，肖柒已经把睡裤给他脱掉，十分耐心，小心翼翼地为他穿好丝袜，白色的薄丝袜慢慢拉上长着腿毛的大腿，扣在底裤的搭扣上。腿毛在丝袜下凌乱而服帖，正如此时吾宁凌乱又抗拒不了顺从肖柒的心。

        终于穿好，肖柒满意地看着吾宁，然后把他拉去了卫生间的镜子前。问道：“宝贝儿，好看吗？”

        吾宁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献祭的少女，带着一丝神圣又十分淫荡的气息，从脸红到了脖子，然后身体开始发痒发痛。

        肖柒自言自语地说：“很美，你不觉得吗？”

        肖柒觉得吾宁很正点，也很漂亮，但是漂亮得过于端正，总觉得差了点味道。而把这种端正的好看蹂躏得支离破碎，把高贵变成下贱，把克制变成放荡，吾宁总是难以抗拒肖柒对他的这种蹂躏，这是肖柒对吾宁痴迷的地方，他觉得这样的吾宁是真的美到不可方物。

        吾宁害臊，羞耻，但是无法抗拒。背过人群，他也享受着自己龌龊肮脏的一面，这种又端正又下贱的样子，让肖柒欲罢不能。一边想让他更加羞耻，更加下贱，另一面又想满足他因为羞耻带来的汹涌的渴望。

        他们互相沉溺于彼此。

        肖柒突然说:“还差点东西。”说着去拿了一条黑色缎带。缎带光滑得发光，仿佛冰冷而锋利墨色金属皮，果然，肖柒把缎带系在吾宁脖子上的时候，一阵入骨的凉意，在吾宁热烫的脖颈上，仿佛一块丢在烙铁上的冰块。吾宁仿佛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肖柒扣上了缎带，有些紧，微微钳制住吾宁的呼吸。

        肖柒让吾宁坐到镜子对面的宽敞的梳洗台上，吾宁裸露的臀部接触到冰凉的大理石梳洗台时，不觉轻轻打了个寒颤。一抬眼，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清晰可见，又赶紧垂下了眼。

        肖柒一把扯开他遮在眼上的手，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脖子上漆黑发光的缎带，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件包装扎好的、神秘又污秽的礼物。他是一件礼物，等着肖柒来拆开。想到这里，吾宁的心急剧颤抖着。

        他又想了一遍:自己是肖柒马上要拆开的礼物。不觉心悸如麻，难以忍受般的狠狠闭了下眼，他能感觉到自己眼眶又热又湿。

        …………

        吾宁先给肖柒清理干净，洗了澡，把他弄到床上。然后拿过酒精给肖柒锁骨上的牙印消毒，肖柒闭着眼睛疼得嘶嘶抽气，吾宁轻轻地给伤口吹气。

        【作者有话说：本章有删节，指路Q群773083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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