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组队
在人革联军大内，成熟的武装系可听不得指挥系这个词语。比起刚入学的武装系幼苗们，他们对于指挥系的警惕渗透到骨子里。
为什么？
因为指挥系中百分之八十学生不是正常人，另外百分之二十，他不是人。
指挥系是什么地方？
委婉点的说法是：精明算计，满腹战术、标准极高。
假如想听直白的话：一肚子坏水、毫无下限，拉出十个枪毙九个还有漏网之鱼。
如果能采访到大四武装系学生，询问对于指挥系学生的评价，他们的脸会呈现扇形统计图，七分薄凉，两分悔恨，一分堤防。
“啊，指挥系？”
“那里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人情味也十足，我超喜欢指挥系。”
“你难道想让我说指挥系的坏话，切，压根没有的事。”
但如果采访者表明自己只是武装系新生，想了解学校后……
大四武装系学生的面孔只会写满咬牙切齿四个大字。
“去他妈的指挥官！”
这大概是四大军校中，人类革新联盟军事大学的额外特色。
此时，听到奥斯卡说出指挥系怎么走后，武炙年一行人就是此种感情。可望向面前糯叽叽团子模样的奥斯卡，他们完全无法把这小孩和指挥系其他魔鬼重合在一起。
武炙年还是怀疑奥斯卡在开玩笑，但有其他学生作证，只能相信这个真相。
他开始回忆自己是否当着奥斯卡说过指挥系的坏话，结巴说道：“指挥系、不在这里。他们额……有专门的新生集合点。”
话都说道这份上，理应由学长们带奥斯卡前去，但武装系各位无人挪动脚步。
最终，还是高年级生拨打了教务主任的电话，通知有名指挥系新生走错校门。这才有指挥系的学长出现，把奥斯卡带领到了指挥学院寝室楼前。
“咱们系不用新生报道，你是补助生对吧。”学长扶了下眼睛，态度温和地说，“都是单人寝室，门牌上有名字，你找到房间后好好休息就行。”说完，人就走了。
比起另外三所院系吵吵嚷嚷挤在一起，指挥系的简洁干练简直是天堂。
奥斯卡找到属于自己的寝室，在看到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后，立刻扑向大软床并在上面来回打滚。那轻颤的睫毛和嘴角扬起的弧线，不断散发着幸福与满足。
他抱着松软的枕头使劲蹭，一副小猫撒娇的萌样。
孤儿院的硬板床真是难受死了，人类军校真好o(￣︶￣)o
奥斯卡开心地侧躺在床上舒展开虫尾，锋利的尾巴尖小心翼翼地勾起被子，盖在主人身上。
次日，在人革联军大的中央广场处，乌泱泱地站满了新生。数十量军用越野运输车停放在路边。
金镚镚观察着四周人员，奇怪地皱起眉毛，“工程系和保障系的学生呢。”
作为指挥系学生，情报学点满的他早已打听到，军事大学每年都会在开学第一天展开为期36小时的积分争夺战。和入学考试一样，分为红蓝两组。赢的队伍按表现从高到低加二十分至三分不等。输的队伍，则会集体扣除五分。
这些分数将会跟随学生直到毕业，如果毕业前未达到80分，将会在第四年期末强制劝退学生。
期间，这些分数也衡量学生在虚拟战场或真实战场中所获得何种位置的重要指标。
但现在，中央广场处只有武装系和指挥系的学生们，根本凑不齐红蓝军队的开战人数。金镚镚决定去和其他指挥系学生们套近乎，换取最新消息。
然后他就看到了入学考试时，把他一枪爆头的奥斯卡。
每一次见到奥斯卡，金镚镚都会产生疑惑，这么傻乎乎的家伙为什么想当指挥官。阳光照射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居然映出朝气蓬勃的无限生机。
就在金镚镚犹豫是否上前打招呼时，他看到了另一个熟人，那人正伸出手指掐住奥斯卡肥嘟嘟的脸蛋。
“变态女人，”金镚镚嘀咕道，飞快转身避开了谭雅伊万诺娃。
九点整，广播突然响起，传遍了中央广场与军校其他地方。
“亲爱的同学们，欢迎加入人类革新联盟军事大学，将于十点开启新生对抗赛。”
“本次对战为武装系、指挥系两所院校的全部新生。”
“比赛形式：五人团队制。”
“对战方式：真人山野对抗。”
“胜利规则：全体佩戴红旗徽章抵达山顶，且团队总分至少达到40分。请注意，红旗徽章随即发放给五分之四的考生，且本场对抗赛无辅助分、指挥分，只含有个人击杀分。击杀一人，增加一分。死亡不扣分。”
听到广播中的讲解，学生们一阵哗然。大部分学生都提前得知军校会在入学后再次进行考试，且年年是红蓝双方的积分争夺战。今年却改变了形式，让人诧异。
金镚镚在听到新赛制规则后，脸刷一下变白了。他本认为花钱找来得力的武装系学生，就可以在红蓝战斗中靠士兵杀敌来刷指挥分，没想到今年的考试却取消了指挥和辅助分。逼着他们这群指挥系学生去杀敌。
“团队最多五人，积分至少达到40分，也就是说我不去杀敌，另外四人必须杀够十人。”
“这还要保证跑到山顶前不死亡，如果死亡徽章就会被人拿走。”
金镚镚快速计算，发觉比赛规则说是只要40积分，但如果中途死亡再重新夺回徽章，击杀人数其实要比四十人多。
金镚镚立刻往武装系的队伍中走去，准备把那几个提前花钱预定下来的队友集合在一起，商量一会上山的路线。
与此同时，谭雅伊万诺娃亲了一口奥斯卡，也去寻找提前花钱买到的强力队友。
广播再次响起来。
“请各位新生尽快组队，运输车将于九点二十五分发动，九点四十五分到达对抗场地并发放用具，九点五十五分开启野山考场。”
通知连续播放了两遍。
所有学生都焦急地跑动起来，寻找曾经一同考试的伙伴，或者是邀请战斗力不错的队友加入队伍。
学校的对战监控室内，布局早已改成阶梯模式，前方坐满了教官。后方最高处则坐着各院系的院长和副院长。大部分老师都对武装系学生们的组队选择充满了好奇。
工程系院长乐呵呵地笑了：“往日训练，都侧重一对多模式，一位指挥官带领多位士兵。你说新的对抗模式出现后，这群傻小子能反应过来吗，五人队伍内没有指挥官才是最快获胜方式。”
“这损招是谁出的，”武装系院长反而皱起粗眉，不赞成这次改革。他在担心指挥系的同学，如果自家学院的新生们发现，五个武装系组成的队伍比一个指挥官加四个武装系组成队伍更利于胜利后，指挥系恐怕会全体零分。
因为今年武装系新生正好是5的倍数，这场比赛完全可以抛弃任何一名指挥，内部消化。
指挥系院长慢悠悠喝了口茶，“我出的。”
“好招！厉害！”武装系院长改变口风，束起拇指。
“咳……我倒认为即使有学生发现这条捷径，也会按照习惯寻找指挥官。”年轻的武装系副院长干咳一声，示意自己院长矜持一点。他十分懊恼自己院长曾与指挥系院长隶属同一个军团，导致每次出现分歧，自家院长都主动偏向指挥系院长。无论对错。
上行下效，这让指挥系学生在战场上欺压武装系学生的行为越来越严重。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指挥系院长才要改革考试方式吧，年轻的武装系副院长默默想到。
而中央广场这边，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大部分人找到队伍。武装系学生不善于统帅，但不代表傻。他们纷纷发现了内部组队比1+4模式强。
“这场比赛根本不需要指挥官，交战地区是一座山，我们只需要游击模式登到山顶就行。”
“而不善于枪战的指挥系同学，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刷分福利。”
许多武装系学生想明白这一点，自发内部消化。
这让指挥系的学生傻眼了。
尤其是提前花钱找人的金镚镚，居然被队友放鸽子。
“对不起，这场考试关乎在校期间的积分，我不能与你一队。”金镚镚以为是红蓝对抗，所以找了五名武装系学生，现在倒好，这五名学生直接组成一支队伍。
顶着圆鼓鼓的肚子，一看就是不善于战斗的类型，金镚镚在武装系学生堆里转了一圈，无人搭理。只能丧气地走回指挥系人群内。
这种时候就找比自己更差的安慰自己，于是，金镚镚朝奥斯卡走去。
“我都找不到队友，更何况他。”金镚镚一屁股坐在奥斯卡旁边。
奥斯卡确实没有找队友，但望着身边这么多指挥系新生，他是一点都不紧张。大不了凑一支五名指挥小队，只想在人类军校混四年日子的奥斯卡内心想到。
然后抱着这种想法，还真有一名指挥系学生加入了奥斯卡小队。
金镚镚瞬间笑出声，加入奥斯卡队伍的是谭雅伊万诺娃。她显然和自己情况相同，被踢出花钱预订好的队伍。
然后他就发现奥斯卡望向他，“你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我可不会去，金镚镚固执想到。只有白痴才会进已经存在两个指挥官的队伍。但时间一点点流逝，依旧没有人邀请金镚镚。
“我……加入！”金镚镚不甘心地说到，无视掉了谭雅的嘲弄眼神。
很好，别人都是4名武装系带1名指挥官传统小队。或者5名武装系组成的强攻小队。
而自己这里，却要带上与自己性格不合的变态女人和一名小孩。
金镚镚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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