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半斤八两
傅知尧和沈择虽然已经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 ，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合租的室友。
除了每天的早饭时间能遇上打个招呼外，俩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傅知尧回家的时间也没有规律，所以有时候他们一天可能就说句早安。
沈择是因为马上就要迎来期末，傅知尧是忙着傅情的生日。
周末的时候沈择也闲不下来，要么去事务所，要么在家看看书。
傅知尧给他准备的卧室很大，要不是吃饭需要下楼的话他可以在屋里窝一天。
某个周五早上傅知尧一反常态的邀请沈择下班后和他一起去看个画展，他给出的理由是：“楼梯旁的墙面太空，想去买点装饰品。”
沈择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我的眼光一般，毫无艺术造诣。”倒不是不想去，只是一起给家里挑选装饰品什么的，有些……那啥。
他这会倒是忘了自己曾经一闪而过和人家做P友的想法是不是更加那啥。
“沈老师，我觉得思维逻辑缜密也是一种艺术造诣。”傅知尧总是有自己的说法：“而且谢哥说你老是一个人待着，他担心你交不到朋友。”
自从谢锦来过巴黎以后，傅知尧总是用他来威胁沈择就范，把“拿着鸡毛当令箭”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招你打算用几次？”被威胁的沈择倒是不生气，毕竟他是听着狼来了的故事长大的中国孩子，比谁都清楚一样的招数用多了就没用了。
而且不是谢锦的名号真的那么好使，是每次看到傅知尧像个跟老师打报告的小学生时沈择就觉得有意思，所以他由着他成功了几次。
无论用什么语种和沈择争辩，其实傅知尧都没有胜算，前提是沈择认真了。
傅知尧也知道，生意场上谈生意用的很多道理在人际交往上也是相通的。
“我还有别的招，但是沈老师不会喜欢的，会稍微有些暴力。”傅知尧说的时候露出友善的笑容：“我是不想用到沈老师身上的，要是得罪了你，谁替我解决私人官司。”
说出的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友善。
傅知尧公司有自己的律师团队，弗朗家族企业涉猎很广，每年要处理的和其他合作方的麻烦就不少，那不是沈择需要操心的。
沈择需要做的就是负责傅知尧，说白了就是傅知尧惹祸他来解决。
答应做傅知尧的律师以后沈择才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人是有多能惹麻烦。
包括但不限于超速行驶、砸了某人的车、揍了某人的人。
知道傅知尧是什么身份的人都会在出事后选择忍气吞声，但绝大多数普通人不认识傅知尧的想要个说法，然后就有了一堆烂摊子。
沈择心想你还是得罪我吧。
两个人就着去画展的事你来我往了几句，晚上沈择还是换上了一身蓝色西装和人模狗样的傅知尧一起坐上了对方招摇过市的车出了门。
沈择想了想，傅知尧的车就没有一辆和低调扯的上关系。
这人浑身上下就和低调两字没关系。
去之前沈择没仔细问，所以他没想到画展竟然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办的。
有些时候有钱人的喜好他确实不太理解。
其实沈择在同龄人里算的上高质量男性，收入也很可观，不过在傅知尧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着面前的游轮，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沈择还是没有转身就走。
到了画展那一层，傅知尧穿着白色西装手拿香槟欣赏画作的样子优雅矜贵，只有沈择知道这人早上还“温和”的威胁过自己。
不过他知道那不是威胁，傅知尧说的都是轻的。
这次不是什么商业聚会，没有来太多大人物，画展上来的很多人都是真心奔着艺术来的，当然，也有一些人就是单纯的来花钱享乐的。
傅知尧就是其中一个。
沈择很快就发现了傅知尧对艺术的欣赏水平和自己就是半斤八两。准确的说傅知尧可能根本就没欣赏，他的评价简单粗.暴的分为两种。
“丑。”
“买。”
财大气粗和腰缠万贯就是用来形容傅知尧这种人的。
他根本不在乎价钱，买价格昂贵的画作就像是在批发市场里买东西似的，一口气买了四五幅。
“沈老师，过几天是我妈妈的生日，你觉得哪幅画送给她比较合适。”
傅知尧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给傅情挑个生日礼物。
傅情很喜欢收藏书画，身为知名作家的她对艺术的追求和她这个儿子根本不是层次。
要是傅情和傅知尧一起逛画展的时候看到他做出像今晚这样的行为，那她一定会好好的教育儿子一番，告诉他尊重艺术。
要给傅知尧的妈妈挑礼物沈择就更不会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敷衍，开始认真的陪着傅知尧挑选。
最后他们意见一致选定了一位着名画家的作品，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时候就买最贵的，这是傅知尧的理论。
期间也有几个人来和傅知尧搭话，面对他们的时候傅知尧就恢复了那副处变不惊的总裁皮。
他们没人会停留太久，几乎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更没人会问傅知尧身边那位俊美的东方男人是谁，他们还没熟到能打听傅知尧的八卦的程度。
沈择也乐得自在，跟傅知尧在一起就要适应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要是他们热情过了头来个身体接触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在他自己的圈子里没有这么多需要应付的人际关系，和学生会保持适当距离，他接的案子不多，和当事人见面也是直奔主题很少寒暄。
实在躲不过也就是握个手，事后多洗两遍手也在沈择的接受范围内。
如果有女性当事人的情况下他就会带上律所的其他人一起去见，他不会单独和女生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可能是怕什么来什么，等傅知尧和沈择离开画展的那一层到了顶层的酒吧时，有个高大的法国男人直奔傅知尧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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