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什么代价，我都可以
东胜之地，东都市，东都中学的周边。
已经临近傍晚，正是放学的时间。
在一个小巷里，光线昏暗。
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正在被几个女生围着。
小初怯怯地看着她们。
她们都是初一的学生，这才刚刚开始初中的生活。
因为在课间的时候，自己和她们争吵了几句，她们便把她堵在了这里。
直到现在，她们的纠纷还没化解。
“谁让你有那样一个杀人犯爸爸妈妈的，我们也没说错嘛！”
“他们不是杀人犯。”
小初弱弱地解释着。
结果，换来的是几声嗤笑。
“都进去坐牢了，还说不是杀人犯，果然和你的爸妈一个样，说谎！”
几个女生在那里熟练地指责道。
可以看出，这种行为不是第一次了。
在旁，还有人直接端了一盆冷水。
直接倒在了小初的头上。
她来不及反应。
结果凉水全倒在了她的身上。
小初被凉的直接叫出了声。
可是那些人却转过去，捂住了小初的嘴。
她背上的肩包，也直接被硬生生地拽了下来，扔到了旁边的沟里。
不幸中的万幸是——
因为东胜之地现在处于紧急状态，所以到处的监管都严密。
这也是有好处的。
所以，很快就有警察赶到，他们急忙过来。
从混乱中救出了小初。
并把那些霸凌者带到了警察局。
也把小初带到了警察局。
可小初还是惊魂未定。
就在她坐在警察局的椅子的时候，还是瑟瑟发抖。
小初怯生生地看着隔着玻璃看着。
那些人正在被警察教育，还要叫她们的家长来。
她们低着头，表面上认错，表示悔改。
可是转眼就瞥到了小初正在看过来的目光。
然后便露出了一个威胁的笑。
小初被吓得小小的尖叫了一下。
然后不安地抱住了旁边警察叔叔的手臂。
“叔叔，她们，最后会怎么样？”
警察安慰她道：
“我们会对他们进行严肃的教育，然后学校会给她们处分。她们不会再欺负你了……”
小初抿了抿嘴——
只是这样吗？
小初在刚刚进入东都中学之后，就因为缺席的父母，而受到别人的关注。
等到同学们知道自己的父母入狱，家里只有年迈的奶奶的时候，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了。
现在，恐怕全校都传遍了吧。
每一次笑声，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小初的心灵。
最后敲成碎片。
“我想……我不想让她们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了。”
小初呢喃着。
只不过这声音太小，旁人并没有听清。
过了几十分钟后，小初终于从警局里走了出来。
她面对着西边的黄昏，看着它，在地平线上染出的光晕。
周围有人驻足拍照，赞叹地说着——
好美，这简直只有在小说里面才能存在的景色啊。
可是现在，小初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
有一些委屈和困惑始终无法消除——
她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呢？
而且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可能在被学校警告之后，仍会安然无事。
在不久之后，这种霸凌又会发生。
周而复始。
她早就和老师说过这件事，可是老师只是轻微地警告了一下，就不了了之。
小孩子能对小孩子做什么过分的事？
这是小初偷听班主任和其他老师闲聊时说过的话。
可是，他们能做的，有很多很多……
只要小初一回忆她们对她做的事，竟然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在回家的路上，她望着一家甜品店。
怔怔地看着里面的货架上的小蛋糕——
蛋糕可是她最喜欢吃的甜品了。
不过，自己的身上没有钱。
家里也没有很多钱，小初不能那么奢侈，要过很久才能吃上一个小小的蛋糕。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初今天特别想吃一块蛋糕。
可她走进了甜品店，一摸口袋——
她口袋里原本就不多的零花钱，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或者在刚刚那个昏暗的小巷里，那么混乱的环境下，不小心掉在了地下。
又或者是在刚才欺负她的时候，就那样直接地被顺走了。
可现在她非常想要一个蛋糕。
她又摸了一下被泥水泡着的书包，最后摸了一下藏在最里面的夹层。
她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夹出了几张纸币——
这是小初最后的钱了。
她有些忐忑地把这个纸币交在店员的手里。
因为纸币随书包一起，沾到了泥水，有些脏，所以怕店员可能不想收。
不过，店员最后还是收下了，这让小初特别开心。
虽然这些钱只能买一个小小的冰激凌，但是她还是心满意足了。
走在路上，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小口品尝着冰激凌。
吃着一口一口的软，咽下一口一口的甜。
可是突然。
一个行色匆匆，正在打电话的人撞上了小初。
并且还撞了一个满怀。
小初右手的冰激凌拿不稳了，其中的一些还直接弄在她的手上。
这也弄得她的手上全是冰激凌。
可是那个人却只是匆匆走过，只是朝着小初摆摆手，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
留下了一个匆匆的背影。
小初看着手上的冰激凌，不说话，只是低头去了最近的公共卫生间。
她用冷水洗手，可是洗着洗着。
眼泪也掉进了洗手池里。
泪如泉涌。
平时能够抵御再多风雨的坚强屏障，可能只是由于一时的崩溃而撕开了一个小口子，从而彻底崩塌！
小初根本不敢去看此时镜子里的自己。
水很凉，凉的刺人心，把小初的心割成了一块又一块，再也不能拼凑完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都去死啊！”
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真的想让他们都去死吗？】
“什么声音？”
小初惊觉。
【不过，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话，你要付出的代价，也会很沉重，很沉重……】
小初闭上了眼，想的都是霸凌者的冷笑，侮辱者的白眼。
她又何尝不想报复回来呢？
即使这声音透露着种种古怪，可是那又怎么样？
小初惨笑道：
“我难道还在意这些吗？”
恶魔从来不会引诱人，恶魔只会抓住人最脆弱的地方当作诱饵。
之后，小初回到了自己破旧的家，他的父母都在监狱里。
家里只有年老的奶奶。
奶奶可能现在出去买菜去了，不在家里。
现在，她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步一步踏向深渊。
小初遵从那个神秘声音的指示，开始签订一份神秘的契约。
此时，她咬破了手指，点上了自己的血。
突然，在她的脚下，紫光大现。
小初强忍着不发出痛苦的嚎叫。
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
背后疼的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长出来。
这种疼痛甚至要屏蔽了视觉。
最后小初模糊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慢慢变成了爪子的模样。
这道疯狂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有了力量，让我们一起去复仇吧……】
真的能够复仇了吗？
小初想，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她终于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了。
于是完全任由自己的沉沦。
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紫色的无尽深渊里面。
把自己的意识完全封存，奉上自己的意志和灵魂，任由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逐渐，小初就变成了龙兵的样子。
可这个龙兵肚子鼓鼓的。
但下一刻，龙兵便吐出来了一个东西——
那是小初的躯壳，是小初的身体。
之所以是说躯壳。
因为这个“小初”一看就是怪怪的，眼睛麻木无神。
非要来个比喻的话，那就是活死人。
这个活死人将要代替小女孩暂时的生活，不被人发现异常。
“小初”留在了房间。
下一刻，空间裂缝突然出现。
把龙兵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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