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送钱来,老子就把你卖到夜场去
程清苓神经瞬间绷紧,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救救我!”
进来的就是刚才那对夫妇。
他们绑架了程清苓,打晕她后,把她捆了起来,带到了一个小旅馆里绑住。
他们吃饭回来听到程清苓在喊救命,怒火急窜。
男人一个箭步上前就是狠狠地一记耳光,打在程清苓的脸上:“贱人!让你喊!”
一记耳光还不减恨,又补上一耳光“啪”。
顿时,程清苓苍白的脸上留下了血痕,嘴角溢出了血丝,白底红印,醒目得很。
他把她从床上解开,丢下来。
她像根木棍一样栽倒下去。
他又把她从地上抓起,拎起来直接丢在地上,像丢一块死肉一样。
简陋的旅馆地面是冷硬的地砖,程清苓被摔得浑身骨头都快碎了。
她差点晕死过去,好久才回过气来。
女人围着她转了两圈,头上被她砸的地方血已经干了。
她伸手把程清苓眼睛上蒙着的布撕开来。
突然凑近地看着这个女人,程清苓浑身一颤。
这是一张靓丽的脸,即使四十多岁了还是不减多少风韵。
但是她整个人从内到外又呈现出一种不协调的气质,让人看得感到害怕,女人叫胡如艳。
“贱人,你跑呀!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去!”胡如艳一开口就是恶狠狠的斥责。
“先把这个野种的腿打断!”男人说着就去拉起一把椅子,想要砸向她的腿。
程清苓心中一惊,匍匐着爬到了胡如艳的腿下,伸手扯着她的裤脚,嘶声竭力:“妈,救我,救我!不要……”
她以为胡如艳会对她软手。
胡如艳厌恶的看着她,伸脚踹到了她的心窝上。
她向一旁倒去,五脏六腑被震裂般地疼痛。
她趴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
“贱人,看你还敢跑!”抬脚走到了程清苓跟前,伸手将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眼中眸光深冷,“还跑去上大学,去偷人做婊、子,你胆子够大了呀,还怕痛吗?”
胡如艳大力地朝着她又是一记耳光。
程清苓被打得头晕目眩,扎起的头发被打得散乱地披着,她的嘴角往外流血,流经下巴,一滴一滴地滴在脖子上、胸前,就像被厉鬼咬了一口,等着吸血啃噬般凄惨。
她浑身颤抖着,哆嗦着苍白的唇,缩了缩身体。
唯恐下一秒,一巴掌唬了过来,她下意识捂住了脑袋,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紧张地闭着双眼,像猎枪下迎接死亡的猎物。
头脑晕乎的她咬着唇,吃力地爬起,动作很慢,额头溢着虚汗。
凌乱的头发,遮盖了她的脸,被血水和汗水打湿,人看起来黏糊糊的,狼狈至极。
男人看着她的凄惨,眼中闪过一抹畅意的笑,他叫杜辉,胡如艳的老公。
心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嘴上还说着不要脸的话:“你是宁愿出来做婊、子,也不嫁人,你是诚心跟谁过不去?”
程清苓被胡如艳扯到了墙角,将她反手绑起来:“今晚,你就蹲在这里,明天跟我们回去!”
程清苓整个身体像掉落入冰窟,冻得发抖。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杜辉阴狠的眼里流露出戏谑。
“绑回去!”胡如艳恶补一句。
程清苓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深深的吸气。
她闷哼一声,轻声在胡如艳耳边说道:“你们要绑我回去?”她脸色惨白,“嫁给那个强、奸犯?”
“贱人,还敢顶嘴,今晚就把你脚打断了!”那女人尖叫。
“我今晚要是不回去,我的朋友联系不上我,就会报警。”程清苓缩了缩脑袋,勉强镇静,尽管知道没有人会在乎她的生死。
她知道,自己被绑回去了就没有机会出来了,如同死人。
甚至比死了更惨,她得先想办法逃离这里。
“你敢报警,我就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那男人狂暴地吼道。
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就向程清苓扑过去,用手按着她的腿,眼里冒着血腥:“过来,帮我按住,我要挑了她的脚筋!”
如此毒辣残暴!对她来说,不奇怪。
外婆去世前告诉她:“我无法再保护你了!你去北海找你的亲生父母吧。”
她才明白。别说挑了她的脚筋,就是杀了她,他们也绝不犹豫!
外婆一走,他们在她身上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他们就把她卖了。
二十万,把她卖给了一个刑满释放的强奸犯。
她偷偷去取到录取通知书,身无分文,就在那个夜黑风高地夜晚跑了。
一切还是不遂人愿。
就像她刚刚才躲过一场浩劫,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她。
程清苓浑身轻轻颤抖起来,眼眶红了,泪水控制不住地跌落。
“杀了我,你们也走不出北海!”她不紧不慢地说着,不慌是为了壮胆。
“今晚我不回去,就会有人报警。”她咬牙忍住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暴戾的男人忽然微微顿住了,眼底一阵迷茫一闪而过,忽而扯住了她的头发,强迫她闭嘴。
杜辉松开了她,手指掂试着刀尖,低头睨着她,“你想死,那你就……”
“那我就下地狱吧!”程清苓毫无畏惧,她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忽然抬头,脸色惨白,眼神空洞黯淡无光:“你们就想让我下地狱,不是吗?你们还想要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怔怔的看着她,心里仿佛堵着一口气,闷得发慌,一阵烦躁,又找不到发泄。
该死的贱人!敢顶嘴了!
胡如艳盯着程清苓:“你先把妙娘的东西交出来。”
“外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坚定地说。
他们已经用过很多方法了,都没有逼问出来。要不是他们想得到那东西,程清苓早就被弄死了。
“那你只要给我们钱,就先放了你。”胡如艳眸底闪过一抹说不出的异样,然后想到什么,眸光一闪唇角勾起。
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程清苓明白。
“我给你们钱,就放过我吗?”程清苓顿了一下,黑眸里闪着冷幽幽的光,声音低哑。
“是的,你欠下的。”有多厚颜无耻。
她可没有花他们一分钱,却喊了他们十几年的爹妈。
他们都骂她是野种。
他们的暴戾,她尝够了,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她是走不了的。
“你们要多少?”她平静地说道。
她看见杜辉在她面前晃起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程清苓小声问道。
“两百万!”杜辉双目怒睁,大嘴张合,吼叫起来,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我没有钱,二十万我也需要时间去挣。”她耷拉着脑袋,心里颤栗,没想到他们会狮子大开口。
“给你一条生路,你还敢讲条件!”
“我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她有气无力,眼睛也不敢看他们。
“那你就跟我们回去。”胡如艳威胁她说,眼睛里放着毒辣的光。
“你得给我时间呀,我去想办法吧。”程清苓知道硬不过他们的,只好让步。
只要能放了她,她豁出去了。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虽然她现在没有钱。
最好能与他们撇清关系!
房间里顿时沉默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
“给你一个星期。”杜辉突然决定。
“至少一年,我去挣钱慢慢还给你们。”她要先稳住,从长计议。
“最多给你半年,你先写个借条给我们。”胡如艳转动那双充满罪恶感的眸子,恶狠狠地说道。
他们互相递了个脸色,仿佛胜券在握,她翻不了天。
把她的手解开来,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让程清苓在上面写了一张欠条。
写好后,杜辉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尖刀,拉过程清苓的一只手,就在指尖上狠狠一戳,血就流了出来。
他把他的手指死死地按在了那张签了名的欠条上,手指印跃然纸上,耀眼夺目。
手指上的血还在流,她没有时间管它,把手指放在衣角上蹭了一下,就去解她脚上的绳子。
“你要是再跑了,不送钱来,老子就把你卖到夜场去。”他凶神恶煞地对她说,眼里放着凶光。
“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得弄来两百万!”
“不放我走,你们也拿不到钱呀?”程清苓面无表情地说道。
“让她走,反正有人会告诉我们,她跑不了的!”胡如艳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对她了如指掌。
用两百万卖得她的自由与安宁,值得!至于什么时候还完,她也不确定。
她解开双脚,就自己挣扎着站起来,还没有挪步,却一头栽倒下去
“咚”一声,她无力地倒在地板上,手指上的血还在滴着。
她试着爬起来,却还是瘫软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没有人拉她一把,他们像看马戏团小丑一样看着。
她扬起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灯光不亮,昏暗中带点红色,就像杀人现场一样阴暗恐怖又迷离。
她的眼神那样平淡,甚至充满了无望,就像一汪死水一样,再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她似乎欲哭无泪,可能人真的是悲伤到了极致,就掉不出眼泪了。
最后,她用带血的手撑着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伸出一只手打开了房门,她披头散发,飘飘荡荡地走出了那间小旅馆。
她身后,还有恶狠狠地威胁声传来:“贱人!记得送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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