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理性
下午的那一幕——四年级对上前傲罗还丝毫不落下风的决斗迅速在霍格沃茨传开，西尔芙又火了一把。
近日来，我们可以在随意一个学院的学生口中听到西尔芙的名字，上到教授、吓到一年级、皮皮鬼和各个幽灵、画像。
哈利的脑子毫无理由的被西尔芙霸占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西尔芙为了马尔福对抗穆迪教授的画面。
他第一次见她那么生气，
第一次见她为了谁那么奋不顾身，
第一次见她为了谁这么对待一位教授，要知道，每任教授对西尔芙的评价都是极高的，他敢说，没有谁不喜欢西尔芙。
哈利突然很羡慕德拉科，能被西尔芙那么奋不顾身的护在怀里，他有点希望和马尔福换换——不是有点，是“很”。
“嘿？兄弟，该准备去上课了，黑魔法防御课，我期待很久了，如果不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就更完美了！”
罗恩一下打断哈利的发呆，他“哦”了一声，起来准备课本。
谁也不知道他刚刚想了什么，他竟然会羡慕被变成了白鼬的德拉科。
——
西尔芙在收到邓布利多校长的传讯时，也正有要去校长办公室的想法。
这次的口令是一如既往的和食物有关。
“看来我们的主人公来了。”
西尔芙还在门外就听到了邓布利多的声音。
“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早上好。”
邓布利多伸手指向凳子，西尔芙坐下。
“这顶拉文克劳冠冕，也是一件魂器。”邓布利多面前桌上放着一只王冠，上面镶有一颗拉文克劳代表色的宝石。
“海莲娜女士不希望冠冕收到损害。”
西尔芙沉默片刻，“我可以试一试剥离，但不保证成功。”
“这样就可以。”邓布利多含着笑，西尔芙还没走的打算，也没有其余动作，“也许你还有事想说？”
“对。”
她沉吟片刻，两位教授也没有催她，等待着她主动开口。
“关于穆迪……教授的事，霍格沃茨都传遍了，我对他施展变形的时候，有股力量在阻拦我，两种力量在他身体里产生打斗才会让他感到疼痛，造成了我在折磨他的错觉。”
西尔芙回忆着那天的场景，以及自己的感觉，“阻拦我的力量像是魔药，和变形法术产生冲突的——”她说出自己的猜测，
“复方汤剂。”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对视一眼，斯内普几步过来，“确定？”
“八九不离十，他的双手恢复后就拿起了随身的酒瓶往嘴里灌，看上去很着急。”
西尔芙低垂着头，看上去是在为这个信息震惊，但她在回想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预言”。
已知塞德里克会在四年级的比赛中死亡，怎么死的？霍格沃茨可是有邓布利多和各位教授在，更何况还有三强争霸赛，魔法部和其他学校都会来人，虽然鱼龙混杂，好下手的同时也不好下手。
外校不可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常年神隐，她猜也不会有人想和有邓布利多的霍格沃茨作对。
调虎离山？不可能，而里应外合更有可能。
“这件事我和西弗会调查。”邓布利多思索片刻多留个心眼。
“好，”西尔芙点点头，“关于冠冕，我下次来一试。”
等会就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黑魔法防御课，不管这个穆迪是真是假，按照穆迪的喜恶来看现在这个准没错。
穆迪是前傲罗，抓了无数食死徒，立了无数仇敌，所以才成疑神疑鬼的性格，而斯莱特林基本上都是食死徒的后代，即使不是，刻板印象也会让许多人认为斯莱特林是反派。
她已经有些预料到上课时的刁难了。
果然，坐在座位上西尔芙看着穆迪拿出三只蜘蛛，不善的看着斯莱特林。
三只蜘蛛对应三个不可饶恕咒。
穆迪要给他们展示三个不可饶恕咒。
“第一个是，嗯，是夺魂咒，是吗？”罗恩不确定地说。
“没错，韦斯莱？当时夺魂咒可给魔法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穆迪自言自语道，从玻璃瓶里拿出一只蜘蛛。
他用魔杖对准蜘蛛，喃喃念道，“魂魄出窍。”
蜘蛛跳起来，上面悬着一根丝线，蜘蛛开始前后荡起，肢体僵硬的举动，甚至还跳起了舞，惹得在场大部分人捧腹大笑。
穆迪没有笑，他死死盯着同样不笑的西尔芙。
“你们觉得很好笑是吗？”穆迪把那只蜘蛛扔回去瓶子，冷言冷语道:“假使我对你们这么做还好笑吗。”
所有人止住笑声，穆迪突然提高了声音，“之后我会教给你们抵御夺魂咒的方法，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住了。
“还有，下一个咒语，谁知道？”
穆迪的魔眼转啊转，赫敏高高举起了手，纳威隆巴顿也是。
“你来。”他指了纳威。
“有一个，钻心咒。”纳威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是的没错，你是隆巴顿？”穆迪翻着名册没再问其他的。
“放大了你们才看得清。”穆迪拿了第二只蜘蛛，对它施了放大咒，“钻心剜骨！”
那只有两只巴掌大的蜘蛛翻滚起来，虽然没有声音，但从它的动作可以看出痛苦至极。
这次没有笑，赫敏尖声叫了停，因为纳威在颤抖，指节用力到发白。
穆迪撤了咒，蜘蛛的腿却还打着颤。
“最后一个不可饶恕咒。”赫敏第三次举起手，微微颤抖，穆迪的魔眼转向了西尔芙，“本森，你说。”
西尔芙再次成了目光吸引点。
她从容回答:“也许我不知道呢，教授。”
德拉科几乎是敌视着穆迪，他知道西尔芙该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没人认为西尔芙真的不知道，毕竟格温妮丝遭受过钻心咒，而克里斯和爱特丽死于阿瓦达索命咒。
穆迪也不信。
他的魔眼又开始疯狂转动，最后翻到最后面，他声音透着诡异的诱惑。
“说吧，你知道的，你该是知道的，你的父亲可是食死徒，一个背叛者……”
“教授，在我这里，他身上没有你说的那些标签，他只是我的父亲。”
魔眼转动，最后在她身上定格。
“你……”潘西有点诧异，这是她第二次看见西尔芙态度这么强硬了，还是面对前傲罗的教授。
穆迪那只正常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可能有，但又多又杂。
“是的，有孝心，还是个心思善良的。”
穆迪笑起来，有点歪斜的嘴向两边拉起，莫名渗的慌。
“最后一个不可饶恕咒……”穆迪依旧抓着西尔芙不放，“你说。”
赫敏举高了手，不断看向西尔芙，德拉科被她按着，不然他已经站起来替她回答了。
“最后一个是阿瓦达索命咒。”
穆迪也不再为难她，他看向了最后一只蜘蛛，它好像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在瓶子里不安的、快速跑着。
“阿瓦达索命！”
伴随着声音的是一道亮眼的绿光，瓶子了上一秒还在惊恐逃生的蜘蛛此刻安然无声，静静趴在桌子上。
没有人说话。
穆迪教了他们怎么抵抗夺魂咒，课堂安安静静的，直到下课铃响、穆迪离开，教室才又开始有了声音。
“果然是个疯子！我爸爸说的没错！他居然当着我们的面用不可饶恕咒？那足以让他进阿兹卡班！”
德拉科脸上还有着看到蜘蛛死亡时的难以置信，也许还掺了恐惧，话里难掩对穆迪的厌恶。
“他的外号可是有一个‘疯’字，你不能期待他有多正常，德拉科。”布雷斯没有了吊儿郎当，难得的正经。
“你们有事没事都离他远点，我觉得他不太对劲。”
西尔芙靠着椅背，那道绿光记得格外清晰，看着他们愤怒的模样只好提醒一下。
她脑子里出现一段画面，一个看着英俊但呆板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孩狂奔，身后有黑衣服的人对他穷追不舍。
“昏昏倒地！四分五裂！”
她听到男人对身后的人念咒语。
有道熟悉的绿光射向男人的背，西尔芙看见男人手上有东西碎裂。
“阿瓦达索命！”
彼时伏地魔还不是蛇形脸，他看上去很正常。
男人摔倒在地，婴孩从他怀里跌出，本该哭闹的婴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伏地魔把手伸向婴孩，却半路退了回来，他的手指尖冒着黑烟，有着被灼烧的痕迹，还在抽搐。
不甘心的他想再次抓起地上的婴孩，但同样以失败告终。
他走了，看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身体，像是在看一条狗。
画面回到现在。
西尔芙一下一下捶着脑袋，头还是疼的厉害。
“你别打了。”德拉科皱着眉拉下她的手。
潘西、布雷斯地看着西尔芙，她问:“你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西奥多倒是若有所思，他想起了那天西尔芙的迟疑和穆迪的反应。
西尔芙头又痛了，他看着状态不对的她。
她摇头，没有正面回答，“总之，记得避开他就对了。”
布雷斯和西奥多对视一眼，闭口不再追问，潘西还怀着疑惑，但也选择了沉默，德拉科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她头痛上。
“走了，我给你的魔药呢？”
“在寝室。”
“你就不能随身带着点吗？”德拉科指的是她的法术。
但那些魔药的味道是真的一言难尽。
“很难喝啊。”
“现在挑剔，斯内普教授熬的更难喝，你还不能挑。”德拉科半是威胁地说。
他们转过一个弯，遇到了三人组。
“嘿！西尔芙！”赫敏高兴的和她打招呼，西尔芙只来得及朝她挥挥手就被德拉科突然加快地拉走了。
“马尔福怎么回事？走那么快。”哈利看着西尔芙踉跄的步伐话中带了不满。
罗恩毫不在意的耸肩，“也许是他爸爸来信了。”
“那和西尔芙又有什么关系？”哈利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又问。
赫敏和罗恩互相看对方一眼，两人谁也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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