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把戏
霍格沃茨的假期来的很快，等到宴会结束，学生们就要各自回家了。
每年的宴会前夕总是会发生点什么大事情。
第一年是格兰芬多，第二年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沾了一点点而已，第三年同上，第四年好像和斯莱特林也没关系，依旧是格兰芬多。
这是第五年了。
格兰芬多，好像也没搞出什么大事，头版也还是伏地魔的事。
只是，斯莱特林的位置上少了一个人，而已。
德拉科一边期待着快点回去，一边又有些恐惧着回去。
那可是伏地魔。
马尔福庄园不再是以前光亮的模样，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只大张血口的怪物正潜伏在里面。
德拉科提着两人的行李，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西尔芙的，马尔福夫人写信让他带回来的。
他看着变成这样的自己家，有几分的惊讶，差点认不出，如果不是还记得家养小精灵的样子，他真的都不敢进去。
德拉科回来的时候食死徒都不在。
纳西莎看见德拉科回来很高兴，好似之前她在她身上看见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西尔芙这几天空闲下来，但除了庄园内，哪里都不能去。直到德拉科带回她的行李，她就要开始她的研究了。
西尔芙没事就在画画，现在就在画，哪怕只有一支羽毛笔。
笔下画的东西很平常，就是鲜花和蓝天，但恰恰也是现在不可能出现的。
德拉科把行李放在她旁边，没说一句话，仿佛两人根本不认识。
“谢谢。”
德拉科好似没听见，径直上了楼。
西尔芙拿着行李后一步上了楼。
她的工作也要开始了。
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同步邓布利多的计划，只不过可能会强行帮他提快一点，同时行动她之前的想法：释放纳吉尼。（这里私设血咒可解，纳吉尼变成了蛇，但身为人的灵魂还在，只是沉睡在深处）
因为不能直接接触，所以她需要时间，两边都需要。
西尔芙一心投入了禁术的研究当中，她不仅要彻底学透这个阵纹，还要举一反三。
这就是她的目标。
伏地魔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利益，命令任何人不准打扰西尔芙的研究。
现在的马尔福庄园还真有一丢丢像高考氛围。
日子一天天过去，西尔芙也没有完全沉浸在里面，她知道伏地魔的耐心不好，每隔一段时间都拿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伏地魔坐在正中央，地面上是约有两人展臂那么大的纹路。
这已经是第三次施展了，第一次是伏地魔让某个食死徒抓的麻瓜小白鼠，效果很明显。
麻瓜小白鼠被强迫着，胆战心惊地说着来自身体的变化，但这些变化让他十分惊讶：浑身上下不疼了，力气好像还变大了。
外人看到的，就是开始后他被一股升起的白光包裹，等结束后，他们就看到这个已经有了白头发的乞丐麻瓜，白色变成黑色，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淡了很多。
食死徒们又惊又喜，特别是伏地魔。
只是西尔芙却累趴了，只是这一次的施展看上去就像是把她的法力都抽空了，看样子短时间内不能再次施展了。
伏地魔原本要杀死那个麻瓜，只是西尔芙拦下了。
“东方法术中也讲究因果关系，这个东西很玄乎，谁也说不准，我不想到最后被影响。”西尔芙保下了那个麻瓜。
伏地魔心情好上很多，没有在一个无关重要的麻瓜身上浪费时间，随意让食死徒处理掉了乞丐麻瓜的记忆。
这第三次的效果比第一次效果看上去少了很多，伏地魔很是不满意。
因为短短三次，已经花费掉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效果在那里放着，他已经怀疑她在骗他了。
“这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再者，这只是我研究出来的一小部分，效果自然不明显。”
这次过后，研究速度更加慢了，她不仅要把禁术彻底学会，还要在里面加东西，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长生术是违反自然规则的法术，副作用是极大的。伏地魔要她消除掉副作用，她就偏不，她要把副作用变重好几倍，然后藏在看似没有了副作用的长生术里。
黑漆漆的庄园里，时常能从某间房间里传出来阵阵动物凄厉的声音。
缩小许多的阵纹中央的小白鼠不断在扭曲挣扎，西尔芙从一开始的不敢近距离观察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作为实验对象的小白鼠渐渐停止了动作，了无声息的侧躺在地上，阵纹的光芒消逝，西尔芙埋头做着记录。
放眼桌上，铺满了一桌面的纸张。
才宁静下来片刻的房间又猛然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一捧灼眼的鲜红落在地上，西尔芙想自己处理掉，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门外有食死徒守着，他们听到动静就立马进来了，眼看着这一幕有些慌乱。
黑魔王十分看重这人，要是这人在他们看守的时候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黑魔王的手段他们一点也不想试一试。
马尔福庄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西尔芙身体出问题的事不过半天时间就都知道了。
来给西尔芙检查身体的是斯内普。
没有人怀疑他的能力，毕竟他可是魔药大师。而且这还是他的学生。
斯内普用魔力仔细探查着西尔芙的身体，来来回回，拿出了十二分的细致。
可奇怪的就是，她的身体很好，没有问题，这点本身就很奇怪。
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吐血？就算是施展他不了解的东方法术受了伤也不应该查不出来一点不对劲。
他照实和伏地魔说了西尔芙的身体情况。
西尔芙醒来后，只有德拉科来送了一次苦的要命的魔药。
这是德拉科回庄园后第二次单独见到西尔芙，发现眼前这人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西尔芙很白，但现在的白却是一种不健康的病态白，就像是病入膏肓，原本的圆脸蛋此刻瘦出了尖下巴。
“你真的没事吗？”德拉科忍不住问她。
西尔芙反应了好几秒，傻不愣登地指着自己。
“我没事啊，实在要说有事的话，我想出去走走。”
德拉科张了张嘴，要是以前，她说想出去立马就能出去，但现在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没说话。
在这里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伏地魔经常带部分食死徒出去做什么，她无从知晓。
楼下在争吵，但好像又不是。
西尔芙走出去，下面人很少，但看起来不太好。
德拉科低垂着头，身体隐隐好似在颤抖，一旁的纳西莎面露难色，恐惧、抗拒、担忧揉杂在一起的复杂呈现她脸上变得扭曲。
贝拉是全身写满了不耐，甚至是厌烦，很难相信，这种情绪是她对她妹妹展现出来的。
“德拉科，这是荣誉，我相信你能做到。”伏地魔说。
伏地魔看见出来的西尔芙，转头对德拉科说：“不是你一个人，她会帮助你完成任务。”
这是一个伏地魔交给德拉科的任务，暗杀邓布利多。
但怎么可能？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至少在西尔芙看来是。
西尔芙不知道伏地魔为什么又同意放她回霍格沃茨了，但她不去深想，只要回了霍格沃茨就好。
“交给你们两个的任务要好好完成。”
即使纳西莎再怎么不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但她不能阻止，因为对方是黑魔王。
因为伏地魔，对角巷大变特变。
已经确定了自己能回霍格沃茨了，西尔芙悄悄高兴了好几天，而就在这天，她和德拉科去了对角巷。
如果不是没有变化，她依旧熟悉的建筑店铺，还有格外和善的摩金夫人，她简直怀疑这不是对角巷了！
“很意外吗？”德拉科试着长袍，很是平静地问她。
他好像对这里这个样子习惯了。
“有点，不过再仔细想想又好像觉得不是很意外了。”
对角巷的墙壁上贴满了许多报纸和通缉令，不难猜出在这期间食死徒们都做了什么。
只是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对角巷这么冷清的样子。
“德拉科，你害怕吗？”
长袍店很安静，这句话不难被听见，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
一时之间，只有摩金夫人裁量衣服店声音。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自己害怕吗？是害怕的。
害怕的是什么呢？任务失败，被伏地魔惩罚？被邓布利多发现开除自己？
好像都有，好像还有。
但他开不了口怎么说。
会被笑话的吧。
一个纯血少爷居然对一个女生说自己害怕。
。。。
“害怕，很害怕。”
他说。
这句话的音量很低，低到她差点听不见。
这句话变成了一把锤子，十分有力地打破了两人之前的疏离。
西尔芙难得笑出来说：“我和你一样。”德拉科第一次见笑着说自己害怕的人，很难相信她是真的害怕。
“不过都会过去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让德拉科不由得相信这是真的吗？
他想问出来，却突然被人打断。
“西尔芙？！”
外面有人叫了一声西尔芙的名字，然后就没了下文。
德拉科隐约听见很小声的对话。
……听见了……假的……就是她，不……这类断断续续的话。
他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她，西尔芙仍是平静的，刚才那声仿佛是在叫别人。
外面又传来一声叫喊，只不过是另一个人。
伴随着的还有好几个人进来的脚步声动静。
她这才有了反应。
哈利和赫敏是来买长袍的，刚进来就听见很像西尔芙的声音，因为太过担心，直接喊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是她！
“你没事吧？！”赫敏是冲过来抱住了西尔芙。
小女巫看上去真的要哭了，有只眼睛还青了，莫名的滑稽。
一旁的哈利和罗恩也是满脸的担心。
“我没事，你们看。”西尔芙说着还转了个圈，看上去是真的没事。
赫敏一秒戳穿她，“你瘦了很多，脸上最明显，肉都瘦没了，都是骨头。”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没被我的骨头脑袋吓到呢。”
赫敏说她不正经，现在还在开玩笑。
“西尔芙，你现在在哪里？”
哈利问她，只是希望千万不要是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家。”
西尔芙还没回答，德拉科站出来替她说了。
这样，他们两并立站着，仿佛他们是同一个地方的，是理所应当在一起的。
哈利这才注意到一旁久未出声的德拉科。
“怎么，你还想来我家做客不是？当然，我很欢迎。”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简单的话瞬间点燃了哈利的怒火。
“马尔福······”
赫敏拦下了他，西尔芙回到了德拉科身边。
“长袍买好了，德拉科，我们走吧。”西尔芙接过摩金夫人改好的衣服，“好了，学校见。”
她转变得太快，甚至哈利和罗恩都还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回事？”罗恩说。
他看着西尔芙丝毫没有不舍离去的背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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