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夫人一个死遁,险些要了我命22
无双嚼着胡萝卜,哼哧哼哧的将两人分开,
亲亲亲,一天天地见面就知道亲,烦死个马!
分是分开了,但子书赫玄却仍是不愿松开梦娇的手,梦娇顶着一身男装无奈却还是任由他牵,
看着进入外城后,经过的百姓时不时朝二人投来的怪异目光,不由暗自庆幸还好他们出来时连马儿都易了容。
两人从后门回到秦家时,日头还未到午时,但进门才发现,苏茵已然准备好了一桌的酒菜等候,
陪同她一并坐着的,还有故作老成的岳霓裳。
瞥见饭桌上那熟悉的大碗,梦娇本想悄悄提醒却被自家大嫂一个眼神制止。
知道大嫂出于好心,怕也只是想要问些问题,她便也歇了心思。
见两人走进正院门,苏茵压下心底思绪起身按规矩行礼,
子书赫玄没有拒绝,却也同样弯腰回了一个晚辈礼。
他知道在娇娇的心中这两人的重要性,虽然她们不是真正的长辈,但长嫂如母,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对面刚从大嫂嘴里知情的岳霓裳见他这般却是神色微妙,
但凡跟娇娇在一起的是其他人,哪怕是个平庸的贩夫走卒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
为什么,偏偏是个皇子?
虽然长的还挺好看的,但听说这人在皇子里好像不太行,别不是想利用她家娇娇翻身吧?
“靖王殿下,请上座。”
最终还是苏茵先回过神,招呼子书赫玄入座,只那口气,到底不算欢迎。
闻声子书赫玄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反而将目光落在了身边的梦娇身上,眼神幽幽,
见此梦娇叹口气,大大方方牵起他的手,带人上了桌,
不过入了主座的是她自己,并非子书赫玄这个皇家子。
岳霓裳有些怔愣,苏茵却是眉头拧得更紧,半晌叹口气,继续之前的计划,
今日她便做一回小人,就当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确实不信一个对外清心寡欲的皇子怎么会突然找上她的娇娇?娇娇不通情事,她却不能不防。
如此想着,在她的一个眼神下,子书赫玄面前约莫十公分的大碗便被填了满满的酒水。
“靖王殿下光临寒舍,实乃秦家之幸,酒水虽薄,却也是我秦家一番心意,还望王爷莫要嫌弃,第一碗,作为主家先干了,王爷自便。”
话落,苏茵竟当真将一整碗酒水率先喝了下去,整碗下肚,面不改色...
子书赫玄桌下的手用力捏了捏梦娇,望向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幽怨,
梦娇无奈地反手揉了揉,她看得出来,那酒清凌凌的,约莫也是嫂嫂担心真出事儿,兑了水先试探的,
再说他一个皇家人三天两日的酒席宴会,全当喝水了。
只是不想她们都高估了子书赫玄的酒量,一碗下肚,他虽坐得笔直,表情严肃,眼神却逐渐开始迷离,
“多谢招待,本王一早便想前来秦府拜见,奈何娇娇不允,还要多谢大嫂邀请。”
苏茵蹙眉,看向身后准备的坛子,半信半疑地给他继续添酒,辗转又是几轮,其间看他当真有了醉意,这才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敢问王爷是如何与我们娇娇相识?又是如何在一起的?”
此话一出口,梦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不其然,酒碗刚一放下,子书赫玄便很诚实地脱口而出,
“两月前她上山剿匪,压着本王轻薄,亲了我...唔~”
慌忙将碗中的鸡腿塞进他嘴巴,梦娇转头不免尴尬,
她忘了这茬了,也不知两位嫂嫂听了会不会误会她,
她其实...是个很正经的人。
“他不胜酒力,我替他喝就是,今日确实仓促,私下我再同两位嫂嫂解释可好?”
醉酒的红晕已经从脖颈蔓延到子书赫玄脸颊,他动作自然的将她啃了一半的鸡腿吃下,
当听到梦娇要帮他喝酒,拍拍她的手温柔阻止,
“本王能喝,你酒量不好,听话些。”
苏茵看着两人自然地互动低头沉思,一旁的岳霓裳却是蹙眉,虽说娇娇是女子,但那也是她心中周元的大旗。
在他们这些领军打仗的人眼里,酒这东西并非玩乐,而是激励下属团结,保证自己生命的存在,当下不由有些不满他质疑自家娇娇的能力,
“殿下说笑,您没有去过战场怕是不知,冬日里开打前若是不想冻死,那是定要喝些烈酒暖身子的,我们秦家上下从小就会锻炼酒力,娇娇更是喝几斤都不会醉!”
有什么事情从脑中划过,但很快被子书赫玄抛了出去,摇摇头让自己注意力集中,依旧强撑坐得笔直,
“是人都会醉,她也会难受,所以...不用喝,本王可以。”
话落他继续示意身后的下人倒酒,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这话说完其他三人的表情变幻。
梦娇不由暗叹自己不打仗竟也变得矫情,手却没忍住朝他掌心钻了钻,直至最后十指相扣。
接下来的苏茵也没再刻意为难,但该问的问题,该为梦娇撑的腰她终还是一样没落,
表情从始至终都很严肃,因为她只想梦娇幸福,为此,她不介意做那个故意刁难的恶人。
那坛酒终究还是没能喝完,不到一半子书赫玄已经口齿不清,频繁地回头看着梦娇,眼中的情意纵是个傻子也看的清楚。
在梦娇的解释下,苏茵也大致了解了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
心底虽惊叹自家小姑子的勇猛,但还是不免为了两人的未来担忧。
对此,梦娇自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将所有下人遣出去之后,把一部分能告知的东西告诉了她。
苏茵思忖良久,时常没喝酒也让她不适地揉捏上眉心,
“娇娇,我们知道你早已能独当一面,但作为嫂嫂还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
就算你将靖王说得再好,嫂嫂也仍旧无法全然相信,
你喜欢他,那嫂嫂便容下他,但不代表当真全然接纳,
三媒六聘,婚书落定,你们若是真能走到那一日,嫂嫂定会真心祝福,
所以,你也不必再劝,
只要皇位没有更迭,只要皇帝还想用秦家威胁你一日,嫂嫂便不会离开京城。”
梦娇闻言内心震荡,最终安顿两人好好休息后带着子书赫玄离开了主院,
这些年她下意识顶在最前方,倒是忘了这两位嫂嫂也是烈性子,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依旧磨灭不了她们想要护着自己的心。
出了主院,没听到身后人发出声音的梦娇不由转身,发现子书赫玄低着头,步伐虽慢却努力跟随,
本以为他是稍微清醒了些,但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人走的全是她方才踏过的路。
也就是说这人明明已经醉酒,却还能依靠着信念保持清醒,
便是无意识也能跟着旁人脚步直线行走,半分看不出破绽,还真是有本事。
夕阳西沉,入秋的傍晚掺杂着几丝凉风,
梦娇担心他醉酒的身子会生病,索性趁没有下人时伸手揽上了他的腰,几个跃步,便出现在巷尾齐成一早准备好的马车上。
等到两人进入马车,梦娇清晰地听到子书赫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开始撕扯外袍,
这举动梦娇属实没料到,但这马车本来也是用作伪装临时用一次,若真让他在这里脱了,怕是要被灌进来的风吹个好歹。
于是她只能赶紧上前制止,不料子书赫玄见她靠近,抽抽鼻子像只狗子一样往她怀里钻,
一边用唇贴着她脖颈委屈地控诉,一边伸手挠着什么,
“娇娇,我有些难受,头也晕得很...”
梦娇从不知一个男子的嗓子也能发出这般委屈软糯的语调,明明该觉得违和,但她莫名喜欢得紧...
好笑地张开手将人抱在怀里,却瞬间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滚烫,当下不由紧张地伸手摸向他脖颈,
果然,脉搏远超常人,再扯下衣服一瞧,胸前和肩膀满是红斑。
从前她也不知这是何物,直到她改良了烈酒,军队出现这类情况,那时她大脑莫名出现解释,她才知道什么是酒精过敏。
眼前这样,明显是过敏无疑。
齐成尽量平稳的赶着马车,当听到里面自家主子那黏糊糊的嗓音,恨不能耳朵瞎掉,
还他从前清风朗月的主子!
胡思乱想之际,被一把扯进了马车车厢,
定睛一看自家主子,此时正光着膀子恨不能跟主母融为一体,忙低头不敢再看。
“主母,您找属下有何事?”
检查过子书赫玄只有小部分红斑,梦娇这才稍稍安心,但见他难受成这样,不由心疼,
“把水囊拿来,赶得快些,他以前喝酒身上可有出现过红斑?”
听她口气认真,齐成赶忙回拢思绪,想了想汇报道,
“回主母,主子从前并不愿有人近身,尤其是酒后,便是醉的再不清醒也会坚持回府沐浴,所以属下从前并未发现异样。”
“知道了,出去吧。”
马车开始加速,梦娇打开水囊抱着人缓慢喂水,齐成方才说并未发现,但不代表没有...
还真是能忍,这么多年,这样的事不知有多少。
子书赫玄确实口渴,只是抬头喝了两口就觉得恶心难受,摇着头直往梦娇怀里钻,撕扯着衣服不好好穿,
“不喝...会吐的。”
伸手拭去他唇角的水泽,衣袍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能无奈地让他抓着自己降温,
不喝便不喝吧,大不了就是多休息一段时间,只是以后,不能再让他碰酒了。
“好好好,不喝,肩膀可会痒?穿起来我想办法给你缓解,听话。”
子书赫玄难受地哼唧,用脸不断贴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但就是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痒,没事的,明天,明天就会好了,娇娇别担心,不穿好不好?”
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的话也印证了梦娇的猜测,
最后无奈,只能用内力给掌心降了温,将手伸进去贴上他胸膛才好歹哄着人裹紧了衣服,
“赫玄,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装醉。”
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子书赫玄摸索着牵起她另一只手,然后也不管不顾的朝自己衣服里塞去,
“没醉,我还能找到回偏殿的路。”
“偏殿?”
就在梦娇疑惑为什么是偏殿的时候,又听他含含糊糊地补充,
“没,没人送我回,要醒着。”
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梦娇瞬间胸闷,
也是,太后本就要的是结果,根本不在乎过程,还真不如她那打打杀杀呢,钝刀子割肉,最是恶心。
回到王府,梦娇熟门熟路抱着人直奔卧房,
吩咐人去打水准备给他擦身子,怎料烛灯还未点燃,刚被放下的子书赫玄却抱着她死活不愿松手,
“听话,我去帮你弄帕子冷敷,马上回来。”
子书赫玄摇头,抱着人一个用力翻身带上了床榻,顺势搂进怀里轻啄她耳垂,
“不要,我不难受了,你别走。”
耳后的皮肤本就敏感,这家伙还胡乱吻个不停,梦娇一个翻身将让人压在身下,捏上他脸颊俯身凑近,
“赫玄,你醒了。”
肯定而非疑问...
温柔的笑容弥漫,莫名带了股子惑人的味道,
子书赫玄启唇,吮上了梦娇的虎口,没被控制的另一只手也顺势抚上了她的腰,
“醒了一半,想到我今日正式过了秦家名目,便疯了一样想吻你,可以吗?”
直白的话,似醉似欲的眼,梦娇只觉后脊窜起陌生的酥痒,
这下她真是不得不承认,对上他,她的定力简直差到极点。
齐成端着水靠近卧房门,没等抬手就听到了里面来自主子发出的暧昧声音,
好险他还算有些内力,若当真进去,怕是明日就要滚回情报阁。
就是这个叫的人...为什么是自家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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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透,子书赫玄拧了拧眉心缓慢睁开了眼,触手感受到身旁的一片空凉,心下猛地一沉,惊坐起身。
摸了摸温度确认她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眼眸登时满是黯然。
齐成端着水敲门询问他是否起身,进来却看见自家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如何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赶忙开口提醒。
“主子,主母买了春茧包和炉烤饼,问您要不要现在起,不起的话她便给您先温着。”
子书赫玄闻言,黯淡的眸子瞬间有了光彩,好似平静的死水投入了石块,泛起层层涟漪,
“她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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