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让他们心怀畏惧
鹰眼——在路上时他告诉我的——带着我们来到一个宽敞的地道，此时这里还有几个穿着和他们一样的人在往几辆卡车上搬东西。有个黑头发的年轻女人站在那里，像是指挥。
谁都没有说话，我和loki像没有看见他们一样，目不斜视地坐上了一辆装甲车的后排。
“他们是谁？”女人问。
“弗瑞没告诉我。”鹰眼跳上车，同时掏出了腰侧口袋里的枪——也是他告诉我的——向那个女人开火。又立即转身脚踩油门，沿着地道飞驰而去。
我们很快发现，那些人穷追不舍，我和loki用魔法配合，很快将那些人堵了在地道里。轰隆震耳的爆炸声响起，我们在地面塌陷之前离开了地道。
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实验室，loki坐在一旁，他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
我蹲在他身前，看着他有些变了样的容颜，他黑色的头发不再像以前一样精心打理，现在已经有些长了，随意地散在脑后。他的脸有些苍白，上面添了几道划痕，阿斯加德的小王子从前绝不会让自己这般狼狈。他的眼睛也不一样了，他的瞳孔原本是晶莹剔透的墨绿色，很漂亮，很美丽，彰显出他身为神祇的贵气，而如今他们如同褪了色一般，变成了灰蓝色。不变的是他那张薄唇，但如今也有些苍白了。
他回过神，看到我离他这么近，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被吓了一跳。
我双手按在他的手上，感觉到他有一瞬间的僵硬，又缓缓放松下来。
我们都没有说话，享受着此刻难得的静谧和祥和。这样的时刻自彩虹桥坠下之后——或者说，自thor登基那天就没有了。
从前我们总是坐在一起看书，研究魔法，日子如长流细水，平淡安详，像阿斯加德的夕阳，平静无别，此刻才发现那样的时光有多么的难得可贵。
然而，他手中权杖上的蓝色宝石强烈地闪烁了一下，loki细眉微蹙，闭了闭眼，然后，他灰蓝色的眼睛又恢复了淡漠。我暗了暗目光，站起身来。
“sir”鹰眼抱着一个板子走过来，
“你找到了什么，巴顿特工？”loki缓缓站起身，整了整他阿斯加德的战衣，显示出他作为上位者的威严。
“我的下一个目标。”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鹰眼打开他的箱子，拿出一把折叠弓，手臂一甩将长弓展开，“声东击西，以及，一个眼球。”
————
斯图加特的博物馆，穿着高雅的人们在那里聚集，乐团演奏着舒缓的音乐，名门贵族们交谈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loki从洁白的旋梯上走下来了，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是一条黑白块纹的针织围巾，里面穿着白色衬衫，系了墨绿色的领带，黑色长发梳到脑后。他的权杖变成了一根普通的手杖，顶端嵌着一颗蓝色宝石。他就像一位在宴会上侃侃而谈的贵族绅士，优雅，高贵，像一颗谁都触及不到的闪耀的孤星，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但他所做的事绝对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他一权杖掀倒了站在楼梯旁的保安，然后大步上前掐住了原本在众人面前演讲的施弗——一个慈善家，鹰眼需要他的眼部识别，去开启他的仓库，拿到我们需要的铱——把他拖到了大厅中央的一块古挪威石台上。
loki将一个仪器压在那个可怜人的脸上，不顾他的挣扎，将一道强光射进他的眼球。
他的这颗眼怕是废了。我想。
厅内的人群在loki一出场就混乱了起来，我将他们赶了出去，转头看到loki挂着笑容站在那里，那个笑容是那么的疯狂，又那么得意，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人们的恐惧。
——如果想统治一个国家，你会怎么做？
——让他们对你心怀畏惧。
我回想起我们和thor从约顿海姆被带回阿斯加德时，他与奥丁的那一次争吵，“他们应该像惧怕你一样，学着惧怕我！”thor是这么说的。
我有些头疼，摇了摇头。这两个兄弟其实都不懂得如何真正统治国家，他们都是急于证明自己的小男孩，只是loki走上了不归路……
猛然的。
我开始有些怀疑了。
我的存在，是一个错误吗？
精灵神树将我孕育，天意告诉我，我要选择的那个人，是loki。但此刻，我怀疑了。loki注定失败，他不可能统治地球，更不可能统治阿斯加德这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天真的孩子，为了目的开始不择手段，仅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尽管他故作成熟，也早已注定了他失败的结局。
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个主神注定成为不了九界共主的守护精灵，她的诞生是个笑话吗？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错误，那我的归途在何方？我该——消失吗？
可是，若我真的消失了，我承诺守护一生的小王子又该如何呢？
人群被loki圈在他□□的包围圈里，“kneel——！”
人们被他的威慑力压下了尊严的膝盖，我微微闭上了眼，不想去看这残暴的画面。但我终究注定是一个刽子手的帮凶，一个助纣为虐的傀儡。
一个富有尊严的老人被我掐住脖子扔到了草坪里。
“干得好尔纳兹，这才是一个国王的副手所该有的威势。”他称我为——副手。
他从未这样称呼我，哪怕他当初坐在阿斯加德的王位上，他也没有这样叫我。
我抬起头，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loki，目光挪到他手里的权杖上。
“铛——”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loki飞出了人群。
我迅速用魔法攻击来人，却被他灵活的身段躲过了。
“美国大兵啊。”loki笑着站起来，“过时的人。”
“快完蛋的可不是我。”那个人穿着星条制服，看起来很健壮，也很自信。
天空飞来了一架飞机，我抬手就将它击落，掉到了不远处的广场上。人们尖叫着四散逃去，loki已经和那个士兵打起来了，尽管loki吃了他好几个盾牌，但他依然成功让士兵跪下了，仿佛这样做能给他无上荣光一般。
虽然我认为这样做实在幼稚，但loki可不会听我的意见，缺爱的孩子总会找各种机会获得关注，缺少尊重的人则会利用各种手段强迫他人尊重自己，如果说thor和奥丁这样的人，生来就拥有鲜花和尊重，那么loki的尊重就只能自己去争取，尽管他用错了方法。
况且，他称我为——副手。一个高傲的国王会听取副手的劝谏吗？
我感觉自己有些奇怪，心中憋闷，尤其想到他给我的这个新称呼，更是憋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理论上讲，应该不会有太多自己的情绪，我的心情大多都来自loki，我是他的守护精灵，天理将我与他的灵魂系在一起，感他之所感，受他之所受。
正当我晃神，一个红色的机器人从天空飞来了，他的动作很灵活，我还没见过地球上哪个机器能这般灵活睿智，他手掌聚起能量瞄准了loki。我用魔法为正在和士兵酣战的loki护上一层保护罩。于是机器人的攻击被反弹回去了，他侧身一躲，躲过了攻击，也看到了我，于是他开始向我开炮。
然而，那个被我击落的飞机上的红发女人不知不觉站到了我的身后，她的身体柔软而灵活，双腿攀上了我的肩膀，猛地一翻，将我压倒在地。
“别动她！”我听到loki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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