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去验牌

高义果然是个叛徒，偷偷把倪小贤调查他的事告诉了陈金城。陈金城倒是不太慌张，因为香港和他被通缉的那些国家都没签引渡协议，只要他在香港不违法，警察奈何不了他。
  不过，他低估了倪小贤的决心。决战那天，陈金城一大早就带着手下登上了赌博游艇，这船在巴拿马注册，一旦驶入公海，只有巴拿马政府有权执法。他和巴拿马总统有点交情，所以选这条船，以防万一。
  上船后，他看见船主兴叔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聊天，起初以为是兴叔的亲戚，便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陈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皇家警察总督察，倪小贤警官，他这次是以私人身份上船，来看看你和高进的赌局。”
  陈金城脸色微变，随即强笑道：“倪警官，欢迎欢迎！有你在，我更安心了。”
  “陈先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调查你，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别在我面前装了。”
  “你...”
  陈金城挥手制止了欲上前的手下。“倪警官，我在香港可是遵纪守法的市民，你想在这条船上抓我？”
  他点燃雪茄，调侃说：“那你得快点了，等船开到公海，你想抓我也来不及了。”
  兴叔保证：“陈先生放心，倪警官已把枪和证件交给我的船员保管，他只旁观，不会干预你们和高进的行动。”
  “兴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陈金城瞥了一眼身后瞪着倪小贤的手下，“我们走！”
  陈金城进船舱后，兴叔转向倪小贤。“倪警官，陈金城是个老江湖，他敢公开露面，你们警察肯定找不到证据。我看你这次可能要空手而回了。”
  倪小贤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就当看场戏。”
  兴叔提醒完后，倪小贤独自在甲板上看风景。“倪警官，一个人不寂寞吗？”  高进一行人出现，包括高义、Janet和陈小刀，唯独不见龙五。
  “高进先生，对我出现在这里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兴叔做海运多年，黑白两道都有交情，认识倪警官这样的朋友很正常。”
  高进话音刚落，兴叔从船舱里走出来。“阿进，你来了？”
  “兴叔，一切安好。”
  两人拥抱，高义迫不及待地问兴叔为何会有警察在船上。高进拦住高义，说兴叔的船绝对没问题。
  兴叔重申他对陈金城的承诺，倪小贤的目光再次与高进交汇。
  “别得意，我和陈金城你都得盯着。”
  “那倪警官可要盯紧点，陈金城可是出名的骗子，如果发现他作弊，一定要告诉我。”
  高进看了倪小贤最后一眼，转身带着高义和Janet进了船舱。陈小刀落在后面，犹豫地看了倪小贤一眼。看到倪小贤冷漠的眼神，他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急忙跟着高进去船舱。
  两小时后，船驶入公海。兴叔派船员提醒赌局即将开始。倪小贤来到船舱，大厅里已挤满了人。
  各种肤色，说着不同语言的人，但目光都集中在赌桌两端的高进和陈金城身上。这场赌局不使用筹码，直接用美元下注。
  四个皮箱打开，成叠的美元被放到桌上。荷官摆放好两张牌，请双方助手检查是否被做手脚。陈金城的助手戴上高科技液晶显影眼镜检查，确认没问题后向陈金城点头。
  高义正要起身验牌，坐在后面的陈小刀突然开口：“师父，让我去验吧？我还没用过这种高科技眼镜呢！”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高进回头警告地看了陈小刀一眼，然后向陈金城歉意地微笑。“抱歉，陈先生，新收的徒弟不懂事。阿义，去验牌。”
  陈金城不动声色地擦着眼镜，刚才陈小刀提验牌时，他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这两副牌都被他贿赂荷官做了标记，用的是特殊隐形药水，只有特殊液晶显影眼镜才能看见。
  他手中的眼镜是两年前在美国定制的。高义已被收买，戴上眼镜，看到牌上的标记，暗自高兴。放下眼镜，他不动声色地向高进点头，表示牌没问题。
  高进摸着右手小拇指上的翡翠戒指，兴叔作为中间人宣布赌局开始。荷官开始发牌。
  陈金城首张明牌点数大，他叫牌。通过液晶显影眼镜，他看到高进的底牌是一张A，知道自己赢的机会不大，只押了两万美元象征性地玩玩。
  “陈先生，这么小心？”
  “没办法，我都快70了，得留点钱办寿宴。”
  高进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笑笑没说话。第二轮，高进点数大，直接押5万。
  陈金城直接把牌一拍，不跟了。老狐狸！看着高进翻开底牌，全场人都这么评价陈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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