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留在珍珑棋馆过夜
宁仪韵在丫环的伺候下,起身洗漱,她走出屋子,看到乔安龄正在院子里作画。
宁仪韵静悄悄的走过去,绕到乔安龄的身后。
她看向乔安龄正在画的画。是一副工笔仕女图,画中的女子,正在回廊下立着,唇角微翘,嫣然巧笑,桃花眼弯着,容颜绝色。
这画中的女子看着实在眼熟,分明就是她。
宁仪韵笑道:“夫君,好雅兴,一早就起来画画。”
乔安龄听到宁仪韵的声音,便停了笔,柔声道:“起身了?”
“恩,起了,难得休息也不多睡会儿了,”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身子往宁仪韵的方向倾斜:“怪为夫没有陪你睡觉?”
宁仪韵嗔了他一眼,指着书案上的画:“你在画画啊。”
乔安龄沿着宁仪韵的手指,看了一眼画中的人,再回头看一眼身边的人,眸光盛满暖意:“我平时早起惯了的,这几日虽然不用早朝,还是习惯性的醒了,难得不用早起,就命人把书案椅子搬到院子里来,来画幅画。”
宁仪韵像模像样的评价道:“恩,我夫君画工不错。”
乔安龄轻笑:“多谢夫人夸赞,不过画工再好,也要人长得还看,是夫人生的好看,夫君才能画的好看。”
宁仪韵受用的笑眯眯,桃花眼弯了一弯,神态和画中的美人一模一样:“恩,夫君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乔安龄无奈摇摇头,眼神露着宠爱。
“你这画,还没有画好吧,还有一小片空白。”宁仪韵指了指画面上一角。
“仪韵等我片刻,再有几笔就完工了,”乔安龄道。
“你慢慢画吧,左右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宁仪韵点点头,退开一步,看乔安龄画画。
视线中,乔安龄提起一只小羊毫,在画面的空白处勾勾勒勒,他今日穿回了平日的天青色直缀,端坐在书案前,身姿挺拔如山中青松。
青天白云。
一院子的秋景。
如玉公子,风姿无双。
纵然已经成婚,宁仪韵依旧心中悸动。
桃花眼弯着,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这是个普通的早晨,也是令人难忘的早晨,她想她会记得这个新婚的清晨,他在秋景里,为她作画,将她画到他的画里。
“画好了,”乔安龄搁下笔,扭头寻找宁仪韵。
“我看看,”宁仪韵走过来,仔仔细细看着这画,“画的真像,也没见你看我。”
“你的样子,早就烙在我心里了,何须看你。”乔安龄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宁仪韵的笑容更甜。
乔安龄让下人收了画,拿去装裱:“我们的卧房里没有挂画,之前一直没想到该挂什么画,今天起身的时候,看到你酣睡的模样,就知道房里该挂什么画了,等装裱之后,就把这幅画挂到卧房里。”
他看着下人把画拿走,便又说道:“院子书房的画,是不是也要改一改,就改成夫人的画像。”
他拉着宁仪韵的手:“画好画了,仪韵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昨天在府里跑了一下午,今天就歇息歇息?”宁仪韵提议道。
“如此,甚好,”乔安龄道。
两人十指紧扣,回了屋子。
一进屋子,乔安龄便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
待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下以后,乔安龄便把宁仪韵抱了起来,抱到喜床上。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啊?”宁仪韵说道。
“白天和夜里,有什么分别?”
他俯身在宁仪韵的脸颊上落了唇,慢慢移到她的唇,探进去感受她的香甜。
他抬起头,双眼已经失了清明,蒙上了一层春情。
再低头,亲她的时候,已开始重重喘起来。
宁仪韵忍不住紧紧抱着他,温润公子不见了,只有沉浸在欢好之中的男人。
翩翩公子的他,她喜欢;失了理智,疯狂的他,她也喜欢。
他一声喟叹,她一阵娇吟。
……
之后,两人又在喜床上嬉闹了一会儿,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起了身。
下午宁仪韵觉得自己不仅腰酸,还腿酸胳膊酸,便懒洋洋的不想动,在屋子里看看书,和乔安龄下下棋。
这天晚上,在宁仪韵的坚持下:“安龄,今儿晚上得好好休息。”
“仪韵,同你一起睡觉,我就……”乔安龄叹了一口气,声音又开始沙哑。
宁仪韵抿了下嘴,刚刚开荤的男人,实在太容易动情,她也需要休息休息,缓过劲儿才行啊。
“今儿真不行,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再说了,明天我还要回门呢,”宁仪韵说道,“我可不想顶着黑眼圈,一脸苍白,满身疲惫的回娘家,要不然我娘还回以为你欺负我呢。”
乔安龄一滞,忙说道:“说的是啊,明儿回门,你一定得脸色红润,精神头极好才行,要不然,我岳母一定会以为我欺负了你。”
宁仪韵嗔了他一眼:“你可不就是欺负好了。”
在宁仪韵的坚持下,乔安龄没有再要求,而是乖乖的抱着宁仪韵睡了。
又过了一日。
清晨,宁仪韵因为休息的好,早上起来时神清气爽,精神头特别好,反倒是乔安龄有些疲倦,眼睛下面也隐隐有了黑色。
宁仪韵关切道:“你没睡好?”
乔安龄叹了口气:“为了让你睡好,我,我就自个儿熬着,想要你,却不行,生生熬了一夜,精神自然不好。”
宁仪韵失笑:“那可怪不得我。”
想了想又凑到乔安龄旁边,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谢谢你让我睡了个好觉。”
——
两人洗漱好,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便出门。
驾车的还是德福。
乔安龄扶着宁仪韵上了马车。
德福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心中暗道,宁姑娘果然成了自己的主子,侯爷终于得偿所愿了。
两人到了珍珑棋馆以后,苏承庭接待乔安龄,而宁仪韵则被苏芝如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仪韵,让娘瞧瞧,”苏芝如拉过宁仪韵。
宁仪韵挽着苏芝如,笑嘻嘻:“娘,那您仔细瞧瞧我,有没有变得更好看了?”
“没个正行,”苏芝如瞪了宁仪韵一眼,又柔声说道,“在定安侯府过得如何?”
“娘,您放心,我在定安侯府过的很好,就是有时候会想娘亲。”宁仪韵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想娘做什么啊,你过得好就好,娘也就放心了,”苏芝如说道,“定安侯府门第高,我听说像这样门第,绕绕弯弯的事情特别多,娘就怕你收欺负。”
“定安侯府人口特别简单,安龄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府里因为没有叔伯,就只有他和老夫人,老夫人常年养病,除了头一天跟我讲了几句话,就回院子养病了,也免了我晨昏定省,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了。”
苏芝如点了点,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放心,就问道:“那有没有什么下人欺负你,有没有什么奴大欺主的事?”
宁仪韵摇头:“怎么会呢?定安侯府的下人都有规有距的,再说了就算有那个不开眼的想欺负我,我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听宁仪韵这么说,苏芝如这才放心下来,她仔细瞅着宁仪韵,恩,脸色红润,精神头也好,看来过的确实不错。
“仪韵,那他对你可怜惜?”苏芝如又问。
宁仪韵立刻明白苏芝如问的事什么,她脸上一热,脑子想起乔安龄在激情时,依旧会耐着性子问她的感受,在疯狂的时候,会了她适应,而艰难忍耐。
她点了下头:“还算怜惜的。”
苏芝如说道:“好,好,娘放心了,仪韵你有了好归宿,娘就放心了。”
宁仪韵在苏芝如的屋子里讲了一天的话。
晚上,宁仪韵和乔安龄留在珍珑棋馆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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