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黑白无常
陈烨离开上官家以后，就直接来到离乡试考点最近的金山寺，因为陈烨对寺庙的环境有着特别的亲近感。
金山寺建在金山的山顶上，金山虽然不算高，也算是地势险要，只有一条路可以到达山顶。
从金山寺往四周看，非常开阔，远眺可以看见赣江像一条缎带，逶迤而下。
金山寺的智能禅师和了空方丈是多年的好友，听说陈烨的到来，热情地为陈烨安排好一切。
离乡考还有三天，陈烨除了温习一下功课，就是练功，寺院后面有一片空地，非常清净。
晚饭后，陈烨又来到寺院后面的空地练功，却看到有两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个子一高一矮，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鞭，长丈余，名曰索命鞭，矮个子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粗的那头有碗口粗细，长三尺三，名曰哭丧棒。
矮个子用哭丧棒指着陈烨问道：“你就是陈烨？”
“正是，请问两位是谁？”
看这个阵势，陈烨感到来者不善。
“有人花一千两银子要买你的脑袋，对不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矮个子话音未落，哭丧棒呼的一声向陈烨当头砸来。
感觉到力大棒沉，陈烨急忙往旁边一闪，躲过当头一棒。
看到矮个子一击未中，高个子的索命鞭如影随形，就想缠住陈烨的脖子，陈烨急忙一矮身，又躲过了索命鞭。
“小子，有你的，看招。”矮个子一个扫堂棒，直奔陈烨的下盘而来，如果被棒扫到，至少要断一条腿。
而此时索命鞭正从头顶划过，陈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鞭身，用力一拉，借力腾空而起，飞起一脚，向高个子踢去。
这一脚如果踢到心口窝，高个子不死也要重伤，高个子来不及腾挪，只好双手挡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了陈烨的一脚。
‘腾、腾、腾。’高个子连续退了三步，总算是稳住身形。
“兄弟，小心哪，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矮个子一棒又走空，忙不迭地提醒道。
显然，刚才是他们两个轻敌了。
高个子这一脚虽然没有受伤，可双手也是非常疼痛，不禁大怒，索命鞭就像疯了一般，在陈烨的前后左右虚虚实实地抖动，速度之快就像是到处是鞭影，招招可致命。
陈烨想抓住索命鞭，可根本抓不到，还被索命鞭抽了两下，手臂火辣辣的痛。
更要命的是，这里索命鞭已经让陈烨手忙脚乱，难以应付，那里哭丧棒才是真正要命的，随便打到那里也是不死即伤。
陈烨自从练功以来，还没有经过真正的实战，这两个杀手显然是江湖高手，陈烨已经危在旦夕。
“住手。”一声大喝，让人心头一震。
智能禅师及时赶到了。
“老和尚，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回庙里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看到智能禅师不怒自威，矮个子也不甘示弱，用棒指着禅师说道。
“原来是黑白无常，你在外面杀人越货，老衲管不了，但在我金山寺杀人，老衲岂能容你？”
“呵呵，这个老秃驴还有点眼力，知道我们是黑白无常，既然知道，还不哪来的滚回那里去，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庙。”
高个子用鞭指着禅师，恶狠狠地威胁道。
“哈哈哈哈，你们在江湖上不过是个二流角色，也敢在我金山寺大言不惭，今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智能禅师哈哈一笑，拿起旁边一根挑水的扁担。
“老和尚，你要拿扁担教我们吗？”
矮个子显然也不把智能禅师放在眼里，讥笑的说道。
“你们还不配老衲用扁担，老衲只要这根扁担上的绳子。”
说着，禅师把绳子从扁担上取下来，绳子长二尺左右，一头有一个铁钩。
“陈公子，你仔细看好了。”智能禅师转过头来，笑着对陈烨说道，完全没有把黑白无常放在眼里。
黑白无常闯荡江湖多年，还没有碰到过这么轻视自己的，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你要找死，老子送你上西天。”矮无常一棒横扫千军，对禅师拦腰打去。
禅师右手轻轻地一抖，铁钩直接撞击哭丧棒。
“砰”的一声，哭丧棒被震开，矮无常几乎快要握不住棒了。
力大棒沉，竟然被一个细小的铁钩震飞，黑白无常感到无比的震惊。
可他们还不死心，两个人棒鞭夹攻，围着禅师团团转。
禅师不以为意，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一边对陈烨说道：“陈公子，看清楚了没有？”
听到智能禅师二次叫自己观看清楚，陈烨知道必有深意，所以目不转睛地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
禅师舞动绳子，看似很慢，可每一下都可以准确的把进攻自己的棒和鞭化解。
在黑白无常看来，禅师的绳子简直是密不透风，铜墙铁壁，现在仅仅是防守，完全是做给陈烨看的，好像是利用他们两个给陈烨做武打教学。
如果禅师进攻，那个铁钩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两个和禅师相比，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毕竟是老江湖，想到这，黑白无常几乎是同时丢掉手中的武器，跪在禅师面前，请求饶命。
“饶命可以，先张开嘴巴来。”禅师微微一笑，不知何时，手上有二个黑色的药丸。
现在黑白无常是惟命是从，虽然不知何意，但还是乖乖的张开大嘴，二个药丸几乎是同时飞进了他们的咽喉。
“如果陈公子回到疏山寺以前，少了一根毫毛，七七四十九天，毒性发作，你们两个会全身腐烂而死，别无解药。陈公子安全回去了，你们来拿解药，恩怨两清，这样可公平？”
黑白无常磕头像捣蒜一样，连连说道：“谢大师不杀之恩，我们兄弟立下毒誓，一定护着这位陈兄弟，就是我们死一百次，也绝不让陈兄弟少一根毫毛。”
“嗯，在江湖上，老衲知道你们不是好人，可你们总算是言出必行，从不失信的坏人。”
“谢谢大师对我们的信任，虽然我们兄弟在江湖上做了不少坏事，但我们从不失信于人。”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追杀陈烨？”
智能禅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果大师一定要知道真相，还不如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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