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美救英雄·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她的手腕被李砚轻而易举地举高,按在头顶。
嘴唇被他粗暴地反复碾过,舌尖上的刺痛使她闷哼一声,一下子清醒过来,但坚硬的胸膛滚烫,她根本逃离不开他的禁锢。
那群女人已经全部四散离开,大门敞开,明晃晃的光线从外头射进来。
李砚还在专注地啃噬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急剧升高的温度一波波地传递给她。
李砚吻得凶,不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火热的躯体牢牢压制着她,随时可能被人窥见的担心使她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却换来更强有力的控制。
李砚松开禁锢她手腕的手,热烫的大手改为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侧贴紧。
在本能的控制下,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李砚,你清醒一点。”
姜馥有些急了,她一手横档住自己的胸口,一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脸。
听到她的呼喊,李砚清醒了些,仅剩的理智使他强撑起身体,与她拉开一些距离,臂膀上更多的血液淌下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臂膀流向掌心,李砚血红着眼,整个人魅惑又妖冶。
但这清醒是短暂的,不过片刻,李砚的脑袋又重重地垂下来,姜馥抵住他胸膛的手有些无力。
她揪紧他,试图让他保持清醒,可是没用,李砚像失了神志一样只顾埋头。
她狠了狠心,手指抓向他正在流血的右臂,用尽全力地一捏。
李砚浑身颤了颤,停下来,充血的眼睛恢复一丝清明。
趁着这空档姜馥大声朝门外喊,嘶哑的嗓音迅速引来了几名侍卫,连同她的奴婢以烟。
几人合力制住李砚,把人往门外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把人带回李府。
“割了他们的舌头。”
姜馥看着床上被五花大绑的李砚,冷声吩咐杨子。
李砚作为掌印,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对他不利,对她也不利。
“是。”杨子领命,恭敬地退下。
“夫人,水搬来了。”
以烟拎着一大桶水,有些吃力地搬过来。
“泼。”
姜馥看了眼还在床上扭个不停,神志未清的李砚,犹豫几下,下了命令。
一大桶冷水从他的头顶灌下,冰冷的温度刺激地他一抖,他合上眼,昏了过去,几近透明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
“这是怎么回事?”
姜馥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李砚一无所觉,失去了意识。
“大抵是一冷一热,刺激太大,加上大人的手臂还在一直流血”以烟懦懦的,有些愧疚。
今日陛下不允许她近前服侍,只让她在远处等,她早该想到不对劲的。
李砚的那条手臂正在汩汩流血,晕红了身下的床褥。
此刻也顾及不了所谓的男女之别,反正他们已经成了亲,姜馥这样想着,好过了些,慢慢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劲瘦的胸膛。
肌理分明,每一处都喷张着力量。
拂过他胸膛的手些许颤抖,她没想到一个阉人的身材竟也这般好,刚刚还被他压在身下,不该想的东西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她混乱些许,把他的手从袖子中扯出,看着那潺潺的血迹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臂上的伤口极深,隐约可见白骨,她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忍受那些痛苦的,酸涩的感觉又涌上鼻尖,姜馥拿起布帕,小心地给他擦拭。
等她好不容易擦干净,新鲜的血液又重新冒出来,很快流了她满手。
她又重新接过以烟递给她的新的布帕,把那些血液擦掉,又很快地用毛巾把他整个手臂裹住。
可红色再一次一点点地染透白色的毛巾。
她笨拙地给他止血,视线渐渐模糊。
“夫人,我来吧。”
杨子把那些人处理干净后,便飞快进门道。
姜馥点点头,低垂下眼,掩盖住眼底的湿润,把人交给他,自己转身离开。
室外新鲜的空气使她的眉眼得到暂时的舒展。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人轻易牵绊住了情绪,就算是之前和李牧在一起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揪紧了身前被弄乱还未来及整理的衣服,炽热的心跳仿佛还回响在她的耳边,她迈开脚,缓缓在台阶前坐下。
阶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下来,恨意慢慢在她眼底浮现。
若不是因为李牧,她原本可以和父亲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也不会和李砚纠缠不清。
到如今这一步,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再受她控制了。
齿轮脱离了原本正常的轨迹,越走越远。
“夫人,大人醒了。”
带着惊喜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以烟小跑过来。
姜馥正想起身回去看,垂眼看见自己凌乱的胸口,顿了顿,去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才回到卧房。
李砚躺在那里,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半露着胸膛,脸色有些苍白。
姜馥有些不自在地走到他的身边,心里生出些胆怯,眼神飘忽,没有落到实处。
“我,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李砚犹豫着,耳尖泛红。
听此,姜馥赶忙摇了摇头,有些心虚:“没事,我好着呢,你看——”说着,姜馥转了一圈,嫩黄干净的裙裾上甚至没有一丝褶皱。
他作为一个阉人,能把她怎么样呢。她在外面的时候仔细回想过,为能恰到好处地保护不伤害他的尊严做足了准备。
“但是你咬我了!”
姜馥假装生气地瞪大眼睛,露出自己一直刻意抿着的唇瓣。
那里有一道清晰的牙印,破了皮,结了痂,此刻因为动作过大又崩裂开来,渗出细小的血珠。
李砚眼尖地瞥到她脖子上也有几处痕迹,在嫩白的脖颈上非常显眼。
他掩下眼底的暗色,有些无措地抓紧盖在身上的被褥,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见此,姜馥心里莫地一软,慢慢地坐下来,靠在他的身边,她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半晌,道:“刚刚太过匆忙,没来得及给你换身衣服,要不现在给你换一下吧。”
她刚刚用冷水泼了他,他又流了那么多血,万一着凉生病了,她就成了罪人。
她站起身来,搓搓手准备给他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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