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落网

二人回到世子府中，祁少棠扶着床栏坐下，她开口问道：“此事南弦有何想法？”司南弦犹豫一阵开口：“你我二人这些年来虽得罪一些人但他们都已经魂归西天，不知是何人在暗中作梗。”“孙迟已死，霍晚也被我击杀，唉，夜白也是可怜，替我扛下如此一劫。”“此事我定会派人详查，少棠今日累了，先休息吧。”司南弦安抚着祁少棠。

        出了卧房，司南弦来到书房，暗卫禀报：“主子，我们查到世子府今日事发后有位婢女不见了。”“婢女？可在档案？”司南弦盘弄着手中的玉扣，问道。“不在。”司南弦听到回答皱眉，吩咐道：“派人找回来，明天我本世子就要见人。”“是。”暗卫退出去。

        司南弦将手中的玉扣放回：婢女，会是她吗？等等，□□！司南弦突然想到当初在宫门口，孙迟带来的那名女子。他眼微眯，抄起案边的佩剑朝恩国公府走去。

        如今孙家已被满门抄斩，国公府已是一片荒宅。司南弦推开府门，走了进去，满院的杂草灰尘，他用衣袖挡住了口鼻，自言自语：“这地方还真是……”话未说完他走到了一间房的门口，推门而入，满屋的蜘蛛网和污垢，他打开衣柜：“都是些男款衣服，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应当就是孙迟的屋子了，不过这眼光，也真是差。”司南弦嘲笑着，他翻着衣柜中一件件衣服，翻找着每个缝隙，无果。难道有暗格？他敲了敲衣柜隔板，空心，他找到开口处，把暗格打开。“这是什么？肚兜，绣袜？”司南弦嫌恶开口，“没想到这孙迟竟有这种癖好。”翻着翻着，他在里面找到一张方子，眼睛微眯：“这是□□的制作过程？”他仔细看了看方子里的东西：“息蕊？这不是只有胡人生活的草原才有吗，况且这东西珍贵无比，可接脉塑骨，胡人视其为至宝，国公府怎会有。”司南弦陷入了沉思：莫非这国公与胡人有来往，这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司南弦想到这里又笑了：“还好他们死的早，不然受的苦可比这多得多。”他拿着方子离开，欲回到世子府。

        走到院里，一道人影忽闪，司南弦警觉回头，只见一块衣衫在拐角消失。他将方子对折放入衣袖，随后跟了上过去。

        跟到后院，那道身影停了下来。“你是何人？”司南弦询问，那身影将手一挥，一些粉末散入空气中。司南弦捂鼻，可已经晚了，粉末吸入肺腑。他觉得头有些眩晕，扶住了身边的假山。待意识渐渐恢复，他睁眼看了看眼前人有些惊讶：“少……棠，你怎的还没睡？”眼前之人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回到：“自然是担心南弦哥哥啦！”司南弦缓了一会，说：“你现在不能晚睡，走，我和你回府。”霍晚见事成笑道：“南弦哥哥真好。”司南弦如遭雷劈，立即甩开拉着他的手，扶额怒声质疑：“你不是少棠，你是谁！”霍晚有些震惊，但依旧笑着回答：“南弦哥哥糊涂了吧，我就是你的夫人啊！”“不可能，少棠从不这么唤我，你是霍晚吧……”司南弦捂着剧痛的额头，挤出这一句话。

        霍晚见被拆穿，也不再隐瞒：“南弦哥哥，你娶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阿晚爱你这么多年，你一点都看不到吗？”她又接着说：“那个女人真是运气好，我在放入世子府的狗毛上浸满了麝香，本想让她一辈子不孕，没想到她那时就已经怀孕，我便觉得，反正也会滑胎，我无所谓啊，谁知南王府那位却坏了我的事！”霍晚气的跺脚，司南弦冷笑：“果然是你。”司南弦直起身，霍晚皱眉：“你不是中了迷香吗。”司南弦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这种伎俩，你也舍得拿上台面。”随后将欲逃走的霍晚擒住：“你就随我去给南王一个交代吧。”

        翌日，南王府

        霍晚双手被绑，跪在萧夜白和秦楼还面前，一旁的司南弦和祁少棠静静的看着。萧夜白双目含恨，可她从小良好的教养确实让她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转身离开。秦楼还心疼自家媳妇，将霍晚踹倒在地，转头询问司南弦：“司兄，不知我处置了这毒妇，楚皇那里……”司南弦拱手：“楼还兄随意，父皇那里交给我便好。”秦楼还点了点头，狠厉说道：“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来人，将这位小姐扒光了游街示众，然后把她送去最差的妓院，永世不可赎出。”这最差的妓院一般都是给贫民和劳工办的，这身娇肉贵的楚国大小姐哪能受得了此种委屈，霍晚当时便是绝望。她求救看向司南弦和祁少棠，祁少棠转身离开，司南弦随后跟了上去，霍晚最终被人拉走。

        二人回到府邸

        司南弦拿出昨日在国公府找到的方子，揣摩起来：这恩国公为人向来有野心，为将者为国平定天下，为民奋不顾身，而他却为了杀人，他可是要里应外合反了朝廷？此事我一他国世子不好参与，还是改天给南王调查较好。

        祁少棠此时推门而入：“南弦如何找到霍晚的？”司南弦将昨日的事一一道出，包括那个方子。祁少棠皱眉：“造反？”司南弦划了一下她的鼻尖，轻笑：“好啦，这件事我们调查不太合适，交给南王他们便好，少棠也不要想了，皱眉皱多了，孩子可是会变丑的。”祁少棠打开他的手：“她母妃和父王如此倾城，孩子怎会难看。”二人这样打打闹闹过了一下午。

        几日后，司南弦再次来访南王府，这一次却不见萧夜白。

        找到从卧房里出来的秦楼还，二人去了书房，司南弦客套的问了几句：“夜白可还有事？”看着秦楼还的黑眼圈，想必这几日不好过。秦楼还苦涩抿唇：“还是老样子，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吃饭，平日里哄她睡觉都要好久。”司南弦拍了拍他的肩：“等伤心过了，也就好了，这几日南王辛苦。”秦楼还笑了笑，问道：“司兄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司南弦将事情原委道出，并将方子交于他。秦楼还皱眉：“此事干系重大，我还得慢慢查办，只是夜白今日的状态我又不得不陪着，恐怕得过一阵子了。”司南弦拱手：“事情我已交付给楼还兄，我便放心了，有空我会带着少棠前来看望，先告辞了。”

        一转眼又过去三个月，此时的祁少棠已经有孕五个月，开始显怀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使她行走有些不便，索性就不出门了。司南弦外出归来，祁少棠正在做女工。司南弦走了过来，亲了一下祁少棠问道：“今天可有什么不舒服？”祁少棠笑道：“没有。”她正在给孩子缝襁衣。旁边已经堆叠了几件，有粉还有黄。“少棠怎么缝这么多？累到了怎么办？”司南弦将祁少棠手中的针线夺下，“这不是不知道是男是女总得多备几件。”祁少棠伸了个懒腰说道，她又问：“南弦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司南弦利落的回答：“自然是女孩。”祁少棠挑眉：“为何？”司南弦想了想：“如果是女孩的话，我可以给她梳头发，扎辫子，还可以教她吹萧，她一定会是这皇城里最幸福的小姐。”说着说着他就笑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向往那样的生活。祁少棠默认了，她也觉得女孩没什么不好，于是又准备拿起针线再做几件粉色的衣服。司南弦看见了，将她直接抱了起来，放到了榻上，强行催眠，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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