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生
第二十一章
于舟故走进了里屋,看见溪风月正在位置上坐着,他走到一旁坐下。
“南凉出事了。”
“!什么意思”溪风月虽然躲在后面偷看,却未能听清二人言语,因此得到消息后很是震惊,平日里他和南凉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于舟故把事情告诉溪风月之后,二人皆沉默。
“阿故可有办法?”
“暗度陈仓。”
翌日
祁少棠感到有些不适,她捂住肚子唤醒司南弦。
“南弦醒醒,我肚子疼。”
司南弦这几日一直担心,睡眠极差,几乎祁少棠话音一落便醒了过来。
“是不是要生了?少棠别动,我去叫人。”
司南弦即刻跑了出去,顷刻产婆和太医皆到。
接生时按理说丈夫和外人皆不该在内,下人不断的劝说着守在榻边的司南弦。
“世子,产房血腥您实不该在这里等!”
“世子,您在外面等吧!”
“世子,您乃千金贵体不好在这里待啊!”
听着下人们聒噪嘈杂的声音,司南弦震怒。
“谁再让我走,拉出去即刻杖毙!”
众人噤声,皆看向祁少棠。
祁少棠此时已经痛苦万分,汗水和泪水皆顺着脸颊流下,鬓边的青丝被打湿沾在脸上,脸色有些苍白,紧咬牙关。
她找了找司南弦的手,司南弦见状即刻伸手过去。
“南弦不必如此,我没事……”
祁少棠硬挤出的话语,听的司南弦越发心疼。
“少棠,或许我在这里无法减轻你身上的痛苦,但也能让你心中安稳一点,我想陪着你,永远——无论何时。”
司南弦双手握紧祁少棠的手,看着祁少棠,目光坚定却又雾气氤氲。
祁少棠扯出一个笑容,艰难说道。
“我今日不好看,南弦见了怕是要嫌弃我了。”
“不会,我找不到任何一个词可以形容少棠此时的样子。那些辞藻都太过肤浅,配不上此刻的你。”
司南弦安慰着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
“哇——”
几个时辰后,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洪亮而清脆。
祁少棠气力已尽,晕倒在司南弦怀中。
“太医!这是怎么了?”司南弦焦急喊到。
太医为她诊脉,片刻恭敬回答。
“回世子,世子妃过于劳累,虽然晕倒但并无大碍。”
司南弦松了一口气,双眼充满血丝,现在已然天黑,他将祁少棠安置好,盖上被子。
稳婆刚刚一直没敢言语,此时见司南弦做完手头事之后,才跪下禀报。
“恭喜世子,世子妃喜得贵子。”
司南弦仿佛才想起来,他转身接过稳婆怀中的孩子。
看着只露出一张脸的孩子,司南弦心中丝丝有暖流流过,这是他和少棠的孩子。刚出生的孩子并未睁眼,只见得一张圆圆的脸蛋。
还挺可爱……司南弦想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等到孩子被奶娘抱走,司南弦再次回到床榻边,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祁少棠转醒。
司南弦将她扶起靠在床栏,手中的汤药用瓷勺舀起,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祁少棠含笑看着司南弦,喝下,然后眉头皱起。
“这么苦。”
“对身体好。”
司南弦不断安慰着,祁少棠才勉强喝完。
祁少棠擦了擦嘴,问道。
“孩子呢?”
“还在睡着,是个小公子。”
祁少棠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调侃道。
“看来南弦的愿望落空了。”
“怎会,等少棠修养好了……”
话未说完,就被祁少棠捂住了嘴。
“要生你自己生。”
司南弦挑眉,未置一词。
过了好一会,司南弦缓缓开口。
“父王快回来了,少棠可要好好听话喝药,不然我就只好去告状了。”
“父王要回来了!何时?”祁少棠激动。
“过个七八天。”
祁少棠点点头,很是听话。
“南弦可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司南弦沉默,他喜欢女孩,之前倒是想了许多女孩的名字,却未想到是个男孩,看来要重新想了。
“溶漾可好?”司南弦询问。
“司溶漾吗……好,小名便唤作漾儿。”
司南弦笑了笑,摸一下她的头。
“我去端早膳。”
世子府新添小世子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满街都是欢喜一片。来访的客人也不少,司南弦几乎都拒之门外,他还得照顾少棠,无法抽出太多时间待客。在此期间,齐帝还来看望。
过了几日,华容王归来。
祁清浊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来到世子府看望女儿,见到母子平安,才将心放下,父女两人相处融洽,华容王走前再三叮嘱司南弦好好照顾祁少棠,司南弦恭敬应下。
此时的司溶漾已经睁开了眼,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审视着这个新世界。
“这孩子当真是好看。”祁少棠摸着司溶漾的脸,戳了戳,手感不错。
“我也好看,少棠怎么不看看我。”司南弦放下手中的衣物,负气说道。
祁少棠被司南弦的样子逗笑,也捏了捏他的脸。
司南弦这次满意回头,继续整理衣服。
此时外面来人禀报,于舟故来了。
司南弦放下衣服,看向祁少棠。
“快请进来吧。”
不一会,一袭蓝衣的于舟故笑着走了进来。
“恭喜司兄和少棠了,我来看看我的小义子。”
“有舟故如此义父,漾儿以后可是有靠山了。”祁少棠笑着回应,把孩子抱了过去。
“这孩子长的很好看,还是少棠和司兄的功劳。”于舟故感叹。
“那是自然。”司南弦也不谦虚,直面应答。
等闲话家常了一阵,于舟故欲走,司南弦送客。
二人走到院门处,于舟故停下脚步跟司南弦说。
“司兄可还记得南凉之事?”
“自然,有何进展?”
“我前两天去探了探,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可能涉及朝中官员挪用赈灾公款之事。”
“!可是户部侍郎卫庄?你从何得知?”司南弦有些错愕。
“那日我潜入卫府,在柴房里找到浑身是伤的南凉,想必是受了不少刑,后来他告诉我,一日他在院子里漫步,刚巧碰见卫庄在和一人商议事务,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许多不该听到的事,后来被卫庄发现,吃了不少苦,逃都逃不出去。”
“另一人?”
“暂时还不知,恐怕得细查了。”
“于兄准备怎么做?”
“此时怕得要司兄帮衬。”
司南弦想了想
“好。”
回到府中,溪风月正在无聊的拨弄着琴弦,他虽然萧吹得最好,但琴艺也并不逊色。
于舟故走了过去,抱住溪风月亲了一下。见溪风月并无反应,于舟故搂住他肩膀的手紧了紧。
“风月怎么了?”
“无甚。”
溪风月的声音有些冷,但依旧好听。
于舟故有些不明所以。
“我只是有些担心南凉罢了。”溪风月拜托于舟故的束缚,起身解释。
看着落空的手,于舟故有些尴尬,也急忙起身去哄。
“风月不必担心,我已经规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帮我们救南凉出来的。”
“司世子吗?”溪风月一想到这个名字心便凉了几分。
于舟故怔了怔,没有否认。
溪风月眸光微暗但还是笑了笑。
“也好,有你们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说完便回房了。
于舟故暗道,他这是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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