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猜测

“暂时还没有，目前只能说是万舒内部员工作案的可能性比较高，只能先做初步的排查了。”

容琛把拷贝下来的视频资料递给高长风：“这是监控视频拍到的画面，可惜价值不大。”

高长风摇头苦笑：“现在这些犯罪分子都聪明了，知道我们会查监控视频，早就做好准备了，哪这么容易让监控视频把他们拍出来。不过可真是奇怪了……”

高长风看着自己手里的优盘，很是疑惑地说道：“如果是万舒的员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要是仅仅跟受害人有仇，想要杀害受害人，我倒是能理解，可他却好像只是冲着你来的，至于受害人，那只不过是他随机挑选的目标一样，为什么呢，容琛？”

“我也不知道啊。”容琛同样是一脸茫然，一肚子的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上哪儿招惹到这凶手了。

按理来说，他跟万舒的员工基本上是没有任何交集的，甚至他连人都没认识几个，要让他说出来到底谁跟他有仇，要置他于死地，他还真是想不出来。

所以，这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想要干嘛呢？

如果能找到一点儿方向还好，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等于摸瞎。

高长风和关业又把监控视频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而从现场搜集到的物证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且不说凶手有没有带手套，这办公室进出的人员实在不少，要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之类的都是不太现实的想法。

“你觉得凶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高长风觉得他们的确是该转换一下思路了，就问容琛：“能有个大概的猜测吗？毕竟凶手不是毫无目的的胡乱杀人，除非是精神有问题的，但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这凶手非但没有精神问题，相反他还很冷静，甚至冷静到可以这样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这已经不只是冷静了，而是冷血。

叶灵想了一会儿便说道：“高队，容琛，这会不会是跟之前程宇那个案子有相似的地方。程宇当初杀人只是为了发泄，可后来因为容琛的到来，刺激了他，所以才会给警方发了挑战书，所以我想这名凶手突然杀人并在我们警方公开的网站上发出具有挑衅意味的言论，是不是也因为容琛做了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有可能！”高长风马上把他早上拍下来的照片翻了出来：“你们看，他原话是这样说的：容法医，听说你解剖技术很厉害，不知道我的手法如何，有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

容琛疑道：“难道他也是一名法医？”

叶灵眨了眨眼睛：“也许之前是法医，后来到万舒去了？”

容琛还是觉得有些牵强。

“你想啊……”叶灵继续着自己的猜测：“那人一开始学法医，也许也是想跟你一样，当一名出色的法医，结果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终止了他的理想，而成了万舒里一名普通的员工，而且还郁郁不得志的。”

“就跟程宇差不多，总觉得自己空有满腹才华却无用武之地，这种人向来都喜欢偷偷关注我们警方的行动，后来还因为田家村的事或者姜市长被绑架一案，知道了容法医你的大名，于是心里更是各种不平衡了，觉得这个立功的人本来应该是他的，可就因为你啊，人家什么功劳都没有了，甚至连工作都丢了……”

“等一下等一下……”容琛赶紧的打断了叶灵的话：“什么……什么叫因为我害他没功劳还丢工作啊？小灵，你也太扯了吧？”

陈小乐也一脸的怀疑：“小灵，这不可能吧，咱们老大当这首席法医多久了？又不是刚当上的，这真要有什么，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吧？”

“或许一开始没爆发呢……又或者是，这凶手最近听到了什么话，受刺激了呢？比如他觉得容琛当上首席法医，屡屡立功，根本就不是凭自己真实本事，而是因为他有个好父亲……喏，你们看，网站上面写有的啊，容部长的独生子，说不定凶手就是被这事给刺激了，觉得自己输得冤枉……”

“会是这样吗？”容琛翻看着打印出来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高长风想了一会儿，还是让关业和杨奇分头去查一下，看看这几年有没有相关的法医工作者离开警队的。

第二天，他们所有的人又跑了一趟万舒，目前他们掌握的线索不多，只能用最原始也是最简单的方法来逐一排查了。

首先就是向万舒的员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发现些有用的线索，只是随便的问话，也不算是录口供，他们警队所有人就分头去每人负责一个楼层，逐个询问。

很不巧的是叶灵居然就碰到了唐小婉，不过要不是听见旁边的员工叫容太太的话，叶灵还真是没认出来，坐在她对面的竟然就是唐小婉。

几个月不见，唐小婉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化着浓艳的妆，还佩戴有明晃晃的首饰，和之前那个看起来清秀娇弱的小女孩比起来，现在的唐小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贵妇样，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穿着打扮的改变，看上去整个人都成熟了许多，完全不像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这硬生生是老了近十岁啊。

叶灵是惊得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才敢确认，这的的确确就是唐小婉，然后惊诧之余还带着几分尴尬，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了。

唐小婉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不紧不慢地问道：“叶警官，又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打算把我带回警局关几天？”

叶灵缓过神来，就把他们今天来万舒的目的说了一下，然后就顺便问唐小婉关于章小蕊的一些情况，结果唐小婉却很冷漠的回了一句：“什么章小蕊，我不认识那个人。”

叶灵听了唐小婉这话，愣是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昨天他们可是才听容康说过，那个死者章小蕊是唐小婉大学的同学，就是唐小婉介绍她到万舒来的，这个唐小婉倒好，居然一口给否认了，还否认得这么的干脆。

“唐小婉。”叶灵气得连容太太都不叫了：“你知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可是一个极其凶残的变态杀手，他先杀了章小蕊，难保下一个目标不会是你，你这样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对你没什么好处，只会有危险，你知不知道？”

唐小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叶灵，你什么意思，你在关心我吗？你就别装了，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其实根本就巴不得我早点儿死是吧？还装什么装？”

“现在你得意了，我已经嫁人了，你跟容琛的婚事也订下来了，我也威胁不到你了，你赢了！所以现在你是什么意思，在我面前炫耀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成功了，我现在的确是过得很不好，不如你过得好，你赢了，行吧？想看我笑话，你也看够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

唐小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把叶灵听得莫名其妙的，要她说，这唐小婉被迫害妄想症是不是太严重了？她不就是来问个话吗，这唐小婉居然能想到那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真是想不服都不行了，都不知道这什么毛病，居然还病得不轻。

“唐小婉！”她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是没听进去还是没听明白啊？是不是嫁了人，连智商都变低了听不懂人话了啊？”

唐小婉阴沉着脸，狠狠的盯着她。

叶灵没好气道：“怎么，你以为我就这么想来看你这张死人脸啊，不是你们这里死了人，我还不来呢，你真不想下个躺在解剖台上的人是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唐小婉直接把手里的烟给掐了，冷声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

“得。”叶灵直接打断了唐小婉的话，看了她一眼：“别再跟我说你不认识章小蕊了，这万舒可不少人都知道你们是同学，而且这万舒里面，也有好几个是你们的同学吧？”

“是又怎么样？她怎么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又想说人是我杀的吧？叶灵，你不就想整死我吗？不过真可惜啊，你没那个本事，而且我劝你也别费那个心思了，容琛哥不会那么做的！就算我把你推下山崖又怎么了，就算我想杀你又怎么了，容琛也不会把我怎样。容琛哥还是喜欢我的……”

叶灵已经无力吐槽了，这个唐小婉不但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各种幻想症的，一个比一个严重，那她怎么就没幻想到会有变态杀手来杀她啊。

叶灵真想甩手不干了，可是一想到章小蕊惨死的画面，她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章小蕊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是说，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会想要杀章小蕊？有想到吗？”

唐小婉想都没想就说道：“不知道。”

看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肯配合呢，她这是不是想要容琛来问她才肯配合啊？

叶灵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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