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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1


这康神婆醒了之后知道自己老伴送了两只鸡给那黄仙,顿时火冒三丈劈头盖脸的骂了康老头半个多时辰。搞得全村的人都能隐约的听见康神婆的咆哮。

        “要说这康神婆就是不一样恢复能力是真的好你看人家这么一会就能够骂自己老伴啦”

        “哎呀可不是么这康老头脾气真是不错啊要是我家那口子早就生气啦”

        在村口晒太阳的妇女们七嘴八舌也是好不热闹。

        不过马夫家里又是一番景象。这马夫的媳妇原本是隔壁村地主家的大女儿,本来衣食无忧等着长大了家里给说个好婚事这辈子也算没有什么波澜。

        奈何这马夫媳妇,天生泼辣看谁不顺眼不是打就是骂。平日里去镇上赶个集还爱贪小便宜,说买东西的小贩缺斤短两本来一斤半的东西非要小贩在多送上半斤,若是小贩不依便满地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让这买东西的小贩生意做不成。

        时间久了这马夫媳妇什么样子大家心知肚明。提亲说媒的也不敢给介绍人家。不过当时还未出家的马夫媳妇倒也满不在乎。自认为凭着自己老爹这地主身份早晚能够嫁出去。

        这么一想这马夫媳妇便是更加的变本加厉。后来在麻将桌上认识了马夫,臭味相投也就凑到了一起。想着同为好赌之人以后结了婚谁也别管着谁。

        马夫这两口子结婚后的日子自然不用多说,三天两头的吵架。什么马夫玩麻将输了,马夫赚不来钱啊!这自己的公公婆婆不好之类的。反正每次只要是撒泼打滚一翻让村里人看见,自己的公婆脸上挂不住就得给房子给地。

        本来这两口子因为赌博已经输得家徒四壁,但奈何马夫的爸妈心软。每次一闹便能坑来许多值钱玩应。就连马夫赶的那匹老马也是这马夫媳妇从自己公婆那里抢来的。

        奈何马夫因为一时贪心丢了性命,等尸体拉回来的时候竟找不到马夫媳妇了。别人家的男人不回家自家媳妇都着急的出去打听有没有看到自家男人。可这马夫的媳妇居然跑到隔壁村去打麻将。这黄岭村是没人愿意跟这马夫媳妇玩。

        可怜的马夫被草席包着丢在村口两天无人过来收尸。最后同村的人看不下去跑到隔壁村的麻将馆里指着马夫媳妇破口大骂“好你个马夫媳妇,你有没有良心你家男人都死在村口两天了你居然能在这里打麻将啊!”

        这马夫媳妇跟没事人一样该打牌还是在打牌,全然不顾村里人的眼神。同桌的人都说你家男人都没了你还不赶紧回去,这牌谁能跟你打下去。

        “行啊让我走可以啊!你把你手里的那张二饼打出来!我这把牌糊了我就走”马夫媳妇满脸坏笑的看着劝自己的一桌人,丝毫没有把马夫的事情放在心上。

        同桌打牌的人,气的把牌一扔直接转身离去。马夫媳妇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往家里走去。一路上自顾自的盘算着回家去怎么搞一点钱。

        “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死,害得我这把拍都没胡。我怎么嫁了一个窝囊废,以后我在找肯定找一个让我玩牌的”这马夫媳妇嘴巴里叨念着,脸上的表情也是恶狠狠的样子。好像马夫的死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不过走着走着马夫媳妇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回过头一看便见一瘦弱的男人,脸上倒是白白嫩嫩干干净净梳着个油头。整个一个油头粉面的书生模样。

        “一路上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跟着你妈呢啊!要么离我远一点,要么你就赶紧超过我去。”马夫媳妇把火气全都撒在了这书生身上。

        “哎呦!真是抱歉我刚打完麻将一直在想刚刚那副牌”这书生也是错愕了一下随即又笑呵呵的与这马夫媳妇攀谈起来。

        “我看着你有点面生啊!怎么是去外面读了私塾回来的?”

        “没有没有,家不在这边。最近过来投奔亲戚,打算在这一代做点小买卖。”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本地人,做买卖行啊有钱赚”

        “哈哈哈哈还好吧,只是我喜欢打麻将没事总是想找地方打上几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在这路边聊了许久。要说这马夫媳妇也不知怎的平日里什么男人都提不起她的兴趣。偏偏这面生的书生让这马夫媳妇开始春心荡漾了起来。

        马夫媳妇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这书生跟自己的关系更近一些。对了!可以约着打牌!约上这书生打打牌,要是能坐在对面那敢情可太好了。

        “要不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打个牌你看怎么样。”那书生竟也邀请起了马夫媳妇。看样子是聊的投机想着以后多一个牌友也是不错的。

        “哎呀三天!我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三天以后我在这路上等你”这马夫媳妇生怕书生后悔了,头像捣蒜一般的答应着。

        这书生也不推脱,一口答应好了时间便站在原地看着马夫媳妇离去。

        这马夫媳妇满脸笑意,心满意足的往家走去。丝毫不像一个刚刚没有了老公的人。步子也是轻快了许多,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书生。看着书生目送自己离去,这马夫媳妇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很足吸引了这书生。

        殊不知这马夫媳妇穿的花棉袄已经一冬天没有洗过,因为经常玩牌的缘故两个袖口也磨得乌黑锃亮。有时候为了跟人玩牌那是早出晚归顾不上梳头洗脸,整个人都隐约的散发着味道。更别提头顶了,头发油的都粘连在一起好似乞丐一般。

        看着马夫媳妇离去的背影,这书生漏出了狡猾的笑来“终于上钩一个,埋汰一点就埋汰一点吧凑合一下”

        这书生看着马夫媳妇消失在视线里便化作一团黑影像山里跑去。想来这书生也是修炼成精的妖物。

        马夫媳妇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村口,看见马夫的尸体在草席里面便拽着绳子给拖回了家去。想着这马夫临出门时还跟自己要了几个铜钱放在了身上,这人死了铜钱自然也没有了用处。

        这马夫媳妇赶紧回到自家的院子里打开草席便在这马夫身上摸索起来。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玩应!这大金戒指!好你个赶马车的我跟你过这么多年有这玩应还不给我自己放在兜里”这马夫媳妇翻出了马夫从哪坟里拽出来的宝贝。还以为马夫在外边有了相好的,不由分说的抬脚就往马夫身上踹去。

        可怜这马夫在山里被冻了这么久,回到家还被自己的媳妇用脚踹。本就冻成一坨的马夫被自己媳妇踹了几脚,尸体更加的扭曲了几分。

        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马夫媳妇竟然自顾自的去做饭。又把马夫丢在了院子当中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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