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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下堂夫-11


许瑜是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很善良的那种人,但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去做就是不愿意去做。

        比如,在明知季康然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以成为对方白月光为目的而接近对方——他比较排斥这种事情。可他的任务之一又是必须成为季康然的心上白月光,这真是……

        许瑜犹疑了。他踌躇着未立刻展开行动。

        但许瑜没采取什么主动的实质性行动,季康然倒开始有事没事都来找许瑜了。

        当然,季康然的理由听起来很正当,他对许瑜说——“我女朋友动不动要跟我闹分手,真不知道她成天在想什么,哎瑜哥,你应该挺有恋爱经验吧,教教我呗。”

        实际上许瑜比季康然还小一岁,但架不住许瑜这次穿的这身体年龄二十六,这声瑜哥许瑜便没什么反感地受了;而季康然仗着年轻,让许瑜教他的时候露出露出眼巴巴的小狼狗一般的表情,那点痞气收敛起来了,还真别说,有点萌。

        许瑜当时内心:……他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啊。因为他长到十九岁,围绕在他身边的狂蜂浪蝶是不少,然而他确实没真正谈过一次恋爱。

        许瑜没答应季康然所谓的“求教经验”,但这并不影响对方厚着脸皮一次一次来找许瑜。季康然表面上偶尔来一句“哎呀,教教我嘛……”,实则每次一来就黏在许瑜身边,压根没问什么求教的事。

        许瑜并不拆穿季康然,因他看出来了,就算拆穿了季康然也不会在意——对方显然就是为黏他而来的。许瑜在暗中调查季康然女朋友的情况。

        他想确定一下季康然是不是真有女朋友,或者季康然与其女友感情真假。

        这天,许瑜在网上投了几份应聘简历,投完以后,坐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许瑜这几天没干什么,大部分时间懒散地宅在家里上网、看书,偶尔聂海林喊他出去玩就去外面走走——季康然倒是几乎天天都会来找许瑜。

        这会儿,宅在自己房间的许瑜模样懒洋洋的,伸个懒腰的动作都像慵懒的猫儿似的。他穿着应付炎夏的汗衫短裤,随意又正常的装束。

        这个房间不大,整理得很有条理,然而总看起来有些空,没什么富有生活气息的摆设装饰,东西也并不多的,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打算久留或长住于此。倒更像个旅者一时的落脚点了。

        许瑜伸完懒腰,轻轻活动了手腕,正打算起身——

        一杯咖啡被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咖啡上的热气缕缕地缓缓冒着,而放落的动作很轻,故杯子与桌面相碰的声音一点也不噪人耳朵。

        许瑜默了默,他一看见这咖啡,就知道是谁了——

        “在忙什么啊?”一道熟悉的,年轻男生的声音在许瑜头顶响起,不轻不重,询问的语气很自然。

        与此同时,一双手臂从许瑜背后绕过来,虚圈着许瑜的身体,而两只大手撑在了许瑜面前的桌子上。

        许瑜瘦,所以站远一点看整个人像被虚虚实实地圈抱住了。尽管两人的身体并没有直接接触。

        这姿势有点暧昧。

        不用说,他背后的人是季康然。

        季康然微俯着身,手就这么绕过许瑜两侧撑在桌面上,而他的下巴,差一两厘米便碰挨到许瑜柔软而乌黑的发顶了。

        他身上属于青年人的热气离许瑜很近。

        许瑜果断推了下季康然的手,站起身来,从被对方虚虚地圈着的状态下跨出去,两步迈出了这个范围,并转身,站定,目光沉静,望着季康然,道:“你和你女朋友早就分手了。”

        许瑜说话时总是自带着独特的语气与节奏,笑时听来温然;不笑的时候,听起来总是淡淡的,好像谁也不被他放在心上。

        这会儿,他就没笑,清瘦的身体显出一种不卑不亢、不焦不躁的安宁感,偏偏又是冷淡的,带着疏离。

        季康然听到许瑜这样问,神色倒没显出一点惊异或撒谎被拆穿的羞愧感,反而眯起眼笑了,甚至为肯定许瑜的话似的,点了点头,答道:“说得对……也不太对,我跟她是几天前才正式分手的,就是在街上碰见你的那天。”

        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语气自然得像是很平常的闲聊。

        也是。可不就是平常的闲聊么,对于季康然而言——因为这人在许瑜面前,脸皮可太厚了,厚比南墙。

        “……”许瑜顿了一下,虽然知道季康然这家伙脸皮厚,但也没想到比他预想得还要厚一点,他抿抿唇,眼眸澄澈而淡定,道:“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康然。你没必要总来找我……”

        “你和我哥离婚了,我不是正好有机会了吗?”季康然垂了眸,低语道,但声音放得极轻极模糊,像是从唇缝间挤出来的一点气音。

        “什么?”许瑜没听清,微皱了眉,询问道。

        “没什么啊——”季康然咧开嘴笑起来,唇红齿白,笑颜朝气又透着些随意的劲儿,他道:“我是说,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以前就很喜欢瑜哥你啊,怎么能因为你跟我哥离了婚就疏远你呢?对不对,我季康然可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声喜欢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似是一般的弟弟对哥夫亲情向的好感。

        许瑜仍微皱着眉,像是还要说什么,却见季康然上前,抬手揉了揉许瑜的头发,像在揉小狗柔软的毛发似的,一脸对许瑜的话不甚在意的笑,“乖啦我的瑜哥,在家里闷着多没意思,我带你出去玩去……”

        许瑜下意识地想躲避这种过于亲昵的举动,但就在此刻,叮咚一声,他的手机响了。

        是信息提示音。

        许瑜的手机是习惯性地握在右手里的,听见这声提示,他低了头,将手机拿起到眼前一看,的确是条新信息,可这条信息却是工商银行发来的——

        内容是:××年7月12日10:35您尾号313账户ATM跨取金额20000.00元,余额6.52元。

        什么……

        有人在一分钟前跨行取了原身账户里仅剩的2万块。

        许瑜蹙紧了眉,心中已然对这个取钱的人的身份有了猜测,果然,就在5秒后,他微信来了条新消息:

        【哥,我离家出走了,漂一阵再回去,你钱先借我点哈。】是原身秦瑜远在西安,十六岁的还在上高中的妹妹发来的微信,这句话后面还带了个敷衍的微笑表情。

        秦瑜这个妹妹和他一母同胞,他上边还有个大他两岁的大哥。秦瑜的妹妹12岁以前挺乖,学习成绩也好,但从上初中开始就跟着学校里的“大姐大”混,性格越来越离经叛道,离家出走属于家常便饭,每次全家人都急得要命地找她给她卡里打钱,妈妈眼泪都哭干了,她却在外边花着钱玩得自在,玩完几天再完完整整地回来。

        后来她再这么折腾,家人不给她打钱了,她就不怎么折腾了。

        也不知道秦瑜是什么时候把银行卡密码告诉这个妹妹的,这次她又所谓的离家出走了,还把秦瑜账户里的剩的那点钱几乎取光了。

        笼共就剩6块5毛,信息上清清楚楚。

        许瑜盯着这条信息,表情逐渐僵硬:“……”

        就剩6块5毛了……

        他眨眨眼,再看。这下真确定自己没看错了。

        真坑啊……看来得赶紧找到工作了,本来他还不怎么着急来着。

        “怎么了?”季康然见许瑜脸色不对,便凑过来,也低头看向许瑜的手机。

        “……我妹妹把我卡里剩的一点钱都取光了。”许瑜抬起头来,木着脸说道。

        **

        与此同时,季秉节正在公司。

        季秉节刚开完会,这会儿回到了最顶层的他的办公室里,打算继续处理一些事项。

        然而他还没坐下,眼角余光便瞥到窗台上一盆向阳的、熟悉的绿植,那是秦瑜买的,却因多日未照料,干枯得很厉害了,叶片都蔫蔫的。

        一如他们被磨成了馊饭粒般的、再也回不去的爱情。

        不,早已没有爱情了。

        季秉节想。

        可是今天,看着这盆绿植,不知怎的,季秉节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泛起了一点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他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的原因归于这盆烂植物竟然还没扔,看着碍眼,于是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叫秘书进来,把它扔了。

        等秘书紧张又压着疑惑地将之端出去,顺便带上办公室的门后,季秉节才坐了下来。

        但不知为何,季秉节心里仍是有点静不下来。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几日前,在星巴克里,许瑜微笑着对他说出冷冷的话来的模样了。

        彼时下午的阳光折射在玻璃上,青年的嘴唇有些苍白,却偏偏透出一点逼人的艳色。

        那是季秉节记忆里,在青年脸上已数年不曾见过的色彩。有些像当年那个漂亮得作天作地,脾气大得似谁也收不了一般的秦瑜脸上曾经的色彩。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秦瑜变得温顺甚至有些畏缩了呢?再也不见当年的强烈色彩。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季秉节脸色一顿,立刻停止了这种跑神:

        他早已不爱对方了,一点也不,所以他现在在乱想什么鬼?浪费时间。

        他开始处理工作。

        可是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

        有些奇怪。

        作者有话说

        哇!更完文了!我去看小黑了!!!~o(〃'▽'〃)o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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