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的名门之子-18
但溪水始终是清澈的、透亮的,仿佛隔绝了季节与时间的影响,始终都碧绿如玉,温柔如晨曦。
齐漫与正在做饭,于山洞中架着铁锅,下面燃着柴火,火苗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映亮了山洞靠外的角落,也将少女的容颜映得红通通的。
齐漫与的耳朵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因此当许瑜走到她近前时,她才根据地上阴影的变化知晓自己哥哥这是回来了,少女抬起头来,笑颜绽开,如春天新生的花蕾:“哥,你回来啦?”
她看起来实在是清新美丽,有着能让人心里觉着清爽的那种笑颜。
但紧接着,少女便也看见了许瑜身旁的陌生男子,一名相貌生得过分的好的陌生男子,“哥……这位是?”齐漫与愣了愣,尾音迟疑地拉长了些。
许瑜一时不好解释他身旁这莫名其妙的男子,正准备打手语跟齐漫与说不用管,身旁的男子却上前一步,笑得人模人样:“妹妹好,我是你兄长的未婚夫。”
“……”齐漫听不见这人在说什么,尴尬地微微张口,欲言又止。
“……”许瑜的脸瞬间黑了。
青衫男子一脸无辜,甚至扭头对许瑜眨了眨一边眼睛,笑了一下,由于眼尾细长且上翘,看着像只得意的狐狸。
不过这只狐狸在笑完以后也发觉了齐漫与的不同寻常,他问许瑜齐漫与是不是听不见,许瑜点头。
“哦……”男子若有所思,眯着细长的眼应了一声,眸中有一丝精光闪过。
这名不知从哪里来的青衫男子就这么莫名又其妙地赖了下来,一整天,许瑜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许瑜做什么,他就给许瑜帮忙——许瑜见劝赶无果,便继续忽略这人,爱跟就跟吧。
反正也碍不着他。
等到入夜后,男子就离开了;第二日太阳升起时,伴着林间的晨光,他又过来了。
许瑜同男子说,莫要将戏言当真,那一句以身相许任谁听都知道只是玩笑话罢了,你怎么转转悠悠好似还要痴缠下去一般?
——却不过是鸡同鸭讲。男子凑得离许瑜更近,挑着红唇笑:叫声相公听听。
许瑜觉得这人真有毛病。
如此一连数日后,许瑜和齐漫与也都知道了青衫男子的名字——他叫海棠。再问姓什么,字什么,他却摇头笑笑,说叫海棠就好。
又过了两日,海棠对许瑜说:“我能治好你妹妹的耳疾,也能去了你脸上的胎记,且保证一丁点痕迹都不留。”
许瑜只作对方在说胡话,随口怼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是神医?”
海棠懒懒散散得不成样子,又媚得能把人魂儿都勾了去,笑得愈发不正经,道:“差不多吧。你若非称我作神医也无不可。我帮你治妹妹耳疾、去你脸上胎记,你答应我一件小事就好。”
许瑜眼神闪了闪,心中犹豫一刹,但还是不愿信这个不知哪冒出来又如斯死缠烂打的家伙,因而继续忽略了。
但等又过了半个月,许瑜亲眼见到海棠随手救活了一名被野猪的角扎得肠子都流了出来,就差一口气便要登天的猎人后,看着猎人在两个时辰内呼吸通畅、面色红润地被家人抬回去……又看着猎人在数日后亲自登门来道谢,许瑜终于信了海棠。
许瑜主动问:“你说的那叫小事是什么?”
海棠又像只狐狸似的拿他细长的眼夹了许瑜一下,抬起一只手搭在许瑜肩上,宽松的衣袖滑落至手肘,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藕臂,他附在许瑜耳边,道:
“这件小事既不伤天害理,也是你一定能做到的,又轻松得很。不过得等我帮你们解决了困扰后再告诉你。”
许瑜想到妹妹自幼的耳疾,在目光闪烁后,终是点了头,道:“定要治好漫与。”他脸上的胎记去不去不要紧,将漫与的耳疾治好才是最要紧的,反正他这些年顶着胎记也丑习惯了。
“放心吧。”海棠满意地拍拍许瑜的肩,笑得前所未有的灿烂。
海棠说是要治愈他们,行动力便强得惊人。
当天傍晚时分就搬来了一盆黑糊糊、黏黏腻腻的东西,又在山洞中燃起了篝火,于夕阳最后一丝余晖落尽,夜幕将将开始降临时,开始为齐漫与做治疗。
海棠说自己行医时不习惯被旁人看着,便将许瑜挡在外边,在洞口拉起了黑布帘子。许瑜就在洞口守着,海棠在里边为齐漫与治疗。
因为看不见,许瑜也不知海棠究竟用的是什么医术。
两刻钟后,海棠掀帘而出,面朝许瑜,站定,浑身轻松怡然,挑眉看着许瑜:“你妹妹睡着了,等她待会儿醒来便能瞧见结果了;现在轮到你了……来,小阿瑜,我帮你去了你脸上碍眼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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