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伪小怂包-9
——不过是因他身份低微又无依仗,好拿捏,叫他做个幌子,好将你护在身后。
许瑜就站在门边,这每一个字,都落在他耳中,有若惊雷,这样清晰,又这样的震着许瑜的耳。
他瞳孔微缩,神色也不禁一变。
原来、原来这就是贵为强国太子的殷凤时求娶他这么一个弱质小国、无权无势的庶子的原因……
许瑜掩在衣袖下的左手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右手手腕,这只手腕上尚留着方才下马车时为使自己清醒而掐出的红印。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似乎才是最真实、最合理的原因。
是啊,人家贵为器国的太子,此前也见都没见过他,凭什么帮他这么身份低微的人飞上枝头呢?
只是……那说好的会照顾他、对他心有好感却原来都是骗他的……
许瑜默了默,试着叫自己重新平静下来。——是啊,他一开始就疑惑于殷凤时为何会选他,如今刚好是弄清楚了原因。
许瑜不再站在这里,也没有进屋子里去,而是如来时一般,脚步轻轻的,转身离去。
他那天穿过的大红嫁衣还压在箱底,本来是为了人生第一次嫁人而在那日穿给娘亲看的,如今看来,也毫无意义了。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
屋内,殷凤时正握着万黎的手安抚对方,并将缘由与万黎说了明白。
万黎的情绪看起来好了一些,面色也没那么白了,正悲伤而温柔地看着他,眸中是他一贯最喜爱的深情万千。——像是这世上,他唯一依赖的、信任的,只殷凤时一个。
殷凤时每每被万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心内便会不由的对对方生出许多怜惜来。
“子宁,从十年前到如今,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只愿你所求皆得偿,至于我,不求名分,能在你身旁服侍一辈子就好……”
万黎凝望着殷凤时,笑得温柔又深情,其中又掩着两分难以藏住的苦涩,他反握住殷凤时的手,身子向前倾,主动埋在殷凤时胸膛上。
子宁是殷凤时的字。
殷凤时心中也不禁一颤,展开手臂将万黎紧紧拥在怀中,低声道:“黎儿,你再等等,等孤将殷曜拉下马来,必让你做孤唯一的妻。”
殷曜便是摄政王的名字,这摄政王在朝中一手遮天,明面上天下还是皇帝的,可朝臣们谁不知,真正的权利大半牢牢掌控在摄政王手中。
从十年前到现在,摄政王一直都是殷凤时的心腹大患。若不除了他,殷凤时将来的皇位怕坐也坐不稳,又何以安枕?
暗地里,这十年来殷凤时都在发展着自己的势力,为的便是与摄政王斗。
“黎儿自是信子宁的。”万黎此时温柔解意,语中满满的是笃定与信任。
太子府的庭院中。来来往往的俱是身着不同等级服饰的家仆。他们每一个人在看见许瑜时,都会看似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称一声主子。
而许瑜独自走着,顶着他准太子妃的名头,实际心里却已明白了一切。
不过也算不上多难过。
毕竟他对殷凤时还没有感情,也未打算从殷凤时那里获得什么情感上的东西。只是被未婚夫当成挡箭牌来保护真正的心上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叫人没法高兴得起来。
但许瑜此时的力量并不够,他没法退婚,只能等待明日与殷凤时的大婚。
不过……早点看清这位太子也好,看清了便能及时提醒自己,好不在日后的朝暮相处中对对方产生感情。
许瑜此刻已然缓了过来,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乱乱的,但已经在思考今后的路子了。
他这位太子夫君必是没法依仗的,他只有靠自己在这府邸中努力活下去。
至于他的娘亲七夫人,既然太子让他做挡箭牌,那明面上定会继续制造疼宠他的假象……这也会让他的娘亲在许家过得好一些。且他既是联姻来器国的太子妃,娘亲在许家的地位定会提高。
那他自己……
需找到一项法子,作为他的工具才行。
最多最多两年,他一定要离开这位太子,届时要与这太子府、与殷凤时毫无干系——不就是一个太子妃头衔么?届时他要甩脱得干干净净。
至于工具……
许瑜想到自己从欲国带过来的那箱箧里头的一样物件,灵光一闪。
他眸光定了定,抬步便朝卧房方向走去。
* *
第二日便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
婚礼隆重华丽,宾客如云。皇帝亲自到了场,多少这个国家位高权重得平常人们难得一见的人物也都来捧了场。
许瑜全程配合着,与殷凤时看起来端的是一对相配的新人。
拜完堂后,身着嫁衣的许瑜便被簇拥着扶到新房中,坐在榻上,静静等待着殷凤时的到来。
许瑜等了一整天,中途只吃了几块糕点垫垫肚子,一直等到深夜,终于等来了他的夫君,殷凤时。
殷凤时推门进来时看起来还醉醺醺的,脚步也虚浮,抬手将房门关上后,眸底却霎时清明一片,身形也是稳的。
他显然是方才在外边装醉。他酒量一向极好,只是习惯了伪装几分,今日一个个灌他酒的宾客自然是没能将他灌醉。
他这一进来,便隔着些距离,看见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的,他的太子妃。
今日以后,他便真正是他的妃了。
但殷凤时的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人。
殷凤时遥遥地看着这样一身大红嫁衣的许瑜,胸口处便没来由地涌上一点闷闷的感觉。他干脆大步朝许瑜那里走去,站在许瑜面前,一抬手,随意地掀起了许瑜头上的红盖头。
鲜艳的红盖头飘落在地上。
许瑜略施粉黛的清丽动人的容颜就这样呈现在殷凤时面前。眉眼、琼鼻、唇,无一不精致。
又兼烛光朦胧,烛光下的许瑜更添了两分神秘与柔和。
殷凤时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不知是被烛光的美好影响的,还是被灯下美人给惊艳的。但这闪动也不过是细微的一瞬而已。
“昨日.你已听到了。”殷凤时低头看着许瑜,道:“今后谨慎地做好你的太子妃,不要妄想别的什么。”
后面一句,殷凤时的语气渐渐加重了些。
许瑜在盖头被掀开的一瞬间,便捏紧了自己手腕,他的眼睛今日已习惯了黑暗,忽然接触到光线,还恍惚了一下。
但在殷凤时告诫他的声音响起时,他眼前已彻底清明起来,自然也看清了眼前他这位夫君的模样。
殷凤时说许瑜昨日已听到了,这说明殷凤时是知道昨日许瑜去了万黎院子的,也就知道许瑜已获知了他娶他的真相。
是啊,这里是太子府,殷凤时会知道许瑜的行踪,再正常不过了。
殷凤时预想过他这位缄默又胆小的夫人的一些反应,但当他话音落后,许瑜的回应还是叫他不曾预料到——
许瑜从榻上站起来,脚步尚有点不稳,但依然退到一旁,矮身向他施了一礼,微仰着小脸看他,好似鼓足了勇气,一字一句道:“殿下,瑜儿绝不会阻碍您与您的心上人的朝朝暮暮,亦不会奢求您的心,但请你也答应瑜儿一个小小要求。”
他说的是这样的明白,如此不拖泥带水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话落进殷凤时耳中,自然也是清清楚楚。殷凤时定定地看着许瑜,并未叫许瑜起身,只是淡淡道:“可以。”
他虽然是看着许瑜的,可眼中似全然没有许瑜这个人。他说可以,是不认为许瑜的要求会难到他。
“那……瑜儿的要求便是……”许瑜咬了下唇,郑重道,“给瑜儿自由出入太子府的权利。只此一项便可。”
为了争取这一项权利,他难得的跟殷凤时说了这样长的话。毕竟许瑜在殷凤时面前,一直都像个闷嘴葫芦。
而殷凤时,他听了许瑜这要求,默了一瞬,应道:“孤答应你。”
只是自由出入太子府的权利罢了,他不信许瑜这么一个身份低微又背井离乡的小庶子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也就并不把这要求放在心上。
许瑜却是眸子一亮,压着将要翘起的嘴角道:“多谢殿下……”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睫毛微垂,细声道,像是自言自语:“也请殿下日后不要对瑜儿产生感情,因为瑜儿……到时定不会接纳您。”
这话虽然说的小声,每一个字却也进了就站在他面前的殷凤时耳中。
殷凤时只觉十分好笑,也不知他这位新婚夫人是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亦或是发了什么癔症——他殷凤时,怎么会对许瑜产生感情?
全然不可能。
“你在说什么胡话?”殷凤时不禁冷笑道。
许瑜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却被殷凤时大手一把拉起来,成了与殷凤时面对面站着的模样。
殷凤时面无表情,大手分开了许瑜的一双纤细的腿。
“你、你怎么……”许瑜睁着眸子,有些慌了,当下便要挣扎。
殷凤时却牢牢地将许瑜钳制在臂弯里,一把扯下了许瑜的裤子,没有做任何扩.张,狠狠进入了许瑜。
“啊,疼——”
许瑜两条腿颤得厉害。有血珠滴落在地上,鲜艳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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