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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伪小怂包-11


许瑜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划落。

        树叶和枝丫刮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有些突兀的疼,但这疼又消失得很快。

        他能听见呼呼风声,也能看见似在这片刻之间模糊起来的碧蓝如洗的天空。

        刚跌下来那一刻他心中是惊慌的,甚至脑袋里乱糟糟的想到了包括死亡在内的可能,但在仓皇之间扫到了他方才所坐的位置与地面之间的大致距离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爬的不算高,掉下来腿应该断不了,更不大可能会死。

        但即便如此,他摔到地上时,身上多处也是猛地一痛。他仰躺在地上,像个散了架的木偶,又迟缓地喘着气。

        许瑜面色惨白得吓人,额头上大颗汗水落下来,沿着面颊浸入草地里。

        而殷凤时就站在不远处,在莲花池旁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对这一幕冷眼旁观,像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殷凤时身旁站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红润的脸庞,洁白的牙齿,正指着许瑜哈哈大笑:“皇叔你看!这狗奴才多好笑啊,像只吓坏了的小母鸡!”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寻到了多大的乐子,眼睛都快眯缝成一条线,本童稚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所谓的恶意。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这男孩正是长宁公主、殷凤时同父同母的姐姐的孩子,叫殷凌箫,今年六岁,个子比同龄孩童高出一截,故人们往往乍一看会以为他比实际年龄大一点。

        但许瑜不是奴才,他是这太子府的主人。

        可殷凤时并未将许瑜的身份与殷凌箫解释,只是予熙侧过眼,对殷凌箫说:“走吧。”

        他们毕竟只是经过此处而已,没必要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哦,好!”殷凌箫耸肩笑笑,声音稚嫩又清脆,两只方才沾了点灰的手掌合在一起拍了拍,发出啪啪的响声,“今天准头不太好,不过也还行啦……”

        方才那把石子就是他扔的。

        他本来是对着许瑜的脸扔的,没砸中,所以他说今天准头不太好——但能让许瑜从树上摔下来,看着许瑜狼狈兮兮的模样,殷凌箫觉得也挺有意思,于是也开心了。

        殷凤时带着殷凌箫,旁边围着一群下人,就这么沿着莲花池继续慢慢向前走,身影渐渐消失在亭台处。

        而许瑜堪堪缓过劲儿来,从地上缓慢地坐起来,正两只手撑着自己膝盖,艰难地试图站起来。

        呼……

        但他失败了,他的身体摔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手肘和膝弯渗出了血珠,刚撑起一点就跌了回来。

        只能躺在地上,试着再缓一缓,恢复些力气再说。

        但好歹腿和手都没断,这让他感到有些庆幸。

        “主子,您怎么样?”

        许瑜本来准备等会自己撑回去,却在这时,听到略急的脚步声与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是道年轻男声。

        额头上都是汗水的许瑜抬眼看去,见是一名二十多岁、长相周正甚至带了点英气的男子,似乎是殷凤时的近侍,只是不知叫什么名字。

        男子匆匆跑到许瑜身旁来,蹲下身,便要将许瑜给扶起来。

        许瑜对殷凤时身边的人,内心深处都下意识地带了那么一点说不上来的排斥,但也不至于将什么牵连到这些奉命行事的人身上,何况此时他的确需要帮助,于是并未推开这名男子的手,同时低低应道:“并无大碍。”

        他本就身形纤瘦,这会脸色也白得很,瞧着难免叫人觉得很有几分柔弱与……可怜。但他嘴里却还在说着无大碍,咬着下唇,看起来像是在逞强,又像是在说真话。

        男子虽然是殷凤时手下的,但他对于这位太子妃其实没什么恶感,甚至有些心疼,此时看着许瑜这模样,心便更软了些,他将许瑜从草地上扶起来的动作不由更小心了点。

        许瑜就这么被男子扶回了卧房。

        等他坐下后,男子又给他上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男子说像他们这种刀刃上讨生活的人随身都会带着些备用的药,又说许瑜的伤的确不算重,但这几日要多多休息才是。

        许瑜看了看他,心里忽然涌上一点酸涩与委屈,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垂下眼来,努力让眼圈的微红淡下去。

        “谢谢。”许瑜说,嗓音有点哑。

        真是丢人,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身上那么痛他都没有红眼圈,这时候却搞得好像很脆弱一样。

        他才不脆弱呢。

        就是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委屈。

        他离开故国、离开娘亲嫁给殷凤时,却未能想到刚一成亲他的夫君会这般对他,而整个太子府又这般冷漠。

        他就像跌跌撞撞闯进了完全陌生的荆棘丛,又或是寒潭。

        他也会冷,会恐惧,会委屈,但平日里他不愿让自己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里——荆棘丛又怎样,一味伤痛困顿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积极寻找扭转的法子。

        可是这会儿,仅仅是一个几乎算陌生人的寥寥几句关怀,却像是戳中他心里那块酸胀的地方。这是他离开故国后第一次被人关心……

        许瑜你不准哭,别那么丢人。

        许瑜这么告诫着自己,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男子不知发现没发现许瑜嗓音里的异样,只是跟许瑜说话时的眼神更软了一些。但他毕竟只是个近侍,又有事在身,就这么呆了片刻便只得向许瑜告辞了。

        男子走到门外,抬眼感受了着外边发白的日光,心中微微一叹。

        是太子殿下叫他回来看许瑜的,但殿下的原话是“看看他腿断没断”,他自作主张,把许瑜扶回来还给人上了药。

        希望太子殿下不会知道这件事吧。

        *  *

        许瑜从树上这么一摔落,想立马蹦起来是不可能了,不然疼也能疼死。

        于是这天下午,他并没有往外跑,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

        他一开始因为心里那忽然涌上的委屈而什么都不想做,脱靴上了榻,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蒙了一会儿。

        本来是想睡过去的,但不到半个时辰又醒了。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许瑜睁着眼默默看着屋顶,如是想道。于是不任由自己这么颓下去了,挣扎着从榻上爬下来,到一旁取出自己从欲国带过来的那本书,坐回床榻之上,低头继续琢磨。

        书房里和蛊有关的书籍已经被他在这几天里从头到尾看了一个遍,并用掉了大堆草纸,因此这会他独自看这本晦涩难懂的书籍,没有一开始那么费劲了。

        他不知道这蛊求他钻研下去究竟会不会成功,但有个小小的希冀,有件能让他投入精力为之努力的事,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瞪眼好。

        沉浸到一件事中去,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一转眼,入夜时分到了。

        夜幕沉沉地倾倒下来,太子府飞檐的一角上笼上了淡淡的霜色的月光。

        府中点上了一盏盏橘红的纱罩着的灯,光晕映在如稠的黑暗里,似并不能驱散些什么。

        许瑜用过了一些简单的饭食,腹中不再空空,身子也有力气多了,这时他竟脑中忽然感觉有什么光闪了一下,原本滞涩在某种地方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等等……真言蛊……

        他眸子一亮,小心翼翼地下了榻去,又慢慢地扶着墙走了出去。他动作很小心,是在尽量避免扯到自己伤处。

        他要去一个地方,就在这太子府里。

        因为不远,所以去这么一遭还好。

        两刻钟后,许瑜便回来了。

        由于解开了这几日炼蛊上的困顿处,他心下一松,回来后关上房门,嘴角竟忍不住带上了一点微微的笑意。

        天色也晚了,他便叫来下人,送来沐浴用具和水,自己好好沐浴了一番,而后准备睡觉了。

        等许瑜干干净净地躺进被窝里时,时辰还不是很晚,他闭着眼,放松身体,慢慢地就睡着了。

        这次的觉是无梦的。

        但……不知过了多久,本来已经睡着了的他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被移动,好像有谁的手在摸了上来,但不是情.色意味的摸,而是……更像是扯,冷硬得似要把他扔下去一样。

        与此同时,他好像感觉到这只手有些……熟悉……

        许瑜惊得猛地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他大概知道正在把他的身体往一边推的人是谁——除了他这位夫君,还能是谁?

        殷凤时是想把他丢下去吧?

        与其被丢下去,还不如他自己下去。这样想着,许瑜立刻挣扎着自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立时便要自己爬下床去。

        “站住。”

        殷凤时冷淡的声音响起。

        许瑜的动作一顿。他不知道对方又想干什么。许瑜只穿着小衣,有些皮肤就这么裸露在外,大晚上的,的确是冷的。

        而屋里没点灯,他也看不清殷凤时的模样,只能看见对方也上了榻的身影。

        “殿下还……”

        许瑜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殷凤时一把扯了过去。

        殷凤时将许瑜强硬地按在身下,就要脱许瑜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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