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圣亡之剑
因为天赋异禀，所以轻而易举！
在举起来的那一瞬间，芬妮的先天法则便将其认主，成为芬妮的本源力量。
也就在同时，咸鱼感应到了芬妮的本源力量出现，并看见了这柄圣奥之剑。不死与圣奥法则纠缠其中，本源未被唤醒便死去复生的芬妮被不死法则侵染，以至于，不死也成了芬妮的法则之一。
“咸鱼之神你看，好酷的剑呀！”
芬妮的灵魂双目闪着星星，高举着一把散发着灰红色光芒的大剑。表层的灰红是不死法则，被其遮掩的以及散发出的光芒便是圣奥法则。
“嗯，是很酷，其内蕴藏的力量你要好好使用它。芬妮，利用你的剑，保护你自己和身边人，知道吗？”咸鱼温和地说。
“嗯嗯~芬妮会的，芬妮要好好保护哥哥姐姐，还有咸大咸二哥哥！”芬妮笑嘻嘻地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喜悦。
咸鱼点点头，“芬妮，这柄剑原名‘圣奥之剑’可能是你父系族人一脉的。现在这柄剑变了样子，你认为叫什么名字好呢？”
“父系族人？”芬妮傻傻地迷惑道:“芬妮不懂，芬妮只有哥哥姐姐！咸鱼之神帮芬妮的剑取个名字吧~”芬妮把剑高高捧起，垫起脚丫想让咸鱼看得更清楚些，也像是突获至宝的小女孩欣喜地拿给家中长辈看。可爱，又使人怜悯。
咸鱼面对这一幕，芬妮天真至纯的笑，如遭重击。灵魂莫名恍惚，眼前仿佛看见了时光的重影，与芬妮叠合在一起，出现了另一个小女孩同样纯真的笑意。咸鱼为之痴喃：“难道天底下可怜的小姑娘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太像了，太像了”
察觉到咸鱼异样，芬妮担忧地问：“咸鱼之神，您怎么了，还好吗？”
“没，没事”咸鱼晃了晃头，将眼前的重影晃散，定神思考，想起了芬谛柯斯死后的种种光景，惨淡，可笑。为帝国付出了一切，却死无葬身之地，甚至后辈族人被流放到这个惩罚罪犯恶徒的“冰海”界域。咸鱼看向芬妮，眼中流露不知名的光，微微叹了口气，这才说到：“芬妮，你知道吗，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神圣或奥妙的，唯一能冠以这种名称的只有我们自己。所行之事便是‘神圣’，所思之理便是‘奥妙’。而我们咸鱼的‘事理’只有一个，躺平！躺平是神圣的，躺平是奥妙的，无穷真理都在其中。”
“啊？”芬妮睁大了漂亮的眼睛，楞楞地看着咸鱼。
“额好吧，你还太小了，看来得先找个老师传授你们知识。”咸鱼明白了，没有知识的小孩是听不懂他的‘事理’，得让芬妮读完书再来接受他的“咸鱼神教教育理念”，传教的事得先放一放。
“咳咳”咸鱼清清嗓子，随后道：“芬妮，以后这柄剑便取名为‘圣亡之剑’！”
“圣绝亡者之剑！”
“圣王之剑？！”芬妮举着圣剑，抬头仰望，痴痴地呢喃着，眼中仿佛浮现了某种光景，金碧辉煌的圣剑在王者手中绽放耀世光芒！
“圣决王者之剑！！”
“太霸气！太酷了！”芬妮欣喜若狂，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喜悦！挥动着圣剑，感受着本源力量，仿佛无穷无尽！“圣王，圣王，圣者决出王者。圣王的宝剑！太厉害了！”
“！⊙⊙！”
咸鱼意识到好像芬妮误会了什么，并发现在芬妮可爱的外表下似乎还有一颗天生的“圣王之心”？！
“啧啧，不得了，真捡到宝了，这小姑娘日后非圣即王！”
现在，芬妮已经有了修炼法术的资格，随即，咸鱼又道：“来，芬妮，我教你第一个圣奥法术。将你的意识汇聚在圣亡之剑上，分裂它，想像它化作无数把细小的圣亡之剑，以其游荡诸身各脉，破除闭塞与障碍。”
芬妮立即照做，很快便完成第一个步骤。咸鱼见此，也知道芬妮已经被他领进门了，接下来的就靠她自己来了。思索至此，咸鱼灵魂退去，留下了关于圣奥法术以及不死法门的修炼记忆，将这片灵魂空间还给了芬妮。
“主淫，那我们呢？”咸大咸二适时问道。
“操作流程是相似的，只是每个不同界域或世界的生命先天法则都是不同。你们只要按我教芬妮的流程自行操作，抓住自己的先天法则，化为本源力量，届时就可以修炼法术了。”咸鱼点头道。
“是，主淫！”
二咸开始照办，这时咸鱼则切断了灵魂沟通，留下充裕的灵魂不死法则为二咸和芬妮抵御雪雨妖的灵魂入侵。是的，就在芬妮修炼之际，三者又被冻成了冰雕，雪雨妖附着在表面的冰结层上，想方设法地想要进入三者的灵魂空间。
咸鱼并不知道雪雨妖是什么目的，但绝不会容许自己的领土被他人侵犯！
——————
咸鱼本体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数名人类和异族走进了它所在的洞穴。
“萨夜，今天的狩猎结束了，这该死的雪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如果我们被雪雨困在这里，族人就完蛋了！邻城的‘寒犬家族’一直在打我们的主意，我怕他们会趁我们不在，劫掠我们领地！”一位身材结实又粗糙的异族女人站在一名男性人类旁，紧跟着他说到。
男人则径直往洞穴深处走，紧蹙着黑眉，一丝忧色紧挂在坚毅的目光上。身后跟着涌入六男三女九名人类，以及和异族女人同种族的十二名异族。这群人一进入，就让本就不大的洞穴显得拥挤。
“萨夜，你听见我说的了吗？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我依附你是希望你保护我的族人，不是让你当聋子哑巴的！”异族女人脾气又急又爆，竖起的犬耳根根毛发如针，怒气流于言表。
男人便是萨夜，冰地上某个小有名气的组织领导人。萨夜面对异族女人的咄咄质问，并不急于回答，反而先道：“萨兰，检查这个洞穴。萨北萨东，打下冰块堵住洞口，不要让雪雨吹进来。萨息岚，‘开灯’！”指挥完后这才回答道：“曳貌，雪雨不可能下太久，雪雨妖没那么大的权利，寒犬家族如果敢劫掠我们的领地，我会让他们后悔的！现在，闭上你的嘴，不然我就当着你族人的面干你！”
既然异族女人曳貌不给他面子，那他萨夜也不是好脾气的。
“好哇！可以，你来啊，干我一个试试！”曳貌梗着脖颈，挺起胸来，一股汹涌的气势顿时涌来，完全不弱下风！
萨夜被顶了一下，瞥了曳貌一眼，无语道：“狗女人，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曳貌的‘道理’很大，冲突起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曳貌则被萨夜一句话给噎住了，‘狗女人’虽然听着像骂人的，但也却是没说错。曳貌是曳犬族的异人，犬嘛，犬就是狗。曳貌给噎了半天，忽然环抱双臂，撇过头去俏脸微红，憋出一句话，道：“上狗女人的狗男人，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向前走着的萨夜听到这句话，差点摔一跤，莫名地也有些红了脸。冰海世界由于‘资源匮乏’，男女之间的事情直接却也含蓄。周围的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权当没听见，就当是一对‘狗男女’在秀恩爱了。曳貌身后的族人都看着她，并不在意她与萨夜之间的对骂，反倒觉得挺好的。首领能遇上萨夜，也是她的福气了，虽说萨夜在外凶名赫赫，但对曳犬族人是真的好。而且，就凭族长这狗脾气，能找到个和得来的伴，是真的难！
不过，不是每一个族人都这样想。
“族长，这里好像是盗鼠团的聚集地。”曳豺走上来站在曳貌背后说道。
“嗯”曳貌点点头，又走过去紧跟着萨夜，说到：“萨夜，你看水池子里泡着的冰雕尸体是不是盗鼠团的人。”
这时，萨兰也走过来说道：“首领，洞穴里发现了几包咸鱼，和一些烹煮的器皿，以及几件我们团里丢失的物品。已经可以确认这里是盗鼠团的聚集地，他们应该是把这里当成避难所了。”
萨夜点点头，随即蹲了下来，眼前的冰水池中有具眼熟的尸体。伸出大手一抓，不远处的尸体头颅连带着一部分右边胸腔浮空而起，被一股力量裹挟而至萨夜面前。同时，洞口一声轰隆巨响，巨大冰石块堵住了洞口。本就暗淡的光线随之消失，旋即洞中亮起了一颗明亮的光球，照亮了冰洞的每一个角落。
视线很是清晰，眼前尸体表面的冰结层被光线照融，露出了原本的相貌。黑眉黑目黑发，相貌端正，小小年纪坚毅之色便已写在脸上。很熟悉，萨夜记起来了，“盗鼠团的小老大，李乌山——听说他父亲是第一批被流放到这里东方世界人。”萨夜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怎么，你也死了？啧啧，可惜了，本来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
萨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李乌山是个好苗子，真正的好苗子，无论是从潜质上看还是心性，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有一股天生的领袖气息！萨夜很看重这一点，曾抛出过橄榄枝，但被拒绝了，理由是：不想抛弃盗鼠团的弟弟妹妹！
“还重情重义！”萨夜站了起来，“跟我一样！”紧盯着李乌山那颗残缺的眼球，愤愤自语：“天杀的雪雨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才！她会遭报应的！”最后一句话像是跟李乌山说的，随即，悬浮的尸体啪叽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阵波澜。
咸鱼在冰水里被推动着摇曳，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时曳貌叉着腰高声道:“好了，大伙们动起来，架锅起火！把咸鱼和池子里的尸体都煮了，吃饱喝足等雨停了回家去！”
言后，众族人们“嗷呜”一声开始忙碌起来，狩猎许久，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很快，一口巨大的铁器锅“嘭”地一声砸在冰上，曳犬族人们下水池将一具又一具尸体抛在锅里，顺便打碎了几块冰丢了进去。
对此，萨夜并未阻止，虽说可惜李乌山死亡，但死人也有死人的价值，这该死的“冰海”界域肉食太匮乏了！
“萨摩，萨耶，起火！煮快点，我也饿了！”说完，萨夜盘膝而坐，开始恢复魔力。
其余无事可做的人类也是如此，而异族则稍微有些不一样。曳犬族天生‘魔力荒漠’，走的都是武道路子，以修炼斗气武技在世上立足。曳貌虽也是盘膝，体内运转的却是名为‘摇曳’的斗气，此种斗气亦是一种法则之力。无论是何种界域世界，又或是不同的种族，大家的起点都是一样。
天生一种或数种先天法则，炼化融合认主，成为本源力量法则。此后便是根据自身情况选择修炼体系，无论是斗气，魔法，法术，咒术，又或是圣奥力量，不死之力等等，都是围绕本源法则展开。（在咸鱼口中，只有两种‘技术’，武技和法术）
萨摩萨耶双手贴合锅壁，运转冰系魔力，施展魔法，“炽冰结！”锅壁迅速凝结一层冰晶，白灼热气悠悠上升。随着魔力输出加大，锅里的冰块开始融化，渐渐地沸腾起泡。
咸鱼自然不会落下，早就在锅里泡着了。
“嘶这可怎么办呐？”
随着沸腾的气泡不断爆开，咸鱼开始忧愁起来：马上这锅汤就要煮好了，而盗鼠团等人的身躯也就要‘复生’了。若是那群人发现嚼不动可怎么办？复生的盗鼠团发现自己在被吃，会不会和他们打起来，看那群人的实力打不过吧打不过的话，不死者若是被逮住了，那可不得了
（不死族，在九成九的世界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若是在这里被发现了，不得了，大计泡汤！重回巅峰的计划直接死锅里了！
咸鱼为此焦急，对策也相应而出。
“喂喂喂，听得见吗？”咸鱼直接在盗鼠团众人的灵魂空间喊话。
众人之灵魂刚刚凝聚成型，意识微微恢复，就发现一条巨大的咸鱼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大跳！
“我去！这是啥？？”
“哇！好大的咸鱼啊！煮起来一定很好吃吧！”
“‘咕噜’（咽口水），好大，够我们团吃好久了”（李乌山）
咸鱼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等沟通完，那群人估计都已经开嚼了。因此，直接利用不死法则控制盗鼠团等人的身体，灵魂掌控。
“好了，你们都先听我说。你们已经死了，我是咸鱼之神，被芬妮感动，所以前来救你们。接下来你们看着就成”
这时有几位成员发现灵魂被掌控，开始挣扎。
咸鱼眼神微微一凝，不死法则骤缩，“不要试图挣扎反抗，不然小心我割掉你们的！”
咸鱼像个变态坏叔叔一样警告着，盗鼠团众小男孩还确实被吓到了。不过小姑娘就不一样了咸鱼懒得废话，不死法则束缚灵魂，任谁也挣扎不了！
终于，汤煮好了，萨夜曳貌等人适时睁开双眼。
“嗯~好香啊~”曳貌露出开怀笑意，拉着萨夜大步走去，从锅里捞出李乌山煮的发白的头颅，双手捧起献给萨夜，笑道：“来吧，我的狗男人，第一块肉，你先吃！”这是一种仪式，权力的象征，第一个吃肉的便是真正的首领！
萨夜看向曳貌，她的表情很开心，很真实。本就好看的面貌，加上爽朗的笑，两排洁白的牙齿在光照下闪闪发亮，两只犬耳还悄悄地摇了摇，象征着对萨夜的喜悦与喜欢。
好看，充满魅力！
兽化异人大多如此，人性与兽织在一起，留下一种天性上的“纯真”。
萨夜接过头颅，露出同样的笑看着曳貌，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他实在越来越喜欢这个“狗女人”了！
曳貌也回亲过去，抱着萨夜的脸亲了好久好久，在众人面前，曳貌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喜欢便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愤怒就是愤怒。
曳貌也很喜欢这个男人，实力强大，魔武双修，杀伐果断，“繁衍”时也贼猛，每次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对于兽化人来说，这点是至关重要的。
而现在，萨夜要开始品尝他的权利了！
看着李乌山那颗发白的眼球，萨夜感到一股莫名的怪异，作为人，他也经常吃人，但从来没有过被食物盯着的感觉。那感觉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萨夜不禁皱起眉，心里嘀咕：什么情况？？
灵魂空间内，李乌山瞪大了眼睛看着萨夜清晰的大脸！
“什么情况？！我要被吃了？”
锅里面，同样是数只眼睛在盯着萨夜，“啊！乌山哥要被吃了？！”
“啊？我怎么在锅里呀！”
一双漂亮的眼睛很是焦急，发白的眼目竟缓缓变得翠绿，一股浓郁的本源生机竟在不断焕发！
“嗯？翠绿森林的生机精灵？”感知到生机的一瞬，咸鱼直接用不死法则将其封死，好在那群人没有察觉到这‘微不足道’的异样。
然而在精灵的灵魂空间却响起了一声呵斥：“我知道你是谁！再不放开我，我翠绿森林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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