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合作
可是，黑癞被巫祖施展【巫偶替罪】给僵硬了灵魂，这才让老巫女得以正常活动。
又，怎么可能能救得了她？
老巫女太虚弱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本源力量又或是巫力，都降低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步。刚才的【巫祖降】，实在是消耗了太多，而且，目的也没达成……
老巫女现在欲哭无泪。
风雪寒冷侵蚀，老巫女一点一点爬向洞穴，速度比巫炎虫还慢。心中焦急，这回是真怕死在这儿了！
但最急的还是咸鱼。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咸鱼在自己的灵魂空间焦急地走来走去，身边是芬妮近乎完全虚化的灵魂，好在早就把芬妮接过来了，被巫火灼烧的只是灵魂的一部分。
这时，芬妮开口问道:“咸鱼哥哥，阿羡谜婪是谁呀？”
“什么阿羡谜婪？鬼晓得是谁！我都完全没听说过，你问这个干嘛？”咸鱼又急又烦。
“因为芬妮好像听见那个老巫女说，‘抓住阿羡谜婪，他一定是不死族…’所以，咸鱼哥哥为什么很急的样子？我们又不是不死族。”芬妮傻傻地说。
“额…”咸鱼楞了下，旋即笑道:“芬妮，我们就是不死族。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因为老巫女应该是认为这里的不死族头目是阿羡谜婪。”
“只要不以为我还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咸鱼笑着，抬手搭在芬妮肩头，“灵魂被灼烧的感觉很痛苦吧？芬妮不怕，哥哥救你，快到哥哥这来。”
不死法则侵入，灵魂法则侵入，齐齐为芬妮修复灵魂。再借助灵魂，复生，重聚肉体。不远处的老巫女身旁，一大滩醒目刺眼的血迹缓缓动了起来……
芬妮的神色出奇的淡定，刚才的痛苦不知为何反倒让她更加冷静。
咸鱼看着这样的芬妮，笑了笑，称赞道:“不愧是圣奥大将军王的传人，‘痛苦即是磨炼，危难更需冷静’溶于灵魂记忆！”(圣奥秘法，真理实现)
如果要说哪个种群是整个世界最神奇的，那一定是圣奥人族！将真理加之于身，以冥冥之因果奥妙实现。
芬妮面无表情:“那，咸鱼哥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咸鱼怪怪一笑，目绽精光:“藏在别人肚子里！”
“啊？”芬妮瞪了眼睛，属实有些惊讶。
咸鱼笑着解释道:“找个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把我们吃了，装成食物待着他们胃里，我会控制我们所有人的气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届时就算有谁来探查，法则本源在生命体内会起到一个被蒙蔽的效果。同时，我也会收回你们的不死本源。”
“到那时，我们就是一堆真正的食物！”
“那…收回了本源力量，哥哥姐姐他们怎么办？”芬妮有些担忧地问道。
“别怕，我说过了，就算他们被消化成了屎，我也能让他们在屎坑里复活。”咸鱼自信笑道。
芬妮不禁想起那个画面，有些恶心，“好…好吧。”
……
同一时间，四灵聚首。
“她…走了吗？”雪灵谨慎地问。
“走了！”冰海灵壮汉面色阴沉道。
雪灵松了一口气，又问:“我们该怎么办？大哥们。”
寒风灵无奈地摇摇头，“要不…先去找到阿羡谜婪？”
“找不到，如果找得到的话，九千年时间早找到了！”冰山(冰川)灵沉声，“我们应该去问那个被巫祖灼死的小姑娘，她，现在复活了！”
三灵眼色一变，心中惊叹一声:那个人倒是敢！
冰海灵道:“对，去找那个小姑娘，通过她联系那个人。不过…首先我们得…”冰海灵朝天一看，雪雨妖顿时变化出人形飘了下来。
“我在，大哥，有何指示？”
冰海灵:“去告诉冰海界域的所有统治者，不死族已经出现！让他们彻底搜查所有生命，必须找出不死族的踪迹！如果找不到…”冰海灵收声不语，静静地看着雪雨妖。
雪雨妖会意，狞笑:“那么他们将面临整整一年的雪雨风暴！”
冰海灵续道:“那个人什么态度？”
雪雨妖摇头，“不好，不知为何，他似乎并不想和我沟通。”
冰海灵顿时不悦，“他莫非是还没有认清楚状况！你去找到那个小姑娘，直接告诉她，我们是来谈合作的！如果他不想被祖级强者发现，那么最好和我们谈谈！”
“好的～”雪雨妖微笑，施了一礼，“谨遵大哥指导，请问大哥还有什么指示吗？”
冰海灵楞了一下，没好气道:“没了，快去吧！”
雪雨妖消失不见，三灵对视一眼，心中皆有顾虑。
冰海灵注意到这个动作，沉默了一下，道:“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吧，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说不出的话。”
雪灵看了眼冰山灵与寒风灵，站出来说道:“大哥，你确定我们要合作的对象真的是那个人吗？他真的有带我们出去的办法吗？如果不是，我们该怎么办？”
冰海灵点点头，露出一丝不明显地笑意，回道:“放心，小妹。我有识别那个人的办法，我曾与他见过，在你们都未诞生的时候。另外，请相信我，请相信绝境强者有带我们出去的实力与办法。”
“最后，就算不是。那就抓住他，交给巫祖，告诉她，他就是阿羡谜婪！”冰海灵看向寒风灵与冰山灵。
二灵会意，明白他的意思。
雪灵心中疑虑消除，很满意冰海灵的说法。
于是，寒风灵犹豫了一下，但也开口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要违逆八祖的意思，去寻求和那个人的合作吗？如果失败了，被发现了…我们的后果……”寒风灵看向冰海灵，眼眸与语气中皆有不解。
有疑惑，也有一丝丝畏惧。
“寒风…”
冰海抬头望天，天依旧是灰白色的，雪也是如此。
“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明白你的畏惧。坦白说，我也怕，我也怕失败，我也畏惧八祖。可为什么要做呢？”
“这很难说，我们都是世界法则诞生的灵，生来便是强大，但强大却有上限。我们与冰海界域共存，在这里，恒古永远。”
“但却仅限于此。”
“你们也看到了，巫祖——凌驾法则的力量，绝境强者有多么可怖。在他们手上，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一战之力。”
“我们是什么？我们是‘灵’啊！生来便凌驾众生的‘灵’啊！而巫祖是什么？最开始，她也只是最普普通通的生灵，现在，却凌驾在我们头上！”
冰海灵看着天，眼里却没有天。
“寒风，我的理由有很多。我喜欢凌驾众生的感觉，不喜欢被凌驾。我想去外面看看，看看大世界的‘灵’。我更想让‘冰海’，流向万域千界！”
“但这一切的根本，都是出去！离开这个小小的，只配关押罪犯的，所谓‘冰海’界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寒风。”冰海灵问道。双眼却始终看着天。
寒风灵也看向天，但看不到冰海灵所看见的。天，一如过去无数年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寒风灵，看腻了。
继而看向冰海灵，凝望，凝视。
沉默了片刻，摇头:“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但大哥怎么决定，我都听大哥的。”
冰海灵微笑，笑意明显，视线从天上收回，看向寒风灵，轻轻地道了声:“好…”
现在，轮到了冰山灵。
冰山灵是继冰海灵诞生后的第二个灵，与冰海灵最为熟悉。有了冰海，才有冰山，最后是寒风与雪。但同寒风灵一样，冰山灵也不明白冰海灵所欲为何。
只在乎……
“冰海，我们这样做，能不能成？”
“七成把握。”冰海看向冰山。
冰山与冰海直视:“太低了…”
冰海微笑:“七成把握失败。”
“太高了…若是失败…”
“便是死！”
冰山看着冰海嘴角的笑意，莫名地感受一丝畏惧，问道:“我还能够选择吗？”
冰海:“可以，你可以向任何一位祖告密，揭发我。”
冰山不悦，“我会吗？”
冰海微笑:“你做不到。”
“……”
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冰山灵不高兴道:“没想到你会这样说，难道我不同意你还要揍我？”
“当然！”冰海灵微笑不已，嘴角的微笑愈发显目，以至张扬。
同样是法则之灵，冰海的话相当挑衅。但冰山灵…“说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和对寒风对雪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我很好欺负吗？我可是冰山！”
“不，你更抗揍。”冰海脱口而出。
不远处一座高耸冰山拔地而起，随后冰地坍塌，整座冰山栽入冰海之中。
“我同意！我认为冰海大哥决策非常好，必然是有利于我们四兄妹发展的！”冰山举手投降，伸出手赞同道:“来吧，一起为了我们‘凌驾众生的自由与强大’，舍生忘死！”
三灵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了冰山手背上，四道法则之力融合，展现出‘冰海’界域最初的法则本源——寒冰打法则！
四灵齐声笑道:“为了我们凌驾众生的自由与强大，舍生忘死！”
——————
雪雨妖，在行动。
作为冰海界域的法则代言人，她很忙。忙着给众生带来苦楚。
“呵呵，寒离城！我又来了！”雪雨妖站在雪山之巅嚣张地笑。
一位大汉沐浴着风雪，凝视雪雨妖双目，静默不语。
“怎么？寒离城，不敢与我对话？我可是带来了冰海四灵的命令，有关数十万民众生死存亡的消息！”
“你，不想听吗？”雪雨妖嚣张地走近身来，瞪着大汉凝结出冰霜的眼睛。
大汉自然就是寒离城，面对雪雨妖所说的内容，即便很烦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但还是得知道，幸好她不会骗人。
“你说吧，什么消息。”
雪雨妖眉头一挑，蔑笑:“呵呵，现在想知道啊你？晚了！”
寒离城:“……”
雪雨妖这个女人，烦得要死！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和以前的一些纠葛，寒离城早把她弄死了！
“哟哟哟！瞧你这冰冷的眼神，怎么，你还想杀我？”雪雨妖别说语气，光是眉眼都是满满地蔑视。
“你不说，我走了。”寒离城转身就走。
“切～”雪雨妖扯着嘴，不上套，“走？走呗，反正到时候数十万民众死光了，全是你寒离城一人的功劳。”
寒离城停下，转过身来，“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想怎样？”雪雨妖冲了过来，指着寒离城的鼻子骂:“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辜负了老娘还弄死老娘？！你想怎么样啊？寒离城！”
“为了个卑贱的小贱人，抛妻弃女！老娘被风雪所化，可全部是你的功劳！你的良心是不是早在寒心之域被狗吃了？你对得起我吗？！”雪雨妖像个疯女人一样叫嚷着，满眼的凶恶厉色。
寒离城却纹丝不动，甚至冰寒的眼神都未起一丝波澜。这样的画面，习惯了，这几万年来，不知被骂过多少回了。
就这样，寒离城静静地挨骂，等雪雨妖骂够了就自然会说出消息了。
我们先把画面拉回芬妮这边。
复活的芬妮赤裸着站在老巫女身边，复原的灵魂开口说道:“这个老巫女怎么处理？咸鱼哥哥。”
咸鱼捏着下巴，细细思索着。
如果能把老巫女收为眷族，自然最好，但活着的生命一定会抵抗不死病毒入侵。所以，要先把老巫女弄死。
但怎么弄死，就成了问题。
以芬妮的实力，想拿下老巫女……有点痴心妄想。
那怎么办呢？
“这样吧，芬妮，你先把指头掰了，塞老巫女嘴里。”
芬妮照办，面无表情地把小拇指掰断，伸手撬开老巫女的嘴，把小拇指塞了进去。已然被冻得僵硬、昏迷的老巫女自然反抗不了，不过身体禁制却是被芬妮触发。
触碰了老巫女嘴巴的手，被巫毒腐蚀，血肉消融，眨眼见骨。芬妮当机立断，掰折自己整条右胳膊，巫毒顺手而上，腐蚀速度很快。
芬妮握着胳膊抬手砸在了老巫女脑壳上。
“嘭！”
那条胳膊也化成了一滩乌黑毒液，而老巫女嘴里的指头，自然是化成了毒液流进老巫内。连带着芬妮体内的不死病毒一起……
“好了，先别管她了芬妮，过来接我。咸大咸二没有手，真麻烦。”
“好的，咸鱼哥哥。”芬妮微微一笑，顶着风雪朝咸鱼所在的方向跑去。
“诶～稍等一下，小妹妹。”
突然，一道风雪堵住了去路！雪雨妖变化出身形朝芬妮笑道:“去哪呀？小妹妹～”
“你是谁？”芬妮皱眉道。
“我？我就是雪雨妖，你们恐惧的雪雨妖！”男身形态的雪雨妖站在芬妮面前，冰蓝色的眸子充满了傲慢。
“有什么事吗？”芬妮淡定淡然，在【真理实现】状态下芬妮眼中更多的是平静之色。
雪雨妖看着这样的芬妮，不禁有些诧异，问了句废话:“你不怕我？”旋即失笑道:“你是小姑娘呢？还是那个人？”
雪雨妖盯着芬妮的眸子，【冰蓝幻境】悄悄施展。
灵魂感一丝冷意，随即冷意消失。咸鱼掌控了灵魂与身体，开口道:“那个人？是谁？”
“一个不能说的名字。”雪雨妖微笑，意识到了冰蓝幻境已然无效。
“谁？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可以的话请让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芬妮”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雪雨妖不在隐藏手段，直接将芬妮冻了起来。
“我们想跟你谈谈，谈一个合作。”雪雨妖直言道:“我们可以庇护你的存在，为你遮掩踪迹。而你，只需要把我们带出这个世界，仅此而已，就足够了。”
“我？我是谁？你们知道我？”“芬妮”问道。
“是的，我们知道你。”
“那你说说我是谁。”“芬妮”直接道。
雪雨妖蹙眉，感觉眼前的小女孩说的东西都是在浪费时间，不知是何目的。冷声道:“你的名字在整个世界已经成了禁忌，如果谈及，会被八祖联合设定的禁制探查，监控。”
“所以，你需要我报出你的名字吗？”雪雨妖愈发不悦。
“额…”
“芬妮”楞了下，没想到八祖竟然设下个这样的禁制，这不是摆明了要逐渐抹除他存在过的证明吗？
“嘶！好绝！”
对于绝境强者而言，“存在”，是极为重要的。没有了存在，在另一种层次上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但“芬妮”还是说道:“我阿羡谜婪有这么大的面子吗？能让八祖为我如此大动干戈？”
“啊？阿羡谜婪？？？”
一句话，让五灵懵逼。
“你不是阿羡……鱼吗？”
【作者题外话】：以后【】这个符号代表着技能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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