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阿羡谜婪
“可是这样的话…跟我想要的族群体系…有点不太一样诶…”虞兰弱弱地说。
从刚才邪祖说的话中，道理是非常有道理的，也是一个方式。但最主要的是，邪祖刚才的情绪波动，非常的激动！
邪祖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极其的在行，感兴趣！
“奥？哪里不太一样？”
邪祖饶有兴趣地笑问，一张清晰可见的人脸完全浮现出来。与画上的骑士，长得一模一样。
“其实…是这样的，我想用我的基础，完全复刻出一个不死族来。阿羡欲的不死族体系挺好…是根据每个族人自己的认知上创建出的幸福感…”
虞兰有些不太敢说，因为她知道如果在一个生命强烈的表达自己的理念时坚定地反驳他，会导致极其剧烈的不满反应。
就想当初第一次被阿羡欲收拾，就是因为自己一次多嘴……
“额……其实我认为，你完全没有必要局限在自己的困境中……哦…不…”邪祖意识到“上头”了，瞬间改口道：“所以，你想完全仿照阿羡欲的不死族体系是吗？”
“嗯嗯…”
虞兰点头，又道:“阿羡欲以前有一次大肆批判了神族所谓的创世神说法…把你们的体系都说得狗屁不是…还把自己的体系也骂了一顿…”
“说，就是因为太放纵，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二五仔…”
听完，邪祖笑了笑，道:“阿羡欲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明明早就意识到自身体系的不足之处，却仍旧不愿意更改…”
“说真的…阿羡欲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不过，你可能体会不到他的温柔是指什么。”
“你是想避免这个二五仔的问题是吗？”
虞兰楞了一下，又点头，“嗯！”
“虽然我也是二五仔，但我并不希望我的族群中有二五仔！”
“那…我想阿羡欲的体系你应该已经琢磨得差不多了，只是暂时没有一个实施的能力……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邪祖突然邪光一闪，停顿了一下。
沉默片刻，缓缓转头抚摸虞兰头顶，深沉道：“孩子，如果你想要与你想要的一模一样的族群体系，我发现我帮不了你。”
“这条路，只有自己才能走。”
“但如果你愿意变更一下，我可以完完全全地给你指条明路。但…我走过的路，最终的结果在你的认知里，其实是害你的。”
“而我，并不想害你。”
“所以…你只能靠你自己…”
“不过，如果你不在意结果是否是害你的，我还是愿意帮你的。”
这番话，是邪祖经过一番自我纠结才说出来的。
“你，愿意相信我，听我说完我的道路吗？”
……
阿羡欲曾对阿羡虞兰说:“以后无论你怎么样，只要你敢听完邪祖说的话，那么…你完了。”
……
阿羡虞兰双目发怔地摇头，邪祖可惜地叹了声。
此种结果，是对是错，可惜还是庆幸，二位都不得而知。
只是事后的虞兰有些发懵，刚才摇头的行为，并不是自己想要做的……
——————
“阿羡欲的不死族体系，首先第一步是传播方式。通过不死病毒进行第一步传播，并奠定族群基础。”
邪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一通“废话”，这些点，阿羡虞兰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是如何让族群坚定不移地信仰她，可真正坚定不移地信仰不可能出自精神污染，得发自内心。
或者说精神污染的程度不够深，邪祖的精神污染可以说深透了，因此他的也是坚定不移的信仰，很稳固牢靠的族群体系。
但虞兰想要的族群发自“内心”的坚定不移……她好像意识不到……这点是需要极大的个人魅力，或者极大价值体现……
简单来说，要么虞兰很有魅力，这种魅力可以是美貌，但不能单单是美貌，或者她的美貌到达了另一个层次，一个美貌可以决定一切的层次。
要么虞兰给得多，族群得到了所需要的好处。
而这两点虞兰都没有，光靠一张脸，这可远远不够。而且，虞兰已经进入了自相矛盾的点上。
“或者说我们进入了一个自相矛盾的点上，其实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美貌，建立起稳固的族群体系。只要时常保持自身的美貌影响就可以了…”邪祖道。
“额…”
虞兰发现这个话题已经讨论不下去，邪祖根本给不了她需要的帮助。
说得都是些废话！
“邪哥哥，我们可不可以聊一聊力量汲取方面的问题呀？”虞兰转移话题道。
邪祖微笑：“你叫我莱茵哥哥就可以了。力量汲取是每个族级绝境强者的关键所在，阿羡欲应该教过你。我帮不到你什么，凭借你的美貌，也可以汲取到很强大的信仰之力。”
“现在，你最关键的其实应该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向外发展。”
“……”
虞兰无语，没得聊了。
与邪祖交流，一个问题都没解决。
“好吧…谢谢莱茵哥哥~”
邪祖继续飘着，回头看了虞兰一眼，道：“你该懂的都懂了，不要想着刚成绝境就做到心里想要的完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族群体系，只要生命还有欲望，完美便永无可能。”
“复刻阿羡欲的不死族，你有这个本事。但你还需要一点，那就是能够媲美阿羡欲的魅力。”
“相较于我们这些绝境，你的成长走了很大的捷径。或许你确实付出了很多，但这还不够。我们每一位绝境，都可以毁灭这个世界。”
“等你什么时候达到了这个地步，你便可以媲美我们。等我们联手杀你之时，你便可以媲美阿羡欲。”
“到那时，你所复刻的不死族，应该到达了你心目中的完美。”
“所以……”
邪祖不再说话了。
一番话语，阿羡虞兰听得明白，便如当头棒喝。脑目清醒！言语中弥漫的杀机在告诉她，如果你要复刻不死族，那么等待你的就是灭亡！
——————
“你知道不死族立族的根本是什么吗？”
深海，鲨鱼王的宴会上，各大海王都已聚齐。只等沙克归来，正式开启宴会。而在鲨鱼王的王宫最深处，一座隐暗的殿堂中，中心高位端坐着一位遮掩面目身形的存在。
她向幽暗开口，问出了这个导致阿羡欲被灭的根本问题。
幽暗中，有声音向她回话。
“是永生，是不死，是所有生灵都追求的欲望。永生不死，不死族迅速发展壮大的根本所在！”
“没错，不死族具备其他绝境强者族都不具备的因数。这让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修炼境，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血肉重生，灵魂复活的境界。”
“多么可怕的条件，世界所有生灵都难逃一死，不死族最弱小的存在却能轻易避免。试问，这世间谁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身体有寿命、极限，灵魂会衰弱、枯竭，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作虚无。不死族也会，可他却能将化作虚无的那一刻，无限延长！”
“八大族都是可怕的，他们的天赋、能力，都不逊色于不死族。可不死族光凭永生不死，便可在根本上打败他们！”
“你说，不死族、阿羡欲，该不该死？该不该灭？”
今日的她，不知为何有了聊天的兴致。幽暗中的存在，也只能奉陪。
“该死，该灭。不死族的诱惑力太大，如果持续下去，整个世界都只会有一个种族——不死族！一个永生不死的种族！”
“世界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是的，不死族对于大多数生命而言，毋庸置疑，是一种福报。可对于世界而言，它可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去供养不死的寄生虫。”她道。
“所以，不死族的灭亡是必然性的。平衡不能被打破，永生不死必须限制起来！”幽暗道。
“但…不死族的卷土重来亦是必然的！那个男人的强大，早已超乎我们的想象！”她道。
幽暗沉默，对于这个观点，他是认同的。并抱以希望，只有世界乱起来，长期以来的局面才会被打乱，他这样的“第二势力”，才有做第一的机会。
但又不是很希望，不死族壮大的速度太吓人了。可能未等他们站到最后，族群都会消失。所以只能…将不死族限制起来。
他，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把冰海的不死族，牵引上他们所设定的道路。
为此，需要眼前这位存活至今的不死者的帮助。
“阿羡谜婪，如今世界各族都在为冰海的不死族做出准备。你，做好打算了吗？是准备与我们结盟，还是继续你的苟活根本？”幽暗问。
她答：“自然是结盟，你们都敢下如此大的赌注！我阿羡谜婪，自然敢豁出性命陪你们闯上一遭！”幽暗中浮现数道猩红之光，“带着我的血，回去吧。我的眷族们，将为你们所用！”
“好！”
幽暗沉静，猩光消散。
阿羡谜婪却露出莫名地笑…意味不明。
【作者题外话】：邪祖并不想害虞兰，他知道他的道路、他的话，在虞兰的认知里是不对的。
虞兰想不想学这个不对，全凭虞兰自己选。
邪祖让她选，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想“害”她。
只是最终的摇头……
对话中，其实各自都发动了自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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