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卦
方怡宁一看王公公那暧昧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趁着柳重霄和王公公的谈话，她胡乱的将衣服套在身上。
“王公公，方姑娘刚才帮我检查身上的伤势，你别误会？”这是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到的借口。
“检查伤势？将军受伤了？”王公公明显不相信这么蹩脚的借口，啥伤势要女子检查，连裤子都脱了？当他是傻子不成？
“嗯，刚才觉得后背不舒服，所以”方安荷摇了摇头，这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算了，越描越黑，要误会就误会得了。
“王公公，你过来是”
“哦，差点忘了正事，皇上有请。”
“知道了。”方安荷朝柳重霄看了看，见他一副想跟上的样子道：“我能把方姑娘带上吗？”
还说是误会？这股黏糊劲是开窍了啊！皇上应该会很欣慰。王公公心里感慨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行啊！皇上看到你这样定会很开心。”
柳重霄跟在方怡宁身后心事重重，庆安帝可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观察入微，两人还非常熟悉，也不知能不能瞒过他？
害他之人可是借着庆安帝的名头将他骗到荷花池，他和庆安帝还有凶手都是自小认识，没有防备，被人从背后推入池中。
现在想想庆安帝知道他怕水，根本不会约他在荷花池见面。怪就怪他当时喝了不少酒，脑子不太清醒，不然不会上当。
他想提醒庆安帝，只是现在这副模样估计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还容易打草惊蛇，只能让方怡宁用着他的身子转告庆安帝。
还未到御书房，柳重霄拉了拉方怡宁的袖子。
“怎么啦？”
“我们先到那边，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柳重霄指了指前面一块没人的空地。
“好。”方怡宁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能在皇上召见的路上停下来，必是重要的事情。
柳重霄拉着方怡宁的袖子，在王公公诧异的目光下来到空地，方怡宁弯下腰。
柳重霄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王公公看着远处的一对璧人越看越满意，不过转头一想，这方姑娘的身体孱弱，恐对子嗣有碍，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同意？
“听清楚了吧？”柳重霄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了，啰嗦。”
两人回到王公公身边继续往前走。
方怡宁这边去御书房，那头方夫人找女儿回家差点把皇宫都给掀翻了。
“你是怎么看着小姐的，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定是你偷懒。”
“夫人，奴婢冤枉，奴婢一直守在门口不曾离开半步。”
翠柳心里委屈，她可没偷懒，夫人吩咐在出宫前不让小姐离开房间，她可是坐在门口，确实没看到小姐离开。
翠柳和柳重霄的部下犯了同一个错误，就是只看门没看窗户。
他是从窗户爬出去，翠柳自然没有发现。
方夫人心里着急，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在柳将军那里？
带着一丝希望和忐忑，方夫人来到柳重霄休息的地方，还未见到女儿，便听到柳重霄的部下在讨论着什么？
“真的？你看到方姑娘扑到将军身上？”
“可不是？将军身上未着片缕，方姑娘手上还拿着将军的衣服。”
“看不出来方姑娘柔柔弱弱竟然这么生猛？”
“你们胡说什么？”方夫人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安的什么心，如此诋毁我家宁儿？”
“我们可没瞎说，都是博子亲眼看见的。”张博辉的绰号博子，大胖言之凿凿，“夫人要是不信，等方姑娘回来一问便知。”
“我家宁儿呢？”方夫人一个字都不相信，她的女儿一向娇弱，知书达理，怎会做这种事情？定是他们污蔑她。
“方姑娘和将军一起去御书房见皇上，还未回来。”
皇上？方夫人吓了一跳，转头一想柳重霄可是皇上的表弟，这突然落水定是要调查清楚，女儿好巧不巧也在那时落水，皇上会宣她问话也不奇怪。
御书房里，庆安帝的确是问了柳重霄落水的经过，方怡宁照着柳重霄的话小心的回答。
“表弟放心，这事我会调查清楚，不过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方怡宁板着脸皱着眉头，尽量模仿柳重霄的表情道：
“我想跟家里的那位脱不了关系，知道我怕水一事除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有她知道，她早就想让自己的孩子替代我的位子，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
“只是我没想到张瑞会被她收买，对了，张瑞呢？”
方怡宁口中的‘她’是柳重霄的继母，也是他的姨母。当年他的母亲生下他一直卧病在床，姨母张沐晴假装来探病，一来二去和他父亲好上了。
他的母亲无意间发现这事，病情加重吐血身亡。
父亲却在三个月后迎娶张沐晴，对于张家来说侯府的当家夫人只要是张家的女儿就行，至于是谁并不重要。
当时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奶娘为了让他平安长大什么也没对他说。
直到他五岁时，一次用膳却吐出一口血，家里的府医说是身体虚弱，奶娘不信偷偷带他到外面给大夫看，才知道是中毒，而且是慢性毒药。
奶娘告诉他是张沐晴下的毒他还不信，奶娘只好将他母亲的遗书拿给他看，并告知当年事情的真相，他问过当年的几个知情人，才确定下来。
他知道父亲不会站在他这边，便申请去边关，这一呆便是十五年，期间一共才回来两趟，一趟是祖母病危，还有一趟便是这次。
庆安帝则是自小被先皇放到边关历练，两人又是表亲，很快便打成一片。
张瑞是他的小时候在京城的玩伴，也是他表弟，张家的一个旁支。
他一直以为这个表弟和张博辉一样与其他张家人不同，每次回京都会特意找他叙旧，没想到
“正想跟你说，张瑞死了，御医诊断是服了断肠草。”
“死了？还真巧？”方怡宁顶着柳重霄的脸讽刺道。
“那你有何打算？”
庆安帝也很为难，他跟柳重霄是表亲，可张沐晴也是他姨母，更何况文靖候偏袒张氏，清官难断家务事，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他也没办法。
“还能怎样？只能小心一点。”
“你和方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庆安帝一脸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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