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争执
“大大哥。”小女孩勉强叫完人站在一旁腿直打哆嗦。
方怡宁猜测是柳重霄的哪个妹妹，具体是谁不知道，反正柳重霄常年不在家，不认识也正常。
斜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厮，她自认为只是用眼神询问，小厮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少爷，这是府上的三小姐，白姨娘所生。”
小厮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瑟瑟发抖。
本来只是随便问一下的方怡宁手扶额头，她真没有恶意，这些人却视她为洪水猛兽，想当初在方府，她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却
“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有多残暴。”
“是是。”方怡宁这么一说，小厮内心更是惶恐不安，越是残暴的人越不会说自己残暴。
小厮心里怎么想方怡宁不管，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露出灿烂和蔼的笑容。
“原来是三妹，这是要去哪？”
“去去去姨娘哪里。”
柳青荷眼里含着泪，说话断断续续，明明害怕的想哭，却硬憋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生怕眼前的人一不高兴就拧断她的脖子。
白姨娘可是告诉过她，见到这位大哥最好绕道走，避不过就小心点打招呼，顺着点，千万不能哭，一哭有可能惹恼大哥，说不定会拧断她的脖子。
看着眼前努力装出不害怕的小女孩，方怡宁心里为柳重霄默哀，家里的人都如此，何况是外面的人？她要是想扭转声誉，任重道远啊！
“去吧！路上小心点。”
“是，大哥。”
柳青荷回完话，赶紧加紧脚步离开，看那背影好像身后有一条恶狗在追似的。方怡宁摇摇头，对身边的小厮道：
“我多年没回家，你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
“是，大少爷。”小厮心里奇怪，这大少爷一向凶神恶煞，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现在怎么热情起来？不会又是想杀谁吧？
当年柳重霄杀了张沐晴塞过来的丫环，不仅吓坏了张沐晴，连着府里的其他人也都震慑住。
小厮叫赵山，这次被指定过来伺候柳重霄，因着当年的事，张沐晴也不敢再派丫环伺候他，改成了小厮。
赵山是侯府的家生子，对府里的情况非常清楚，方怡宁听完后心里暗自分析。
文靖候府里目前除了原配所出的儿子柳重霄和继室张沐晴所生的柳重庭，其余只有姨娘白氏生的大女儿柳青瑶和三女儿柳青荷，阮姨娘生的二女儿柳青池。
这么巧，所有姨娘生的都是女儿？其余姨娘生的男孩都是不到两岁夭折？这里面没点猫腻？方怡宁才不会相信。
这么多年张沐晴都在侯府受宠，可见文靖候对她十分信任，还有一个原因估计也和府里的男孩太少有关。
柳重霄当年还好去了军营，不然也会遭毒手。
方怡宁逛了一圈所有人见到她都瑟瑟发抖，本来侯府的庭院修整得很漂亮，她还想仔细欣赏一番，见到众人的反应什么兴致也没了，回房赶紧休息。
躺在床上一直在思索着柳重霄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那个爆脾气有没有露馅？或是把她积攒的好人缘都败得一干二净？
不得不说方怡宁的担心还是有几分道理。
这不方府里，柳重霄躺在床上睡不着，起来散步，他不习惯丫环跟着，便让翠柳下去自己独自走走。
刚来到花园，听到假山的后面传来女子的窃窃私语声。
“听说那个病秧子和大煞神有一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听说病秧子把大煞神的衣服都给脱了。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就病秧子那点力道能做出这种事，简直不知羞耻。”
“定是没人提亲急的，哈哈”
“大煞神也不过如此，被病秧子扒了衣服，那些传闻定是假的，说不得连我们也打不过。”
柳重霄握紧拳头，牙关咬得紧紧的，几个大跨步来到假山后面。
“大姐？”假山后面的两个年轻女子吓了一大跳，这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当场捉住还是很尴尬。
“长舌妇。”柳重霄就说了三个字，对面的两个女子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大姐，你怎能这么说？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父亲常教导我们敢作敢当，大姐既然做了，可别不承认？”
“就是，我没又没有撒谎，大姐凭什么说我们是长舌妇？”
两个女子连珠带炮说得柳重霄怒火中烧，他上前一步两只手分别抓住两人用力往前一推。
他忘了这具身体不是他以前的身体，可没多少力气，这一推，两个女子没动，反而是他自己往前栽。
“咚。”
柳重霄重重的撞到假山上，脑袋磕在假山的棱角，顿时鲜血直流。
“小姐。”
翠柳不放心小姐独自去花园，偷偷跟在后面，发现小姐和二小姐、三小姐发生争执，刚想过来帮忙，便看见眼前的一幕，尖声大叫。
“快来人啊！二小姐和三小姐连手杀大小姐，快来人救救大小姐。”
翠柳的声音又高又尖，很快便有下人赶了过来。
看见满头是血的大小姐都不知该怎么办？嬷嬷比较有经验，吩咐一个丫环请大夫，一个人去报告夫人。又去让人抬担架过来，送伤者回屋里。
“你们干什么？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与我们无关。”
方怡瑾和方怡芸看着凶神恶煞的婆子，吓得连连后退。
这些人可不管，方夫人当家多年，这些下人也都知道，大小姐可是夫人的心头宝，平日可没人敢伤她，现在受这么重的上，凶手就在眼前，定要捉住，否则谁知道夫人会不会怪罪。
“二小姐、三小姐，得罪了。”
四五个婆子捉两个娇小姐就跟老鹰捉小鸡似的，见她们还在喊叫，索性拿了帕子塞住她们的嘴。
柳重霄在昏迷的前一刻，还在气愤这什么破身子，推人不成反把自己坑了。
方怡宁好好的躺在床上，忽然觉得一阵头痛欲裂，紧接着天旋地转，幸好躺在床上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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