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婚事
路一正准备退出书房,书房门就被推开了:“阿兄,你真的要娶那位柳姑娘吗?”
是路之遥,路之遥今日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外面也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自古以来,八卦的力量都是强大的。
路之遥有些生气,明明之前家里都有意向和阮家结亲,怎么过了祈灯节就变了呢。
路之舟看着路之遥,随后示意路一可以出去了,待路一退下后,路之舟才开口:“你如今进阿兄的书房已经不会敲门了吗?”
路之舟没有正面回应她,开口反而是质问。
路之遥闻言有些尴尬,她只是一时心急:“我不是故意的,阿兄你快回答我!”
“是真的。”路之舟语气淡淡地应道。
“那绵绵怎么办?”路之遥替好友不甘。
“我与阮小姐并无瓜葛,此话以后休要再提。”路之舟冷冷地看了路之遥一眼,解释道。
“可是”路之遥话还未说完,就被路之舟打断了。
“你今日就是为了此事来质问我吗?阿遥,阿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路之舟不想再与路之遥纠缠此事,他本来就与阮绵绵无瓜无葛,阮绵绵的情意他知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承担这份情谊,情感一事他无愧于心,况且事到如今,他更不可能回应这一份情意。
路之遥闻言,无话可说,她自然知道如今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她只是,只是,:“算了,随阿兄你吧。”
路之遥垂下头,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客栈,包间。
林楚楚猛地扇了杨力一巴掌,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天衣无缝!弄成如今这样,为别的贱人做了嫁衣。”
林楚楚怒火冲天,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阮绵绵那个贱人没搞定,还把路之舟拱手送人,她看着杨力,杀了他的心都有了,都怪这个废物。
被打了一巴掌的杨力拽紧了双拳,却低声说道:“此事是小人办事不利,小人还有其他法子,只要小姐把地契给我,我马上就能办好此事。”
杨力哄骗林楚楚,想先把地契拿到手,他哪里想的到林楚楚竟然这么费,药都给她下好了,路也已经铺好,却连最后这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闻言。林楚楚讥讽一笑:“地契?你还想要地契,我看你是想要下地狱吧。”
想了想,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地契早就没了,你想要我也没有。”
她那日与杨力商议好之后回去便找了地契,却发现地契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早在一两年前就被林楚平那个废物赌钱赔了,祈灯节那日她本来有足够的时间的,出门时却被林楚平那个废物缠着要钱,她没忍住大骂了一次林楚平,并且质问林楚平地契的事,才耽搁了许久。
想到一个两个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楚楚一口气就上不去也下不来,气死她了。
“不见了?林小姐言而无信可不好吧。”杨力听到这话,忍不住质问。
“呵,言而无信?分明是你先办事不力,本小姐又何来言而无信一说。”
杨力一想到忙活了大半个月却什么也得不到,回去后恐怕还得被责罚,一时间懒得再和烂泥扶不上墙的林楚楚虚以委蛇,他一把掐住了林楚楚的脖子:“林小姐可不要再用这副姿态和小人讲话,地契一事你若是骗我,不如,我们一起做对地狱的亡命鸳鸯如何。”
玉露看到杨力掐住林楚楚的脖子,连忙上前,想掰开杨力的手,却被杨力凶狠的看了一眼:“滚开!”
玉露吓了一跳,瘫坐在地。
林楚楚用手想掰开杨力,开口:“你干什么,你敢动我是不要命了吗?”
杨力不惧林楚楚的威胁,逼问:“地契到底在哪?我劝林小姐还是识趣一点的好,逼急了我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
杨力的手越发用劲,林楚楚有些怕了,说道:“咳咳,我,地契被林楚平赌钱赔了!”
看到林楚楚开口,杨力松了一点力道,说道:“你要是敢骗我。”
杨力没有再说,只是眼神明显透露着不怀好意的凶光,他甩开了手,林楚楚被他推到在地,扬长而去。
倒在地上的林楚楚用力拍了一下地面,随即攥紧了拳头,眼神恶毒,阮绵绵、柳蔚明、杨力,一个两个的她要他们不得好死!
三日后,柳蔚明看着手里的梅花结有些出神,今日一早就有媒人上门,为的正是她与路之舟的亲事。
因为他们在外人眼中早已互通心意,且有信物为证,是那梅花结,因此今日媒人只是询问了她的生辰八字等,以便纳吉所需。
王阿婆听说了这件事,一大早的也过来帮忙相看,虽然柳蔚明拥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她们对结亲一事并不清楚,王阿婆对柳蔚明说了很多,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都说聘为妻奔则妾,可见嫁娶一事中三书六礼必不可少。
六礼中的第一礼便是纳采,意思是男方送女方一些小物件用作求亲的意思,梅花结的含义便是如此。
之后的一切顺利,他们的婚期定在了新年的一月二十一日。
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路之舟开年后要赴京参加春闱,进京后若是高中,路之舟应该短期之内不会归家,索性就把婚礼提前了。
柳蔚明最近很忙,如今已是腊月末,很快便要新年了,她设计的服饰备受好评,掌柜的知晓她新年好便要成婚,怕她婚后赶不及,因此请求她多画几幅图备用,她答应了。
除此之外,她还接了一些定制,她想在成婚前多存点钱,还有就是她的嫁衣,她前后两世为人都不曾结过婚,严格来算这会是她第一次结婚,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结婚,她想穿上自己亲手设计的嫁衣。
繁忙之中,时光流逝飞快,转眼就是除夕了。
除夕夜,屋外飘起了片片雪花。
瑞雪兆丰年,今年是一个吉祥年。
昏黄的烛光透过门槛,照在雪白的地面上,好似为冰冷的雪花添上了莹莹星光,柳蔚明看着门外的雪,举起了暖好的桂花酿喝了一杯。
飘落的雪花,屋内的火炉,手里的酒,柳蔚明突然想到了一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诗中透露着的是浓浓的暖意,以及对友情相伴的期待和喜悦,柳蔚明此时虽然孤身一人,但是她却感到十分的自足。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一间小屋,一桌小菜,一碗小酒,还有屋外独特的风景,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安慰和由衷的自在。
经过大半个月的忙碌,柳蔚明已经把手上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想到这,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啊!舒坦。柳蔚明感叹。
柳蔚明还在饮酒感叹,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她去开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路之舟,她有些意外。
路之舟站在门外也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可能是想到了那棵桂花树,也可能是因为其他。
“路公子,您怎么来了?”柳蔚明有些疑惑,虽然他们定亲了,但是她自认为他们并不熟,过去的大半个月内,除了婚事的事情,他们并没有来往。
路之舟举了举手里的点心,问道:“方便进去坐坐吗?”
柳蔚明接过点心,让开了身子。
路之舟提步往前走,走进院子,他就看到了正厅桌面上的柳蔚明的除夕晚餐,柳蔚明关上门,转身就看到路之舟在看向她的晚餐,她想了想,走进屋子,招呼路之舟坐下并对路之舟说道:“路公子可用膳了?可要一起?”
“好。”路之舟坐下,应声道。
柳蔚明把点心放在桌面上,随后去拿碗筷,路之舟看着柳蔚明的背影难得的有些愣神,他此前常被人说与阮绵绵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但是实际上他和阮绵绵从未私下相处过,今日他独自来找柳蔚明应当算是他十八年人生中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了。
今晚是除夕夜,而他记得,柳蔚明应当是独自一人。
路家晚宴结束后,他突然想起这一点,然后,他就过来了,如今已是戌时末,路之舟未想到柳蔚明竟然还未用膳。
柳蔚明把碗筷放到路之舟面前,说道:“膳食简陋,还望路公子不要介意,您慢用。”
说完,柳蔚明给路之舟倒了一杯酒,突然,她想起些什么,对路之舟说道:“路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取个东西。”
一会儿,柳蔚明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东西回来了。
柳蔚明把用红绳编织而成的金蟾递给了路之舟,说道:“这是我编织的小物件,原想着过些时候再给路公子,但今日凑巧。”
说着,举起了酒杯,又说道:“我用桂花酿敬路公子一杯,祝愿路公子来年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两人喝了一杯,路之舟拿着金蟾看了一下,他第一次见用红绳编织的金蟾,看上去有些憨态可掬。
柳蔚明没注意到路之舟的动作,说道:“路公子快吃,再晚些菜可就凉了。”
闻言,路之舟看向柳蔚明,柳蔚明注意到他的动作,朝他笑了一下。
她刚刚喝了不少酒,脸有些微微泛红,但是此刻她脸上带着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整个人都有点软糯可爱。
路之舟垂下眼,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口中,嗯,味道很是鲜美!
屋外雪花飘飘,屋内却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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