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等电梯的时候，沈时语无聊打开手机，页面是和李哲的对话框。
刚霍厉说什么？哦，不回复比拒绝更残忍。
于是她大发善心，才要给李哲回个消息。面前电梯“叮”一声响，到了。
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就快要合上的时候，门又重新打开，应该是有人从外按了开门。
高定皮鞋出现在视线里，沈时语一点也不意外。霍厉只下两层，按好电梯之后又按了关门。
沈时语给李哲回了消息。
“你那句话怎么说？”沈时语做出正在回忆的样子，一手握着正在响的手机，另一手按着眉角：“不回复比拒绝更残忍对吧。”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
“那拒绝是不是比不拒绝更残忍呢？”
于是乎，沈时语在屏幕上打字发送。
霍厉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沈时语给谁发了什么，他只希望不要是给李哲发的不拒绝的话语。
实际上，沈时语的消息拒绝得很干脆。
霍厉刚才按的楼层到了。
好巧不巧，这时候陆明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刚要迈出电梯去的霍厉直接被沈时语亮起的屏幕吸住目光，“陆明山”三个字唤醒了他脑海中许许多多的记忆。
他握紧了拳头。
“有何贵干？”沈时语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没注意霍厉下没下去，跟老熟人打电话声线懒散。
刚才吃饭吃掉了点口红，这会儿需要补补妆。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她从包里找出口红，旁若无人一般对着镜子涂口红，涂完之后满意地看了看自己。
电话那边的人好像说了很久，沈时语一直都在听，过了有几十秒沈时语才应了一声：
“哦”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沈时语又应了几声。
“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啊，好。拜。”显然是很熟络的语气。
已经快要到楼底了。
终于，在3楼的时候，沈时语挂了电话，给于嘉洋回复了一个“到了”，并且说明了自己在哪边电梯。
就在沈时语转过身，突然看到霍厉还在电梯上，才要疑惑霍厉怎么没在自己原先定的楼层下去的时候，大脑自动把陆明山和霍厉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她条件反射般暗叫不好，就感受到自己腰上一紧，被一只大手禁锢住。
她被霍厉逼到电梯角落，紧接着，在电梯门缓缓打开到同时，滚烫的吻压了下来。
许久没和人接吻，沈时语在这方面都有些生疏了，也是因为霍厉吻得又狠又凶，快要把她拆穿入腹，她换气换得困难，一边推开他一边寻找着新鲜空气，可惜都被他侵占。
唇齿厮磨间，她看到他红着眼睛，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捉住她的手腕，扬起她的手，哑着声音问她：
“戒指是不是他的。”
电梯门完全打开。
可是电梯门前并没有出现于嘉洋，甚至是空荡荡的一片，这层没有任何人，只有装修了一半的办公室。这个点儿，装修工人们都吃饭去了。沈时语从空隙中看到，这里是二楼。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的，不让电梯去一楼。
霍厉站的位置正好是电梯按键的地方。他腾出一只手，一直按着开门键不肯放，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腰上，不让她离开。
“霍厉，放开。”
手机铃声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陆明山，是于嘉洋。
“终于肯叫我名字了？”霍厉哼笑一声：“以为姐姐都忘了我叫什么了呢。”他视线下移，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上打转。
沈时语把戴戒指的手藏到背后：“是不是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
“姐姐这么宝贝这枚戒指啊”
“”
戒指这个话题过不去了。
颇有她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就不罢休的样子。最后一句问得有点咬牙切齿。
不用想也知道，霍厉的手一直按着电梯。
沈时语回答的时候抬头对上霍厉的视线，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红了，就这样死盯着她。趁她还没心软下来，她说：“是我的。”
“他送给你了，所以就是你的了吗？”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这样。
她的眼睛灵动得会说话，她的眼神就是在问他：是他又怎么样呢？
“行。”霍厉松开她，手也松开电梯的按键，电梯门合上之前，他转身走出电梯。
在电梯门完全合上之前，沈时语看到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宽肩上下起伏几下。
但没返回来。
几秒光景，电梯在一楼停下。
“怎么样啊？旧情复燃了没？”于嘉洋收到过沈时语的消息，知道她是从哪边下来，也因此知道电梯里是她，于是电梯打开她就欠欠地说了这句话。
本是打趣沈时语的，可是在看到沈时语口红都快跑到下巴的时候，于嘉洋一下子急了：“谁怎么的你了这是！老子今天把他公司掀了！”
“走了，今天谈不成了。”
沈时语说得云淡风轻，熟练地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掏出湿巾和气垫，对着化妆镜把嘴角的口红擦掉。
这话给于嘉洋听得气笑了，她跟着沈时语走：“怎么，就这还要跟他合作？”
“是啊。”
“沈时语你疯了？”
“终止合作不需要违约金？工作室刚成立容得了我任性？”沈时语把口红补好，收起东西，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道：“放心吧，他不会再这样了。”
让他以为自己无名指上套着陆明山的戒指，就不会再这样了。
“陆明山”这个名字，和沈时语霍厉重逢后彼此没有提过但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有关。
今天之后，应该会换回季嘉城吧。
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不疯了？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沈时语的工作账号收到了季嘉城的消息。
季嘉城只知道霍厉有个难以忘怀的前女友，谁提霍厉跟谁急，还听不得别人说半句这女人的不好，在此之前不知道那个人原来就是沈时语。
季嘉城：我说沈姐姐，你把霍厉怎么了？
季嘉城看着身边醉得不省人事还喊着“沈时语沈时语”的人，给沈时语发出去这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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