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想要什么？
张姨娘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相信以秦暮寒的能力和作为，定不会放过李氏母女。
秦暮寒垂眸凝了张姨娘一眼，半晌，他又道：“你今日对李氏动手，李氏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我该如何？”张姨娘紧张地问，她还没有为冉冉报仇，绝不能死在李氏母女手中。
秦暮寒眸光一闪，眯眼道：“我有一计……”
他俯身凑近张姨娘，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语。
语罢，张姨娘抬头，双眸一片清明。
“我明白了。”
李锦玉，秦嫣然，你们就等着吧，报应很快就会降临在你们头上。
张姨娘在心中默语道。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翌日清晨。
秦嫣然借着探病情为由，来看望李氏。
经过秦国公从宫中请来的太医诊治，李氏的伤情已好了大半，只是心里仍有余悸。
这张姨娘，真是个疯女人！
李氏眸中几欲喷火，犹带怒意地跟秦嫣然叨叨不休。
说没几句，突然又觉得喉中不适，嗓子眼好似揉了一把砂砾在内，清嗽不止。
秦嫣然忙轻拍李氏的后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咳咳……嫣然，你怎么了？怎么整个人神神怔怔的？”
李氏抬眸瞧见女儿的异样，便出声询问，嗓音沙哑低沉。
秦嫣然支支吾吾，半晌后，才将前日对秦冉冉下药的事道了出来。
“什么？！”
李氏惊得拍案而起，往后踉跄一步，跌坐在金丝楠椅上，颤然道：“你，你这，秦冉冉是被你害死的？”
秦嫣然默然不语，须臾，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这么冲动！”
李氏神色懊恼，小声低斥：“如果此事被你父亲发现，你又该如何自处？！咳咳……”
“不会的！娘，这太医都诊断出来了，说她是惊吓而死。女儿也都将证据统统销毁了，父亲不会为了个死去的庶女去大费周章调查死因的，秦家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个意外。”
秦嫣然急声解释。
李氏扶额，心中彷徨不止。
“可…可那张姨娘还活着……会不会让她起了疑心……”
秦嫣然反手握住李氏颤抖的掌心，面容微狰：“那就杀了她！以绝后患。”
李氏昂首与秦嫣然对视，秦嫣然眸色狠戾，生生扭曲了整张清秀的俏颜，看起来既狰狞又让人心生恐俱。
李氏突然有些害怕秦嫣然，她弱弱地说：“好……”
复又迟疑着开口：“我还是觉得……”
“娘，你就听我的。”秦嫣然忽地出声打断李氏的话。
她脸上又挂起甜美的笑容，柔声劝诫道：“不要怕，左右只要咱们下手干净些，让那张姨娘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一个小妾罢了，比庶女还不值钱，父亲他不会过分追究的。”
李氏略一思索，深觉得秦嫣然的话不无道理。
只是最近她心中总是惶惶不安，惊怕会有意外徒增。
稍一定神后，她只得应道：“那，那你一切小心，别被人抓住把柄。”
秦嫣然笑吟吟道：“我晓得的，娘。”
“娘放心，张姨娘那老贱-人既对您动手，女儿定叫她生不如死！”
秦嫣然蓦地笑得阴恻，心中已有计谋。
-
骤雨初歇后，一连着两日都是晴天郎朗，浮云淡薄。
凌云斜倚在软塌上，单手支在窗前，薄唇轻抿，闭目凝神。一抹晨曦正映落在他所戴的面具上，闪烁别样的银光。
玉烟轻推开门，对着凌云深深一俯：“公子，秦公子来了。”
凌云眼皮轻抬，侧眸轻瞄一眼。秦暮寒正站在玉烟的身侧，默默地注视他。
凌云收回飘忽的思绪，站起身来走到桌椅前，指了指对侧的椅凳，请秦暮寒坐下相谈。
他淡然笑道：“秦公子，好久不见了。”
秦暮寒双肘靠于桌前，十指相扣撑住脑袋。他抬眸直视凌云，开门见山道：“我照着你提供的线索，的确找到了当年知晓此事的人。”
“不过我还是好奇，顺天司如此费劲心思助我达成心愿，究竟有何目的？”
秦暮寒眼神锐利，直盯凌云，不欲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微表情。
凌云轻笑，秦暮寒的质问好似皆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伸出手，指尖不着调般点叩桌面，声调婉转，洋洋盈耳。
“我听闻，秦家可是北泽皇室的一把好手，而作为秦家嫡子的你，理应知晓不少贵国的机密吧？”
秦暮寒身形一僵，骇然失色道：“你为何知道秦家与皇室的关系？”
“普天之下，就没有顺天司不知道的事。”凌云扬眉反答，神情倨傲不恭。
秦暮寒垂眸，语调冰冷：“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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