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原来是个富婆啊
“不会丢下我?你可说好了,再发生刚刚那样的事情,我可要把你耳朵给拧下来当下酒菜。”林若夕说着就要去拧郁博文的耳朵。
他也没躲,只是傻了吧唧地笑。
但过了一会,他突然就认真起来了。
从耳朵上拽下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阿木木......”
“啊?”怎么气氛突然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顿了顿,敛了面上的笑容,郑重其事道:“别说拧我的耳朵了,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郁博文这一句承诺听起来的分量无比之重,完全超出了林若夕心里承受的范围,这男人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吧?
况且他们前后也就认识了不到一个时辰,谁都不了解谁,这大笨牛就直接把命都交付上了?
林若夕现在的想法很单纯,她只不过是想花钱雇个保镖,让她可以在滕农庄无性命之忧而已。
“喂,大笨牛......”她深吸一口气,埋着头正思考着该如何组织语言,沉寂片刻她开口说道:“很感谢你刚刚在我危难之际出手保护我。”
“嗯。”
“虽然呢......”
她的好人卡还没来得及派出,郁博文抢先一步说道:“不用虽然,你我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此话一出,让林若夕有些愣神,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脑子里忽然晃过一男子的身影,他总爱着一身宝蓝色的盛装,留着一头墨黑的青丝,俊美的面容如星光一般闪耀,朝她笑起来时,总免不了要带着几分的邪魅和张狂。
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估计醒来之后应该气得要把客栈都炸了吧?
林若夕不敢多想,回过神来正发现郁博文依旧严肃认真的样子盯着她看。
只见他的手指蜻蜓点水般的在她额上扫过,又轻轻挽起她遮盖额上的碎发,她的刘海有点长,总是挡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赫然发现了她额头上的伤疤,就像一条不会蠕动的红蚯蚓,湿润的手掌忍不住覆盖在她的额上,似乎想要帮她把这道伤疤都给抹掉。
“阿木木,你就放心的在滕农庄住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林若夕点点头:“咳咳......有些事情,我觉得我务必要跟你解释清楚一些事情。”
“不用解释。”郁博文伸伸脚指头都知道林若夕想说什么:“你以后也不必再拿谋杀亲夫一事来吓唬我,我不管你的过往如何,往后,只要你一天还在我的眼皮低下,我就要你安好。”
虽然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看起来憨憨的,可眼神看起来又特别的锐利。
他郁博文这一辈子除了接触过他母亲一个女人之外,活了二十几年了,还真是头一次与女性在这么近距离下打交道。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的,而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总是能激发起他的保护欲,尤其刚刚看见她受欺负的样子,他的心会隐隐作痛。
原本以为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目的,当下的他突然有了信念,他要一辈子守护这个女人。
“其实你真不必这样。”林若夕在怀里又掏出几枚碎银子来塞给他,却被他硬推了回去。
“你是我的女人嘛,我们之间不需要用金钱去衡量。”
郁博文的这一番话没有让她高兴起来,反而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希望逃出来之后,又无缘无故落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林若夕叹了一声气,此时的她有些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郁博文的话。
见她没有说话,他也开始沉默了,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
这一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太激进了,担心把人给吓跑了,郁博文又开口说道:“那你就当我收了你的好处费了,做你的打手,以后在外宣称我们是夫妻,实际上就是雇主的关系。”
林若夕听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正是她想表达的意思。
把话说开了,气氛也就缓和了。
两人的面上都染上了五光十色的光辉,原本沉寂的夜空又重新燃起了烟火。
“这糟老头子没完没了,深怕滕农庄里的人不知道他回来了是吧?”小强买了药回来,把东西都递到郁博文的手上,他昂起头来望着上空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随后又转身跟他两人告别,说要去喝酒了。
“糟老头子是谁?”林若夕好奇的问道。
“滕农庄的老大,每次只要他回来了,滕农庄就会放烟花。”郁博文半跪在她的身边,低下头来认真的给她处理着伤口。
“小强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爹以前是管理烟火库的,一次喝醉了酒打翻了烛台,把自己给炸死了,所以他特别讨厌看见烟火。”
包扎好了伤口,郁博文领着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破落的街巷里,这条路狭窄的如走廊,且环境卫生十分的恶劣,密密麻麻的房屋连成一片,围得密不透风,空气里充斥着恶臭腐烂的味道。
与先前在外面热闹繁华的街道相对比,这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之分。
随着巷子越走越深,星月交辉也照不进那条狭长潮湿的巷子。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见脚下的路,导致林若夕不小心踢倒了一排空酒瓶子,瓶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响声让原本静谧的破巷子瞬间激起一片喧嚷。
“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吵老子睡觉,想死吗?”
只见不一会儿,四周的破房子里走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浑身充满着杀气,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
林若夕下意识的躲在郁博文的身后。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原以为这群人要向他们发难,当烛火照清他们的面容时,其中一个大汉突然围上前来一把搂住了郁博文的肩膀:“文哥?文哥,真的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你小子,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郁博文拍拍他的胸膛,随后问道:“朱龙,弟妹和和孩子还好么?”
“他奶奶的,别提了。”
另一个大汉笑道:“朱龙这小子现在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郁博文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怎么回事?”
朱龙的手指捏的劈啪作响,一脚将门前的水缸踢烂:“要不是老子这次突然回去,都不知道那死女人原来改嫁了。”
“你该不会......”碍于林若夕在现场,后面的话郁博文没有问下去,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向朱龙询问。
“当然没有。”朱龙低着头,一脸沉闷:“老子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郁博文粗鲁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声的表达出对兄弟之间的一种慰问。
“算老子倒霉!”朱龙突然红了眼眶:“要是敢给老子知道那臭娘们受欺负了,看老子不剁了他的狗腿。”
见大家原来都是相识的好友,林若夕这才放松了戒备从郁博文的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的落在她的身上,像似看见了什么新奇玩意。
因为有女人出现在滕农庄已经很稀奇了,更何况还是个漂亮女人,稍微有姿色一点的都去了东街,西街从来就不会有女人愿意来,除非丑的一逼。
“这是我女人......”郁博文看了看她,目光很快又瞟向了别处。
“文哥,我一直还以为你是个弯的。”朱龙贼兮兮的笑道。
“滚一边去。”郁博文踹了他一脚:“老子很正常。”
“嫂子好!”朱龙这群人对这个嫂子很是热情,其中一人跑进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了瓶酒和黄皮纸打包好的下酒菜塞到她的手里。
“嫂子,这是咱们的一点见面礼,别嫌弃哈。”
林若夕还没来得及向众人做出反应,就被脚下一只老鼠吓得她尖叫连连。
“嫂子莫不是看不起我们送的东西糙?”朱龙心里有些不爽,果然漂亮的女人都爱慕虚荣。
“别误会,你嫂子很怕生。”郁博文出来帮她解围。
“不是,有老鼠......”林若夕拉着郁博文惊魂未定:“你屋子在那?赶紧回去吧。”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郁博文带着她几乎走到了巷子的最尽头,这才来到了他的住所。
“没关系。”她不咸不淡应了一句。
逃出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当她进来这条巷子的时候,她就知道郁博文住的地方肯定很恶劣,但没想到竟如此恶劣。
郁博文推开了那扇嘎吱作响,眼见都要脱离门框的房门,随后他进屋点燃了一盏烛火。
林若夕呆呆的站在门外,当她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后,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这算得上是家么?
房子里除了四面破墙,就只有一袭地铺,剩下的就是他平时用来锻炼身体的器材。
“这附近有客栈么?”林若夕进到房子里,愣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坐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咱们住客栈吧,我请你。”
“滕农庄的物价很高,你这几枚碎银子还是留着吧,就算你有钱住的了今晚,那明晚呢?”
“别废话......老娘有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在郁博文面前晃了两眼。
一开始她不了解郁博文的底细,所以才骗他身上没什么钱,可她现在忍无可忍了,自己明明有钱还可以活得十分潇洒,她装不下去了。
“我草,你这女人,看不出来啊,不声不响原来是个富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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