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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秘密


说是赶时间,但从墨斋买完东西出来时天都快黑了,孟玥安没有把买的东西全部让徐臻拿,自己怀里抱着一大卷宣纸,走起路来磕磕绊绊,出门下台阶时走在前面的徐臻还特地停下来扶了她一把,也就是这个侧身的功夫,耳聪目明的他就瞧见了店外墙边有两个鬼鬼祟祟盯着他们的人。

        他扶着她手臂的手顺势拉住了她,另一只原本拿着其他东西的手径直伸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宣纸。

        “走快点,有人在跟着我们。”

        孟玥安被他这么一说连脖子都梗直了,机械地迈着小短腿跟着他的步伐几乎是小跑了起来,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望,“跟着我们?是刚刚被你打的人吗?”

        “估计是……”

        街边的摊贩陆陆续续在忙着收摊,他们走得七拐八绕也并不是很好跟,徐臻借着拐弯的功夫往后瞟了一眼,果真是被他打碎了牙的那个秦少爷,估计刚刚是在别的地方等着,这会已经有十来个人左右都聚集过来了,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对付他们自然轻而易举,但徐臻也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于是拉着孟玥安拐进一条小巷里,往里走了些距离这才回过头来。

        秦家恶霸带着自己的家奴胸有成竹地卷土重来,见徐臻他们进了巷子里还以为是他们慌不择路,立即把整个巷口都围了起来,他们这回手里都带着棍棒有备而来,料定了徐臻英雄难敌四手,所以他脸上虽然还挂着彩但是依然很嚣张,贼眉鼠眼地盯着躲在徐臻身后的孟玥安看,“小子,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把你家小娘子送过来让爷尝尝鲜,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徐臻闻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孟玥安,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往后退,左右环顾一圈倒也没见什么趁手的东西,只能把腰间的佩剑摘了下来,这才开始转过来正眼瞧他们,他歪头轻蔑一笑,“你现在跪下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再把你那双狗眼睛挖出来,你爷爷我也可以不跟你计较。”

        秦恶霸往地上吐了口痰,“呸!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上!”

        领头的三人似乎还算是这里面功夫最了得的,打起架来也有章法许多,抡起手腕粗的木棍分别冲着徐臻的头,身,腿打过来,徐臻右手握着剑鞘,单靠左手就稳稳接住了往他头上招呼过来的木棍,对方双手一起使力竟还敌不过他单手的功夫,被拽着直接由上至下卡住了另一根向他身体袭来的木棒,两人被徐臻压制住不能动弹分毫,他只稍用力些往中间一推往外一送,那两人便齐齐往后退了七八步,两根木棍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另一人见此状还想趁虚而入偷袭他,结果被徐臻轻松侧身躲过,他一抬腿,直接从中间踩断了那人手里的木棍。

        徐臻甚至连手都没动,一脚踹上他的胸脯就把他踢到了墙角。

        秦家少爷开始有些慌了,他自己往巷口挪了挪,推着跟过来的家丁,“上啊!都给我一起上啊!”

        后面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徐臻的武功用来对付他们本就是碾压,加上刚刚已经把他们震慑了一通,他们心里头都怕了七八成了,被打趴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徐臻虽然打得爽快,但也顾及到他们毕竟都是身不由己,也是手下留情了,招招都打在关节上,只是让他们痛到起不了身,等过一会缓过来了也没什么大碍了。

        于是秦少爷根本都没跑成就被徐臻拎了回来,徐臻脚踩在他胸前俯身一拳又把他给揍到流鼻血,“怎么?不是说要我磕头吗?来啊!”

        “我……我不敢了……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秦少爷这回吓到就差尿裤子了,此时天色已黑可不比白天在大街上,自己要是被打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老子已经放过你一回了,可是你不知悔改!”徐臻又在他胸口碾了两下,“这回可得让你长长记性……”

        他阴笑着举起剑鞘本想吓唬吓唬他,突然就听到身后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看戏的孟玥安大喊了一声“小心!”

        他迅速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被他踢到墙角的家仆不知又从哪里摸到了木棍正冲他打来,虽说已经冲到了他跟前,但他躲开还是绰绰有余,不料那被他踩在脚下的秦少爷突然死灰复燃起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

        妈的,找死……

        眼见着木棍已经近在咫尺躲不开,他抬起手臂试图先挡一挡,却不想突然从他身侧冲出一道浅绿色的影子,一把抱住他的腰挡在了他身前。

        孟玥安结结实实替他挨了一棍子,一瞬间痛到话都说不出,整个人根本站不稳,徐臻也没想到她会过来帮他挡,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他们站得太近了,所以即使周遭昏暗他也清晰可见她忍痛忍到惨白的脸,他顿时脚下就失了力道,咔嚓一声踩断了秦少的肋骨。

        秦少爷登时痛得嗷嗷乱叫哪还顾得上拦住徐臻,本来打算偷袭徐臻却误打了孟玥安的家仆此时举着木棍听到少爷的惨叫也恐惧地退后了两步,而徐臻一手扶着孟玥安,另一只手自剑鞘中拔出了剑,寒光一闪,他眼中杀气毕现,连孟玥安都开始发毛了。

        她痛到嘴唇直哆嗦,颤抖着扶住他握剑的手,“别……别杀人……”

        虽然说是他们挑事在先以多欺少,可徐臻身上可千万不能染上草菅人命的污点。

        若是往常今日这几人就算不死也得被徐臻打掉半条命,可是如今孟玥安在他身边,徐臻不太想让她看到自己那么暴戾的一面。

        他低头看了一直在摇头的孟玥安一眼,他知道她胆小如鼠,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敛去眼中的杀手,腕间挥剑一动,泄愤一般劈断了那人的木棍又顺势划伤了他的手,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了。

        他带着孟玥安回到驿站是已经很晚了,孟玥安出门时有特地嘱咐过白芍要留着灯在房里佯装有人在的样子,所以他抱着她上楼推开门后直接就走到床边把她给放上去了。

        忍了一路的孟玥安背刚挨上床榻就痛得蜷成了一团缩进被褥里。

        大晚上的留在姑娘家的闺房里是有点不像话,徐臻尴尬地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心里担心想看看她伤得如何,却又碍于礼数不知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得让她先上药,他拔腿就往门边走,“我去找你那个侍女来给你上药。”

        “你别走!”孟玥安一个翻身坐起身来阻止他,不小心又拉动伤患处痛得她又倒吸了一口气,“白芍她最看不得我受伤,要是她瞧见了又得自责她没照顾好我。”

        “那……不叫她?”徐臻转过来看她,“谁给你上药?这里又没大夫……”

        孟玥安皱着眉头试图自己去够背部,可是因为疼痛整个肩背几乎都是麻的,动一下就痛得不得了,她抬起眼看向徐臻,“殿下……”

        徐臻一开始没意识到她什么意思,等到反应过来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让我给你上药?”

        她不是天天惦记着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是被打傻了吗?怎么突然就这么不拘小节了?

        孟玥安深吸一口气试探地问出口,“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对吧?”

        她在这里也实在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了,而且她也相信徐臻是个正人君子,既不会趁虚而入,也不会出去说三道四,他们这些日子的接触也不少了,随便拿一两件出去说大家早就都毁了,既然都这样,那再多一两件又何妨?

        “话是这样说没错……”徐臻走近她,却也实在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她都不介意他还在介意就显得没气概了,徐臻感觉自己的心思就是被她死死拿捏住了。

        可是……可是……

        他叉着腰纠结了好一阵,矜持得活像要被上药的是他一样,“行……行吧……”

        “那你先转过去?”

        当着面脱衣服真挺尴尬,孟玥安示意他先去拿药酒,“药酒在柜子上的盒子里……”

        徐臻脚上很配合地走出里间去找她说的药酒,耳朵却像不受他控制一样一直在留意着她脱衣服丝绸摩擦的声响,他攥着盛着药酒的小瓷瓶用力闭上眼让自己清醒些,人家如此信任自己,怎么可以对她有这些龌龊的心思?

        从前他也在军营里听过别人开黄腔,那时他只觉得肮脏恶心,既不乐意听也不乐意想,怎么这会子自己脑子里能乱成这副鬼样子?

        “殿下,你找到了吗?”

        十分清楚越纠结就越尴尬的孟玥安已经艰难脱了里衣把自己整个人连同脸都死死埋进了被褥里,只趴在床上突出受了伤的肩背,只是徐臻出去找个药酒实在有点久了,姑娘家涂涂抹抹的东西也不少,她生怕他找不着。

        “找……找到了……”勉强收拾好情绪的徐臻也怕被她瞧出端倪,赶紧挽起里间的珠帘走进去,烛光下朦朦胧胧,墨绿色的被褥衬得孟玥安光裸的背白得发光,徐臻还没走到床边,光是看着这模糊的侧影眼就直了,他喉头一紧赶紧捂住了眼,就怕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

        “殿下?”埋在被子里的孟玥安也不好受,她也是头一回这么大胆做这种事,整个人又羞又热都快要被煮熟了,于是想催着徐臻麻利点,怎么他今天这么磨叽?

        “我……我来了……”徐臻闭着眼摸索着着在床边坐下,深吸了两口气稳住气息后才睁开了眼睛,孟玥安身材娇小,所以肩窄腰细还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只是现在自她右侧的蝴蝶骨至左侧腰间横着一大块肿起的淤青,因为她这一棍刚挨不久,淤青边还泛着大片的红,徐臻看在眼里有些心疼,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适时地收了起来。

        “怎么样?”孟玥安只觉得痛,根本不知道究竟伤得怎么样。

        “那人下手还挺狠……”徐臻把药酒先倒在掌心温热后才抹上去,“没个把月应该好不了。”

        诚然徐臻已经十分努力地在怜香惜玉了,但抹药酒毕竟还是要带着些力道才好吸收,孟玥安双手抓着床单使劲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他,“嘶……你轻点……”

        “现在知道痛了?那你还逞什么强?”他嘴上虽然埋汰她手上倒也放轻了些,慢慢地运着内力把淤青抹开。

        “我不是怕你躲不开吗……”

        毕竟打了她徐臻还能把她给弄回来,万一徐臻受伤了那些坏人又死灰复燃,她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徐臻怎么能容忍她看不起他,“开玩笑?我会躲不开?再说了就算我挨了这一棍子,也不至于跟你一样弱鸡,站都站不住……”

        他边给她揉着,目光边往下移,实在是她背上这道淤青太过抢眼,他到现在才看到她身上还有其他伤痕……

        徐臻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看着她身上似乎有些年头的浅浅伤痕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是……鞭伤?

        在魏国,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极重视不能在姑娘家身上留下伤痕,景国的风俗更是迂腐,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她作为景国的嫡公主,是得有多遭人恨才被打成这样?

        “殿下……好了吗?”孟玥安闷在被子里好煎熬,“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在走神的徐臻被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他拿着药酒起身,“好了,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上吧。”

        说完他颇为君子地走出去把药酒放回了原位,心里头却还在惦记着孟玥安身上伤痕的事,诚然她也说过她在景国并不手重视,可种种事迹表明远不止是不受重视这么简单,她究竟在景国过的是什么生活?

        他犹豫着抬眼看向坐在床上穿衣服的孟玥安投在墙上的影子,倒是没有了刚刚那点子说不出口的旖旎心思,只觉得看到她受伤自己心口闷得很,不管这个伤是为他受的还是她自己的原因,他都觉得不是像她那样干净明朗的人该承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孟玥安穿戴整齐后真的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她还特地走出来跟徐臻道谢,见他一脸的沉重还以为是他在自责害自己受伤,连忙宽慰他,“殿下,我没事的,其实那人也没多大力气,我自己平时随便磕磕碰碰都要淤青个好久的。”

        “你知道你容易磕碰以后就不要逞强。”徐臻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你以后就一直躲在我身后就行,我会保护你的。”

        他这前半句还算正常,后半句确实有些意味不明,孟玥安愣了片刻后才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殿下你这话说的,你也不可能一直保护我吧?”

        徐臻立刻张了张嘴就想要反驳她,顿了顿还是忍住了,他扭头看向窗外避开这个话题,“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好,殿下你也是……嘶……”孟玥安想福身给他行礼却不想又拉动了身后的伤,痛得又叫出了声。

        徐臻叹了口气把她扶着站直,“你就好好呆着吧,别乱动了……”

        说完他轻轻地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出去后还顺道帮她把门给带上了。

        他离开后,孟玥安站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桌子艰难坐下,背上的伤因为已经上了药,所以虽然还在痛却在不断地渗着热意,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颔首间脸上的笑容却有点苦涩……

        自己真是太久没见过好人了,动不动就感动,人家不过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怎么自己可以自作多情把它当真呢?

        徐臻从孟玥安房里一出来就遇上了不知道已经在外头等了多久的长风,长风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好,还以为是又和公主吵架了,他家殿下委实年龄小了点幼稚了些,不懂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倒也正常。

        长风试图开导他,“殿下?您又说人家了?”

        徐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转身走了。

        长风真是干的护卫的活操的当妈的心,一路跟上去喋喋不休,“你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您又说错什么话了?”

        徐臻健步如飞根本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走到自己房前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就进去了,长风识趣地停住脚步,既然殿下心情不好,他就不进去讨骂了。

        却不想他站在外面看风景,刚刚还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的徐臻在房内竟喊了他一声——

        “进来!”

        真是稀奇……

        长风进门后转身就把门关上了,他努力掩去自己脸上的惊讶,没有什么外人倒也没有太拘泥礼数,直接在徐臻面前的榻上坐下了,“殿下?您是有事要问我?”

        他和徐臻一起长大,现下的情形多少猜得出七七八八,准是殿下在人家公主那里做了什么错事吃了瘪,想来请教自己罢了。

        徐臻不自在地喝了口水,“我问你,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那种想法,说明什么?”

        “啊?”长风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他把头靠近了些,困惑不已,“那种想法?哪种想法?”

        徐臻咳了一声,连耳朵都有些红,“就之前在营里……晚上……你们不是总爱说那些事吗……”

        见他支支吾吾又不好意思的样子,长风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激动得就差从榻上窜起来,“殿下……您是说!您对公主有那种想法?”

        苍天啊!他家殿下可算是开窍了,从前他可是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的,现在居然会主动问起了,可算是长大了啊!

        他一定要连夜写信给他爹娘告诉这个好消息!

        徐臻最讨厌他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搞得他像什么异类一样,他瞪了他一眼,“我有让你对号入座吗?”

        都这时候了还矜持什么?!

        长风大着胆子无视他的警告继续说下去,“您肯定是喜欢上人家了,您对哪个女孩子这样上心过啊?我上次可都讲了您就是不信?”

        喜欢吗?

        徐臻也不是傻子,倒也不至于说完全觉察不出自己的心思,大概也就是非得找个人来给自己证明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没法离开孟玥安,也知道每一次她靠近和依赖自己时心头难耐的激动,他越是跟她接触越是觉得跟她待在一起很舒服,她嘴上装得恭恭敬敬喊着“殿下”,但实际上也并不像别人一样把他捧得高高在上,却又让他觉得自己一直被她需要着……

        徐臻向来追求潇洒恣意,但却也不知不觉地被捆上了这份羁绊,他只是犹豫着觉得他喜欢上她以后事情处理起来会变得麻烦,却也没法抵抗待在她身边和她说话看着她笑的甜蜜和享受。

        徐臻有些苦恼了,他弓着指关节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最后停了一下,他抬头问长风道,“你觉得我跟父王求娶景国公主他会答应吗?”

        他对她已经不是简单的暗生情愫了,他看了她的身子,又跟她搂搂抱抱那么多次,光是想想若是她今后嫁与他人同他人这般亲密,徐臻脑子都要炸了,所以他一定要娶她对她负责的。

        这个话题跳跃度太大了,长风又跟不上了,他确认再三徐臻那认真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后自己也笑不太出来了,他犹豫了许久才勉强回答了一个他觉得比较稳妥的答案——

        “我觉得……殿下您要不还是先跟太子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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