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第十一个生日
【985】
去年的新年, 大家都放假了,寻这才带领大家去油屋放松玩耍兼跨年。
今年不行了,嵌合蚁举族搬迁, 猎人协会权力交接,各种各样的事让甚尔师徒三人根本走不开身。
之前好不容易找了个时间溜回家跟寻贴贴,第二天催甚尔回去的电话就打爆了。
甚尔暴躁得不行,喊着“怎么这么烦老子不干了!”只不过, 等寻将收拾好的简易行李递给他,臭着一张脸的男人还是出发了。
抱怨归抱怨,对于自己负责的事,甚尔还是会认真做好。
曾经的禅院透明人、不被咒术界接受的术师杀手, 经过自己的努力, 在另一块土地上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称赞,甚至崇拜。
这种变化曾让甚尔不知所措过, 毕竟在原本的世界, 除了孔时雨勉强算个朋友, 从禅院到那些被他狩猎的咒术师, 看他的目光不是鄙夷就是唾弃, 仿佛他不该存在。
但是在这里, 甚尔任务完成率第一的名声传开后,只要他一回协会,找他的人就络绎不绝, 讨经验的,套近乎的,下聘书的, 非常热闹。
而他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也越来越多。
甚尔偶尔会觉得很烦, 但大多数时候, 他并不排斥被别人“打扰”。
世界如此精彩,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游离于人世之外。
孤狼找到了欢迎他的狼群
【986】
如今甚尔变成了大忙人,但是,家里三个大孩子还是有假期的。
于是,寻决定将家里一大一小的生日以及跨年,都安排在异界的海边小木屋里。
东京的冬天潮湿阴冷都,而海边小镇托里终年都是比较炎热的天气,就算是冬季,在家一件短袖t恤也足够了。
不用穿沉重臃肿的棉服,出门就是沙滩和大海,全家最开心的就属飞鸟。
每天不是拉着惠哥去海边堆沙堡,就是拉着真希姐去海里冲浪。
至于真依姐,飞鸟不敢打扰。
爸妈不在,被真依姐支配着上午学习国文,下午学习数学的地狱日子,让小家伙对这位最文静的家庭成员产生了极强的阴影。
偏偏还不能反抗。
只要真依姐一说,“飞鸟,你要是成绩糟糕不能入学,寻会很伤心的哦。”飞鸟就只能乖乖坐着,硬着头皮继续听天书。
总算挨到了年底,寻将全家接到了海边小木屋,飞鸟终于脱离了苦海,放飞了。
飞鸟:不用学习!开心!
自放假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惠就算陪伴小妹玩耍,心情也没能好转多少。
起因是他第n次败给了两面宿傩。
虽说,从小就得到了老爸“爱”的调、教,修习了念力,年纪轻轻就开了领域,还驯服了魔虚罗。不出意外,伏黑惠应该会是禅院史上最强十影法。
可他毕竟只有15岁,面对千年前就拥有诅咒之王名号,并且已经拥有十几根手指实力的两面宿傩,还是稍逊一筹。
为了拯救乌火,惠循着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两面宿傩,然而,结局如果不是小组里的其他成员:负责治疗的巫女日暮,以及负责结界的结界师墨村的帮助,惠可能直接就去了三途川。
因为地狱代理人早川秋先生的缘故,惠觉得就算去了三途川,也能被提溜回来,但这样一来,自己受重伤的事绝对瞒不过家里。
拒绝了老爸还输这么惨,老爸铁定了会嘲笑他!
惠:……才不要。
但是,对于目前无解的现状,惠还是很焦虑的,尤其是得知两面宿傩在拿乌火的血肉做着各种诅咒研究,海胆头少年更是急得不行。
想来想去,惠只好向寻求助——她一定知道什么。
在知晓这件事后,寻带他去了一趟潘达利亚的青龙寺,拜访了坐镇在那儿的四圣兽之一青龙。
作为云端翔龙的先祖,青龙对自家后辈拥有一位不离不弃的同伴深表欣慰,然后送了一枚青色龙鳞给黑发的异界少年。
之后,寻带着惠又折道去老陈那里拿了一坛新酿的桃子酒,低浓度的果酒就连惠他们都能喝。
在潘达利亚的时候,正好碰上惠15岁的生日,寻就送了他一套玉雕的式神,从玉犬到魔虚罗全都有。老陈的村子里很多大师,雕刻这种小玩意简直是小菜一碟。
惠喜欢得不行,加上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可能,少年眉间的阴云散开,露出轻快的笑容。
“谢谢,寻,果然没有能难得住你的事。”
寻却露出伤脑筋的神情:“怎么会没有,我现在就在头疼甚尔先生的礼物。”
惠:“随便只要是你送的,老爸都会喜欢的。”
寻:“甚尔先生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随便才是最难的,伤脑筋,好歹给我一个提示呀……”
惠无言地叹了口气。
怎么就不信呢?对老爸而言,寻哪怕是随便在沙滩上捡起一块石头送给他,他都会很开心。
愁眉不展的寻引起了真希真依的注意,偷偷问了惠,才知道寻在为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烦恼着。
姐妹俩找上寻,一左一右挽着她的手,说道:“寻,关于你头疼的问题,我们有个很好的意见。”
一阵耳语叽里咕噜,寻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就试一次!”
【987】
抓紧时间将嵌合蚁的所有事情解决完之后,甚尔告别升级成十二支的酷拉皮卡以及辅助他的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赶回了海边小镇托里。
走过归家途中必经的棕榈树树林,一片闪烁的“星海”就这么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中。
定睛一看,原来“星海”是由无数小灯珠组成,那些灯珠挂在支起来的铁架子上,纵横交错,在沙滩上形成一片面积较大的柔光区。
朦胧又迷离,美如梦境。
“星海”下,是摆满食物的原木风长桌。
各色美食的香气以及带着清甜桃子味的酒气,瞬间就勾起了男人肚里的馋虫。
“看起来不错,让我先尝尝。”
舔舔嘴角,男人随意地将手在身上擦了擦,伸手抓向桌上的烤羊排。
在一边玩的飞鸟看见出现在桌边的男人,眼睛一亮:“爸爸!”
甚尔:“要来一块吗?”
飞鸟:“好呀!”
一大一小动作一致地开始啃羊排。
“是妈妈烤的!”
“吃出来了。妈妈做的烤肉最好吃。”
“嗯嗯!”
惠和真希真依,三人端着切好的果盘还有餐具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抬眼就看到这对父女正在鬼鬼祟祟偷吃。
真希:“喂!你们!不许偷吃!晚餐还没开始!”
甚尔三两口吃掉羊排,把骨头一扔,“没有。”然后推了推身边的小家伙。
满嘴油的飞鸟一口将肉全咬在嘴里,学着老爸把骨头朝后一扔:“没有。”
真希额角暴起一根青筋。
这当爸的怎么总教些孩子不正经的东西!
真依领着飞鸟去洗油乎乎的手了,惠将自家老爸推进屋里:“你也是,去洗个澡吧,身上难闻死了。”
甚尔从丑宝嘴里掏出一大袋东西扔到儿子,然后用油乎乎的手摸了摸儿子的头:“ngl王宫里的一些好东西,就当新年礼物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的惠:……
【988】
回到家心情格外愉悦的男人,吹着口哨脱光了衣服钻进浴室,拧开淋浴的热水,看了看镜子里胡子拉渣的形象,顺手拿过刮胡刀。
数年赏金猎人的生涯让甚尔的造型越来越向金靠拢,斗篷胡渣,遮眼碎发,几乎找不到以前小白脸的模样。
出门在外,甚尔没那么多计较,只是回到家,他绝对会把自己收拾干净。
托天与咒缚的福,虽说已经年过40,但甚尔面相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站在脸嫩的寻身边,差异不至于那么夸张。
但是,如果不收拾,唔……
不是兄妹就是父女。
正在这时,玻璃门上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替换的衣服我放在门外了。”
“寻~”
“嗯?”
甚尔一边冲洗着头上的泡沫,像以前一样对着老婆口花花:“进来帮我搓个背嘛?”
以前,甚尔就是用这种方法,把路过的寻给忽悠进来,然后酱酱晾晾拖着寻一起洗了好几个澡。
之后,寻再也不会在某人洗澡的时候,傻乎乎地跑进来。
甚尔也不介意,口头上占占便宜逗逗老婆也是挺好玩的~
谁知道今天——
“嘭。”玻璃门被拉开,一身黑白女仆装,一手小板凳,一手沐浴球的寻出现在浴室门口。
“是,主人。”
甚尔:“!!”
女仆play?
瞬间某人脑海中以赛马冲刺的速度跑过无数马赛克限制级的内容。
【989】
在知晓了真希和真依对寻的建议后,惠已经做好了老爸和寻今晚都不会出现的准备。
但是,很意外,没过多久,换上衬衣长裤的老爸和穿着女仆装(惠:……)的寻出现在桌边。
甚尔瞥见惠疑惑中带着古怪的眼神,朝儿子眨眨眼:“毕竟是跨年夜,还是要全家一起的嘛。”
惠:老爸转性了?
海胆头少年的怀疑并没有得到证实,接下来的晚餐一如平常。
一家人坐在一起,先是举杯庆祝了甚尔又老了一岁。
甚尔理直气壮:“我老不老,寻最清楚!”说着一把揽过老婆亲了一口。
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的情景,一下子脸红起来的寻:“不老,甚尔先生最年轻了!”
“切——”
惠和真希真依集体翻了个白眼。
唯有飞鸟:“?”
然后,一边享受着晚风,一边聊着各自近状,顺便吐槽下遇到的各种奇葩事,轻松又愉快。
姐妹俩对甚尔提到的嵌合蚁非常感兴趣,这种通过进食来融合其他物种的基因,进而实现自我进化的蚂蚁,简直是生物界的奇迹。
甚尔则问起两面宿傩的事,被惠几句搪塞了过去。
真希和真依分享了大学见闻,姐妹俩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惠以前的学长凤镜夜。
凤镜夜家里有个研究咒力的研究室,致力于将咒力这种清洁(?)可再生的能源利用起来。
“都说将悲愤化作食欲,将痛苦化作动力,他们打算让这句话变成现实——让负面情绪变成动能,再反过来造福人类。”
要抡起疯狂,没有人比科学家更疯狂,更异想天开。
飞鸟听得两眼直冒星星:“哇,听起来比爸爸还要厉害!”
甚尔:“?”
飞鸟:“爸爸只会杀死咒灵,但是科学家能利用咒灵。”
甚尔将肩上的丑宝塞到女儿手里:“我也利用了啊,你看丑宝都跟了我多少年了。”
对啊!
飞鸟抱着肉嘟嘟的丑宝,茫然了。
寻忍住笑摸摸小姑娘的头:“不管是变得像爸爸那样厉害,还是科学家那样,飞鸟都要好好学习才行。”
甚尔:“说起来,飞鸟的训练可以提上日程了。”
真依:“飞鸟,国文和数学不能落下。”
双眼直接崩溃成蚊香眼的飞鸟大喊:“不要——”
真希&惠:噗。
甚尔抿了一口清甜的桃子酒,凝视着家人的暗绿眼眸染上些微醉意。
这样热闹的生日他已经渡过了第十一个年头,也让他对生日的态度,从无所谓变得期待。
期待每年孩子们的礼物,期待寻给他的惊喜——
啊,对!
今年的生日还有个最大的惊喜没有拆!
感觉到炽热视线落到身上,寻的耳根一下子红了。
【990】
新年的零点过后,四个孩子哈欠连天去睡觉了,接下来就是属于大人的时间。
从前都是甚尔穿各种奇怪的衣服给她看,这次,看在甚尔生日的份上,寻下了好大的决心,决定自己也试一回。
在拒绝了真依友情提供的兔女郎装、护士装、jk装(等等,这个她穿过!),寻选了看上去最安全的女仆装。
然而,看似保守的女仆装,到处是机关,分开后腰的裙摆褶皱,腰下风光一览无余,解开挂在脖颈的丝带,扣到领口的前襟就变成镂空的。
在浴室的时候,甚尔一眼就发现了衣服的秘密,准备将自动送上门的老婆就地正法,被寻一番“不要让孩子们等太久啊!”喊停。
现在,夜深人静,寻也没有理由躲避了……
既然如此,那就勇敢的上吧!
“主人!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吧!”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决心坚定。
“先脱衣服。不,不,不,不是你的,是我的。不能用手。”
“?”
甚尔低头用牙齿咬着寻脖后的丝带一扯,保守的女仆装顿时变成极富情调的镂空装。
“这样。”
寻的视线从男人绷紧的衬衣扣子上一一滑过,脸腾地一下红了。
但是,既然玩了,就要守规矩。
寻红着脸颊,岔开腿坐在甚尔腿上,伸出舌尖轻轻挑过被胸肌绷紧的衬衣的第一粒扣子。
……
衬衣很薄,不一会儿就被舌尖的口水濡湿,像是第二层肌肤一样贴在身上,舌尖游走的触感一清二楚。
第一颗扣子,寻不熟练,折腾了好久才解开,甚尔深深地吸了口气。
第二颗扣子,寻往下挪了挪,甚尔深深的、深深的再次吸了一口气。
第三颗扣子,寻有些喘,求助般的抬眼看向他……
甚尔一窒。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算了,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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