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龙跃在渊
三人下了马，牵着马进城而去，却发现这座城与普通的城池并无不同。街边都是叫卖的小贩，路边有大大小小的酒铺，有捧着茶花的姑娘踏着轻盈的步伐从他们身边跑过，有身上搭着一块白毛巾的小二过来打招呼：“几位客官，可是新入城？不妨先来小店喝一杯茶，歇息歇息。”
……
“据说要是你能登到第十六层，那么你就能见到那位名冠天下的雪月城主百里东君了。”小二笑了笑，“若是要登阁，不如来一壶小店特酿的‘风花雪月’，壮一壮胆？”
……
周围人们纷纷看热闹议论着闯登天阁的雷无桀，一层两层……而萧瑟却并不理会，只是一口一口品着，“舒凉如风，柔美如花，寂静如雪，怅凉如月。”萧瑟喃喃地说着。
“你不去吗？以你的实力见到那十六层并不难。”萧瑟看向莫厉身前的风花雪月，而莫厉闭着眼，魔刀横放腿间丝毫不闻酒香，：“需要上那登天阁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试图前来挑衅雪月城的，另一种是想要拜师雪月城的。”
“规矩又没说不能直接挑战十六层，这是雷无桀的机缘。”
看着对方还是没有睁眼的打算，萧瑟摇了摇头，：“小夯货若是用了杀怖剑，能上十二层，不过后面就是一层一个境界了。”
“这位客官倒是对雪月城很是了解？不是第一次来？”小二来了兴致，接话道，“但我从小在这下关城内长大，那登上第十层的人可是屈指可数，至于这登上第十六层的，也见过一个，但那次却没见到百里东君大人。”
“就是那棍打江湖的乞丐儿徐为，他当时可是一口酒上一层，最后上那十六层时，那登天阁顶终于站着了一个人。拿着一杆乌金色的长枪，穿着一身黑袍，那一刻，满城的风似乎都停了，都围着那阁顶转悠。那才是真正神仙似的人物，这老乞丐儿算什么。”
“此人便是枪仙司空长风，引满城风雨使了一枪，就将徐为打落”萧瑟淡淡地说道。
“又上了一层！我押对了，那摊钱是我的别抢……”
望向窗外一队人奔向登天阁，为首的竟是个骑马持长枪的女子。
身边似跑过一阵风，窗户大开，小二看向刚刚那个青衫男子，竟没了踪迹，只剩一个酒杯在桌上打转……
司空千落急匆匆的想回去守阁，不想被萧瑟拦住，凌厉的长枪根本碰不到施展踏云的萧瑟，待十三层亮起后，萧瑟的轨迹也被抓住，枪尖抵在脖子旁，而萧瑟还不忘撩一句情话。战略成功。
两人回到酒馆，正遇上青城山的道士，一番互报名字后，萧瑟提出让飞轩帮算个卦，一旁的莫厉终是睁开了眼，众人把视线望向飞轩。
当第三枚铜币掉在了桌上，却依然在原地继续旋转着，似乎并不急于将这奇异的卦象显露出来。直到片刻之后，铜币终于一点一点地停下来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罩住了它。铜币的朝面，应该显露出来了，但是那只手却挡住了视线。
萧瑟依然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洋洋地笑道：“如今卦象不过两种了。我想先求问先生，若仍是阴面做何解？若有一阳面，又做何解？”
飞轩做了几个手势答道：“若是桃花面便是大吉，群龙无首，时机一到便可化龙，直飞九天，若是桃木剑就是大凶，龙死荒滩，血流三万里不止……”
“哎，怎么突然变天了？”百姓们抬头望着天，却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已经阴云密布，暗雷滚滚。
“轰！”天上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响。
“好。”萧瑟朗声说道，手猛地一挥，将那枚硬币远远地甩飞了出去。
“为何要……”？
刚刚的雷声，我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卦算不算，也就不重要了。”
飞轩叹了口气：“是飞轩狂妄了。”他心中明白，若不是萧瑟忽然结束了这张占卜，那天上滚滚阴雷，怕是就要砸到自己身上来了。
“快看又亮了，第十四层了！”这一声叫喊，一声又一声地传着，整座下关城此起彼伏地回响着这个声音。
莫厉站起身走向门外：“雷无桀这一层的对手很强，他帮我打完前面，我助他一层。”
随即莫厉身影消失不见。
“不知他此战是吉？是凶”萧瑟眼神玩味的看向飞轩。
飞轩秒懂，随后掐指猛算……
“九四爻辞，龙跃在渊。”
“龙腾跃而起，或退居于渊，均不会有危害。此爻中的龙虽然还未飞腾，但或跃动，或潜伏，跃跃欲试，已具不可限量的潜在力量，但仍需待机而动，只要把握有利的时机进退，就不会发生过失与灾难。此爻表明，当条件已经成熟之时，应把握住最有利的时机进取，即可无咎。”
……
“乖女儿，今日不是你守阁吗？怎么，又跑哪里玩去了？”司空长风一脸笑眯眯的，倒没有真的责怪的意思。
“枪仙司空长风。”萧瑟被这突然出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司空长风就司空长风，别老仙不仙的。”司空长风一脸不耐烦，“也别露出那么一副惊讶的表情，年纪大了就不能来凑个热闹，看场好戏了？”
登天阁，
雷无桀浑身湿透，大口喘着粗气，他身后的迦楼罗幻境已经彻底崩塌了，眼神中的红色也一点点褪去，他的火灼之术还是被那一指所破了。
他的少年意气让雷云鹤找回当初，境界直入逍遥天境，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止步。
“莫慌我来助一臂之力！说罢，又转头对雷云鹤说道：我也是闯阁者，前辈尽管出手，只是别怪我寒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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