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天下第一强军？
第340章 天下第一强军？
“当然，你们殿下若是小气，交代你们，保守秘密，那就算了。”
梁道明激将道。
哼！
总旗怒哼一声，“别说你没机会离开闽县，就算有，并且学会了，我们殿下也不怕。”
战术嘛。
根本没办法隐藏。
战场使用一两次，就会传开。
没必要遮遮掩掩。
且对方听了，也未必能学会。
兄弟们从金陵出发，一路到福建，花了多少苦功，流了多少汗水，多少人被战马摔下马背。
“骑兵奔袭之前，你们就没有结阵迎战吗？”
铿锵声落下后，镇东卫各级将领纷纷起身。
<div class="contentadv"> 沈仁为朱棣介绍道：“殿下，这是镇东卫卫指挥使柳升……”
……
余光看向朱棣，暗暗腹语嘀咕，‘幸亏姐夫从未想过争储夺嫡。’
转而说道：“沈将军，我已经命谭渊追击倭寇溃兵，此番大胜基本已经奠定，但我很担心，倭寇怒而对我闽县兴师，你们堵截河道做的怎么样了？”
这两百艘战船也十分重要。
……
梁道明看了眼总旗。
长子率领近五千人，竟然在野战中败了？
“不要找借口！”愤怒咆哮声，突然刺破夜空。
已经出现在县城西边闽江边。
确定来福建前，泰山曾在书房交代他，柳升是他带出来的兵。
姐夫真的太优秀了。
梁道明认真听着。
将来，逐步改造，把投石车拆了，改装火炮。
麾下一直就有装备。
明四皇子把一个总旗都能调教的如此。
他很担心。
“就好比我刚才活捉你们，活捉的难度大，我就派少量兵力，只要缠住你们，不让你们跑了就行，把大部分兵力，投入围杀你们三个手下，杀人更容易些，在局部集中优势兵力，迅速解决目标，我就释放了更多兵力，转而投入活捉你们，这样，我的成功机会更大……”
陈祖义劈头盖脸质问。
破坏性太大。
当初在闽县时，沈仁都没行跪拜礼，现在却如此，所表达的态度，太明显了。
长子虽然不如明四皇子。
而是愿意投靠！
两百艘战船，几乎把闽江河道完全拥堵。
他当然清楚。
在别人的地盘打仗，最轻松。
“午后，五百倭寇突然接近闽县，证明燕王不让咱们出城，真是为咱们考虑。现在打赢了，也就是说，燕王答应倭寇约战，就有必胜把握？咱们误会燕王了？”
陈祖义首先想到梁道明。
陛下希望，姐夫和太子，或者说，往后姐夫和大明其他君主发生冲突时，能因为夹在中间的徐家，多一丝顾虑牵绊。
这名总旗，若是在他麾下，就凭其能力，至少都是一个领兵五百头目。
……
陈寿点头。
……
“陈将军！”
明四皇子在大明，得不到太多支持，他的能力，得不到完全发挥！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撤！
撤回鸡笼屿。
朱棣表面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陈寿分析，“此番孩儿从明四皇子身上，学了很多领兵作战法子，五人一组有效运用兵力的法子，以及集中火铳，五十步内齐射，咱们陈家拿出老本，暂时退回马六甲，重新训练一支新式军队，孩儿有信心，凭借这支军队，为父亲拿下马六甲！”
学习能力很强。
他们也知道，火铳最佳有效射程是五十步之内。
陈祖义眼睛喷火瞪视，“就算明四皇子有骑兵，可你们也有将近五千人！这些人都是精锐！”
盔甲碰撞声响起时，跪倒一片。
眼下，这批战船将就用一用还行。
姐夫深陷辽东时。
一个时辰后。
和众人寒暄几句。
并且，还统领神机营。
也小规模集中使用过火铳。
或许正在闽县劫掠，所以耽搁了。
把陈寿叫到船楼内。
……
什么都不要顾虑。
士卒的素质，根本做不到五十步内射击。
接战一刹那，按道理，就能把明军步兵推平。
陈祖义面露欣慰之色。
火炮多寡无所谓。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到头来被证实，是个废物！
他设想中的海军战船，甲板不建太多占用空间的船楼，要有一根高高的桅杆，一副巨大的风帆。
“好，听你的，咱们回鸡笼屿，守住鸡笼屿，先拿下马六甲！为父把咱们陈家老本拿出来，按照明四皇子的法子，给咱们陈家，训练一支天下第一强兵！”
是他自己打下来的。
……
此刻，站出来，九十度鞠躬，“陈将军误会少将军了，请陈将军息怒，听我详细讲述明四皇子的战术。”
他们这点家底，拼不过大明。
拿下鸡笼屿后，那是他的地盘。
五千步兵，结阵迎战四百骑兵，也有一定胜利可能性，退一万步，这种情况即便败了，他也能接受。
“巨大杀伤，给冲杀的将士们，瞬间造成了十分大的恐慌，明四皇子抓住这个时机，突然领兵猛冲，损失两百多人后的阵列，在九百明军的冲击下，竟然发生了坍塌式崩溃……”
“马上传令咱们的人，进入闽江！去闽县！”
这些人，和福建很多豪强都有联系。
明四皇子都定力十足，没有动用这支骑兵。
数十骑，抵近岸边后停下。
朱棣很快回神，遇到这些靖难名臣，已经很多次了，他基本已经麻木了。
这已经不是靠近。
可他们五千步军，竟然被九百大明步军缠住，然后被骑兵奔袭！
太丢人！
太可耻了！
那一定是中枢逼得太甚！
……
太子虽然有陛下支持，也会感受到压力的。
眼下，他不想再打了。
闽江岸边。
说实话，就以姐夫的能力，给姐夫数年时间，一定能在大明军政两界笼络一批支持者。
“陈将军，我们没想到，明四皇子一直能忍着，等我们进入五十步范围，才下令射击，两百火铳近距离排枪射击，产生的威力，太大了，整个阵列，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
就是利用姐夫顾念感情这一点。
不是不想。
这些兄弟都是挑选出来的。
甚至，梁道明、叶文举可能也栽了。
落日余晖映照下。
两军战场厮杀，五十步太近了，敌人狰狞神色，都能清晰可见。
看着跪在面前的众人。
朱棣被沈仁搞得措手不及。
但从未在五十步内使用。
历史上，柳升也跟随他靖难。
陈祖义失败的怒火渐渐平缓，派人送神田孝信等人去休息后。
领兵追杀三十里后，朱棣就以谭渊部骑兵为主力继续追杀，步兵放慢速度在后面收拢俘虏。
不过这一切，都得去鸡笼屿做。
今天与明四皇子赢战于野。
这种在自家地盘打仗的事情，他十分不喜欢。
严重损失，致使倭寇咽不下这口气，发疯反扑。
此时。
与沈仁汇合。
而他，则带着数十骑，迅速赶往闽江边。
两人隐约察觉，朱棣的战术，需要一种新兵制。
咔咔……
绵延一片战船静静漂浮在海面上。
朱棣想通后，索性放下负担，快步走过去，扶起沈仁，“诸位请起。”
福建豪强的死活，他不管了！
他们知道明四皇子身边，有一支跟随其纵横草原的骑兵。
沈仁指着江面，自信笑道：“殿下我们已经用铁索木桩设立了一道拦截，同时，也搜罗了数十艘小船……只要倭寇敢于突入闽江，铁索木桩限制倭寇战船灵活性，小船火攻，保管让倭寇有来无回！”
“骑兵奔袭之前，你们这么多兵力，就连明四皇子的步兵都没打垮吗？”
临近宵禁。
就是让徐家左右为难。
大明的士绅，因为自身损失惨重，会痛恨主持这次进攻福建的陈家。
可攻城期间，这支骑兵一直没有现身，所有人都以为，明四皇子把这支骑兵当步兵用于守城了。
傍晚。
甲板上，要有一层火炮。
长子排兵布阵没错，很恰当合适，即便是他，最多也就如此。
这回，倭寇损失太惨重了。
叶文举更是参与了中原元末群雄逐鹿。
姐夫和阿姐在土桥村时，姐夫每次离家，父亲都让他和妙音去帮阿姐。
“千真万确！”
徐辉祖目视眼前壮观景象，替朱棣高兴，情不自禁咧嘴笑了，“姐夫，这些战船以后就是你的了。”
“真的？”
三十几人，纷纷拍胸脯保证。
倒不是他想遮遮掩掩，害怕大明学去。
徐家予以姐夫很多帮助。
可他并未想过让沈仁效忠。
闻声，朱棣也笑了。
随着他们落网，很多福建豪强也要倒霉。
装配的铜炮、铁炮无论多么落后。
……
“卑职沈仁，率镇东卫将士，拜见殿下！”
“大战舰俺们不会，那种小的，俺们在家里时，操弄过。”
一百五十步就命火铳手射击，诱使明军火铳手射击。
百姓在议论中，渐渐明白，朱棣种种举动，都有考虑大家。无数人，来不及欢呼，就满腹歉疚。
九百对五千。
眼前这些战船，怎么说呢。
其能力，可想而知。
福建可能是他在大明，影响力最大，最后的一个地方了。
他的封地和二哥他们的封藩之地不一样。
梁道明敢摘桃子？
找死！
“燕王呢？燕王回来了吗？俺要去给燕王道歉！”
他当然也知道沈仁这一举动表达的含义。
追击倭寇重要。
神田孝信特别聪明，一直紧跟陈寿，和其他几名倭寇首领，也侥幸只身逃回来了。
徐辉祖站在朱棣身后，暗暗好笑。
其实，火炮上舰并不难。
“等我们拥有整个马六甲，再以鸡笼屿为跳板，就有足够本钱，迫使大明给咱们陈家特殊待遇！”
他嫌麻烦。
如果有一天，姐夫被逼，不得不站在中枢朝廷对立面。
其实，他一直都清楚，陛下重用他，厚赏他的原因。
如果姐夫争储夺嫡，他们徐家夹在中间会很为难。
装备也很长时间。
陈寿摇头，羞愧低头，“父亲，我们败了，明四皇子身边那支五百人骑兵，根本没有参与守城，一直藏在城外隐而不发……”
谁能想到，闽县两天攻防中，数次十分凶险，差点失守。
父子见面，抢先询问：“这是怎么了？谁干的！是不是梁道明！”
陈祖义站在舰首，急切眺望闽江方向。
而是很难。
“真的！俺亲眼看到，一队骑兵押送两名海盗头目进入闽县。”
却在野战中，突然杀出！
要不是水性好，在闽江下游，抱着一根木头，顺流漂下来，恐怕他已经成了朱棣的俘虏。
“父亲不可！”陈寿忙劝说，“我们沿闽江南下奔逃，发现大明镇东卫出现在闽江下游，封锁了闽江，父亲，福建都司沈仁已经参与了，我们不能为了面子，为了福建豪强继续拼了……”
柳升承袭父职百户，跟随泰山北伐灭元，逐步凭功升迁，后来泰山自解兵权，就把柳升这些人，分散到了各地。
朱棣收敛思绪，扭头看向身后带来的兄弟们，笑问：“你们确定会驾船，对吧？”
沈仁还在为朱棣介绍其他镇东卫将领。
“赢了，燕王赢了！”
打赢的消息，陆陆续续传回闽县。
就见陈忠和几名将士，搀扶着浑身湿透，冻得哆哆嗦嗦的长子走来。
天都黑了，战斗肯定已经结束。
……
不由暗暗苦笑。
‘算了，左右都要当大哥的磨刀石。’
叶文举也竖耳偷听。
这一幕，用不了多久，肯定会传回朝中。
……
陈祖义脸瞬间变黑。
身后脚步声，打断思绪。
但火铳诞生这么久。
父皇肯定也有心理准备。
虽然败了，但领兵作战的眼光一点儿也不差。
闽江入海口。
按照之前两天的规律，差不多这个时候，长子就会送战报回来。
决不能让人给破坏了。
“父亲，短时间，我们的确会有损失，可只要大明豪强想赚钱，终究还要找咱
们陈家。”
朱棣听沈仁介绍全盘计划后，松了口气，随即笑道：“如此，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倭寇选择吧！”
累受皇恩，得忠于陛下。
船大小无所谓。
完全有能力，在骑兵赶来前，结阵迎战骑兵。
顾忌太多。
柳升！
他要驾船去闽江下游见沈仁。
长子率兵和明四皇子出城约战，梁道明昨夜就出发，十有八九，闽县被梁道明捷足先登了！
该死！
“怎么可能，九百对数千，怎么可能赢！”
陈祖义深吸一口气，看向陈寿，“此战，不是你无能，是明四皇子太厉害，不过……”
在大明境内，他敢制造武器，一旦被人发现，必然要闹出是非。
神田孝信满嘴苦涩，闭口不言了。
神田孝信讲述时，眼中惊惧一闪而逝。
把现在的火铳放大就行。
按照老头子的意思，只要他不称帝、不造反，在自己封地内，想做什么都行。
与他想象的海军战船，差距还太大了。
陈祖义脸瞬间更加难看。
“殿下说，一旦两军交战，无论前期准备如何，无论身处优势劣势，都要懂得如何高效运用兵力……”
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
被百姓议论的朱棣。
“快看，前面有人！”就在陈祖义借着占据闽江入海口，准备进入闽江，战船准备时，前方突然有喊声传来。
“我等都以为，明四皇子的底牌完全亮明，所以把后军全部压上，未想到……”
船舱内，最少还要有一层火炮。
就当他们以为，这支骑兵已经变为步军，消耗的差不多时。
随后，朱棣、徐辉祖带着三十几人，操控三艘小船，顺流往闽江下游而去。
不是梁道明。
陈家很大部分财富，来源于和大明豪强走私。
火器这东西，大家并不陌生。
……
嗒嗒嗒……
组建了中原，乃至世界第一支正规编织‘炮营’。
“如果我们全部登上闽县，明四皇子还有底牌吗？”
攻城期间，也一直戒备这支骑兵。
他希望海盗退兵，等他建设好鸡笼屿，立足海上，去海盗的地盘，找海盗开战。
只要想如何赢得战争就行。
陈祖义听着听着，脸上怒意渐渐缓和。
只剩父子二人后，陈祖义开口道：“你清不清楚，这次退了，产生的后果？”
陈忠快步走来，语速有些急切，“将军，我花重金收买梁道明麾下一个小头目，打听到，昨夜，梁道明和吕珍的结义兄弟叶文举，率领五百精锐，悄悄驶入闽江……”
“谢殿下！”
……
说白了。
两人都是老行伍。
他都能看明白。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姐夫肯定也能看明白。
“殿下放心吧。”
陈祖义都惊呆了。
紧紧握拳，关节作响声传出。
至少，新一代的海军战舰，必须取代投石车。
又是父亲亲自赶往辽东，不顾一切，甚至这么大年纪，还登城陷阵冲在最前面。
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好些海盗首领成为明四皇子俘虏。
陈祖义等待片刻。
可和姐夫又是一家人。
但也不差。
陛下重用他，厚赏他，乃至厚恩整个徐家。
先派出两千人，逼迫明四皇子亮明底牌。
十数骑狂奔而来。
但他会全力支持长子，砸重金，让长子学明四皇子的兵法，训练一支新式军队！
先吞马六甲。
将来，再回来，用这支天下第一强军，向大明展现武力，让大明答应册封陈家，同时，让大明对陈家开海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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