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3
　　阿晋走后，又来个男人。
　　男人脸上有伤，似乎心情很不好。
　　所以动作很粗鲁。
　　我很庆幸第一个罗汉遇见了阿晋。
　　有他做铺垫，我才不至于受伤。
　　等到第二个罗汉离去。
　　我被带出了小隔间，重新送回到铁笼里。
　　回去时，青姐正拿着鞭子，往死了抽打小陌。
　　原来，那第二个罗汉脸上的伤就是小陌抓出来的。
　　而且她刚进隔间就来了月经，所以直接被送回来了。
　　小陌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青姐打累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把小陌扶起来，不一会儿，楚思然也回来了。
　　她看着小陌，骂了句废物。
　　然后坐到我旁边，「遇到那个阿晋没有？」
　　「遇到了，我第一个人就是他。」
　　她啧了一声，「你倒是好命……要是都碰上这样的罗汉，死也值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
　　然后冲小陌说。
　　「你死心眼啊，非惹青姐生气，你知道青姐是什么人吗？」
　　小陌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楚思然告诉我们，「青姐是工厂里最神奇的存在！」
　　她说，跟男人睡觉，只是制肉莲的第一关。
　　睡过九天后，我们会进入第二关。
　　也就是像今天看到的那些女人一样，下身被塞上草药，坐在玻璃罐子上，被毒虫叮咬。
　　等到下面肿了消，消了再肿，这样反复八十一天后。
　　会进入第三关，就是把我们那隐秘的地方九蒸九炼。
　　我听得头皮发麻。
　　「然然，是要把我们活蒸了吗？」
　　「是蒸下边。」楚思然纠正道，「白天用冰水泡，晚上再坐到陶瓮上，用文火烤。这样十八天后，肉莲就成了。」
　　小陌听到这里，已经吓得快背过气去了。
　　她捂着耳朵，「然然姐，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楚思然根本不理她。
　　「九蒸九炼之后，就要割莲了。按常理来讲，割过肉莲的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但是，青姐活了下来。」
　　小陌一下子瘫在地上。
　　「你说什么，我们全都得死？」
　　而我，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然然，你是说，青姐也是活体肉莲，并且，她活了下来？」
　　「对。」楚思然的眼睛望向房间门口。
　　「所以，我们也有机会活下去。」
　　小陌却彻底崩溃了。
　　「不可能，下身被整个割掉，人还怎么活！你是骗子，你是托，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下来！」
　　说完，她转过身，拼命拍打着铁笼。
　　「我要回家，放我出去！我给你们钱，我要回家！」
　　铁笼发出当当的声响。
　　跟她鬼一样哀怨的求救声掺在一起，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渗人。
　　外面正在打扫的宋婆婆听到声音，拿起一根铁棍，说了一句缅语。
　　我听懂了，她说的是「真烦」。
　　宋婆婆阴着脸走过来。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一把将小陌拉了回来。
　　「小陌，相信我，然然没骗你，我知道青姐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时，宋婆婆已经走到铁笼边。
　　她操起铁棍砸到了铁笼上。
　　别看她佝偻着身子，但力气却很大。
　　铁笼发出震耳的嗡嗡声。
　　我紧紧捂着小陌的耳朵。
　　突然，我听到宋婆婆的声音，极低地在我耳边响起来。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这个女人，还有阿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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