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接近的真相

季叶初看着纸条上的字陷入沉思。
  “敢问当年同被诬陷之人除了静汐皇贵妃，另一位难道是……”
  “正是秦良，不过当时秦良大将军风头正盛，并没有直接被治罪。”
  延华慢条斯理地说着这番话，眉头紧蹙。
  “这秦良大将军在我朝战功赫赫，只可惜……”
  怪不得秦晓会一直隐藏身份，原来是在查证到底是谁害死的自己父亲，
  只是如今单凭这封给予母亲的字条并不能成为当年事情的证据，季叶初柳眉紧蹙，但还是将手中的字条以及荷包收了起来。
  “也许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再回府问问母亲，也许她能记起一些事情来。”
  季叶初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延华，如此说道。
  “只听说你母亲一直以来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不知能否说出一些事情出来。”
  说话间，延华似乎是没接好那匣子，只见匣子从她们二人手中跌落下来，
  摔裂了盒子顶上的木板，季叶初有些歉意地将匣子抱了起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我拿回去修……”
  季叶初话语声未落，从上方的木板里抽出一块手帕，上面似乎是用稻草沾了血迹写了几个方块字。
  “林氏谋逆不‘车’”
  一旁的阿贵似乎瞟见那几个大字，脸上表情苍白，连忙抓住季叶初的手，让她将此物收了起来。
  “小祖宗，这东西若非必要，可千万别再拿出来了。”
  “为何？林氏？宴席上，我听闻皇姑也称我是林家族人，这是何故？”
  季叶初冷冷地抽开手，但还是将那方血色帕子仔细地收了起来。
  只见阿贵公公满眼惊讶地看着她。
  “不是，小祖宗，你们季家与林家有宗族关系，你不会连这些都不知情吧。”
  季叶初挠了挠头，这还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不知情也不怪我孙媳妇，季容是凭自己的本事做得太师，从未借用过半点林家的势力，
  只可惜在朝堂失势，如今太师府才变得门可罗雀。”
  季叶初仔细地听着他们二人的话，也难怪，若是朝堂上分了派别，那中立的人势必会被孤立。
  但在季叶初眼里，爹爹虽说年事已高，选择明哲保身，做事优柔寡断，任由那二夫人胡作非为，
  太师府的威望不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此时，季叶初突然想起自己还保留着的那封信，这才将那只空信封与襁褓拿了出来。
  “对了，阿贵公公可认识这襁褓与信封？”
  阿贵拿过信封与襁褓仔细地回想一番，突然脸色骤变，
  看着延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诚惶诚恐地跪坐在地上。
  “阿贵，如今我早已不是过去的身份，有什么你就尽管告诉我孙媳妇就是了，不要藏着掖着。”
  “是，奴才遵命。
  回王妃的话，这信与襁褓，奴才的确是认得的。
  只是……只是一段插曲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您……”
  “阿贵公公只管说就是了，既然本王妃要查，定然是要尽可能掌握当年所有的细节才是。”
  阿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当年奴才接触皇贵妃的时日并不长，不过皇贵妃看到奴才忠厚老实，
  做事说话都很牢靠才让奴才贴身侍奉，但是一年的光景便是物是人非了，所以许多事情虽然并不清楚，
  老奴记忆犹新的是这信与襁褓，
  当年是皇贵妃的陪嫁丫鬟领着一个老妇进宫，她怀中抱着一个脸色满是斑痕的婴儿，
  那天正是静汐皇贵妃临盆之日，
  这信当时陪嫁丫鬟和老奴各有一份，只是老奴那份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任何写信人的信息，
  只是要求……要求无论静汐皇贵妃诞下的是男是女都……都要把那婴儿与……襁褓中的婴儿调换。”
  季叶初被这信息狠狠地震撼到了，
  她之前就料到自己脸上原本的斑痕是受了催产素的影响，
  但是阿贵说出的这番信息是她始料未及的……
  原来她季叶初的出生……原本就是母亲用来调换的。
  不知为何，季叶初心口一阵没来由的翻腾，用力咬了一下唇，不让自己陷入到情绪之中。
  阿贵有些不懂季叶初为何突然脸色如此难看，便说：
  “不过，王妃不必担心。静汐皇贵妃诞下皇子的时候十分坚强，要求孩子不能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当时皇贵妃的陪嫁丫鬟、伺候的仆人都在，所以没有做任何调换。
  那个孩子老奴还是交还给了老妇人，信件被皇贵妃派丫鬟拿走处理掉了。
  老奴只知道这些，不知对王妃调查此事有没有用。”
  阿贵怯懦地说着，不敢抬头看延华与季叶初一眼。
  只见延华一声叹息，摆了摆手，无奈至极。
  季叶初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好像很多事情都逐渐清晰了起来，
  看来自己的出现，原本就是一场利用，并不是带着美好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季叶初苦笑了一下。
  将跪着的阿贵扶了起来，似乎并不打算说出自己就是那婴儿的事。
  “都是过去的事，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缘由，
  不过既然皇贵妃留下的血手帕上指认了林氏……那陛下为何不告知皇帝早些处理此事？”
  “孙媳妇，这伴君如伴虎，如今皇帝猜忌心重，但是他知道我与任何皇子走得近，
  他便会忌惮我三分，更何况我已不在位，更不在宫中，他也断然不会听我任何的话，
  更何况那林氏如今正是春风得意，怕是我去说，只能适得其反。”
  延华语气十分无奈，季叶初环抱着双臂皱了皱眉头，努力让大脑允准。
  “这倒是个难题。”
  “哈哈，不过我相信我孙媳妇总是能找到办法的，就像是在古陵与沙漠中那样。”
  季叶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延华见到她面容有些疲惫，便说道：
  “今天我孙媳妇突然知道这么多讯息一定也乏了，今日就暂且到这里吧，
  若是孙媳妇之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再问也不迟。”
  季叶初虽然并不是乏了，只是脑海中一时间有太多东西，需要她好好思考一番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随着延华出了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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