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怎么生了个这么拎不清的木头!
徐阮棠心不在焉的接过,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她其实是有点不太理解,王秀秀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陆时深,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去过自己的日子。
哪怕小昭是跟着陆时深生活,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不让她看孩子的人。
“阮棠,你是在想,为什么陆时深上回那样对我,我还要陪着他演戏吗?”
王秀秀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毕竟在沈悠悠的事情上,陆时深做的太过分了。
她俩还算了解彼此,别说王秀秀根本不在乎陆时深,就算在乎,她都绝对容忍不了那样对伴侣不忠诚的人。
徐阮棠摸了摸脸,她现在这么藏不住事?还是她脸上有字?
她犹豫着看向王秀秀,“嗯,我就是为你感到不值。”
反正她做的再好,陆时深好像都看不到。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公然维护沈悠悠,他们现在还没离婚,陆时深是一点都不在乎大家的看法。
王秀秀合上水果刀,擦了擦手往厨房的位置看了一眼,才低声说道:“因为他答应我,只要小昭愿意,以后可以跟我一起生活。”
徐阮棠懂了。
王秀秀也不像那种包子性格,要不是因为可爱的小昭,她早跟陆木头翻脸了。
“当然,前提是我陪他在父母面前演戏,好让他们安心。”
王秀秀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演就演,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房门在这时候被人敲响。
王秀秀刚要从沙发上起身,陆母已经从厨房冲了出来,满脸笑意的快步往门口走,“一定是时深回来了。”
王秀秀抿了抿唇,跟徐阮棠对视一眼,又重新坐了回去。
只是门打开,传来的却是一道娇柔的女声:“伯母,我是时深的朋友,他在家吗?”
徐阮棠跟王秀秀同时往门口看去,可惜门本来就窄,陆母个子高,身板也算壮实,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就算看不到人,他们也知道来人是谁——沈悠悠。
全大院找不出第二个声音这么娇,但让人不反感,只能心生怜爱的嗓音。
娇、甜、软、柔。
怪不得她一来,就能跟贾淑玲争台柱子的位置。
陆母也是愣了一下才开口:“你找时深有事吗?”
沈悠悠轻轻晃了晃臂弯的军绿色外套,嗓音依旧甜美,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说道:“伯母,时深人好,那天我跟他一起回家,风太大了,他把外套给我穿。”
说着话,沈悠悠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他走得急,外套忘了带,我也是回家才发现,已经洗过了,今天就想着过来还给他。”
沈悠悠越说,陆母眉头皱的越深。
对面可是一个女孩子,陆母又不是傻子,这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跟自家儿子关系好。
孤男寡女的一起回家,已婚男人还把外套借给别人,但凡让别人看到,又会怎么说。
儿媳妇还在堂屋坐着,这姑娘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说给儿媳妇听的。
到时候两人再因此吵一架,可不给了她可乘之机!
陆母当机立断,直接从沈悠悠臂弯扯过衣服,“衣服我收下了,姑娘你成家了没有?”
沈悠悠没有防备,被这一拽,直接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她满脸惊恐,本能的伸手在空中抓了两下。
幸好,有人从后面托住了她的背。
一股大力袭来,沈悠悠被强行掰直。
她惶恐回头,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是个人看了都要心动。
“没事吧?”
陆时深看她站直了,往后退了两步跟她拉开距离。
转头看向母亲,语气带上不自知的严肃:“妈,沈同志是来还衣服的,来了就是客人。”
陆母哪里知道,她随手一扯,这姑娘就跟纸片一样要飞出去了。
这个木头桩子,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秀秀的客人在家里坐着。”陆母毫不客气的沉声道:“小姑娘,既然衣服送到了,那你慢走。”
她说完,转身回屋之前,还瞪了陆时深一眼。
她跟他爸都挺聪明的啊!
怎么生了这么个拎不清的木头!
陆母进了屋,立马换上笑脸,随手就要把陆时深的外套扔去房间。
王秀秀站起身,适时接过笑着道:“妈,我来,时深的衣服得挂起来,不然会有褶子。”
衣服一拿到手,王秀秀就闻到甜腻的香气。
这年代的洗衣粉和肥皂都没有这种味道,应该是香水。
要不就是什么粉膏的味道。
坐在身后沙发上的徐阮棠被熏的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这衣服什么味道啊?”徐阮棠伸出手,朝着空气挥了几下。
“秀秀姐,我听陈继说,他们当兵的,是不许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陆连长要是穿味道这么大的衣服去部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什么去了,到时候指定受处分。”
会不会处分,徐阮棠其实并不知道。
但绝对会被大家蛐蛐。
也许这才是沈悠悠的目的。
“不好意思,要不然衣服我拿去重新洗吧。”
沈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堂屋里面。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想去拿衣服,又露出一副很惧怕王秀秀的表情。
众人朝着她看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眶迅速红了,眼里蓄上晶莹的泪水。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偏偏倔强的咬着唇,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不用了,谢谢你啊沈同志。”
王秀秀已经找来盆子,直接把衣服扔了进去,“我家时深闻不得奇奇怪怪的味道,衣服一向都是我用肥皂一点点帮他手搓的。”
王秀秀故意这么说的。
陆时深的衣服,一直都是他自己洗的。
沈悠悠闻言向前走了一步,抢过王秀秀手里的盆子,急切的说道:“肥皂手搓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洗。”
她一扯,王秀秀立刻松手。
“沈同志,怎么能让你洗呢,进了秀秀姐的家,你就是客人。”
徐阮棠看见陆时深脚步动了,立刻抢先一步说道:“我今天也是来做客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坐着,衣服就让秀秀姐洗,她可是陆连长的妻子。”
沈悠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端着盆子的手上力道紧了紧,“不用不用,毕竟衣服是时深给我穿的,我洗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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