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何浩东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王豪自动上门。可是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到王豪，何浩东猛地一拍桌子，大骂道：“上当了！这小子肯定找吕川算账去了。”
吕川便是那个替何浩东做事的中年律师，他的手上握着许多何浩东的秘密。要是吕川被王豪和刘大雄搞定，那自己就麻烦了。
“孤狼，带人去吕川那儿看看，不管那边的情形如何，如果有碰到那两个家伙，把他们做了！”何浩东眼露凶光：“当然，如果他们死了，吕川也就没必要活着了！”
一名身着白色运动衫的年轻男子冷酷地点了点头：“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让那个刘大雄再逃了。”
王豪和刘大雄果然抓住了吕川，并从被严刑逼供的吕川那儿得到了不少资料。
“明天把这些材料寄给省公安厅，何浩东死定了！”王豪很是干脆利落地把吕川的脖子给抹了，反正他已经越狱杀人，不在乎多杀一个。
刘大雄在行的只是杀人，对这些东西并不在行，所以全都交给了王豪操作。
王豪带走了一资料袋的文件，和刘大雄从后门的小巷子逃出。
两人刚走进巷子，刘大雄突然大喊一声：“小声！”
可惜还是晚了些，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王豪的眉心之处精准地中了一弹，鲜血洒了刘大雄一脸。
这一枪打得实在是太准了，准得王豪连死之前都没有任何的意识便倒在了地上，连自己被谁杀死的都不知道。
“该死！”刘大雄想把王豪手中的资料袋抢过来，可他身边四处都是子弹飞溅，能不被杀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砰！”哪怕是刘大雄身手再矫健，依然被乱枪射中肩膀，鲜血喷洒而出。
这些家伙用的都是经过改装的子弹，只要被射中，伤口流血的速度会比平常快上许多。
刘大雄忍着剧痛，疾速狂逃。
“孤狼老大，这家伙还真是难缠。他躲子弹实在是太有经验了！”一名小喽啰恨恨说道。
孤狼，那名穿着蓝色运动衫的年轻人就像是面瘫似的：“他是黑煞训练出来的，想要杀他自然不容易。走吧，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就让警察来收拾他好了。”
刘大雄借用着他那丰富的下水道逃生经验逃跑，警察根本就连他的影都没抓到，整个城绕了一圈，就只找到了王豪和吕川的尸体。
发现王豪尸体的人，正是鸿运分局的众人。
“王副……”众年轻警察个个满脸悲痛之色，难过地低下了头。
王豪的为人还行，要不是因为犯事儿被抓，其实他很受属下爱戴。
张琳仔细地查看了王豪的伤口，并从附近找到了十几颗散乱的子弹头，低声说道：“王副死于改装枪之下，用这种枪的人，多半是职业杀手。”
张琳向方秦学了许多枪支弹药的知识，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替王副报仇！”
“一定要将凶犯绳之以法！”
年轻的警察们咬牙切齿，情绪十分激动。
“张副，你现在的眼光甚是锐利啊！”一个声音打破了场上沉痛的气氛，原来是周为民局长和市局的刘波局长来了。
刘波那对三角眼下意识地在张琳身上瞄了几眼，便转身朝着众年轻警察说道：“杀害你们前任副局的职业杀手做叫刘大雄，隶属一个叫做黑煞的杀手组织。兄弟们，虽然我们是警察，以惩奸除恶为己任。可要是你们碰上了这个杀手，记得先通知市局，千万不要单独行动，因为我不想参加你们的葬礼。”
众警察一片沉默，收殓了王豪的尸体。
“这么多子弹，怎么可能是一把枪射出来的？”刘波走后，张琳轻哼了一声，随即向周为民提出了暂时收工休息。
周为民若有深意地看了张琳一眼：“小琳儿，我们当警察的一切要以服从上头命令为职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白么？”
张琳知道周局是为自己好，可是这和她成为警察的理念完全不同。她是个标准的理想主义者，哪怕是前路充满荆棘，她也要披荆斩棘继续往前。
“我不这么认为。周局，我从来都是觉得，当警察就该一切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则。凡是犯法之人，必定要将其绳之以法。哪怕这些人是我们的上司！”
说罢，张琳转身离去：“这件事，我必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
望着张琳坚决转身的身影，周为民苦笑了一声：“这小丫头，你真以为，这世界上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吗？哎，希望你早日明白这点吧。”
清晨时分，张琳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别墅，方秦刚好伸着伸腰出来做运动，碰了个正着。
“早啊……咦？晚上约会去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咦，你怎么穿着警服去约会？”方秦一惊一乍，遭来了张琳的一顿白眼。
“方秦，你听说过黑煞没有？”张琳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方秦只是个教书的，可张琳凭直觉认为，方秦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一听到黑煞，方秦立刻满脸严肃：“你要是碰上那个越狱的平头男刘大雄，你最好不要想着抓住他，他会用匕首杀了你。”
匕首？张琳一愣：“他们的杀手组织不用枪吗？”
方秦摇了摇头：“其他人用不用枪我不知道，刘大雄是用匕首高手。凡是用匕首高手的人，一般不大喜欢用枪。”
随后，方秦脸上又露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当然，你师父我除外。”
张琳难得地没有鄙视方秦，而是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看出张琳那般心事重重，方秦不经意地说道：“王豪死了？”
张琳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秦轻叹了一声，用手爱抚着张琳的脑袋：“丫头，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力气能及的，就不要太过于勉强自己了。我能和你说的就是，我再次强调一遍，不管什么时候，以保护自己为先。自己的生命都没了，其他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张琳倔强地挥了挥拳头，满脸不屈之色：“如果人生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那生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情我不会放弃，一定要彻查到底，还给王豪以及我们警局的同事一个公道！”
方秦淡然地笑了笑，张琳之所以是张琳，就是因为她这嫉恶如仇的性格。要是她的性格变了，那就不是张琳了。
想通了这些，方秦也就不再勉强：“好吧，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给你加大训练量了。”
张琳眼睛一亮：“你准备教我更厉害的本事？”
方秦很是正紧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要教你一些女间谍特工都会的技能——骗术。”
张琳大吼一声：“去死！”
方秦来到了学校，早读课时间进入了教室，突然发现今天教室里的学生个个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你们这是怎么了？”
“方老师，听说你欺负班长，有这回事么？”班上一名女生站了起来，她是郑晓芸的好友李田田，属于很喜欢打朋友出气的人。
方秦看了一眼郑晓芸，只见郑晓芸眼睛红肿得跟个桃子似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出来，她还真没少哭。
方秦摇了摇头：“我没有欺负她，只是教训了她一顿而已。”
李田田鄙夷地看了方秦一眼：“听说，你用手打她屁股了？”
李田田这话一问出口，整个班级沸腾起来：“天啊！”
“怎么和那王八蛋一副德行？”
“滚出六班！”
“六班不需要你这种衣冠禽兽！”
“够了！”方秦恶狠狠地拍了一下讲台桌，又一张桌子成为可怜的牺牲品：“你们能不能有点儿脑子？”
那群学生被方秦这番霸气外露的话给震摄了住了，不过看着方秦的眼睛还是充满了敌意。
方秦接着说道：“李田田，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我只想问你，你爸如果打你屁股，你也会告诉你妈么？”
李田田毫不示弱，立刻反驳道：“老爸是老爸，老师是老师，这能比吗？”
方秦被这小鬼的强词夺理给气晕了，立刻转过去质问郑晓芸：“郑晓芸同学，你自己说吧。”
郑晓芸很是倔强地斜眼瞅着方秦：“方老师，您说呢？”
方秦没有回答，直接拿起手机，里面播放出了一段声音：“你不想吻我吗……”
“咦——”全班学生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纷纷露出不齿的表情，看向方秦的眼神儿更是古怪了。
方秦立刻掐断了这断录音，嘿嘿笑道：“昨晚看的好片子忘了删除了，不好意思啊。”
“切，没师德的老师。”许多学生小声嘀咕着，心底却早已经不把方秦的话当作一回事了。
因为这段录音的声音有些古怪，许多学生并没听出什么，郑晓芸却是脸色狂变，像看着恶魔一样盯着方秦。
方秦回过神来，再次问了郑晓芸一句：“郑晓芸同学，只要你说什么，我都认了。”
郑晓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是我的错。”
全班学生很是惊愕于郑晓芸竟然替方秦开口辩解，个个也就默不作声了。
李田田和叶兰两人紧紧地盯着郑晓芸，眼神之中满是不解。
“咳咳……”还是李阳清比较聪明，立刻干咳了两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边。
“方老师，一场误会，可能是李田田听错了，您不要怪她。大家今天一定会好好表现，来弥补方老师受伤的心灵，是不是啊？”
在六班学生的心目中，李阳清还是有一定威信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同学，在以前那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绝对相信这位副班长，所以他的话，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看着学生们该干嘛干嘛，方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八点钟正式上课的铃声响了，方秦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模样，开始了今天的上课。
放学之后，方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方秦一接，里面立刻传来了郑晓芸的咆哮声：“方秦，你这个禽兽，把录音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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