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迷雾(中)
“赵大哥,你说的这些话任谁听了也会起疑的。”华凤梅朝四周望了一眼。
“你也在怀疑我吗?哼,这蒙古鞑子我算是看透了,什么成吉思汗?杀人如麻,我岂能与他为伍?”
“赵大哥,小妹觉得你好神秘,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小妹想听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你真想听吗?”
“想听,赵大哥说与我知好吗?”华凤梅眸子发出亮光。
赵子文坏笑道:“好呀,我的身份说出来你必定大吃一惊,但是呢,你先让我抱一抱,可以吗?”
华凤梅的脸腾地红了,眼眸转动,突然扑进赵子文的怀里。
赵子文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华凤梅来真的,搞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怀抱美女,暗香袭人,心神荡漾。
华凤梅依偎在赵子文的怀里,她轻声道:“你不许赖皮,我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我是七百多年后的人。”
“什么?”华凤梅惊住了,转而噗嗤一笑,“赵大哥,你在逗我玩吗?”
“我说的是真的,这秘密天下也只有你华凤梅知道。”
华凤梅笑道:“小妹真是幸运,好,我问你,西夏皇帝是谁?”
“这问题也太简单了吧?”
“你说嘛!”华凤梅轻轻捶了一下赵子文的肩头。
“现在的西夏皇帝是李德旺,他会传位给李睍,就是西夏国的南平王,我可是没见过什么南平王,都是历史书上写的,李睍最终被鞑子兵杀死,西夏灭国。”
华凤梅愣住了,“有那么严重吗?我再问你,那铁木真会传位给哪个儿子?”
“铁木真临死之时会传位给窝阔台。”
“赵大哥可知道那大宋奸相史弥远会被谁刺杀?”
“史弥远活的很久,没人可以刺杀他,这是历史,历史绝对不会被改变,西夏一完蛋,接着就是金国,大宋再过几十年也要被蒙古军队灭国,这天下终究是蒙古人的,然后再被一个叫朱元璋的取代,历史就是如此,得百姓者得天下。”
华凤梅悠悠道:“我的仇是报不成了。”她眸子闪动,“赵大哥真是未来人呀?你是怎么到宋朝的?你们那里好不好?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你们那里的人和现在的人一样吗?你们那里有草原吗?”
赵子文不禁直揉鼻子,“宝贝儿,你的问题一大堆,等我慢慢全部告诉你好吗?你先休息,你想听的我都告诉你。”
华凤梅听到“宝贝儿”三字俏脸红云升腾,赶忙松开赵子文的怀抱,心中仍然半信半疑。
赵子文提剑朝院外走去,“我去巡视,你先休息。”
“赵大哥小心。”华凤梅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她感到不可思议,这世间还有未来人吗?赵子文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期待着赵子文给她讲未来的故事。
太平镖队的镖师伙计都在睡觉,有人打起了呼噜。
元胡背靠墙壁双眼紧闭,不知道他是睡是醒,六名镖师之中有三名紧盯着他,另外三名闭目养神。
雾更浓!
赵子文凝神戒备,十步外什么都看不清,忽然看到雾气中有个影子一闪而没。
他一个箭步窜上前去。
雾还是那么浓,什么都没有瞧见。
他的心怦怦直跳,这感觉很不好,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在雾中凝神细听,但是浓雾中安静异常,没有任何动静,他不敢贸然前进,立在原地静止不动他可以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似乎是危险来临的征兆。
没找到雾中的人影,赵子文马上奔回院中,进客厅一看不禁大惊!
元胡不见踪影。
看管元胡的六名镖师全躺在地上,赵子文一探鼻息,六名镖师全部毙命,他们的脖子上都有青痕,显然是死于锁喉功。
难道是元胡所为吗?
元胡会锁喉功吗?
他不是被华凤梅封了穴道吗?
这一幕被身处在现代世界的上官怜花瞧在眼里。
她在沉睡,睡梦中穿越时空,赵子文身边发生的一切她尽收眼底。
她看到浓雾中有个黑影正在窥视着躲在房中的华凤梅,华凤梅正处在危险之中全然不知,那黑影正是元胡。
赵子文暗道不好,转身飞奔入客厅隔房,迎面撞上华凤梅,他收势不及和华凤梅撞个满怀。
华凤梅惊道:“赵大哥!”
“你没事吧?”赵子文关切的问。
“我……我没事,赵大哥似乎心跳的……很厉害!”华凤梅越说声音越小,她和赵子文贴的很近,她感觉到男人的心跳。
赵子文的确心跳的很厉害,华凤梅都可以感觉到,但不是她所认为的那种心跳。
雾,更浓!
雾浓的像一面无边无际的布幔,遮挡住人们的视线,看不清,也看不透。
浓雾已漫进房子,漫进房间每一处角落,五尺以外全是模糊的混沌世界。
赵子文有生以来没见过如此浓重的雾霾,华凤梅同样也没见过,雾中一切都是未知,神秘莫测。
赵子文抱着华凤梅,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出事了,元胡那厮不见了,他定是自己运功冲开穴道,六名镖师被他杀害,其他的人我不知道是死是活,元胡也许就在附近,我把他引出来,你先进去躲起来伺机而动。”
被一个不讨厌的男人拥抱,华凤梅心情忐忑,眼神迷离,轻轻低语:“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赵子文微微诧异,“当然能见到,难道我会死吗?我还要给你讲故事呢。”
“小妹担心再也见不到赵大哥。”华凤梅双眸湿润,不知为何,她有不详的感觉,让她心情压抑。
赵子文轻声道:“你怎么哭了?怕我回不来吗?我先找到元胡,咱们回来再聊。”他想安慰一下华凤梅,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抱紧了华凤梅,感受着女人如兰似麝的体香,莫名的一阵兴奋,忍不住在华凤梅的额头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他说完马上后悔,真是唐突佳人,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华凤梅被赵子文在额头一吻,登时心神荡漾。
“赵子文,不要走,有危险,你身边有危险!”赵子文隐隐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在深渊之中传出来,似有似无不可捉摸。
他微微一愣,对华凤梅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华凤梅也是一愣,“没有呀,小妹只是不舍得……不舍得离开你。”
赵子文以为刚才自己出现了幻觉,不以为意,捧住华凤梅的脸道:“没事的,抓不住元胡咱们会更危险,如果让他逃脱领来鞑子兵,咱们镖队会全军覆没,你在这里等我。”
华凤梅点了点头,从靴中抽出一柄短刀,“赵大哥,你的故事一定要讲给小妹听,不许耍赖皮!”
“我一定讲给你听。”赵子文邪魅一笑,“要不,你嫁给我算了,我的故事很长很长的,短时间是讲不完的。”
华凤梅闻听羞涩一笑,“嫁给你就嫁给你,小妹还怕了你不成。”她说完退入浓雾之中。
赵子文笑着摸了摸鼻子,到大厅探了另外几个镖师鼻息,呼吸均匀,还在熟睡,两天两夜的奔波,每个人都疲惫不堪,睡的都很深沉。
睡梦中的上官怜花心急如焚,她刚才用尽精力呼唤赵子文,没想到赵子文不为所动,竟把她的梦中传音当耳旁风,她又急又气,可是没了精力使用梦中传音之术。
她知道华凤梅随时会有危险,但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瞧着如幽灵般的元胡躲在角落里,华凤梅危在旦夕。
浓雾中的农舍外传来马鸣之声。
赵子文寻声奔去,农舍外五十步果然有一匹白马,健壮彪悍,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绝对是一匹上等的好马。
看这匹白马的主人绝非寻常之辈,在这浓浓的大雾之中,这匹马从何而来?马的主人又是谁呢?
乳状色的浓雾铺天盖地,显得十分诡异,就像是白色的恶魔,正在吞噬世间万物,不放过每一处角落。
浓雾弥漫。
五步开外视线模糊不清,白马是谁的?
赵子文在浓雾之中徘徊不定,此事如此蹊跷,平白无故的冒出一匹上等的白马,真让人感到诧异。
白马很乖顺,这是一匹颇懂人性的马儿,虽然主人不在身边,仍是不慌不忙的呆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出现。
上官怜华在梦中瞧见白马不远处的雾中躲藏着一位戴帽子的妙龄女子,那女子全神贯注的望着白马身边的赵子文。
上官怜华同时瞧见元胡正在靠近华凤梅,她想用梦中传音之术提醒赵子文,发觉自己口不能言,她急的出了一身冷汗。
华凤梅正在屋中警惕着瞧着门外,突然感应到身边有异动,她猛然转身,她有种不祥的感觉,觉得身后似乎有人。
一条黑影已经幽灵般的摸到她身后。
她感到咽喉一紧,随即听到咔嚓一声,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喉骨折断之声。
她顿时感到窒息。
“嘿嘿,小美人,我真不想弄死你,辣手摧花非我所愿,但是为了杀死那个什么未来剑客,我只好狠心取了你的性命,你们俩刚才说的话语本将军全听在耳中,小美人,那厮绝对是在骗你的,你们女人真是好骗的很,小美人,你就安息吧。”元胡轻轻扶住华凤梅的身体,让她慢慢躺在地上。
元胡担心华凤梅暴起伤人,咔嚓咔嚓再捏碎她双手的腕骨,做到后顾无忧。
华凤梅疼痛难忍,心中一阵悲凉。
她担心赵子文的安危,元胡在暗中偷袭,赵子文如何能够防备暗杀?
元胡瞧着华凤梅如花的脸庞,忍不住在她身上放肆的摸来摸去,“小美人,本将军真想和你快乐一番,想必你的滋味一定不错,唉,可惜本将军对死人不感兴趣,你瞑目吧。”
华凤梅想叫喊一声给赵子文发出警告,但是喉骨已被捏碎,丝毫发不出半点声音,呼吸十分困难。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到终点,她只是有一丝丝的遗憾,遗憾的是临终前不能与赵子文说上最后一句话,哪怕是看上最后一眼也行。
元胡的一只手在华凤梅的脸上摸了几把,“唉!真是可惜了这副好脸蛋,你放心吧,你不会孤单的,我现在宰了那个剑客,让你俩做一对地下鸳鸯。”
上官怜花在梦里瞧着发生的这幕惨剧,瞧着华凤梅遇害,她的心揪在了一起,但她很无奈,为华凤梅感到悲哀。
她瞧见元胡慢慢朝白马身边的赵子文摸去,她顿时感到万分紧张。
她拼命的用入梦传音术提醒赵子文,“赵子文,你有危险,身后有危险啊!”
赵子文在苦苦思索,白马这件事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平白无故的哪来的白马?
马的主人在哪里?
他隐约听到一种虚无缥缈之音,只听到什么文什么险模糊不清的字,他莫名其妙,下意识的转身。
他陡然感觉脖子上有一只手,那是一只健壮的手,这只手一接触他的脖子马上扣住他的咽喉,犹如附骨之蛆。
上官怜花被这一幕突然从梦中惊醒,她不敢再瞧下去,也不愿再瞧下去。
她可以猜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赵子文必死无疑,元胡会杀死每一个人。
上官怜花喘着气,感到心中一疼,莫名伤心不已。
华凤梅死了。
赵子文死了。
这一切结束了。
她不会再做那种梦了。
她潸然泪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痛心,那只是个梦而已。
但她还是哭了。
好人为什么没有好下场?
华凤梅不该死的,赵子文也不该死的,可还是这么被贼人杀死了。
白猫从窗台上轻轻一跃,跃到上官怜花的身边,温顺的卧在床边。
上官怜花泣声道:“小猫咪,你知道吗?华凤梅死了,赵子文也死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梦?我多么希望他们可以活过来,小猫咪,你们听懂我的话吗?”
“喵!”白猫低声叫了一声。
此时在另一个时空,浓雾中赵子文的咽喉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扣住,他无暇考虑,也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把脑袋朝后撞去。
嘭!
他的后脑勺撞到一件物体之上,很可能撞在一个人的脸上,他马上判定不是元胡就是其同党。
当他看到那个人缺少一只手,果然是元胡!
元胡极为有力的手扣向赵子文咽喉,心中大喜,接下来要听到咔嚓喉骨折断的声音,没曾想手指刚扣住对方的咽喉皮肉,还没来的及发力便被对方的后脑勺狠撞在脸上,鼻子发酸眼珠发胀,手指的力道减弱。
赵子文右手反扣元胡的左手腕,顺时针一拧。
咔嚓!
元胡闷哼一声,他的手腕被拧断,痛入骨髓!
赵子文狠极了元胡说话出尔反尔,还杀了六名镖师,他扣住元胡骨折的左手腕运力向外一拽!
“啊——”元胡惨叫一声。
他的左手臂自肩膀被赵子文硬生生撕了下来!
他疼痛之极,退了几步。
他想捂住喷血的伤口,一看右臂已经失去,他彻底绝望,彻底变成了废人,锁喉功再也使不出来,以后只能任人宰割。
赵子文冷冷的瞧着元胡,“元胡,你就不是个东西,真是卑鄙之极,亏你还是个蒙古将军,老子真为你感到不耻。”
元胡疼的面色扭曲,疼的大汗淋漓,他突然暴喝一声,“去死吧!”
他左脚一抖,自他靴中射出一柄极薄的飞刀,朝赵子文面门飞去。
赵子文一剑劈出。
铛!
飞刀被劈为两截落地。
元胡趁赵子文挥剑劈落飞刀之时右脚踢出,靴底中暗藏的飞刀射向赵子文的咽喉。
赵子文右手剑已经劈下来不及变招,见飞刀射来,抖起左手伸出食指中指朝飞刀夹去。
嘭!
飞刀被他牢牢钳在两指之间。
元胡偷鸡不成蚀把米,所有的伎俩都失效,气急败坏,嘶吼怒道:“嘿嘿,你的女人已被我征服,她的味道不错,她被我先奸后杀,我捏碎了她的喉咙,哼!你和我一样,以后都活在痛苦之中,哈哈——”他狂笑起来。
剑光一闪!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赵子文横削一剑,剑光划破浓雾,划破元胡狂笑的嘴角,从他上下嘴角中间的位置横着划过。
元胡的大半个头颅随着剑光掉落在旁边的草丛里。
血雾和浓雾混成一体,他魁梧的身躯向后倒下。
赵子文在元胡的尸体上狠狠踹了一脚,骂道:“狗东西,我草尼玛!”
元胡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从十夫长做起,升为百夫长,再升为千夫长,跟随成吉思汗铁木真西征,勇猛无敌,尤其是攻打西域强国花剌子模,杀的花剌子模国王抱头鼠窜。
铁木真的四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以及拖雷无不对他尊敬有加,官升为万夫长,同时兼任怯薛军的副统领(铁木真的禁卫军),可见铁木真对他多么器重,真是平步青云。
铁木真亲自许诺把最疼爱的女儿监国公主许配给他,只要攻下西夏国就可以在美丽的大草原和监国公主完婚。
他的一切梦想被赵子文给彻底终结!
华凤梅静静的躺在地上。
她的嘴角流出殷红的血水,手中还握着匕首,但那把匕首根本没来得及使用。
她被元胡捏碎喉骨,再捏碎腕骨,她的双眸已经没有了神韵,鲜血源源不断自她微张的口角缓缓流出……
赵子文跪在她的身边,想抱起她却担心她身体稍有震动便会痛苦不堪。
赵子文只能静静的望着华凤梅,望着她失神的双眸。
“元胡被我断了手臂,他很惨,又被我斩掉大半个脑袋,他真的很惨,他死的很难看!”赵子文轻轻握住华凤梅的双手。
她的手渐渐冰凉,只有掌心还有少许的余热。
赵子文心中难过,后悔不该离开华凤梅,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就不该离开你,是我害了你,我的故事还没有告诉你呢,对不起!”
华凤梅直直的望着赵子文的脸,晶莹的泪珠滚落她的脸颊。
她撑着一口气坚持到现在,只想再看一眼这个男人,再看一眼这个有故事的男人。
她红唇翕动,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呼吸非常轻微,细若游丝。
赵子文柔声道:“你放心,这批货我一定送到西夏国,一定送到。”
华凤梅试图握紧赵子文的手,但她毫无力气,任何动作都是徒劳。
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赵子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你是好姑娘,长的好看,我也喜欢你,我知道你不讨厌我,是吗?”
华凤梅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
她笑的很轻,如一阵清凉的微风。
当她笑意展现的时候,她的呼吸陡然停止,双眸闭合。
如花的青春消逝在茫茫的荒原之上。
赵子文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自己骂自己,“赵子文,混蛋,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是个男人吗?”
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杀了元胡?早点杀了元胡华凤梅决不会死,只恨自己心慈手软留下大患。
他回首往事,自从认识华凤梅,西夏之行同车共渡,患难与共。
华凤梅的身世是不幸的,父亲被史弥远害死,她想报仇,却来到西夏国的路上,只为了接回西夏神医给南宋皇帝治病,这好像跟报仇没什么关系,结果她还是选择了艰难的行程。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明天会有阳光吗?
人生充满了未知,谁也不知道会活到哪一天。
死神总是神秘莫测,它会在你开心的时候突然降临,也会在你最失望的时候与你擦肩而过。
人生如梦!
人生如戏!
人生无常!
………………
赵子文突闻马鸣之声。
他睁开眼。
华凤梅的尸体就在他身边安静的躺着,才明白自己靠着墙壁守在华凤梅尸体旁边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数名镖师挤在门口,悄悄望着地上的华凤梅尸体。
他们已经知道华凤梅离世,也看到了农舍外元胡的尸体,只是见赵子文熟睡没有打扰。
雾仍然很浓。
雾气虽浓,能见度可达五十步,五十步外仍是朦胧的世界。
埋葬了华凤梅,赵子文想到农舍外的那匹白马,提剑飞奔出去。
农舍外四野雾气茫茫,不见了那匹白马的影踪,元胡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赵子文顿感不妙,吩咐大家马上赶路。
车队破雾而行。
赵子文徒步跟在车队后面,他现在不容得半点闪失。
他又听到身后雾中有马鸣之声,时隐时现。
他开始怀念现代人的生活,安全之行畅通无阻,哪像古代乱世之中这样走个路还要提心吊胆?
心爱的中国!
心爱的家乡!
何时才能回到中国?
何时才能回到家乡?
他嘱咐几名老镖师带领大家先行,自己转身寻着马鸣之声而去,不探个究竟怎能安心?
雾气散的很快,赵子文看到了那匹白马。
白马悠闲的漫步在草地上。
它不时仰首嘶鸣,似在呼唤它的主人,又似在埋怨主人还不出现。
赵子文抚摸马的额头,马儿温顺,好像它可以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并无恶意。
赵子文瞧马鞍做的极为精致,挂了一个水袋,还有一口带鞘的弯刀,刀柄刻满纹饰,使刀之人不是普通之人。
赵子文摸摸马的耳朵,“马兄弟,你的主人呢?是你太淘气被主人赶出来了吧?以后要像现在这样的乖顺,谁也不会赶你走了,说不定还有母马喜欢你。”
他心中压抑太久,借机和马儿聊聊天释放一下心情。
“嗤!”
他听到一声女子的笑声,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立一位俏丽的女子。
(本章内容有些压抑,作者码字过程心情被剧情左右不能自已,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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