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蛇入户
明朝初期,官窑盛行。为大力发展官窑瓷器,各州府纷纷对唐朝时期的废旧官窑进行原址重建,名曰节约成本,减轻百姓负担。
一些前朝太监得到重用,纷纷当起督窑官,为本朝效力,徐英就是其中之一。徐英河北人,受当朝首辅曹鼐推举,来到太行山下一处叫管陶乡的地方,监督对萧家庄旁边一座官窑进行改造重建。改造当天,天空一片血红,众人皆说天色红,地龙出,此乃不祥之兆。徐英唯恐窑工出事,令窑工速速出来避祸。说得迟,那时快,最后一位窑工从窑洞出来,天地震动,窑洞瞬间塌陷。
徐公公快看,窑洞边上东西。徐英顺着窑工指的方向,发现洞附近出现一个个圆圆的蛋,比鸡蛋小,又比鹌鹑蛋要大。窑工们吓得纷纷就地跪拜,徐英走上前,定睛一看,发现这些蛋非常可爱,刚要去摸,一个胆大的窑工说,公公不能摸,这是蛇蛋,有灵性。
说话之间,一个蛇蛋破壳而出,爬向萧家庄的一个农户家中……
农户男主从小脸上长满了麻子,村里人都喊他萧麻子,靠四处给人磨刀为生。最近,因为夫人曹氏要生第三个孩子,就一直在家照顾。这天,天空一片血红,萧麻子无心去看,在家闭门不出。突然,家里房屋土渣掉下来,室内物品有明显晃动,萧麻子才感到大事不妙,地龙出现了,快跑。
萧麻子刚扶着夫人出门,差点一脚没有踩着小青蛇。哎呀,妈呀,蛇蛇,萧麻子夫人吓得就势倒在了地上。萧麻子看到老婆受到惊吓,刚要伸脚去踩,发现小青蛇不见了踪影。
徐英循着小青蛇的踪迹来到萧麻子家。问他可发现了一条小青蛇,萧麻子看到官府来人,吓得跪地求饶,说自己看到了一条小青蛇,自己准备踩死它时,发现不见了。
徐英一时找不到小青蛇,正要离去。突然,听见萧麻子夫人连声大喊着好痛、好痛,要生了,要生了。
徐英看萧麻子家徒四壁,对萧麻子说,今天所见之事,也算缘分。我这里有只青叶青龙纹青花浅口碗赠之于你,也算一点心意。
萧麻子受宠若惊,这是官窑出的碗,只有皇家宫室才配享用,作为平民百姓能够看到、得到这样的贵重物品,实在是三生有幸。萧麻子仔细端详此碗,晶莹剔透,胎质,釉质莹润,青花发色典雅清淡,风韵十足,绘画运笔连贯,画风洒脱四溢,风骨卓然。碗身上绘画的青龙更是栩栩如生,似有腾飞之势。萧麻子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难道家里要有贵人出生。萧麻子又有点不相信,因为他夫人连续生了两个女儿,本以为自己要在村里绝户,不曾想夫人又怀上一胎。
正在萧麻子疑惑之时。生了,生了一个怪物,接生婆吓得大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萧麻子的家。
萧麻子赶紧回到屋内,只见夫人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婴儿在母亲的怀里,小手四处乱抓,口里说着吐字不清晰的话语。最可怕的是,婴儿头发、眉毛也是白的,看似婴儿,实则像位慈眉善目的白发老者。
萧麻子见此情景,吓得面如土色,抓起一支笔,在一张旧纸上,歪歪扭扭的写道:有我无他,有他无我。至此,萧麻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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